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抵达墨云宗
李道一用力一拉马绳,停住马匹,脑袋在飞速运转着。
圣儒宗是大周的护国宗门,且受到姬公子的支配,寻找本源珠。
而大周皇族的人姓姬。
难道姬公子是大周皇族的人?
造成李家被黑手就是大周皇族的某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要报仇绝非易事。
大周皇族绝对有众多的山人境武者。
以李道一练气四层的实力,虽然已经堪比大宗师,但是绝不是山人境武者的对手。
不过,一切都还只是猜测,还没有定论。
唯一可以确定的,圣儒宗手上有本源珠,而李道一需要本源珠。
“大人,怎么了?”
李道一表情严肃地发着愣,陈二还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骑马过来问道。
“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李道一摇摇头,用力一甩缰绳,驱马远去。
此刻。
高达九千米的大周山之颠。
云雾之上,宏伟壮阔的四方八角阁楼群,
这里就是圣儒宗所在。
一名身穿儒服的弟子,慌忙冲出命魂殿,嘴里大叫着,“不好了,王成虎的命魂灯碎了!”
“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忽然,传来一声震怒,一道穿着华丽青色儒服人影闪现般出现弟子面前。
此人面向温和,如同儒生,看到不怒自威的面庞,一身强横气息如奔涌波涛。
他就是圣儒宗的宗主——孔丘。
弟子见到他,立刻跪下,“宗主,王成虎师兄的魂灯破了。”
“你说什么?”惊呼一声,孔丘身型一闪,出现在命魂殿内。
看到写着王成虎的牌子前的命魂灯以经破碎,孔丘眼神一变,表情肃杀。
留下一句“此事不要向任何人声张”,他便就神色焦急地消失于原地,只剩下发愣的弟子。
下一刻,孔丘再次出现在云雾包围着的庄园,这些云雾给人头皮发麻危险的感觉。
仿佛,只要踏入其中一步,就像步入狰狞巨兽的口中,再也出不来。
“邹兄,出大事了!”孔丘眼神闪过一丝坚定,对云雾深处大喊一声。
“何事?”云雾中传来一道雄浑的声音,犹如擂鼓,却没有分毫的情绪波动。
“潜入齐国的死士命魂灯破了。”孔丘立刻回道,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着急。
“进来说话。”云雾中再次传来声音,跟着,一阵清风徐来,云雾瞬间散尽。
突然间,没有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孔丘暗暗松了一口气,才迈步向前。
只要他知道,这踏入这云雾之中有多危险,声音的主人由多可怕。
一步迈入门口,地上顿时闪耀几道黯淡白光。
这些白光交织穿梭,汇聚成阴阳鱼的图案轮廓,并冲向前方的仅剩的一团云雾。
前方,云雾散开,骤然开朗,一个由蓑草搭建的凉亭显露眼前。
凉亭的位置,正是阴阳鱼的鱼眼位置。
凉亭内,一个身着阴阳素袍的青年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他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一个石质的八卦盘,八卦盘的指针转动不停。
“异数显现,天机不测,还是来了吗?”
青年突然站起身,背对着孔丘,抬头看向天空,喃喃自语,“李淳风,我真不如你吗?”
孔丘不敢打扰,只是站在一旁。
“说吧,什么事?”青年背对着孔丘问道。
“潜伏于齐国的死士的命魂灯破了。”
孔丘支支吾吾,犹豫了一阵,才道:“邹兄,这是不是你们阴阳宗的术法出现了问题?”
“命魂术法是我阴阳宗的传承2500年的无上术法,中术者绝不可能背叛,也不可能出问题。”
青年摇头,徒留背影。
“那现在死士的命魂灯碎,是怎么回事?”孔丘问道,语气中不禁带着一丝埋汰和怪罪。
“你是想说这是我的责任?”青年一哼,青年身上突然暴起莫名的气势。
四周空间仿佛跟着颤动,气流一阵翻腾,似乎就要爆开。
“邹兄,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问个究竟。”
孔丘连忙道:“我是担心死士帽死背叛,将公子的计划泄露出去。”
“恐怕,有人对死士施展了类似我阴阳宗的真言术法,需要探究秘密。”
青年叹了一声,“所以,导致我留在死士内的真气禁制触发了。”
“那我们和公子的计划岂不是被人知晓了?”孔丘角色大变。
“这倒不至于。”青年背负着双手,淡淡道。
对于他设下的真气禁制,他有绝对的把握,只要死士试图吐露秘密,就一定会爆体而王。
计划没有被泄露,孔丘彻底松了一口气。
“算了,为了稳妥,我还是将此事通报一下公子吧。”青年叹息后,随手抛出一枚纸鹤。
纸鹤就像是活了一样乘风而去。
“孔兄,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拿下墨云宗的水灵珠,不然你我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或许,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说完,青年大手一挥,云雾又从四面八方收拢过来,将凉亭吞没,四周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孔丘知道,这是青年在送客,请他离开了。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青年那一句时间不多了,还是给了他危机感。
与此同时。
李道一几人经过十天的全速赶路,终于抵达了齐国西南域的深云谷。
然而,这么远,仍然没有走出齐国的边界。
难以想象,这竟是一个藩属国的面积。
恐怕齐国的面积差不多有五百万平方公里。
李道一对隐门的发展有了大概的认知。
一路上,从墨水仙和林小平口中得知。
除了大周直属领地,齐国、赵国、楚国三个藩属国外,隐门还有很多人迹罕至的神秘区域。
恐怕,整个隐门,要比地球上的七块大陆加起来的面积还要大。
“李前辈,我们到了。”墨水仙从马背上翻身一跃,轻盈落到地上。
眼前,幽深被云雾笼罩的山谷就像巨人伸出的臂膀自远处蔓延开来,直到李道一几人脚下。
流水蜿蜒曲折穿过,树木和乱石从立,却没有看到山谷入口。
一切看似杂乱没有章法,却又浑然一体。
“有点意思!”李道一亦从马背上落下,扫了一眼四周,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