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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心累的于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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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里空无一人,白板上还放着语文试题。

    季听风抬头看了一眼,一脸担忧:“这分数不会已经出了吧?”

    “两天差不多了,你别那么担心。”苏凌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季听风耷拉着脑袋,说不担心的那是从前的我,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事物是会发展变化的,你风哥也是。

    而且还是同款的螺旋式上升,波浪式前进,道路曲曲折折,堪比唐僧想过通天河。

    苏凌看得直乐,安慰他道:“心理学上有一种理论叫做罗森塔尔效应,它总的圆心用一句话解释就是:当你信了,你就会朝着这个方向不断前进,最终你会变得如你所想的那样优秀。”

    季听风转过头看着她:“真的?”

    苏凌站起身去饮水机接水:“煮的。”

    季听风一噎:“”

    “它背后其实还有个故事。”

    “什么?”

    苏凌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走回座位:“罗森塔尔效应又叫皮格马利翁效应。

    “相传在古希腊有位年轻的国王叫皮格马利翁,特别善于雕刻,有一天,他为自己精心雕刻了一具美轮美奂的象牙少女象。

    “这位国王特别喜爱这具少女象,于是就放在身边每天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像对待妻子一样对待它,最后爱神阿芙洛狄忒被他的爱意和诚意打动,就赐予了雕像生命,并让他们结为了夫妻。”

    “”

    “这个效应说明当你以积极的期望去对待一件事物时,这件事物本身也会朝着越来越积极的方向发展,所以你就放宽心,好好学就好了。”

    季听风默默举手:“这是望夫石这个名字的源头吗?当然放在这国王身上感觉也叫望妻石。”

    苏凌看着他耐心解答:“不一样,望夫石那个传说很多,最多的一种说法是上古时期的涂山氏,也就是禹的妻子。

    “大禹治水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涂山氏就经常站在家乡的高山上远眺丈夫,盼他归家,时间一长就化作了一块磐石,后人称它为望夫石,屹立千年而不倒。

    “‘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这句诗我一直觉得跟这个传说很贴切,涂山氏对禹坚贞不渝的感情就真的如磐石一般。”

    “啧,真难啊。”季听风撑着头,“上古洪荒时代,一片稀乱。”

    正说着,猝然间,大屏幕一闪关闭,头顶上的大吊扇、两边墙面上的挂壁风扇都停止了转动。

    两人一懵,这什么操作?

    此时国旗下表演的班级正奋力演唱着经典老歌“得意的笑”,这突然没电也就没了伴奏。

    猝不及防来一句清唱差点把在场的人送走,全场呆愣三秒后真的如歌名那样开始笑,而且笑得不止得意,还很猖狂,徒留演唱者班级尴尬得脚趾抓地。

    季听风站讲台上一脸嫌弃的捏了捏耳朵:“啧,别人唱歌要钱,这群人唱歌要命,全然不在调上。”

    “山上的笋都给你夺完了。”苏凌哭笑不得地关掉最后一台风扇,“是跳闸还是真的停电?”

    季听风叹了口气:“停电,这不得热死,目前就有28c。”

    没一会儿,安静的楼层开始传来嬉笑声和打闹声。

    “季狗!”于凡一进教室就开始尖叫,“我们亲爱的风哥!急需你唱歌给我们洗洗耳朵!”

    四下男生:“风哥,唱!”

    “滚,什么毛病。”季听风皱着眉,感觉耳膜遭受到了二次攻击。

    苏凌看着于凡:“他以前唱过啊?”

    于凡笑得一脸奸诈:“嘿嘿嘿,这就有得说了,这家伙初中得过奖的,直升上来的学生都知道。”

    苏凌听闻,瞬间睁大了眼睛,她扭头看着季听风,发现这人耳朵已经红透了,但神情依旧是一脸冷漠。

    真的就是耳朵和脸各玩各的。

    “你怎么没说过?”苏凌凑过去问。

    “没、没什么好说的。”季听风拿手挡着脸,隔绝苏凌炙热的眼神轰击,“那就是为了拿到我妈给的翻倍零花钱而已,不是我想的。”

    “几名?”

