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协商失败

    残夜罗汉看向云若歆，缓缓开口道：“合作吧！单凭你我任何一方，想要拿下这千年一现的天山雪莲都是难如登天，倒不如你我联手，得手后，你我再各凭本事，如何？”

    云若歆瞥了一眼云诗惠，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沉吟片刻，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有合作者了，天山雪莲我们势在必得，抱歉。”

    云诗惠有些失望，她不明白为什么姐姐对天山雪莲执念那么大，竟连短暂的合作都不可能。

    “无妨，”残夜罗汉像是早有预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虽然很不愿与昆仑剑派为敌，但是这天山雪莲，我们也想争上一争。”

    “那就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

    “嗯，手底下见真章。”两女在茫茫雪地中毫不退让的犀利对视着。

    这时，云诗惠怯生生的说道：“姐，我想见一下娘。”

    云诗惠期盼的眼神倒映在云若歆的美眸中，令其心里一疼，但她仍微笑回答道：“天山雪莲要开了哦，等咱们得手再回来看，好不好？”

    云诗惠也并非不识大体的人，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但还是闷闷不乐的说道：“那好吧！我和娘真的好久没见了。”

    云若歆走上前来，揉了揉云诗惠的头，安慰道：“回来后一定让你和娘团聚，”而后又转过头来，对着正低头蹙眉沉思的残夜罗汉说道：“虽然合作不了，但这段路还是一起走吧！”

    残夜罗汉并不愿那个男子同行，但见姐妹好不容易相聚，也不好当恶人，只好答应了。而出于两姐妹的身份，男子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冷漠的看了残夜罗汉一眼，便独自走在前头了。

    四人就这样结伴朝天山而去……

    ……

    南荒城城主府内，到处张灯结彩，众多天玄教弟子和回春谷弟子在宴席上勾肩搭背，大吃大喝。而教内平日里只懂的杀戮的女子也在厨房里张罗，那一张张俏脸皆染了些许灰，但她们仍兴高采烈的说着悄悄话。苏颖珊也在其中。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敖冰辰的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有了些许宽慰。

    这时，左护法来到他身边，“这样的日子真的很美好，可惜少有。”

    “以后会有的。”

    “嗯，希望如此吧！上去说两句？”

    敖冰辰默默点了点头，走到宴席中，众人见状，连忙肃然噤声，就连厨房的姑娘们也都跑了出来。

    敖冰辰拿起一碗酒，高高举起，朝众人说道：“诸位，皇宫一战，我们失去了数不清的战友亲人，他们用自己的牺牲换来我们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我们永远铭记他们。这一碗酒敬烈士，干！”

    话音落下，敖冰辰喝了一口酒，将碗中剩余的酒缓缓洒向地面，众弟子严肃之下也是一一照做，霎那间，“噼里叭啦”声响彻云霄。

    看着碗中的酒逐渐减少，地面上的水面倒映着月光，众弟子紧抿着嘴唇，但还是有不少人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往日的坚强在此刻烟消云散，厨房外的姑娘们早已搂在一起，纷纷捂住嘴，但抽咽声还是依稀可闻。

    敖冰辰再次拿起一碗酒，望向众人，“第二碗酒敬自己，敬战友，敬大家。我们凯旋了，我们的路还远没结束，我们还要继续走下去，即便前路泥泞，我们也会洒尽最后一滴血与泪，敬伟大的自己，敬勇往直前的大家。”

    又是一碗酒下肚。

    已有些不胜酒力的弟子满脸通红，睡眼惺忪，站着的身子摇摇晃晃，但始终搭住身边可靠且可爱的战友，撑着腰间的刀，努力站直。

    “最后一碗酒，敬未来，虽然前路漫漫，但我们始终相信我们终会胜利，也许我们会葬身在黑夜中，也许我们会于黑白交替之际倒下，也许我们活着见到了光明……”

    敖冰辰顿了顿，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继续说道：“但请相信我们终会胜利，会有人带着所有人的意志终见黎明！敬未来来之不易的胜利，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