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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长者赐不可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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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长者赐不可辞

    谢玄第一反应“卧槽?大佬?”,后面觉得这才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然仅凭二房三房自己本事,哪有这个能耐跳出来作妖。

    “见过太尉。”谢玄其实内心来说,不管是后世那句“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的真性情,还是这一世哪怕图名利,实施北伐也值得尊重。

    至少敢做敢当,当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幼度莫要客气疏远,说来我还曾是汝父的统帅。”桓温先套起了近乎,“想当初,你父亲被围困受伤。我也难逃责任,不然不至于…”

    “现今看着你便想起了我与你父亲在军营中初次相识。”

    谢玄也不好插话,只是让桓温把今日约他来此目的说出来。

    桓温一阵回忆过往,“幼度,你可知今次叫你过来所为何事?”

    “侄子辈不知。”“你父受封镇西将军,是我在朝野周旋而来。吾有意让你跟随我北伐,至于官身,想来陛下已经封给你了。”

    先攀旧后邀功一番言语,若是换做旁人已经感激涕零了。更何况大佬言语中还要带着你干大事的语气,在古代思想下怕是纳头就拜。

    可惜了,他是谢玄,亦是林浩宇啊。

    ”谢过太尉大人提携。”谢玄回应一句官腔。

    “这就是你让二房三房在族中作乱的原因?”谢玄心中吐槽。

    “这都是当伯父应当做的,纵观众多属下中,吾与谢奕关系最为贴近。时常提醒他做人不要太直,太过急躁。”桓温一声叹息。

    谢玄岔开话题,&34;伯父即已知晓,小侄受了官身,怕是不好在随伯父北伐了。”

    “无妨,吾上奏天听,封你做豫州刺史,然后你率众来投便可。”桓温此刻东晋第一权臣的姿态赫然显现。

    听听这话,封赏这种事就一大臣直接敲定。

    难怪叔父世伯对此人忌惮无比。

    还有本来豫州之地在族里掌控之内,仅凭几句话便想空手白狼?

    谢玄心念急转“伯父怕是知晓,小侄一直不能修炼。又只习得粗鄙拳脚,文治一道也是平平,恐难当大任。”

    真要答应了,估计没上任就会被各种理由架空。哪里有半点自由?

    谢玄内心在此感谢后世各种电视剧小说科普,不至于一上来就忽悠。

    “哈哈哈,幼度原是担心此事。伯父自身也算武道大家,修的苍龙诀。至刚至阳,刚猛无匹。你若愿意,吾收你为弟子岂不是就解决了?”桓温似早料有此说词,立马回道。

    谢玄一听此言,便知今日怕是不好应付过关。“家父曾有言,先让小侄成家后立业。日前若不是因为进宫谢恩。被陛下授了官身,想来小侄应该先成家的。”

    “也是无伤大雅之事。先品一品这闽南之地上贡的贡茶,慢慢细想可否?”

    恰此时,弹琴女子一遍跟着琴音唱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弹得“碣石调幽兰”唱的便是曹孟德的“观沧海。”

    二人仔细聆听,桓温更是跟着曲子打着节拍。

    一曲唱罢,桓温开口道:“好个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幼度啊,你自是青年才俊。不像伯父般,垂垂老矣。你父既然留有遗命,伯父便做回冰人。与你说上一门亲事如何?”桓温一计不成,又换一说。

    “伯父有心了,侄子虽是世家子弟,大多姻亲不由自己。可仍旧向往&39;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般自由的事物。毕竟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与人语无二三。”谢玄推脱道。

    桓温一怔,缓缓回神”好句啊好句,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与人语无二三。幼度大才啊

    此两句口有完整的诗?“

    卧槽,一时嘴瓢了。这放前世本是平常至于现在,就真成了大才子了。

    谢玄连忙推脱,“没有,就是有感而发,偶然所得。”

    “幼度藏拙了,那首立在会稽书院门口的绝世对联最近可是炙手可热啊。”

    谢玄此时骑虎难下,因为他那爱装博弈的叔叔用这对子破的境……要是不认怕是当场能让叔叔破防。

    “伯父,真别误会。”“罢了,你也过了二八年华了,你这不认就不认吧。”桓温一脸不甘的表情,“这既然不认,那伯父就给你说亲,总要认了吧。”

    “此等事还是小侄自行处理吧。”“哼!你要知道多少人求着我还没门路,你如此推脱是不是觉得伯父是个粗鄙武夫?不值一提?”

    “严重了伯父,小侄委实难以从命啊。”谢玄只得表现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好好好!这也依你,事不过三。这次我将我义女送与你做个丫鬟,这不能拒绝了吧。”

    桓温看起来像下一刻就要暴怒而起。

    “我去,这老登一来就开始在这里准备好的套。”谢玄仍要辩解道:“伯父,既是您义女,那也是金枝玉叶。如何能做小侄丫鬟?此举万万不妥。”

    “那问问我义女本人意愿吧。”桓温似退了一步。

    “是极是极。”谢玄本着能拖则拖。

    却见桓温回头问那位抚琴女子:“琴心你觉得如何?”

