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不是重生?
或许是昨日太累,姚乐衍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时,悚然一惊,昨日的两个仙侍居然已在屋中打扫,他们好似没看见姚乐衍,甚至走到她身边时,就好像她只是屋中的一件器物,绕开就是。姚乐衍这才明白帝女昨日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实在做不到视若无睹,在仙侍打扫期间,她一动不敢动,捂着嘴,生怕自己发出多余的声音,直到两名仙侍打扫完毕,行礼告退,姚乐衍才长舒了一口气,全身放松下来。
“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帝女笑道,“他们根本看不见你。”
“可他们并非眼瞎……”这实在超出了姚乐衍的认知。
“这个解释起来有一点复杂,你先扶我起来好吗。”姚乐衍上前,扶起帝女让她靠坐在床头,“他们就好似人界木偶戏中的木偶,没有自己的认知,只会完成需要他们做的事情,其它多余的事,他们一件都不会做。”
姚乐衍不能理解,身边都是这种木偶一样的仙侍,神仙们连个多余的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样的生活能有什么意思。
这时,裴世渊的声音传来,玉佩又连上了。
“阿乐?你怎么样?”裴世渊张口就是关心姚乐衍的安危。
“我没事,帝女醒了。”姚乐衍的话音刚落,楚奕的声音传来:“你说什么?”
“小奕……”故人相逢,帝女也有些激动。
“帝女。”楚奕假装镇定,但众人都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哽咽,“你的声音,怎么这么虚弱?”毕竟是相熟之人,一句话,楚奕就听出了帝女声音中的不对。
“帝女说,要收集足够多的灵,她的神识才能恢复五成以上。”姚乐衍解释。
“那就是要抓住煞,可我只会除煞,如何抓?”楚奕迫不及待,却犯了难。
“阿乐,玉笔还在吗?”帝女思考了一瞬,问道。
姚乐衍拿出玉笔,帝女一手握玉笔,一手握玉佩,只见玉笔一闪,消失了,然后出现在皇宫裴世渊的面前。
传送玉笔花费了帝女大部分的精力,传送完毕后,她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呼吸急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阿乐,玉笔出现在我面前了,帝女让我们做什么?”姚乐衍这才知道帝女做了什么,然而她也不知道帝女是什么意思。
“这还用说,用玉笔能抓住煞。”楚奕了解帝女每个动作的意思,他知道帝女在身体虚弱的情况下做到传送的不容易,更是急切的想去抓煞。
这时,玉佩的光又黯淡了下来,连接又中断了。
“且慢!”见楚奕拿了玉笔就要走,裴世渊拦下他,楚奕急的差点和他动手:“帝女正等着呢!”
“我知道,我也着急。”裴世渊坚定的说:“若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得抓到什么时候?”
“那你说怎么办?”楚奕不得不承认裴世渊说得有道理。
于是,自京城开始,一道太子谕令,让全国上下都动了起来。
“哎哎哎,我就偷了个钱袋,里面都没几个子儿,不至于就关到京兆府大牢吧。”面对来拿人的京兆府衙役,小偷丁麻子悔不当初,他一辈子小偷小摸搞惯了,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么高规格的待遇,莫不是京兆尹有什么案子破不了,要拿他们背锅吧?!
不论丁麻子如何废话,他还是被送到了京兆府大牢。喝!知道的是进了大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集市呢,整个京兆府大牢,满满当当全是人,丁麻子还在其中,看见了好几个熟面孔,都是一些欺行霸市、偷鸡摸狗的小混混,这么大阵仗,这是要干啥?
裴世渊陪同楚奕来到了京兆府大牢。
“最近做过恶事的,还有素有恶名的,都在这了。”
楚奕对太子殿下的雷厉风行佩服的五体投地,确实,这样的办法,比他一个个去找有效率多了。
楚奕催动符篆,整座监牢,至少发现了十几只煞。煞被分离以后,玉笔一点,煞就被收入玉笔。
于是,裴世渊又陪着楚奕,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个监牢。
临行前,裴世渊告知京兆尹,对于在牢中变得痴傻的,一定要严查,背后必有大案,其他的,敲打敲打,就可释放。
那一年,太子到过的地方,地方长官破了不少大案要案,政绩喜人,其他小偷小摸之人,平时没人管,这次大牢里吓唬一遭,大多也不敢继续犯案,很是蛰伏了一阵,整个大月朝的治安空前好转,百姓对于太子殿下,都赞不绝口。
总之,短短一个月时间,楚奕就收集到了足够多的煞,只等将玉笔传回天界,就可帮帝女恢复神识。
然而,要帮帝女恢复神识,还需要最关键的一步。
楚奕本以为他只要能恢复帝女,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对于姚乐衍,他是真心的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妹妹。他抓的是煞,恢复帝女需要的是灵,也就说,不可避免的,必须要经过净化。帝女自己是肯定没有能力净化,可这么多煞,姚乐衍净化之后会对她有什么影响,楚奕不敢确定。
思想斗争了许久,楚奕还是决定,要将此事告知裴世渊和姚乐衍。楚奕自知,自己不算好人,所以在魔教为非作歹之时他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但是裴世渊和姚乐衍,他已将他们看作朋友,对于朋友,楚奕有他的原则,即使他很想恢复帝女,但他还是愿意把选择权交到裴世渊和姚乐衍自己手上。
他相信,帝女也是这么想的。
“……”听了楚奕的话,裴世渊陷入了沉思,阿乐净化煞的后果不可知,可若帝女不能恢复,阿乐在天界的后果亦不可知。裴世渊陷入了两难。
“这有什么可犹豫的?”姚乐衍却满不在乎,上次净化煞,她一丝难受都没有,相比起来,她巴不得马上回到人界,对她来说,这根本就不用选。
帝女很欣慰,没想到小奕真的能当他人是朋友,并且站在他人的角度考虑。
“你们放心,阿乐不会有事的。”帝女保证,“阿乐能净化煞,是因为她的身上有我的神识,但是她并非我的转世,因此用这种方法,只是消耗我的神识,并不会对她产生伤害,之前她已经验证过了。”
“你说,我不是你的转世?”姚乐衍惊诧,她可是一出生就带着自己是女魔头转世的认知。
“当然不是,我人就在这,你怎么可能会是我。”帝女微笑着解释,“只是你身上有我的神识,所以它可能误导了你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