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恃宠而骄
“诶,对了,出府前母亲说有东西让念夏放进来了,你可见到了?”
从汤泉出来后,两人浑身发软,懒洋洋地躺在榻上。沈喻突然想起白天苏皖说过的话,心里突然充满了疑惑,可东西在哪她却不知,于是转头看向祁司年。
祁司年轻轻晃了晃脑袋,表示自己并不清楚:“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看到?我比你还晚进来。”
听到这话,沈喻坐直身子,开始四处张望寻找。就在她以为是念夏忘记把东西放进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在床榻里面摆放着几本小册子。沈喻微微一怔,然后伸出手将它们拿了过来。
祁司年见状,也跟着坐起身来,满脸好奇地凑了上来,道:“道德经?”
沈喻不解的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狐疑之色,低头看着手中那本名为《道德经》的册子,喃喃自语道:“难不成就是这个吗?母亲这是何意?”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册子翻开,但仅仅只看了一眼,她就立刻后悔了,这本册子根本不是什么《道德经》,而是让人看了脸红心跳、羞涩难当的春宫图!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把册子合起来,然而册子里的内容,还是恰好被祁司年瞧个正着。
他嗤笑一声,挑眉看向沈喻:“岳母用心良苦,你怎可辜负她的一片苦心?”
他缓缓地将册子拿起,轻轻地翻开,修长好看的手指一页一页的翻动着,他的眼神很平静,仿佛自己看的不是什么春宫图,而是一本值得深思探索的书籍一般,沈喻看着这一幕,不禁撇了撇嘴,又有些好奇地问道:&34;你以前看过这些?&34;
祁司年的手指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有的节奏,懒洋洋地回答道:&34;嗯,看过。&34; 声音平静得如同一池静水,没有丝毫波澜。
沈喻顿时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坦率地承认自己曾经看过这些羞人的画册,她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仍在翻动册子的祁司年,一副了然的样子:&34;难怪王爷对男女之事如此熟悉&34;
见沈喻胡思乱想之际,祁司年嗤笑一声,打断了她:&34;别瞎想,昨日姜叔硬塞给我几本,我只是随便翻看了一下,在此之前,我可是从未看过。&34;
可他话刚说完,又突然发出一声轻笑:&34;不过,要说无师自通,倒也不假。&34;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沈喻气得一把将他推开,转身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娇嗔道:&34;无聊!&34;
然而,就在她准备闭眼休息之时,祁司年竟然伸出手臂,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然后再次翻开那本册子。
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再一次展现在沈喻眼前,她忍不住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此时的祁司年,却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见他这样,沈喻没好气道:“王爷若是想看便自己看去,拉着我做甚?”
祁司年慢慢地靠近了一点,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仅我一人看有何用,得你我二人共同探讨才是。”
看到沈喻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他接着道:“不过这些和姜叔给的比起来,倒是含蓄了不少,你想不想看看?”
他不断地调侃着沈喻,让沈喻羞愧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愤愤地瞪着他,见到沈喻这个样子,他放下手中的册子,一个翻身压到了她身上。
望着身下有点茫然失措的沈喻,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知道你害羞,但不没关系,本王亲自教你。”
话音刚落,他再次俯下身去亲吻她,沈喻刚刚才恢复了些许力气,这下又要释放出去了,不过她并没有反抗,只是紧闭双眼,尽情享受着祁司年带给她的愉悦感,他总是能让她很舒服,两人的手紧紧相扣,同心铃也在此刻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非常擅长这种事情!
沈喻第二日悠悠转醒时,太阳已然高高挂起,她猛地坐起身来,心中一惊,按照礼制,她本该与祁司年清晨便入宫觐见圣文帝和贵妃的,但此刻显然已过正午时分!她心急如焚,匆匆唤来念夏帮自己梳妆。
念夏伺候着她梳洗,她心中惴惴,便迫不及待地发问:“今日需入宫请安,你们怎能不唤醒我?王爷现在何处?”
念夏面露难色,轻声回答道:“是…是王爷嘱咐奴婢们莫要惊扰姑王妃歇息。”
话音未落,祁司年恰好步入房中,他见到苏醒过来的沈喻,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温柔道:“夫人竟醒的这么早。”
沈喻误以为祁司年是在嘲讽自己睡懒觉,急忙辩解道:“王爷为何不让她们叫醒我?这下可好,耽误了请安的时辰”
然而,祁司年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见他随手将一只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烧鸭搁置于桌上,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本王特意给夫人买回来的烧鸭,快快趁热吃些。”
说完瞥见沈喻仍皱着眉,忙解释道:“我担心你昨夜太累,便向父皇母妃递了话,过几日再入宫请安。”
听到这话后,沈喻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般如释重负,反而是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并带着些许不悦说道:“我知晓王爷这番举动是为我着想,但这样做实在礼数,若是被旁人知晓,会如何议论我?到时候他们说我恃宠而骄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那时的我恐怕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眼见着沈喻面露愁容,祁司年走到她身边坐下道:“就算真有人认为你恃宠而骄,那也是本王惯的,谁敢多嘴非议半句?”说罢,他轻轻牵起沈喻的手一同走向桌旁,不屑道:“本王就是规矩,你嫁给本王,自然不用守什么规矩。”
沈喻无奈的摇了摇头,和祁司年在一起久了,竟忘了他从来都是一个无视规矩之人,甚至连自身行为举止有时都会稍显放纵随意一些。
此刻望着桌上摆放着的烤鸭,她只能轻声叹息道:“这次便罢了,但往后若还有类似情况,务必先与我商议才行,我实在不想被人说我恃宠而骄目中无人。”
祁司年非常顺从地点头应承下来,满脸笑意,拱手道:“谨遵夫人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