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开堂

    虎子说，有一次他陪他娘去看诊时，母子俩刚出医馆门，虎子娘有东西忘了拿转身回医馆拿东西，虎子在医馆门口就碰见过黄老夫人。

    “那位老夫人问了我娘叫什么名字，后来有丫鬟过来找她，她就走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她。”虎子回忆道。

    “第一次？”裴世渊抓住了关键。

    “是的，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我还碰见过黄老夫人一次，那次她好像在附近找人，”虎子说，“她一眼就认出我来，说我们短短几天碰上两次，是有缘人，我们聊了会天，她还告诉我她的住处，让我有事尽管去找她。”虎子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最后一次，就是我要给我娘抓药，实在没有办法了，想到黄老夫人说有事可以去找她，想去找她看能不能借点银子给我……”

    “就是丫鬟指证你在黄府门口鬼鬼祟祟那次？”裴世渊问。

    “是的，可是我到了黄府，看到正回府的黄老夫人，想到非亲非故的，没敢上前去。我……我怕被当成凶手，之前就没敢跟县老爷说。可是段大哥……”说到这里，虎子有些哽咽，“我觉得黄老夫人是个好人，她很亲切，我怕我隐瞒的事会影响到抓凶手……”

    “好的，虎子，你说的情况我知道了，”裴世渊听完虎子的话后安慰道，“你说的这些情况不会影响破案，我跟你保证，我会抓到凶手的。”

    “谢谢你，段大哥。那我先回去了，我怕我娘找不到我。”

    “好的，你好好陪着你娘。”

    终于卸下心中负担，虎子身轻如燕，跑回自己的院子了。

    “段大人，这个案子很麻烦吗？”虎子走后，姚乐衍上前打听到，让她抛下这件案子和虎子他做不到，可是除了第一道煞以后，好想快点除掉剩余四道煞，完成任务才能回家去啊。

    “大人，方县令让我来请大人去前堂，黄府的人已经到了。”师爷匆匆赶来。

    “不如阿乐先随我去听听？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没准能尽快发现其中关窍。”裴世渊邀请到。

    “好。”姚乐衍也很想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县衙堂上，黄府众人很是焦躁，到达县衙以后，众人被直接带到了公堂之上，然而良久未见升堂，不知方县令此举何意，相比之下，黄坚毕竟是见过世面之人，表情更加从容一些。

    观察了一会众人的反应，裴世渊向方县令点头，示意可以开堂。方县令坐于公堂之上，裴世渊等人则隐于屏风之后。

    “黄大人，今日传贵府众人上堂，实乃令堂一案仍有疑问，为尽快结案，得罪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案子得查，能不得罪人还是不要得罪人。方县令姿态放低，希望不要被迁怒。

    屏风后面，听见方县令的话，裴世渊似笑非笑，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纸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示意一旁的师爷递给方县令。姚乐衍探头看，写的是“为何着外出服”几个字。

    只见方县令接过纸条后，直接向丫鬟发问，“老夫人平时就寝是几人伺候？”

    “回禀大人，”这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红儿，之前指证虎子的丫鬟就是她。她见黄坚点头示意，才敢上前回话，“老夫人就寝由我伺候，待老夫人睡下后，会有专门值夜的丫鬟。”

    “那你说说，案发那天发生的事情。”

    “这……一些细节怕是记不真切了。”红儿有些迟疑。

    “无妨，说你记得的，但必须说实话。”

    “是，大人。”红儿回忆到，“当日我先是陪老夫人出门散心，出去没一会我们就回府了，就是回府的时候，我见到门前有个小子探头探脑的，觉得很奇怪，这我之前跟县衙的师爷说过。”

    这倒是和之前虎子说的对上了。

    “黄老夫人看见你说的小子了吗？”方县令又问。

    “应该是没有，老夫人那天因为不想回京闹了脾气，心情不太好，回府也是气冲冲的，那个小子又藏在墙角，老夫人应当是没有看见的。”红儿回答。

    “后来呢？”

    “回府后老夫人要找老爷，但是老爷不在府中，老夫人就回了房间，当时给前院留话说让老爷回府就来相见，但直到晚餐时间老爷都没有回来，”红儿继续说道，“老夫人不想用晚餐，就让我伺候她睡下了，说让老爷回府后叫醒她。”

    “你伺候老夫人睡下都有些什么章程？”方县令又问。

    “就是铺好床，换上寑衣，梳开头发，然后扶老夫人上床躺下，等老夫人睡着，我就可以回房，剩下的就是值夜的丫鬟伺候了。”红儿答道，“对了，那天，老夫人因还打算见老爷，只让我把头发上的饰品都摘下来，并没有梳开。”

    “还有其他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吗？”

    “没有了。”红儿很肯定。

    “那老夫人有没有可能着外衣入睡呢？”方县令终于问到了关键之处。

    “不会，老夫人爱洁，嫌外衣脏污，平时着外衣是连床都不会靠近的。”这一点红儿回答得很肯定，而听到方县令和红儿的这些一问一答，黄坚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