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断更补
“哥?”
容映彩和谢念芜一样,在婚宴上喝了很多酒,一半是宾客敬她大婚她自愿喝下的,一半是她主动替李凝夜挡下的,毕竟新郎官有孕之身,不宜饮酒。
她觉得胸口难受,出来找了个僻静地方吐了半天才舒坦,末了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打算回房休息,路过一处幽静的回廊时,忽然听见有人在低声说话。
容映彩循声过去,发现亭子里有一对男女搂抱在一起,见此情景,她本欲离开,再定睛一看,那男子一身打扮装束却像是她哥,于是她揉了揉眼睛,不太确定的冲着那边喊了一声。
容潜光闻声回过头来,便看见自己那本该在洞房里和八皇子共度新婚良宵的妹妹正穿着大红喜服,披头散发的站在竹林掩映处,连脸上妆面都花了一片,站在那儿活像个女鬼一般。
“映彩?你怎么在这儿?”容潜光扶着谢念芜倚到一旁的立柱上,暂且让她倚靠在那儿,而后疾步朝容映彩走去。
待彻底看清容映彩这副狼狈模样,容潜光不由得皱起眉头,“你不好好和李凝夜在房里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容映彩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吃多了,出来消消食,唔……呕……”话未说完,她又扶着栅栏吐了起来。
容潜光想过去扶她,却被她推开,“哥,我没事儿,呕……”
容潜光看她这样,心里又急又气,“李凝夜呢?他怎么不和你在一块儿?你都喝成这样了,他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我带你去找他!”
说着他就要拉着容映彩走,却被容映彩挣脱开,她苦笑一声,“哥,别难为他了,他都睡下了……”
容潜光愣住,“睡下了?”
容映彩点了点头,苦笑一声,“他身子重,不能饮酒,又劳累了一天,早就睡下了,我不好吵醒他。”
她说着,又拍了拍容潜光的肩膀,“哥,你也别在这儿傻站着了,天色已晚,别院有间环境清幽的厢房,你快带着你那位休息去吧。”
容映彩此刻并没有看清那凉亭里的女子是谁,她只当是自家哥哥从外面带回来的小情人,毕竟这几个月,容潜光没少出入风月场所。
说罢容映彩就跌跌撞撞的走了。容潜光看着容映彩那落寞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叹了口气,又扭头看向倚在立柱上的谢念芜,谢念芜正醉意朦胧的看着他,脸上还带着几分缱绻的笑意。
容潜光走过去,揽住谢念芜的腰,低声在她耳边道:“唉,咱们也回去吧,是送你回府,还是陪你在这亲王府暂住一晚呢?芜儿,你想怎么样?”
谢念芜只当还是在梦里,她捧起面前那张和十四年前并无二致的俊脸,踮起脚尖凑上去重重亲了一口,娇嗔道,“潜光哥哥,我脚疼。”
容潜光轻笑一声,哪怕有孕在身,也不曾犹豫,径自将谢念芜打横抱起,朝别院走去,“好,芜儿脚疼,我抱着你走。”
谢念芜伏在容潜光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嗅着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只觉得心里无比踏实,她忍不住伸手环住容潜光的脖颈,将头埋进他颈窝里,含糊不清的嘟囔道:“潜光哥哥,我真的好想你。”
容潜光抱着一身酒气的谢念芜进了屋,将她放到床上,本欲起身去打些热水来帮她擦洗一番,一回头却见她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容潜光无奈地摇了摇头,帮她脱掉鞋袜,搂着她的腰把人往上抬了抬,把枕头垫在她脑后,又费了好大劲才把被子从她怀里揪出来,盖到了她身上。
褪去外袍,除掉围在腰上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绸缎,容潜光这才如释重负般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吐出,揉了揉被勒得发紧的腹底,缓缓上了床,沿着床沿小心翼翼的躺下,唯恐惊动了身边人。
谢念芜却在感受到身边人的气息后摸索了过来,在容潜光怀里蹭了蹭,最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这才又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炀侯府的人来府上寻人,说是自家娘子一夜未归,自喜宴之上就不见了踪影。
王府的人敲不开自家王爷新房的门,也不知道怎么就寻到了别院这里来,一个劲儿的在外面敲门。
谢念芜很快被敲门声给吵醒,一睁眼却发现身边躺着个大活人,她不太确定的揉了揉眼睛,环视四周,发现这并不是在自己房中,而身侧躺着的,竟是容潜光!
她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确认自己身上衣裳还都在后,蹑手蹑脚的从地上捡起鞋穿上,听外面的人还在朝里面喊,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趁人还没醒,跑?若是被外面的人认出来怎么办?炀侯府娘子一夜未归,留宿王府,这传出不光影响她的名声,怕是连八皇子都要受她牵连,毕竟她早就名声在外,还有过前科。
正当她手足无措时,容潜光也悠悠转醒,他揉了揉眼睛,看向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谢念芜,有些不明所以,“芜儿?你在做什么?”
谢念芜被他问得愣住,眨了眨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外头敲门声又起,容潜光蹙了蹙眉,起身披上外袍,走过去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王府的管家和几个丫鬟,见开门的人是容潜光,都愣住了。
管家回过神来,连忙躬身行礼,“请容大公子的早。”
容潜光点了点头,淡淡道:“何事?”
那管家欲往房中张望,却见容潜光往前一步,将他挡的严严实实。
管家神色略显尴尬,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道:“大公子,炀侯府上来了人,说是侯府娘子昨夜在喜宴上醉酒离席,一夜未归,有人看见侯府娘子来了别院……”
容潜光神色微沉,略显不耐,“什么侯府娘子?你们要找去别处找去,我昨夜喝多了酒,这会儿还困着呢!”
那管家也不敢多言,怕惹恼了王妃哥哥,将来被王妃责问,毕竟这府上诸事,自王妃未过门时便已经由她掌管……
“大公子,您好好休息,小的再去别处问问。”管家说完就带着人走了,容潜光这才退回来把房门关上。
见外面没了动静,谢念芜也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她有些窘迫的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容潜光看着她那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他走过去,揽住谢念芜的腰,将她带到床边坐下,“芜儿,你害羞什么?咱们又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了。”
谢念芜闻言抬头看向他,瞪大眼睛,红着脸道:“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容潜光低头吻住了唇,直到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谢念芜才反应过来,伸手推了他一把,容潜光依依不舍的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低声笑道:“明明就是什么?芜儿,那你把话说完。”
谢念芜正低头想着措辞,余光却瞥见了男人寝衣下的突兀,鬼使神差一般,她把手轻轻放了上去。
触感温热柔软,掌心下是明显的圆度,她吓得把手猛地缩回去,像是见鬼了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