    于凡憋着笑:“第一名,自那之后江湖人称抒情情歌小王子。”

    苏凌:“”

    怪不得小情歌唱的很好听。

    季听风脑子一炸:“”

    伸脚踹于凡,你小子晚上别睡太死。

    苏凌疯狂拉他衣角:“季听风,你真的什么都会!”

    季听风嘴角一抽,内心狂喜,表面不屑:“你说我成绩差。”

    “你唱一首能得满分!”

    “”

    我就不该回你。

    袁逸民看够戏后抱着教案走进教室,一群学生立马冲回座位,前后不到一分钟。

    他站在讲台上,皱着眉看了眼四周开口道:“今天全校停电一天,电路需要进行整修,天气炎热,你们少说点话多喝点水,别太激动。”

    程浩举手问:“整整一天?”

    袁逸民点了点头,“今天还是高温天气,你们如果身体有不舒服的及时说,当然,装病回家吹空调的,不准。”

    说着,他跟个老狐狸似的看了眼底下故作乖巧的崽们,眼神里透着精明。

    少给我玩花样,你们现在玩的都是我当年玩剩下的!

    一班学生:老袁好像聊斋里的狐仙。

    早上的课是语数英加一节历史课,几乎每个老师都是讲到汗流浃背、满头大汗。

    到了下午,温度更是直逼30c,教室里热得像个火炉。

    小卖部里但凡是冰冻的饮料,基本上也都售空了,连积压已久的雪糕都被抢了个精光。

    第一节下课铃声一响,一群崽纷纷逃也似地冲出了教室,感觉再不舒口气真的要给憋死。

    唯独苏凌坐在位置上一脸淡定,甚至还喝着温水,欧阳可星一脸茫然的喘着气问:“凌凌,你都不热的吗?”

    “还好。”

    金之情闻言像一颗脱了水的白菜,整个人无精打采,靠在苏凌身上一言不发。

    苏凌拿着课本给两人扇风,笑了笑说道:“心静自然凉。”

    欧阳可星垂着头:“鬼心静自然凉,我心静可能就是我死亡那一刻。”

    苏凌嘴角一抽:“”

    你好野。

    这时有学生在后门喊:“欧阳可星在吗?”

    “哎,烦死了。”欧阳可星嘟囔了一句站起身,“干嘛?”

    那男生默默往后退了两步说道:“英语老师找你。”

    欧阳可星眉头一皱:“此时找我必没好事。”

    正好程浩回来,手上还拿着支雪糕,本想伸手递给欧阳可星,结果欧阳可星直接一把把人给拉走了,“帮我去扛骂。”

    程浩:“”

    金之情忍不住笑出声:“班长好可怜啊。”

    苏凌托着腮,啧啧两声后拍了拍金之情:“你后面有双眼睛在看着你,你要不要考虑转个头?”

    “啊?”金之情坐直身子转过身,淡淡一笑,“我以为是谁呢。”

    于凡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季听风,极小声地说:“我说了你还不信。”

    季听风拍了拍他肩膀,摇了摇头没说话。

    于狗,你真难,心疼你三秒。

    金之情看得一脸茫然,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你们在说什么?于凡,我感觉你在说我坏话。”

    于凡:“”

    你怎么不想我点好?

    他面无表情的将水放金之情面前后直接坐到了位置上,没再说话。

    有点心累。

    金之情看着水一懵,有些摸不着头脑,生气了?

    她看着前面于凡的后脑勺,突然有些无措。

    印象中,于凡从来没生过她的气,即使是她闹小情绪捉弄他时也没有,每次还都是笑嘻嘻的。

    苏凌一脸疑惑的转过头看季听风,两人眼神交流:

    小杰瑞:怎么回事?

    汤姆猫:说来话长。

    苏凌无声的叹了口气,用手肘撞了撞金之情胳膊,小声说道:“快点哄哄啊。”

    金之情一脸呆滞,哄?怎么哄?

