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直白的女人
司马安从学校出来后，随即拨通了黎旭阳给的那个联系人。
“喂，您好，哪位？”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您好，请问您是程菲吗？”司马安问道。
“你是哪位？”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
“我叫司马安，百合村的一位村民，手上有一个项目想在您这边做一份可行性分析报告。”
“哦，您怎么知道我的联系方式？”电话那头的女认好奇的问道。
“哦，这个可能不方便说，我只能是说是相关部门那边推荐的，只能说得这么多了。”
这一点倒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相关部门没有直接指定某家公司承接这个业务的权利，而司马安由于喝黎旭阳侄女黎兰有这一层朋友关系在，所以黎旭阳才会将程菲这个联系人推荐给司马安。
程菲作为一家公司的策划评审师，有着多年的实战经验，尤其是农村开发这一块，承接过好几个前期分析报告的业务。次时的她正在写一份结案报告，待提交给客户后，这个项目就开始动工了。
没曾想到，原本打算等这个项目完成后，给自己放一个长假好好休息的，现在又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活。
“接还是不接呢？”程菲在考虑着。
“喂，你还在吗？”司马安听着电话那头没有了回应。
“嗯，在的，不过我最近想给自己放个假期先，没考虑接活。”程菲这是在婉言的拒绝着。
“放假，这不是马上快劳动节了，待那是好好休息不也是一样的吗？”
“劳动节，没有搞错吧，现在才过完清明节，还有一个多月呢。”程菲看了看办公桌上的那本日历本，赫然显示着4月8号。
“能否和您见一面，当面谈一下，我的这个项目。”
“有这个必要吗？”程菲问道。
“有这个必要，我想这个项目你接了之后，会在工作中获得心情的释放，就像在旅游一样。”
“啥意思，这工作和旅游还能联系到一块。”程菲有点开始好奇这个项目了。
“是的，我有这个把握，相信你会在工作中喜欢上这个项目的。”司马安对于自己村里面的这个环境美景还是挺有信心的，只是目前没有被开发而已，只要有开发商能够承接这个项目，再加上还好的经营，不做过度开发的话，绝对是一个好的项目。因此说在考察分析的过程中，感受这种来自大自然最真实的馈赠，绝对是工作和放松心情两不误的事情。
“你这么有把握？”程菲问道。
“嗯，是的，你是不敢见面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司马安这是在用激将法。
“不敢，还没有我程菲不敢接的项目吗？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嗯，我加下你的微聊把地址和时间发给你。”司马安找了家咖啡馆发了过去，时间定在下午的14:00。
“程菲，在想什么呢？你这个项目完成了，应该有一笔不错的提成了，是否要给自己好好的放个假休息休息。”一旁的同事在其耳边问道。
“哎，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无奈咱们是穷苦家的孩子，生活还得要继续，刚有个电话打来，说有个项目，收拾下过去谈。”程菲拿起伸了个懒腰后站了起来。
“你可知足吧，你看我，好几个月才接了一个单子，那金额恐怕只能发发自己的薪水差不多。”
“加油吧！”程菲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拿起手机走向了洗手间。
每次出去谈业务前，一定要化下妆，这个是公司里面定的规矩，为的就是要以最好的状态和容颜去和客户谈单子，这个是公司定的规矩。
为此，公司里面的女销售们也倒是愿意，只不过，经常化妆这开销还真的有点承受不了。
程菲来到洗手间，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盒，简简单单的花了个口红了事，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她本身就是有那个气质和气势在了，并不需要多加其他的修整后便出门了。
半个小时后，咖啡厅里面，一个戴着墨镜的卷发女人，正在寻找着a5包厢。
“您好，请问有预定吗？”一个穿着黑色小西服的小伙子迎上来问道。
“a5包厢在哪里？”女人将墨镜提到了额头上，微着问道。
“哦，走廊走到底，然后右拐就到了。”服务员对着女人说道:“需要我带您过去吗？”
“嗯，那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谢谢了。”
a5包厢内，司马安正在手机里面翻看着什么，他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13:57了，这女人该不会不来吧，他正想着掏出手机来打电话，随即包厢的门铃响了。
“请进吧。”司马安回应了一声。
门推开后，进来一位上身穿着米白色的蕾丝花边，下身一席包臀裙到膝盖位置，脚踩平底鞋的女人。
看到司马安后微笑的问道:“请问是司马安先生吗？”
“嗯，我是我是。”司马安站起身将手伸了出去。
两人握了下手后，司马安按响了上面的服务呼叫门铃，随后服务员走了进来。
