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带投大哥？
刘庆阳看上去很忙碌。
他一边指挥手下处理着沙破天留下的战损轿车，一边拉着身边的路政司官员喋喋不休。
警卫司员们无不感到惊奇，司长简直太积极。
此次的袭击事件，刘庆阳自然也往上面报了。
毕竟有可能涉及到蛮国间谍，最好是由间谍司来处理的。
当然，更多的还是拿不准沙破天的身份。害怕又沾染上了祸事。
但上面没给出太多明确的指示，似乎是让他自己应付的意思，让刘庆阳一阵蛋疼。
“传言果然非虚，间谍司的全是间谍！没个好东西。”
刘庆阳一阵暗骂，谁叫他们把该干的活扔给自己了呢。
警卫司总署的司长还不给他撑腰，也在心里照骂不误。
追查是不知道怎么查的，先把路修了，刘庆阳觉得自己惯会抓重点的。
于是继续和路政司的官员磋商了起来。
……
另一边的阁老府，是有别于一般的寂静。
颜松平日里憩息的木制小楼，现在却空空如也。
而在庭园的一处密室里，颜松的对面正坐着一位秀气的年轻人。
久经权势熏染、平日里让人感到深不可测的颜阁老此刻面对这看上去稍显稚嫩的年轻人却带着几分郑重。
而年轻人那一脸淡然的做派更显露出他的不同寻常。
颜松的身后，桀骜成习的颜杰也安静坐着，只是眼神中藏有少许阴翳。
“夜使者，为何要让间谍司的那些孩子去送死呢，即使不是异能者也耗费了些心力去培养，都是投诚蛮国的义士，我也不是怪你，就是怕，寒了许多人的心。”
颜松摇摇头，语气和缓，不是在质问，反倒像是年老的长辈对着后辈苦口婆心地规劝。
夜奴并不将颜松的话放在心里，语气有些冰冷：“颜阁老，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们的约定，老师可没有那么多耐心，给你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
“为什么边境的抵抗不减反增呢？”
说到这里，夜奴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隐隐约约释放出的压迫感换作一般人大抵已经承受不住了。
活了这么大岁数，除了听到夜奴提起那所谓的老师时，心底微微一动，剩下的话都没能让颜松感到什么压力。
还是稚嫩了些。
颜松轻飘飘地笑了笑，压抑的气氛顿时一消。
&34;夜使者，这些年我能做的都做了，单说这间谍司，不全是忠于蛮国的人吗？”
“那是你的人。”夜奴冷冷地呛了一句。
颜松并不在意，继续说着：“不管夜使者如何认为，但您的吩咐他们可全都照做了，即使明知是去送死。”
“还有这龙城上上下下的机构，我又安排了多少蛮国的人呢？龙城每日里发生的事情，只怕您的老师比我还清楚。”
“国内的禁军大小统领，老夫也帮着拉拢了不少，硬骨头的，老夫也打压了不少。”
“夜使者，蛮国的军队但凡越过北部的边境，老夫可以说是已经双手将龙国奉上了啊！”
颜松的声音有些发哑，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让龙国的高层们看见了，简直能惊掉下巴。
震惊！权势滔天颜阁老，竟是蛮国忠臣？
面对这样的老油条，夜奴说不出什么话来。
阴恻恻地重复了一句：“可边境的抵抗越来越强……”
“夜使者，这北境军，老夫的手可伸不进去啊。那军头哪是我能拿捏的，边境一带，俨然自成一国了，此番贵国要是能截杀沙破天，我倒是可以试试。”
“不过蛮国军队天下无敌，老夫只等着消灭北境军的好消息，我好举国来投呀。”
夜奴那淡淡的一句话，顿时又引起颜松几句连环诉苦与表忠心。
夜奴不再说话，这些事情他都能查到。
正如颜松所说，他们蛮国对龙国的了解恐怕比颜松还多。
只不过存了敲打颜松的心思罢了。
无论颜松再怎么表忠诚，蛮国都不会尽信就是了。
居高位而背弃自己的国家，这样的人遑论有几分忠诚可言。
说实话，夜奴是瞧不起颜松的。但这终究有利于蛮国。
自认为敲打颜松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以后，夜奴没有多留，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阁老府。
颜松收敛起神容，又恢复成那副深邃沉稳的模样。
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颜杰抬头，看向密室的出口，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
“他不是我的对手。”
语气中带着无敌睥睨的姿态，狂妄而自傲。
颜松在旁边慢悠悠地说着：“颜杰，不要小瞧蛮国人，二十多年前，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们有覆灭火龙国皇室的能力。”
“但事实如此，他们赢了……”
颜松的眼神中含着些追忆，摇了摇头。
颜杰不再说话，站起来就往密室外走。
独留颜松一个人在这里静静坐着，沉默了很久。
颜松知道颜杰的性子，他大概是不服的，而且看不惯自己面对蛮国人时那有些卑微的样子。
只有颜松自己知道，多年前的自己更加的卑微，也许在那个时候，自己的脊梁就已经被打断了吧。
自嘲一笑。
风烛残年的老头，化成灰也要被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吧。他这样想着，脸色晦暗不明。
……
“我沙破天一生不弱于人！宁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林舒月的卧室里，沙破天大喝一声，端得是坚定无比。
只见他此刻的脸上贴满了小纸条，站在散落着扑克牌的床上。
即使他在刚才的斗牛纸牌游戏中大败而归，却并不妨碍他犹如一尊战神。
“好了好了，站着死，那就站着把这个舞跳完给我看。不能赖账！”
林舒月举着手机，止不住笑，屏幕里是跃动的女团舞蹈。
“咳，说是那么说，但不一定去做啊……”沙破天挠头，试图蒙混过关。
“不管！说好了谁先输十局就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的。”
沙破天奋死抗争，一下子跳下床铺，冲到了楼下。
“那个天色晚了，我去做晚饭！”
转眼沙破天的声音就离了老远。
林舒月抱头苦笑，翻了个白眼。
“那这个条件我可要记在小本上了，以后你得给我还回来！！！”
林舒月往楼下大喊了一声，收拾起床上的扑克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