    平时都是于凡哄她

    季听风看得一脸无语,刚好上课铃响,他走到自己桌旁敲了敲桌面:“上课了。”

    金之情拿过桌面上的水站起身,大脑一片混沌。

    她看了季听风一眼后往前走到于凡身边,支支吾吾地问:“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于凡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眼睛莫名发酸,喉结动了动但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扯出一抹笑,摇了摇头。

    这节是地理课。

    赵浅走进门时,看到金之情站在于凡身边一动不动,还打趣着问:“之情,要给于凡当保镖啊?”

    金之情看了她一眼没回话,只是低着头走回了座位,于凡也不像平时那样嘻嘻哈哈地给她捧场,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且尴尬。

    赵浅:“我说错话了?”

    周边的学生看了眼于凡,又看了看金之情,最后齐齐看向赵浅,老师,你好像是说错话了。

    此时完全不知情的欧阳可星正抱着一大叠英语答题卡和程浩站门口打报告,两个人一脸笑容,跟班里安静怪异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赵浅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们:“请进。”

    说着她又招了招手让欧阳可星过去,在她耳边悄咪咪问:“之前有发生什么事吗?怎么氛围不对劲?”

    欧阳可星一脸懵,也悄咪咪跟她讲:“我刚刚出去之前挺好,这过去十分钟我就不知道好不好了。”

    “回、回去吧。”

    “哦。”

    路过金之情位置时,欧阳可星还一脸开心地跟她说:“130哦,跟于凡同分。”

    金之情低着头,湿润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没说话。

    “”欧阳可星一脸迷茫的看了眼四周的人,又看了看程浩,眉头拧的像麻花,这在玩什么?

    一二三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

    赵浅站讲台上“咳”了一声,怪就怪吧,也不是没怪过,她一拍桌子:“把试卷拿出来 成绩已经出来了,等我录入系统了再发答题卡。”

    霎时,翻试卷的声音四起。

    苏凌趁着这时间问季听风:“到底怎么了?”

    季听风靠近她小声说:“挺复杂,晚上跟你讲。”

    “哦。”

    苏凌看了看金之情,又看了看于凡,心里直打鼓。

    最开始的时候,她总觉得是金之情付出更多,于凡根本不在意她,但后面发现,是她自己想错了,在这份感情里,金之情一直占着上风,还占得理所当然。

    于凡一直沉默到了晚修,期间基本没说过话,下课了就睡觉。

    季听风撑着头,盯着他后脑勺看:“苏凌。”

    “干嘛?有何贵干?”

    季听风叹了口气往她身边挪:“你看看这家伙有没有烧傻,他下午就在发烧。”

    苏凌闻言笔一顿,一脸惊恐:“你有毒啊?不早说。”

    “生长期都会发烧,就你奇葩,没有这玩意还能长大,而且不是我不说,是他不让说,金之情不也没发现他生长期呢嘛。”

    “”苏凌眼睛一眯,后知后觉,“所以你们之前是在赌之情能不能发现这事?”

    季听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宝贝凌凌就是聪明。”

    苏凌语塞x100,这这这这就真的很尴尬了。

    她连忙伸手去拍于凡,下一秒一整个震悚,这真的不会烧傻吗?

    这不就是个火炉!?

    难道柴柴傻就是这么烧傻的?

    于凡满眼通红的转过头,声音沙哑:“怎么了?”

    一旁的石半夏一愣,转过头看他:“同桌,你真发烧了?”

    季听风看她:“你知道?”

    “他神情不对啊,精神也不好,再看细一点,嘴唇也有点发白。”石半夏说着指了指桌上的水杯,“温水,可以喝,你要不要先回家?”

    于凡看着水杯,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一股酸涩感也随之涌上心头:“谢谢同桌。”

    苏凌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后扭头看向季听风。

    而季听风此时正一脸冷漠的看着金之情的背影。

    “柴柴?”苏凌拉了拉他的胳膊。

    “没事。”季听风笑了笑收回视线,低头开始写作业,“就一时间觉得内心复杂。”

    “我知道你关心于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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