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你的意思是说, 你身上这件衣服也是…首领给你买的？”
中原中也用手一边指这我的衣服，一边面色严肃的问我。
少年的蓝眼睛里写着认真二字，如果仔细观察, 还能发现他指着我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这个锅就不必往森大爷身上推了。
“首领大人给我付的钱, 我自己选的服装款式, 我感觉非常好看啊。”
我回答道。
中原中也眼睛闪过一丝怀疑的神色, 他走到衣柜前边，当着我的面翻了翻里面的裙子，还用手指丈量一下裙摆的长度。
事实证明, 我自己挑的裙子是最短的一条，其他的裙子都还蛮正常。
“柚杏, 你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和我说。”
少年检查了一遍裙子之后，转过头来拉着我的手和我郑重的说道。
“还有……”
接下来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切齿，但是中原中也依然用平静的声音和我说了出来。
“你还小，有些东西不懂，如果有人要摸你, 或是要你脱衣服，你一定要拒绝他, 不管是谁都要拒绝。”
我：“………”
我明白了，中原中也这是怀疑我和森首领玩办公室潜规则。
其实吧。
如果不是我现在这个身体看上去过于重金属, 我还真不介意和森某人快乐一下，毕竟他看上去真的很美味。
长的带劲，还有钱。
但是另一方面我感觉森首领年龄也不小了, 要是玩到一半他突然不行了，我岂不是很尴尬。
半路还要给他吃药，要是他不吃，我就更尴尬。
“放心吧中也, 我不会有事的，我是个很聪明的人，你是知道的。”
微笑着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我目光镇定的安慰他，让他不要担心我。
再过几年，真要有什么事，你也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你的首领大人——说不定哪天他就被我兽性大发的榨成婴儿大小的人干、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
中原中也脸上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之后我们俩坐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天。
根据聊天内容我得知了目前我的两条大狗在尾崎女士那里寄养。
这个其实我是知道的，因为我每天都能通过狗的视角看到尾崎女士。
小银在这阶段偶尔召唤过萨摩和哈士。
我会命令萨摩和哈士到厕所里，把大部分的流动身体从喉咙中吐到马桶里，冲进下水道；之后残留一点血肉来维持幻形。
所以它们在哪里我其实无所谓。
最后中原中也有点不好意思的和我说，他交了新的朋友。
森鸥外让他加入了一个叫【后生会】的青年组织，具体里面都有什么人，他们是干什么的，中原中也并没有和我详细说明，大概是里面的人都担任港口黑手党重要职位。
聊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中原中也看了看时间，压了一下自己的帽子，表示自己该走了。
“柚杏，我给你带了一点金平糖，你可以试试你喜不喜欢…对了，一定要吃完啊！”
少年大声的指着装有金平糖的纸袋，说了一句前后矛盾的话——先是让我试试自己喜不喜欢，却又让我一定要吃完。
看着中原中也欲盖弥彰的表情，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谢谢中也，我会好好品尝。”
我礼貌的微笑道。
“……走了。”
中原中也将帽子严实的扣在自己的头上，回头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最后拉开了窗户——跳了下去。
【———】
拿起床头柜前的纸袋，里面装着四五瓶金灿灿的糖精，我将着几瓶糖放在床上，毫不意外的从纸袋里找到了一个紫色丝绒的小盒子。
盒子中，装着一颗未经加工的红宝石。
“……”
这个红宝石大概有我拇指盖大小，色泽蒙尘偏鸽子血，大概来自坦桑尼亚。
红宝石被成为宝石之王。
它的象征是什么来着？
【高尚、爱情、仁慈】
爱情倒不是什么稀奇词眼，十个宝石里面七个都有这个词。
但是高尚，仁慈？
“……”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没有说话。
……
………
【沙耶读书俱乐部——已经成立。】
【侍奉势力——沙耶牁伽神】
【血鱼威廉琼斯将22名弟子引领到天土的红门面前，听从您的教导。】
【阿夜牁志古泥赐于了您规划沙耶读书俱乐部的权利。】
【阿夜牁志古泥赐于了您创造圣歌的权利。】
【圣歌：歌曲将用于防护沙耶读书俱乐部，并且能吸引灵感高的人群来到俱乐部；对持有恶意的人能造成适量的精神伤害；威慑咒灵。同时当弟子在歌唱圣歌的时候，可以提升自己的精神抗性，稳固理智，提升激情。】
我：“………”
我手上的酒杯差点掉到了地上，脸上充斥着诡异的神色。
这什么玩意儿？
威廉琼斯去进货了么？一下子给我搞出来二十二个人？
一想到威廉琼斯以前的从业方向，我有点不放心，这吊不会是给我走私人口去了吧？
我查看了一下指导者的记录，翻阅新弟子的名单——
【威尔逊卡佳伦德】
【汤姆哈特曼】
【………】
