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看焦大民压跷跷板
放暑假的时候，马根生经常替自己的父亲去山沟下面看果园，毕竟马长民还要干其他农活，就让儿子去帮忙看果园。
有一天，焦黑娃的儿子焦西峰又去偷苹果吃，这次他是单枪匹马来的，因为上次人多动静大，差点被抓到。
焦西峰比马根生小两岁，平时特别活跃，别看年龄小，坏点子挺多的，经常带着村里其他小孩捣乱。
不过这次焦西峰有点失算了，如果少摘几个苹果偷偷溜走也没事，但太贪心，用自己的衣服做了个简易口袋，就多摘了一些苹果，没想到被从窑洞里出来撒尿的马根生给发现了。
马根生平时就很讨厌经常欺负同学的焦西峰，这次刚好偷自己家的苹果，那就要好好收拾他一顿了。
别看焦西峰平时在一群小孩中很厉害，但却打不过马根生，两个男孩一阵拳打脚踢后，焦西峰被马根生拧着一条胳膊狠狠地按到了地上。
焦西峰疼得直叫，马根生正准备再教训他的时候，焦西峰却说：“你别打我了，我告诉你个秘密，这个秘密我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呢，”。
“去你妈的，你还想骗我呢，”。
“谁骗你谁是孙子，你不信的话我带你去看，”。
“看啥呢？”。
“焦大民在砖瓦厂的屋子里和刘梅梅压跷跷板呢，”。
“那么大年龄了还压跷跷板，又不是三岁娃娃，”。
“不是我们平时那样压跷跷板，是脱裤子压呢，”。
听了焦西峰的话，马根生非常感兴趣，因为他们这些半大小子，经常听一些小流氓说男人女人压跷跷板，但从来没见过。
“你怂娃可别哄我啊，要是骗我以后就打死你，”。
“你放心，我怎么会骗你呢，到时候，我发现他们玩的时候就喊你，”。
“那好吧，你走吧，今天就不收拾你这怂娃了，”。
“那这苹果我能拿走吗？”。
“不行，你敢拿走试试，看我不打死你龟儿子，”。
焦西峰听了马根生的话吓得不敢拿苹果了。
不过这家伙脑袋瓜子比较聪明，看见到手的苹果吃不到嘴，心里难受，就告诉马根生：“你要是不让我拿走苹果，到时候我发现焦大民压跷跷板时，就不告诉你了，”。
“你敢！那我今天就打死你，”马根生发火了。
但他又想想，这家伙如果真不告诉自己，那这男人女人压跷跷板的事自己肯定看不着了。
“好吧，你拿走两个吧，以后发现他们玩跷跷板时就赶紧告诉我，”。
“好哩，说话算数，”。
焦西峰得意地走了，一边走一边啃着一个青苹果。
有一天，焦西峰跑到马根生家里，满头大汗地说：“快，焦大民准备压跷跷板了，去晚了就看不到了，”。
马根生一听立刻跟着焦西峰向砖瓦厂跑去，其实他家距离砖瓦厂也就不到500米的距离，而焦西峰家的窑洞距离砖瓦厂那就更近了，大概只有200多米远。
这两个半大小子用了不到3分钟，就跑到砖瓦厂的会计屋子旁边，焦西峰告诉马根生：“脚步轻一点，别让他们听见，”。
他们到了会计的屋子门口后，猫着腰溜到窗户下面，马根生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痴痴的笑声，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马根生不敢动了，就躲在窗户下面，而焦西峰慢慢站起来，朝窗子旁边往里看。
因为窗子拉着窗帘，什么也看不见，但焦西峰有经验，让马根生朝窗子右边缝隙里往里面看。
因为窗帘稍微窄了一点，还是有一点缝隙没挡着，但就这一点缝隙贴着窗户却能看到里面。
马根生看见屋子里面有一张大桌子，而刘梅梅上身坐在桌子上，但脚还是站在地上。
焦大门上身穿着衣服，像一个小学生一般站在地上。
看不清楚刘梅梅的脸，但从那嗲声嗲气的声音就知道是她。
“你真烦人啊，干啥都那么着急”。
“那还不是太高兴嘛，说明我现在更喜欢你了啊，”。
“你个没良心的，好几天才来找我一次，是不是怕你家里那个黄脸婆啊？”。
“看你说的，我啥时候怕过她呢，”。
“哼，讨厌，就知道找借口，”。
“我有点担心啊，怕万一有人过来怎么办？”。
“担心你个头啊，我们都是在砖瓦厂放假的时候在一起，这时候连个鬼都没有，哪里还来人呢，”。
“就怕万一嘛，你这个婆娘，怎么没有一点防范之心呢，”。
这时候，马根生看得太入神了，听见他们的对话，感到特别想笑，但硬撑着，不敢笑出来。
这时候又听见焦大民说话了：“亲爱的，高兴吗？”。
“嗯，”。
“你就说一个字吗，怎么变得这么懒啊？”。
“嗯，”。
“嗯个锤子呢，能说句完整话吗？”。
焦大民忽然非常兴奋，他声音变得有点大：“梅梅，你在和谁说话啊？”。
“和你啊，”。
“我是谁啊？”。
“你是土行孙，小矮人，”刘梅梅一边笑，一大声说。
听了这话，马根生实在憋不住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把焦西峰也吓一跳。
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怒吼：“他妈的谁呢，找死啊！”。
马根生和焦西峰立刻撒丫子跑开了，他们听见开门的声音，但不敢回头，跑了一百多米后，钻进旁边的玉米地里了。
他们也不敢说话，朝着砖瓦厂那个会计屋子看过去。
只见焦大民手里拿着一根铁棍过来了，但朝这边走了十几步后，又返回去了，在周围来来回回转了好大一会儿，但也没看见有个人影。
最后，焦大民就进屋子了，也没有心情和刘寡妇玩了。
马根生告诉焦西峰：“咱们得想法走啊，总不能一直藏玉米地里呀，”。
“还去看吗？”。
“不去了，太危险，咱们又打不过焦大民那个小矮人，”。
“那以后我去果园摘苹果的话，你还打我吗？”。
“我只能保证我自己不打你，其他人我可不敢保证，”。
“咱们从玉米地里爬出去，尽量不发出声音，到了大路上后，就装着只是经过这里，”。
“好吧”马根生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