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身无分文
程老爷子看看他，一脸不知其所云：“这玉佛雕工尚可，佛像面容雍和，且有生动之相。”
“别的呢？”
李栋追问。
又见程老爷子细看这佛像，努力想找点话题夸一夸这佛像的样子，李栋便放弃了：“这佛像不能算是s级作品，但摆在家里当个装饰也不错。”
看来刚才的那种清新平和的感觉，肯定是他自己的特异功能造成的，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别的效果罢了。
这时候，程落落走过来对他说了一句：“李栋，你跟我去拿那副山水秀树画吧。”
他也没多想，便点头应答：“这就去。”
两人并排走着，程落落的手里捏着唯物小区五零三的房门钥匙，不知道该怎么跟李栋开口。
她怕贸然的开口会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但毕竟买也买了，这房子还是要赶紧交给他。
“钱……”
程落落正要开口，男人突然接到了陶越的一个电话。
“好的，我知道了。”李栋表情正色，挂断后，面容稍显匆忙之意：“落落，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嗯。”
她应下，手中的钥匙藏在了身后。直到李栋离开，她才看着钥匙叹了一口气，好事多磨，只好等下次机会了。
李栋匆匆赶至宾馆，一同来的还有陈家三兄弟。
“刚才在忙着跟国外的专家开了个简单会，这才看到你的消息。我查过了，若是能收了这柄古箭,定对咱们这次的古墓活动有不小的帮助。”
陶越看着李栋此前发的图片，连连肯定的点头。
“这是我在一个拍卖会上看到的，只可惜现在被买走了。”
李栋一脸遗憾，他早猜到这古箭或许有用，却没有事先拍下来，有些懊悔。
陶越一惊，若有所思：“那你知道这古箭在谁手里吗？咱们找他谈谈，将它买过来就是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陈家老二陈夏松在一旁默不作声。
其实他早就看到了李栋发在群组的消息，但他压根不相信李栋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恰巧在他与这些人讨论成吉思汗的墓，便没把他发的消息放在心上，只看了一眼手机，就退出群组聊天画面了。
“买家我知道，但是恐怕不好买，对方是个成吉思汗的崇拜者。”
李栋神色严肃，他倒是敬佩，把一个历史人物当追星一样，还买文物相当于应援物，这人肯定不差钱。
陶越沉思片刻：“嗯，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会找人去跟他沟通。”
但他思来想去，事关重大。
他还是决定亲自去找那个买家说明情况，事关古墓活动的成败，即使花再多的钱，他也觉得值得了。
为学术献身，是付出也是拥有。
几个小时后。
陶越捋了捋衣服，轻轻敲了买家的门。
“谁啊？”
猫眼一黑，一男声从门后响起。
陶越脸上堆起了笑：“您好刘先生，我是一名探古学者，请问您是不是在拍卖会上买到了一柄成吉思汗的古箭？”
他说完后，门锁从里面传来了松动的声音，接着便有人开了门。
“是我买的。”
那人看着他。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陶越的脸上难掩喜悦之情。
他扶了扶眼睛，态度更为谦逊，细细说明自己的来由后，那人脸一横，只说了两个字“不卖”。
“您的卖出将会对国家历史史的发展起推动作用，还请您忍痛割爱，将古箭转卖给我，我代替考古队谢谢您！”
陶越说话的时候微微颔首。
考古队经费有限，根本拿不出来多少钱，他早已在心中权衡事情的利弊，倘若这人真的愿意出价，即使是将他自己的钱拿出来凑数也无妨。
“不卖，我喜欢成吉思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英雄。他的古箭是我要拿来收藏的，你再去别处寻寻吧。”
说着，那人就要关门，陶越赶紧用脚别住了门框，抓着门把手，说了一句他自己也没想到的话：“两千万。”
“什么两千万，你赶紧给我松开，要不然我可喊人了。”
男人用力跟他拉扯，想要把门关上，把眼前这个疯子别在门外。
“我给你两千万，请你将古箭卖给我，怎么样？”
话既然已经出口，陶越也只好顺着说下去。
此前李栋就已经跟陶越详细说过了这买家的入手价，若是能够给他两倍的价格，说不定人也许会贪于一时，将古箭让出来。
果然，在听到这个价格后，那个男人犹豫了。
陶越立刻拿出自己身上唯一的一张支票，掏出笔，垫着墙写下了两千万的那个价格，递到了男人面前。
“也不是不行。”男人接过了支票，给他开了门：“进来吧。”
“谢谢。”
陶越进了门，发现这人的确像李栋说的那样，是个成吉思汗的迷，家里到处都是成吉思汗的物件收藏。
男人带着他来到了一个木箱子面前，拿出了那柄古箭，小心翼翼的递到了他面前。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好，多谢。”
陶越心中激动，一下子就对古墓活动有了信心。
“我再送你个东西。”
男人从抽屉中又拿出了一本古扎，递到了他面前。
陶越本来是学者，摆了摆手不肯收下：“不用了，我现在身无分文，没有钱再购买任何东西了。
“这本古扎其实是当时我买古箭的时候一起赠送的，既然你已经买了古箭，那这本古扎理应也是你的。再说了，万一对你的研究有用，岂不是更好。”
男人笑了笑，将古扎塞到了他怀里。
陶越看着古扎，觉得此人说的有道理，这古扎与古箭一同出售，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也没再推辞，点头道了谢。
回招待所后，李栋还没走，看到他手上的古扎，问：“这是什么？”
“是买古箭送的古扎。”
陶越递给他。
当时拍卖行在统计拍卖品的时候，对这本古扎并没有具体的价格估量，又考虑到古箭稀辞，怕不会有人下手，便主动将这本古扎跟古箭捆绑在一起售卖。
李栋随手翻看着古扎，上面写的全部都是蒙古语，即使他此前对蒙古语有过一点时间的兴趣，简单的研究过，但也没有办法流利的翻译出这本书的含义。
“你能看懂吗？”
陶越见他看的仔细，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