看到这里，我的心情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还好，都是些熟悉的面孔，这些人都是威廉琼斯的原下属，gss的人员。当初我示意这些人护送羊的成员逃离横滨，没想到兜兜转转的又回来了；我还以为威廉琼斯已经私底下把他们处理干净，没想到都还在。
既然都24个人，那么沙耶读书俱乐部的地方够他们住么？
别到时候十几个人猫在一个屋子里，整个房间臭气熏天，弄的像传销现场一样。
还有这22人我的圣血恐怕喂不饱。
干脆先让他们给我抓几只优质咒灵补补身体，然后一起拉一个班统一加buff吧。
不然一个一个来太麻烦。
【白日堕落，赤血焚心。】
我召唤了赤血使徒白鸽，让它飞往沙耶读书俱乐部的地方，一探究竟。
白鸽的路程大约有十分钟。
这十分钟我没有浪费，赶紧坐在书桌前提笔想圣歌的歌词，顺便画了一个简易的五线谱谱曲子。
【沙耶牁伽、天土、阿夜牁志古泥、咒灵。】
围绕这三个点，我五分钟想歌词，另外五分钟想曲子，时间管理大师。
【———】
等我歌词最后一个音谱落下之后，远方的白鸽传来了清脆的鸣叫声。
“………”
我的喉咙发出咕咕鸣叫，头颅宛如垂死般向上翻腾，两行血泪从我血肉模糊的眼窝中流淌而下。
我紫色的双眼变成了宇宙黑洞一般的橙色鸽子眼，与此同时；鸽子的双眼变成了我的眼睛。
“………”
那是一个老旧的办公楼，一楼是个咖啡店，对面是个下村陶器店。
而沙耶读书俱乐部就在它们的斜上方位置，占用面积整整五层楼。
在楼外，我看到了正在忙碌的gss前成员，还有带着口罩一脸大爷样儿的威廉琼斯。
他正在指挥着自己的下属，从货车上一件一件的搬运书籍，另外的下属们也是把大型书架还有咖啡桌从货车上小心翼翼的抬下来。
这帮洋老外面貌显眼，所以他们不得不带着口罩和墨镜，阻挡他人的视线。
“……”
这威廉琼斯，真会选地方，把距地居然选在了人流密集的闹市区。
“先生，你们是开咖啡图书店么？”
一个带着帽子穿着驼色披风的眯眯眼少年走了过来，一只手拿着一根玉米棒、另一只手拿着一杯奶茶，好奇的朝着威廉琼斯搭话。
“啊？”威廉琼斯漫不经心的低头看着少年，那少年张开了自己的眯眯眼，露出一双新绿色的大眼睛。
“小杂…小朋友，我们这里是会员制的读书俱乐部，目前正在装修，这里烟尘大，请不要靠近。”
威廉琼斯用嘴角抽搐的扬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低头看着少年说道。
看的出来，经历过羊和小银的事件后，他对青少年没什么好感。
“哦。”
那少年的大眼睛看了看正在装修的书店，似乎没有察觉到不耐烦一般，继续咬了一口自己的玉米棒。
“你们这里的会员制是什么标准？对普通客人开放么？”
他继续问。
“标准社长定，暂时不开放。”威廉琼斯那态度敷衍至极。
我看不下去了，直接展翅从电线杆子上飞了下来，精准制导的冲进正在装修的一楼内。
“！！！”
威廉琼斯拉着少年躲到一边。
白鸽的羽毛从他高挺的鼻尖划过，鸽子的侧眼与男人湛蓝的双眼短暂对视。
“……”
威廉琼斯愣住了。
“别放任何人进来，我去抓鸽子。”
男人松开少年的手臂，落下一句命令，头也不回的往前跟着鸽子冲。
“等等。”那少年开口挽留，抬着脚也想跟威廉琼斯一起进去。
“小崽…小友，这边正在施工，请不要进去。”一旁的威尔逊连忙拦住了少年。
少年：“……”
……
………
我将威廉琼斯引到了一楼黑暗的深处，当他停下脚步的时候，我开口轻轻的歌唱。
【圣天土外盘旋的沙耶牁伽
那双慧眼安静的注视红门
祂身姿婉转的行走在世间
流沙的长发盘旋城市上空
沙耶牁伽寻找着祂的母亲】
当我吟唱第一段歌曲的时候，白鸽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人类的声音和鸽子的咕咕声交错在一起，黄白色的肋骨从鸽子雪白的胸脯中穿透而出，宛如一扇美丽的马夹克。
“………”
威廉琼斯大气不敢喘，庄严而郑重的盯着这一幕，指甲掐进了手心里。
鸽子继续欢快的唱歌。
【圣天土外盘旋的沙耶牁伽
那双去手轻轻敲打着红门
祂身姿婉转的行走在街头
庞大的尸身化为城市地基
沙耶牁伽遥望着母亲哭泣】
【咔——卡】
鸽子裂开的胸膛中掉出来一条黑色的小蛇，小蛇身上沾满了胎液，刚一出生就掉在地上摔死了，长着一张小嘴。
【圣天土中高歌的沙耶牁伽
昂首挺胸的走进了那红门
祂身姿婉转的却无处不在
从此城市再没有咒灵之地
沙耶牁伽与母亲相拥而泣】
【啪！！！】
鸽子的胸膛炸裂，宛如一多美丽绚烂的血色烟花。
“………”
威廉琼斯吞咽着自己的口水，他感觉整个人宛如醍醐灌顶，清醒冷静不少。
即便是看见了这样的事物，但是他却感觉这就像常理一般，与寻常没有什么不同。
【这首歌，要一直在俱乐部循环播放。】
鸽子在开口说话。
【一楼，读书室，可对普通游客开放。】
【二楼，诱饵室，用来击退外敌。】
【三楼，四楼，弟子居住区域，提供给有需求的弟子。】
【五楼，教室，用于与沙耶牁伽交流的场所。】
【咕咕…】
鸽子头颅三百六十度从脖子上打转，黑红色的血液从尖锐的喙上溜了出来。
【去东京寻找咒灵的秘密，走之前喂食上江洲柚杏五只咒灵，得到她的血肉，用于浇灌俱乐部。】
黑暗中。
威廉琼斯虔诚的像血肉模糊的鸽子单膝下跪。
“学生遵从导师的意志，五只咒灵很快奉上。”
“请伟大的沙耶牁伽——赐予我谋杀敌人的权能。”
男人庄重而谨慎的请求到。
【咕咕】
鸽子的头颅转了转。
【屠宰场，猪，供奉。】
【血，肉。】
【哈哈哈哈——】
鸽子说道，发出了孩童的尖锐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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