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到底行不行？
裴璟严离开宴会之后，来到壹天堂。
壹天堂，青城富人最喜欢出入的会员制高级娱乐场所，但凡能进来这里的说明身份无比尊贵。
888号包厢，
齐明昊揽着身边的美人入怀，疼惜地紧，又是喂葡萄又是喂酒的，两人的互动看上去好似一对热恋中的璧人。
裴璟严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昏暗的灯光衬得他的下颌线愈发明显，深邃的眼眸向齐明昊白了一眼，他轻啧一声，勾起长腿。
齐明昊似乎对待每个女朋友都跟对待初恋一样，在一起时可以一副恩爱甜蜜的模样，只有他的朋友知道，在他身边的每个女人，保质期都不会超过一天。
好在他出手阔绰，给女人的衣服包包一样不少。所以尽管人人都知道他换女人如换衣服一样，却依然有不少女人愿意接受他的追求，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哪怕只有一天，哪怕没有感情。
齐明昊看到裴璟严的白眼，端坐了起来，以前他就总耻笑裴璟严不懂女人的好，他看向隐在灯光下的裴璟严，戏谑道：
“我说璟严，你好不容易开斋了，你到底行不行？”
裴璟严边抽烟边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并没有回应，更没看一眼被安排在他身边的长腿美女。
美女感到他浑身散发着冷气，任他长得再俊也不敢往上凑。
“郭思明，把你这里最拿得上台面的明星美人儿约上来，我就不信了。”
郭思明浅尝一口杯中酒，瞥了一眼裴璟严，随之看向齐明昊笑笑，
“你眼神能不能好了，看他的样子还在回味昨晚的妹子呢。”
齐明昊嗤笑一声，手掌从美人的细腰上移开，提起一杯酒，“璟严，你别告诉我，面前的美味佳肴你不吃，搁那想隔夜菜呢？你别暴殄天物行么？”
齐明昊说罢，喝了一口，将酒杯丢在面前的鎏金矮几上，重新靠回沙发背上。
裴璟严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冷漠气息，眸色一沉暼向齐明昊，停下了手上把玩打火机的动作，“我没你那嗜好。”
他脑海里随即闪现出那个女人的脸，她认真跟他说话，说她将来还要服务很多客户。裴璟严心底不明所以地升起一股烦躁。
她也会在别的男人面前忍声憋红着脸么？她的身上，也会留下其他男人种下的红色印记么？
她竟然说她爱干这行，真是越想这女人脸色越越黑，手中把玩着的打火机，都快给他撸秃噜了。
郭思明想要搞点气氛，他放下了手中杯，开始讲一些那晚听到的八卦以调动大家的情绪，“那她到底使了什么招数让我们禁欲王者破防啊？那个小妞吧，除了外貌比较出众，其他看着也挺普通的呀，手里还拿着大学课本，不知哪里打探到消息过来的，穿得一身穷酸样。”
大学生？裴璟严眉间露出疑惑，但也没问什么，继续听他们聊八卦。
郭思明继续侃侃而谈，“在场有两个女的在聊天，说她就是想来碰运气傍大款的，还故意找了杯果汁往里加了料给她喝。也不知她是真单纯还是想借题发挥，竟然真喝了。”
齐明昊也加入八卦阵列，继续补充他的见闻，“可不是，现在的大学生哪还有几个真单纯的，长得漂亮一点的恨不得就想傍个人傻钱多的实现包包自由，谁特么在乎有没有感情，换男人的速度可能跟你齐明昊换女人的速度有得一拼啊，可能玩得比你还花。”
裴璟严越听越不对，那个女人不是齐明昊安排的吗？怎么听着不太对劲。
齐明昊一手扶上女人的腰，一手在空中摆了摆，醉意上来，“之前我不是交了个大学生女朋友嘛，可被她骗惨了，她说她是处，离开我之后又跟了贾家那个愣头小子，他说她还是处，特么那张膜指不定补了又补多少次了。”
那张膜补了又补？久久没搭话的裴璟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脑海中出现了床单上的那一抹红。
“哈，话说，我还以为那晚那小妞被推上了顶层，一定会跟以往一样被璟严轰出门，没想到她有两把刷子，不仅没被轰出来，还在里面过了一夜。那两个女的知道后都被气死了，原本只是想让她被赶出来出丑，看她笑话的，没想到竟然被她爬床成功。”
齐明昊转头瞄了一下裴璟严的脸，继续打趣道，
“可不是，真是大开了眼界，原来我送上去的人都被你赶走了，被这个野妞李代桃僵。不过也好，我特么还以为你真要为你那初恋白月光林月如守身如玉一辈子！”
听到林月如三个字，裴璟严心头一紧，提杯喝了一口。
齐明昊对刚刚那个话题聊得正上头，“我以为那晚陪你的是我安排的人，所以特意让人在酒店关注后续动态，我的人告诉我，那小姑娘第二天从他的房间出来，那脖颈的皮肤没一块好的，没想到啊，璟严玩起来还挺狠的。话说，她使出了什么招数得逞的？确实有点意外。”
她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香气。裴璟严很确定，一定是香气的原因让他失控的，但他并没有搭话茬，“齐明昊，所以她并不是你安排的？”
“怎么可能！你不是最看不起我搞大学生么，我怎么会安排这个。”齐明昊一脸认真。
很好，一个不知来历的爬床的女人，他得重新审视这个女人了。
“那今早她没赖着你，给够了？”齐明昊追着问。
裴璟严眉头皱了起来，想起了那张原封不动的500万支票，“我给她500万，她没要，后来以为是你安排的已经打点过，所以没在意。”
“哟，500万都不为所动，那还是赖上了？”
裴璟严想起下午她跟他主动打招呼谈“业务”，“或许吧。”
不要钱，或许是要更“贵”的东西。
昨晚临走时她还说了句“出了门会当做不认识”，他还以为是什么良好的“售后服务”。
现在想想，更像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如今回国，还为暗中翻查当年车祸一事，任何靠近的人他不得不提防着。
裴璟严不自觉地啧了一声。
齐明昊打趣道，“不认钱的女人很危险啊兄弟，不要搞出个孩子来……”像他们这种身份的贵公子，越是送上来的女人，越要给钱打发好，千万别留下什么把柄，若是另有所图，给他们的打击也是未知的。
他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就你这条件，这女人已经成功过一次会轻易放弃吗？我打赌她肯定还要缠着你。”
裴璟严像是并不在乎，提了一杯。
刚刚有人提起了林月如，他不自觉他拿起手机打开了和林月如的聊天窗，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三年前，是她发来的。
“阿严，对不起。”
后面他没再回复。
他回想着她的音容，一头乌黑的长直发，面容清丽温柔，说话的声音软糯动听，竟然巧合地和那个女人对上了？！
是模仿还是巧合？他最讨厌有人东施效颦引起他的注意，脸色顿时变得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