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高专异常
天司鸣脑子飞快转动。
高层可不是禅院直毘人这种层次的咒术师，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
所以…那些护卫都和咒灵同归于尽了？
有这么巧？
“老师，还有奇怪的地方吗？”
天司鸣看向七海建人。
七海思索了一会，说道：“根据校长和日下部先生的记录，上面说五条先生抵达战场之后几乎肃清了所有的咒灵，但之后又出现了一批数量相当的咒灵群。”
天司鸣：“有没有可能是五条老师没有清理干净？”
“不会的！”
天司鸣刚提出疑问，马上就被七海否决了。
“就算是五条先生出手的时候有一些残余的咒灵没有处理干净，也不可能达到夜蛾校长说的好几十只，而且也应该是分散的，不可能聚拢成咒灵群！”
天司鸣想了想，七海说的的确没问题。
这种规模的咒灵，想逃过五条悟的六眼，基本上不可能。
说明这些咒灵是在五条悟离开之后出现的。
所以是谁把他们投放到这里来的呢？
天司鸣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名字。
除了羂索，他实在是想不到别人了。
难怪他们被袭击的时候，没有看到羂索。
天司鸣一开始还只是以为羂索只不过是想躲在背后，不想暴露自己。
但是现在把一切都串起来之后，天司鸣十分肯定，羂索一定有什么其他的企图。
此前遭遇的所有袭击都不过是羂索的烟雾弹而已。
……
五条悟一路跟着夜蛾正道回到了他的住所。
从门口进去就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玩偶。
这些都是夜蛾正道闲暇时候的创作。
夜蛾正道习惯坐着的地方，放着一些黑的白的碎片。
五条悟一句话都没说，靠在房内的柱子上。
“……抱歉。”
说完之后，五条悟自己都觉得好笑。
以前总是喜欢搞怪的时候说什么抱歉，现在真正悔恨的时候，抱歉却那么难吐出口。
夜蛾正道慢慢坐下，看着眼前熊猫的遗体发了一会呆，才说道：“以前总觉得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不好，总是想做出更完美的傀儡，所以我不停的创造…不停的创造……”
“有一天，我突然奇想，把本来应该放到三个傀儡内的核心放到了同一个傀儡里面，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生命！我创造出了生命！看着不同于其他傀儡的他，我欣喜若狂。”
“他像一个孩子般长大，并成为跟咒术师一样的独立存在，他就和我的儿子一样……”
五条悟沉默不语，他很清楚夜蛾正道说的是熊猫。
“但极致的欣喜过后，我想到熊猫的存在会让整个咒术界都坐不住。因为这意味着成为咒术师不再完全依靠天赋，也不再是普通人中万里挑一的存在，只要掌握了这个方法，就可以批量制造出强大的咒术师军团！”
夜蛾正道缓缓抬起头颅。
“我知道，创造生命的同时，我也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高专在我身上的关注甚至要比你更多，悟！”
五条悟开口道：“嗯，这个事我知道。”
夜蛾正道几乎不会从高专离开，平日里就算没有工作也基本上待在房间里制作咒骸。
但他身边的监视人员却始终没有少过。
五条悟不是瞎子，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但是老师没有吩咐，他一时间也不好随便出手。
“我并不介意，我喜欢制作咒骸，我这一辈子就只有咒骸拿得出手了，教书……”
夜蛾正道仿佛想到了什么，顿了好一会才说道：“咒骸就是我的孩子，所以我不介意这种变相的禁足。但制作熊猫的方法我不能透露出去，不然整个世界很可能因为我而走向混乱和毁灭，所以，熊猫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也是我作品中唯一完美的存在。”
五条悟知道自己的老师夜蛾正道为什么中间会停顿一下。
因为夏油杰。
夏油杰叛逃后，夜蛾正道对于自己的教学就已经失去了信心。
至于现在的校长职务，并不是夜蛾正道的本意，而是高层强行分派的。
一方面是为了更好的稳住五条悟，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更好的监视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自然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五条悟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夜蛾正道突然说道：“最近高专又开始提起熊猫的制作方法了。”
五条悟眉头一挑。
熊猫刚出来的时候，高层就已经想强取豪夺了，但是因为五条悟的干预，所以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了。
现在五条悟还在呢，就直接说了？
谁给他们的胆子？
“谁先提的？”
五条悟冷冷问道。
夜蛾正道摇了摇头。
他太了解这个弟子了，所以他更不可能告诉五条悟确切的名字。
不然五条悟现在就敢闹上门，找到那个高层算账。
“没有直接提，旁敲侧击的问了问，但是会问出口说明他们已经考虑过了。不过我也可以跟你交个底，无论如何，即便是死，我也会把熊猫的制作方法咽在肚子里。”
五条悟似乎看到了夜蛾正道墨镜下决绝的眼神。
一种不好的感觉突然出现在心头，五条悟说道：“还没到这个地步，这个事情我会解决的。”
说完五条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夜蛾正道看着这个弟子的倔强身影，叹了口气。
……
在偌大的东京找几个咒灵，几乎是等于大海捞针。
只要咒灵不会傻乎乎的暴露出身形，即便是咒术师跑断腿也不一定能够发现他们。
天司鸣虽然身为高专的人，但毕竟还没有挤进稍微上面一些的圈子，所以他很难打听到过多的消息。
明面上的路子行不通，天司鸣也只能将目标转向其他渠道。
“是这里吗？”
天司鸣指着通往地下的阶梯问道。
看到这个阶梯他总会想起石门那里的事情。
“是这里！”
一个女生的声音响起。
女生说完走上前，在墙上摘下一个兔子面具，戴到了脸上。
天司鸣有样学样，也拿起一个牛的面具戴上。
“两个人！”
美美子说完，拿出几张钱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