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不是第一次吗？
接风宴会上，裴璟严接了一个电话，“璟严，你等会出来大堂，我有份大～礼物要送给你，保证你会喜欢。”
齐明昊坐在劳斯莱斯的后座，左手掐着美人的腰，右手掐着电话，语气轻佻。
“你最好不要搞什么小聪明。”
裴璟严冷淡回复，随后挂掉电话。
他来到大堂并没有看到齐明昊，但却看到那个女人，她从卫生间的方向走来，抬头间正好四目相对。
看到那张俊朗的脸，温知念心跳漏了一拍，他眼神冷冽似要将她穿透。
昨晚只说当做不认识，没说不再见，尽管还是很尴尬，但是为了工作，她还是，努力保持得体，勉强挤出了微笑迎了上去。
她褪去矫情，捏了捏手心，毕恭毕敬地主动朝裴璟严打招呼：
“您好，请问您是裴总吗？。”温知念说出口都快被自己尬到，就为了昨晚说的那句话。
裴璟严眉尾一抬，心想，“呵，还知道给自己找补。”
齐明昊今早跟他说的“礼物”和刚刚电话里提到的“礼物”，都和面前的女人挂上钩了。
“是齐明昊让你来的？”他再确认一下。
温知念听到姓齐的，以为是古湘说的那个齐总，想必裴璟严也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于是点点头，“是的，多亏了齐总介绍，咱们方便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吗？”
聊？有什么好聊的？干这一行不是直接做就完事了？裴璟严看着这张小巧精致的脸，昨晚的画面如影片般显现，好几个动作历历在目，喉结忍不住滚了滚。
他清楚齐明昊的德性，他是青城远近闻名的采花大盗，一向看不惯裴璟严这种禁欲系的做派，总在找机会让他也尝尝破戒的滋味。之前他在北美不知塞给他多少大美人，统统被他扫地出门。
而她却是个例外，他还在纠结着那股奇异的香气。
裴璟严并未打算领她进去，他上下打量着她，像是想看出到底有什么特别：“你跟齐明昊是什么关系？”
“齐总也是我们的客户，我们合作得很愉快。”
古湘和她说过齐氏和杂志社有推广业务来往，关系不错，她一脸真诚地回答，希望能留住裴璟严拿到首采的机会。
愉快？裴璟严脸色一黑，眸色一沉，想起了床单上的一抹殷红，
“你……不是第一次吗？你以前也服务过齐明昊？”
他尽量说得委婉，用服务这个词他觉得很有教养了。
温知念以为是自己的新人身份触怒了这位商界大佬：“实在抱歉，我才刚刚入行，您确实是我接的第一个客户，齐总的业务由其他同事跟进。”
语气急促了一些，长长的睫毛在大大的眼睛上微微颤抖。
温知念见裴璟严丝毫没有要坐下来谈的想法，只能想办法尽量拖着他，等古湘来救场了。
“我们是很有诚意的，希望您可以给我们一个谈话的机会，让您更了解我们的专业性。”
专业？昨晚明明那么生涩和被动，体验感一般。他上下打量着她，最后敛眸定在她精致的小脸上，她穿了一套休闲通勤套装，黑长直的秀发衬得她尤其温柔清丽，脖子上还系了一条丝巾，颇有初入职场的味道，他在朋友口中也听说过这一行会有变装的情趣。
“那你除了我，还接待了别人？”裴璟严对这种事其实不感兴趣，他认为自己只是好奇想要了解更多。
“暂时没有，但这个不好说，我同事忙的时候一天要服务好几个客户。”温知念想到古湘总监说过，台里忙起来的时候，一天要跑好几个采访。
裴璟严攥了攥拳头，周围的气压逐渐下降。
好几个？有这么拼？他想到今早丢在那动都没被动过的支票，“这么辛苦不也是为了钱么？昨晚多给你500万也不要。”
听到裴璟严提起昨晚的事，温知念心脏一紧，“裴总，我很热爱我这份工作。”
至于500万，她自知昨晚是自己先敲了他的门站在了下风，要是再拿他的钱，那自己跟那些不择手段攀附权贵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何况自己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要是哪一天他知道了，指不定更嫌恶她的做法。
裴璟严听她这么说，一时间也哑口无言，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很热爱干这一行的。500万也不要是因为敬业。
细看之下，她丝巾下斑红的印记若隐若现，不禁让他想起昨晚女人被自己欺负时的样子，那细得双手一掐就似会断的腰，蒙上水雾的双眸似在不断求饶，又想到她可能会被别的男人这样欺负，内心一阵烦躁。
或许是这个女人在玩什么花招，有的女人看起来清纯，背地里指不定想着什么阴谋诡计，他在这个名利场里见过的人太多了。
原本心底生起的一丁点氤氲旖旎的气息顿时消散无存，他向她挥了挥手，
“以后不必再来找我了，你跟齐明昊说，我有洁癖。”大踏步进入了宴会厅。
温知念一脸无语，这采访跟他有洁癖是有什么冲突么？
难道他是需要更专注的服务？宴会厅需要邀请函才能进入，她朝他的背影急忙补充了一句，
“如果您希望专属的服务我也可以跟我上司反映的！”
只留下裴璟严匆匆远离的背影。
古湘这时候走了过来，却看到裴璟严已经进了宴会厅。
“这是怎么了？”
温知念不知从何解释，只能先认错，“对不起古总监，我没能留住裴璟严。”
古湘也是过来人，做他们这行被人拒绝是家常便饭，
“他有说什么吗？”
“他说以后不要找他了……”
温知念声音越说越小，心想这个男人也未免太过绝情了吧，好歹自己也曾失身于他，只是沟通一个采访的事，竟然一点情面都不愿给。
如果是被陌生人如此对待或许不至于会这么难受。
古湘看温知念脸色不对，以为她在自责，温知念这小丫头长得好，也懂礼貌，不至于得罪裴璟严。
古湘出了名护犊子，怕小姑娘才刚入职场就得罪权贵，怕是以后会没好果子吃，得想办法解开这场误会。
她拨了个电话出去，“您好齐总，今早跟您说的事……”
“璟严答应我跟你们见一面了，但是你们的采访方案还要再优化一下。修改好之后再找他谈谈吧，我把他电话发你了，你加一下他。”
“非常感谢齐总，改天请您吃饭！”
古湘挑眉看了看温知念，小姑娘还有救，“你回去再深挖一下裴璟严在海外资料料，务必将这份采访方案做出深度！完后和我再去一趟裴氏。”
温知念再次苦笑，但是看到领导这么为她着想，她也不想辜负，她点了点头，“谢谢古总监信任，我会努力的。”
“这是裴总电话，你要不也加一下他，以后要沟通的地方多着呢。”
温知念内心一阵无奈，有种贞节没了，工作也搞砸了的双重挫败感，但她知道自己并没有矫情的资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