“程菲小姐，您喝点什么？”司马安客气的问了一句。
“卡布基诺吧。”
“嗯，好，请稍等。”服务员回应了一声，随后带上门便出去了。
司马安快速的打量了下眼前的这个女人，看其肤色有点黝黑，判定年龄应该比自己大了。熟不知他们经常在外面跑，被那灼热的太阳甩这样了。五官看起来倒是很清秀，尤其是说话的时候，从眼神中可以看出，时刻都在给人一种迸射出凌厉的气息。
“程菲小姐，挺不好意思的，有点冒昧的打电话给你。”司马安轻声的说道。
“嗯，没事，直接入主题吧。”
“这女人这么干练，这么直接的吗？”司马安心里想着，遇到这样的女人，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既然人家那么直白，那么直接就顺着她好了，反正也都是来谈事情的。
随后司马安将自己开发村里面的水资源，在村里成立饮料食品公司的事情大致的说明了下。
“你们村里面之前有开发过吗？或者说有类似的工厂开过吗？”程菲问道。
“嗯，没有。”
“那你之前有做过调研吗？”程菲继续问道。
司马安还是摇头，因为程菲所说的这些，他的确都没有经历过，只是他自己那份炙热的心，以及满腔的热情想带动村民致富而已。
“那你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觉得这个项目可行呢？”程菲凝重的望着司马安问道。
“凭我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以及乡亲们渴望致富的那种心情。”司马安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以及乡亲们的心声。
程菲静静的听着司马安在述说着这个“豪情壮志。”虽然从刚才和司马安的对话中了解到了，这个项目的风险性较高，但程菲还是想接下这个单子，不为别的，就为眼前的这个小伙子的那份满腔热水之情。
“你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我要在你村里面是实地考察。”程菲认真的说道。
“那没问题，这个是正常的。”
随后，程菲继续说道:“在考察前，我要将一些事情先说在前头，在村里面产生的一些费用由你这边支付，不管最终我们是否达成，我所说的费用是指生活开销费用。而后面的项目费用，这个我要在考察之后再定，目前无法给你答复。”
司马安听着程菲说的这些，觉得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于是回答道:“那没问题，这个我同意，你看什么时候准备动身？”
程菲看出来了司马安貌似有点着急了，于是说道:“司马先生，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凡是不能操之过急，尤其是像你这种项目，对于我来说合作与否都没什么。而对于你来说，你一定要在百分百把握的情况下，才能去执行，否则你会很难堪。因为你开发的地方是你的家乡，有很多双熟悉的眼睛在盯着你看，你认为呢，我说的是否有道理。”
司马安听了后，对着程菲点点头，“嗯，谢谢你的提醒，那我这边等你的电话了到时候。”
随后司马安伸出了想和程菲握手，却被她拒绝了。
“我这个人喜欢干实际性的事情，那些虚的程序就不必了。”程菲说道。
这搞的司马安有些尴尬，伸出去的手，又不好意思的收了回来。
“咚咚咚。”包厢门被服务员敲响了几下，随后服务生端进来一杯卡布基诺咖啡和一杯白开水。
服务生将卡布基诺放在了程菲面前，开水放在了司马安面前。
“你不喜欢喝咖啡吗？”程菲一边搅拌着手中的咖啡，一边看着司马安问道。
“我还是习惯于喝白开水。”司马安笑笑道。
“那你还来这种咖啡厅，浪费钱。”程菲这个女人说话就是太直接了，不管和对方熟不熟悉，总是不顾别人的感受直接说了出来。以致于到现在27岁了，还是单身一人。
虽然在事业上，正值上升期，然而对于一个妙龄的女人来说，最终还是要以家庭为主的。在这一点上，她的爸妈不知道催了她多少次了，相亲次数也不少了，每次都是因为她说话太过于直白，而导致最后黄掉了。
“呵呵，没事，看花在什么事情上了。”随后司马安又问道:“怎么样，要不要点点其他的？”
“不用了，先这样吧，那个这里离你村里有多远？”
“嗯，开车的话要个20多分钟的车程。”司马安回答道。
“有班车到村里的吗？”因为程菲自己没有私家车，平常去谈业务近一点他就骑着共享单车，稍微远一点的话，公交车坐过去，而很少打车，除非大项目公司才给报销。
“班车是有的，但是班车也只是到村口，走路进去还有段距离。”司马安说完后大致也猜到了程菲这样问的目的，于是说道:“下次，你要入村的时候提前和我说下，我过来接你。”
“嗯，那就麻烦你了。”程菲倒是不客气，直接答应了司马安的这个好意。
“嗯，好。”两人说完之后忽然之间气氛尴尬起来，没有了话题，陷入了僵局。
最后还是程菲打破了沉默，因为这种情况下，工作的事情已经聊得差不多了，暂时没有接下去可聊的话题了，而聊其他的貌似现在两人还怎么熟悉。
“你开车来了吗？”程菲问道。
“嗯，是的，要搭车吗？”
“嗯，方便的话，送我回下公司吧。”程菲点点头回复道。
“可以。”
“你走吧。”
随后两人走出了包厢，当然这包厢钱和咖啡钱是司马安支付的，确实挺贵，消费了108元，这个是包厢的最低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