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哪里都想
一次性给你领回来两个三个——这是夏大雨跟母亲说的玩笑话。
但处理不好，还真有这种可能，而且可能性极大。
已领了证的准儿媳朱小雪是一个；怀了孕的江艳艳，只算大的是一个，连子带母是两个。
给母亲打完电话，夏大雨也打了一个给朱小雪。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彩铃声——一个女孩子奶声奶气地唱着一首儿歌。
彩铃响到一半，朱小雪接听了，但没有说话。
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小雪！是我。”夏大雨说。
“……”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我们得谈一谈。”
“谈什么？”朱小雪冷冷地说。
能够感受到她的怨气。
自己对象把其他女人肚子搞大了，这谁接受得了啊。
夏大雨沉默片刻，说：“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是我做错了，我对不起你。”
他尽量把声音放柔和，把态度放真诚。
“说吧，你怎么想的？”朱小雪问。
她这一问，让夏大雨看到了希望。
“这些天，我到处在找你，也想了很多。小雪，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夏大雨说。
朱小雪沉默了。
“我愿意对你好，愿意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夏大雨继续深情表白。
“那——她怎么办？”朱小雪问。
她的心里有些松动了。
“我承认，我爱过她。在那段感情里，我投入了真心。但真心换来的却是背叛和伤害。
“于是，我不再爱她，我离开了她。我跟她，画上了句号。后来，我遇见了你，爱上了你……
“现在，我只爱你一人。我的心里只有你。我想跟你好，一直好下去，好到世界尽头、时间终结……”
电话那边的朱小雪，幽幽地说道：“但她怀上了你的孩子。”
“是的。那是一个意外。我和她都还没做好准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夏大雨说。
“她怎么想的？”
“她去了两次医院，想把孩子拿掉。但最终留了下来。孩子是无辜的，也是一个生命。
“她舍不得拿掉，也不能拿掉。拿掉了，她以后就怀不上了，没有再做母亲的机会。
“所以，我尊重她的想法。如果她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但——我无法给她婚姻。
“没有爱的婚姻，只会是徒有其名，名存实亡，注定是一个悲剧，那又有什么意思呢？你说呢？”
“你们——最近还有联系吗？”朱小雪问。
“没有。她给我写过一封信。那之后就没有联系了。”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多关心一下她，她毕竟跟你爱过，她毕竟是孩子的妈妈。”朱小雪说。
“你也这样认为吗？”夏大雨有些惊诧。
“大雨，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我曾经想过要离开你，也试着去离开你。但我失败了。”
“小雪，对不起。”
“前段时间，我去了很多地方，云南、青海、西藏。是的，我在逃避。但我逃不了，我还是会想你。
“而且，想得越来越厉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也爱上你了！
“原先，我答应嫁给你，一定程度上是出于报恩。你救了我，所以，我要报答你！
“但现在，我发现，我爱上你了！我离不开你！大雨！你知道吗？我爱你！”
电话那头的朱小雪，语声哽咽。
夏大雨已是泪流满面：“小雪，对不起！小雪，我爱你！”
“大雨，你没有错。错的是时间，错的是机缘。谁让我没有早些遇见你！”
“那小雪，你不会再离开我了？”
“不会！不管你过去跟别人有没有爱过，有没有孩子，我都不会离开你！”
夏大雨激动得泪水哗哗哗哗流个不停。
“小雪！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收留我，愿意跟我在一起！”
“大雨，你不能再伤害我！”
“我发誓：一生一世对你好！”
“你不能再爱其他女人！”
“不会！我只爱你一个人！”
“你可以去看她，去看孩子，但——你不准对她动心！”
“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
“好。我和你一起去。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小雪，谢谢你！”
“大雨！我想你了！”
“小雪，我也想你！”
“我恨不得现在就回到你的身边。”
“那——我来接你！”
“可是，明天还要上课。”
“请一天假？”
“可是，那样你会很辛苦。”
“不辛苦！我实在实在太想你了！”
朱小雪内心似是有所动摇。
她想了想，说：“大雨！你还是不要来了！夜间开车很危险！”
“放心，我慢慢开。”
“不行！大雨！我不想你有危险！”
“可是，我很想你！”
“听话！我周末就回来。再说，我爸妈还在，你陪他们逛逛。”
“好吧？我可以以女婿的名义来陪吗？”
“呃，你看着办吧。”
“我可以把结婚证拿出来给他们看吗？”
“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我懂了。”
“爸妈不在你旁边吗？”
“他们在附近走走，让我把东西先提回来。待会儿我去接他们。”
“我再说一遍！你可千万不能开车下来啊！如果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遵命！夫人！”
“大雨……”
“嗯。怎么了？”
“我想你！”
“我也想你！”
“哪里想？”
“心里想。”
“还有哪里想？”
“嘴想，唇想，牙想，舌想，手想，眼睛想，耳朵想，鼻子想，脚趾头想，哪里都想，浑身都想。”
“我也是……大雨，抱我！”
“好！抱你！”
“亲我！”
“好！亲你！”
“抱我抱我！”
“抱你抱你！”
“亲我亲我！”
“亲你亲你！”
“我要抱个够！”
“怎么都抱不够！”
“亲个够！”
“怎么都亲不够！”
“大雨，我有点……想……要……”
“小雪！我也是……”
“那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
“大雨，不能再说了！”
“小雪，我难受……”
手机热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