第63章 他是一个首领宰的人
这片空间昏暗, 只有桌面旁边亮着一缕细微的仅能照亮处理件用的幽暗灯光。
一切此熟悉而陌生。
港口黑手党，楼顶最深处的房间。
“这里是不是和晓口中的黑色房间很像。”红围巾的首领做了一个同样熟悉的动作，双手交叉, 放在下颚，他像极了森鸥外, 就这样半眯起眼眸，调笑着说。
“但你和他房间所代表的意义, 截然相反。”
太宰转头看向落地窗, 红围巾的首领怔了几秒，也跟着抬眼看去。
其实，说它是窗户也不尽然, 这只是一块墙壁, 通了电以后, 就能变成玻璃一样透明, 整个房间也会敞亮明朗起来。
但太宰就是这诡异而又笃定的了解自己。
——“他”是不会通电的。
至于原因？有多, 比封闭内心, 彻底沦落为一个人踽踽独行，比这样更有利于放空大脑，去冷静思考, 但最简单利落而实用的, 恐怕就是, 防止其他人暗杀吧。
“你活的真悲哀。”黑发鸢眼少年突然道。
步步惊心，履薄冰，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希望他死, 就连“他”自己也心存死志。
首领出乎意料没说什，只是笑着反驳：“我就是你。”
太宰诧异，搞不清楚自己居然脾气变好了, 肯定别有用心：“你说你能看到平行世界的未来，那正常的未来会变成什。”
首领继续不紧不慢地回答：“你依旧认识了织田作和安吾两人，成为干部那天，捡到芥川，然后mimic的人闯进横滨，织田作被森先生算计死亡，你叛逃后洗白两年，跳槽到武装侦探社，捡到中岛敦，紧接着北美组合、魔人来抢夺书……”
明明嘴里说着我就是你，都是同一个人，但真到这时候，他反倒将两人划分开了，宛光与暗，泾渭分明。
这意味着，首领嘴里的这些情，在这个世界，一件都没发生。
这就是“他”的计划吗？
太宰沉默下来，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头脑像团乱麻，但诡异的是并没有，太宰比
任何人都要清醒。
他冷静地意识到，这些情和自己永远都沾不上关系。
其他世界的自己，又与他有关系。
但是。
“……为什不活下去？”
他想到了久以前的幻觉，那条跳楼时鲜艳的红色围巾，和黑色房间格格不入，就像是血染成的。
要是港口黑手党的其他人在这里，无论哪个世界，恐怕都会笑出声。
太宰居然会去询问另一个自己。
为什要死。
为什不好好活下去。
“我一直都在追求死亡，”首领笑容隐藏着深深的疲惫，他用平静的声音说：“没有人和我约定，要活下去，也没人和我约定，要一起去殉情。”
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两人对立，太宰艰难看清另一个自己，脸上的表情，说出约定时，他下意识放轻音量，只露出一个的鸢色眼睛，微微垂下睫毛，似乎迅速而飞快闪过一丝悲哀。
太宰有点想不明白。
既然“他”手里掌握着无数条平行世界的记忆，那么肯定有办法避开一切惨剧。
自己是心操师。
哪怕对面的敌人，是曾经教导过他的森鸥外，但在危机中潜伏下来，耐心寻找敌人心灵的突破口，一击毙命，这是心操师最基本的能力。
太宰治不需要武器，头脑和言语就是最致命的利器。
首领继续说，但依旧将两人之间的区别明显划分开，就好像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
“我五岁得到书，龙头抗战前一年，我正式加入港口黑手党，但还没有认识安吾和织田作的时候。”
就宛上天注定。
让他远离原本能认识的挚友。
“而这个世界里，不仅没有晓，也没有齐木楠雄和齐木空助。”
所以，他周围无人可用，没办法施展一系列计划。
得到书时，“他”刚刚初露锋芒，连双黑的名号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森首领的怀刀”。
这个名字，就代表他在外人眼里，已经彻底跟森鸥外、以及港口黑手党绑在一起，纠缠成复杂而扭曲的命运共同体。
异能特务课不会收留他，因为不值得，太宰当时还没有展现出更璀璨的同钻石一样吸引人的计谋能力。
武装侦探社不会要他，因为他手里浸满鲜血，没有种田长官的帮助，乱步先生能看透真相，而嫉恶如仇的福泽社长，不他砍出去就算好修养了。
“这个世界脆弱，只要超三个人知道，书的本质，就会瞬间崩溃。”
果按照“太宰治”的思路，他收留的两个部下，肯定各有能力，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就是新任双黑，他们必须知道书的真相，才能应对敌人。
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太多，江户川乱步，魔人费奥多尔，杀人侦探绫辻行人，甚至那位传说中无所不知的夏目漱石……
“他”无法保证，能够守住秘密，让所有人都猜不到书的真相。
要留一个位置以防万一。
“……难怪。”
最后，年只是这样感叹。
“他”要做的情太多，能够利用的资源又太少了，为了让织田作平安无地摆脱杀手身份，加入武装侦探社，“他”只能篡位，利用起趁手熟悉的港口黑手党。
“要不要等斑目离开后，我齐木空助的机器送给你一份。”
太宰考虑得更多。
他突然意识到，刚才交流时，首领这好说话的原因了。
其他平行世界发生的情，都是珍贵情报，就比几年就会入侵横滨的组合，而太宰无法确定，首领死了以后，他还能不能好运气联系到其他的自己。
所以首领不能死，这个世界也不能崩溃。
“其他世界，肯定也有具现出来的基石。”
年有些被利用后的不爽：“只要将两个世界融合，就比齐木楠雄和异能力者，书的不稳定性就会提高。”
至于是从三人到五人，还是到十人，亦或者是自成一格平行世界，谁都不确定。
首领看了他一眼，慢悠悠说：“好啊。”
另外一个自己，无论手段还是心性，都太年幼稚嫩了。
也不想想，他既然从不通电，为何突然会叫保护自己的中
也等人出去，明明成为首领，执行计划，却不处理件，反倒主动联系另一个自己。
除此之外。
他也有一丝奢侈的期望。
万一，果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他能找到属于自己这个平行世界的入出晓，是不是……
就会有人勾起他的小手指，用清晨时的雨后森林一样的漂亮眼睛，然后看着他，笑容灿烂约定，对他说，太宰你不要去死了，我等你找到我的秘密，然后陪你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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