    那貌美女子似害羞般低头细声说道:“但凭义父做主。”

    “日后跟在谢公子身边服侍起居生活吧。”

    谢玄这下懵逼树下懵逼果。

    眼见已无其他办法,只得先硬着头皮答应。

    “长者赐不可辞,原来不是不可以,是不可能。这桓温对人心把握还真是小母猪带xz,那是一套有、又一套啊。”谢玄心中如是想到:“谢过伯父。”

    “想来你父第三房也是我介绍的,今日琴心能跟着你也算一段佳话了。”桓温一脸温和笑意。

    “卧槽老登,之前还纳闷为啥二房三房父亲一离世就跳出来了,原来这是你的后手啊。”

    此女绝不能带进府中,看来只得寻个其他小地方安排了。

    “再次谢过伯父。”

    桓温摆了摆手:“幼度啊,我这义女琴棋书画颇为出色,倘若日后生情不需给妻名,算作小妾便可。且看她能否是这世间如意之一二。”

    “呵!正大光明在我身边安排钉子,真有你的老登。

    还日后?别说日后就是日前也必是不可能之事,此处为动词。

    “小侄除了感谢也不知道说其他的了。”谢玄一副感动的样子。

    “无妨,你既然到了成亲年纪,他日我自当上门为你说门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我与你母亲商量。”

    谢玄此刻真想学吕布掀桌子来上一句”老贼!欺我太甚!”

    终是形势比人强,在一代能拿捏皇帝的权臣面前,也只能选服软徐徐图之。

    “侄儿回家定当知会家母。”

    “说来很久未曾为子侄辈奔走这些事了。”

    “伯父自是日理万机,心系我汉人江山。此等小事不值当去劳心。&34;

    “旁人家孩子自是不值得,可你是谢奕之子,做伯父的肯定自当要尽一份力。”

    二人一顿表面情谊,看的旁人在此定然会以为这是亲叔侄二人一起逛窑子呢。

    谈天说地间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谢玄见此起身告辞。

    ……

    “太尉,此子不可留啊。”

    谢玄走后,右边壮汉出言说道。

    &34;哦?详细说来。”

    旁人若是被这般名利权势美人包围,莫说是个少年郎,纵使是朝野里面那些王公大臣也会被拿捏。”

    “阿大啊,其实我刚刚已然动过杀心。转念一想,终究只是小儿辈而已。我若动手,必定正面与谢家决裂。其实一个谢家倒是没什么,可倘若这样做了只会让南北士族抱团防范。不是智者所为。”

    桓温顿了顿,“此子机敏,也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几番推辞。谢家这一辈,其他几人都有接触,想来无几人出众。”

    “阿大跟着义父这些年,全赖义父栽培。若是义父不方便动手,阿大愿伴做强人寻找机会结果了他。”

    “胡闹!且不说会不会成功,就说你是我心腹,为一小儿辈搭上自己也不值当。收起你这种莽夫想法。”桓温此刻威严尽显,像极了睡醒的雄狮。

    阿大也被这番收买人心之语说的感动,“是属下思虑不周。”

    “出去候着吧,我独自待一待。”

    话分两端,谢玄领着琴心王辉走的路上。

    “琴心姑娘,谢某近日俗事颇多,不方便带姑娘入府。欲将你安排在客栈盘桓几日,寻得机会再带你进府。”

    “全凭公子做主。”琴心好像也很善解人意般,没有要求什么。

    谢玄这边安排好琴心,便马不停蹄赶往缉查司。

    出示腰牌一路寻到杨安之处。

    “杨大人,不知可否借两步说话。”谢玄见面说道。

    杨安之示意左右,“幼度,知你想询问什么,此间事恐有其他人出手。并非只有你家二房三房,想来不若弃车保帅?”

    “大人,我与刘掌柜相识多年。虽是雇佣关系,但此人底细了解颇多。不至于做那收容北朝探子之类蠢事。不若给下官几日时间,查明真相可否?“

    “幼度啊,还有几日你便要去北地了。这是大事,有些时候总要取舍。”杨安之劝说道。

    “大人,他人视我为主,我岂可置人于不顾?如若时间不够,还请大人莫让那刘掌柜受刑。我若从北地回来自当给出说法。”

    “刑讯之事本官尽力阻拦,只是如何破局全看你自己。”

    “谢过大人,下官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能探监。”

    &34;可。”

    缉查司大牢,昏暗光线从斜上方窗口射入。

    “刘掌柜,谢玄对不住你啊。全因谢某家事让你受牵连。”

    谢玄一脸关心问道:“没有被刑讯吧。”

    刘掌柜或许因为居住环境问题,进来一两日就已经蓬头垢面。

    “东家莫要担心,老刘也没被刑讯。不知东家可将酒馆事宜处置好?”

    谢玄知刘掌柜询问是什么,当下点点头:“当夜我就取走了,你自安心。此间事可能要多谢十日才能解决让你恢复自由,你安心等待。”

    “我跟东家多年,自是知晓东家族里事情一些的。而且东家这些年为小的们做的事,小的们都感激的很,哪怕我刘有福就被害也无怨言。只是可怜我那老母与妻小。”

    “刘掌柜放心,我自会遣人去你家说你去外地寻酒为借口,此间事我也有了官身自会帮你洗脱罪名。”谢玄宽慰道。

    “你能与我说说当日你被抓走之前的事情吗?那日我只见你被押走,之前种种未曾瞧见。”

    刘有福看着谢玄缓缓说道:“那时,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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