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察觉不对
依旧毫不客气地话语,却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对。jingzime
要知道这位陈公子的名声一直在外,除了不认识的人根本就不会招惹脾气火暴的这位。
“但您这样打人也不对,尤其还是一个年迈的老妇人。”
“那就能够纵容此人在那随意诋毁本少爷?还是你觉得王爷家的名声可以随便一个贱民来诋毁?”
知府自然不敢这说,不断摇头视线小心翼翼地看向站在旁边没有得动作的孟尘叙。
对方也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回事,抬起手在桌上轻点两下。
原本还有些喧闹的衙门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看向站在那里不怒自威的将军。
“但你还是打人。”
“这个我认。”
得到陈景坤的回应,孟尘叙将视线扫向跪在那里的江氏。
“打了人,就该赔偿。”
“这是自然。”
伴随着声音落下,他直接将一个钱袋扔到桌子上面。
沉重的声音传入所有人耳中,眼中满是渴望,却一个人敢伸出手。
“这些足够他们养上一个月的伤,你们还有什么好说?”
“没,没有。”
对方那将钱不当作钱的模样,镇住了站在那里的江氏几人,连忙摇晃着脑袋不敢与之对视。
察觉到这一点,知府又是轻哼一声,直接将视线落到唐昭玥的身上。
“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惩罚,可有异议?”
“这……还是请大人宣布,我人言甚微,甚至还会让婆母发怒。”
先前冤枉的事情对这群人还记忆犹新,自然是明白唐昭玥的事情。
知府也察觉到这一点,脸色更是阴沉,但也没有拒绝而是开口直接说明惩罚。
“你……”
“大人,我婆母是江氏。”
“咳咳,既然是江氏有错在先,还敢恶人先告状,重打二十大板可有异议?”
江氏呆滞地跪在那里,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知府看得到人被吓蒙,也没有那般不耐烦,只是等着人自己趴下承受这番惩罚。
而郭文悠趁着这个机会,趁着人已经松开,立即凑到唐昭玥身边。
“娘子,我娘身子可承受不住这二十大板,要不我们也交罚金让大人免去这番责罚?”
“当然可以,我也觉得婆母不能承受这番折腾,但……”唐昭玥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郭文悠道:“我留在手中的银钱只怕不够。”
就算够,也不会给这么个一直污蔑自己的人支付。
郭文悠没有察觉到唐昭玥的不情愿,但还是不耐烦地伸出手将人用力一扯。
“怎么可能会不够钱,你手中最起码也有几百两才对。”
“夫君说的什么话,你也知道这是什么时日,手中盈余的钱财都已经投入铺子购置新的食材,还有各种损耗品。”
为了展示自己真没有钱财,她直接掏出钱袋打开直接倒在了郭文悠的掌心之中。
但那原本应该鼓鼓囊囊的钱袋,干瘪得厉害不说,从里面掉出来的东西也稀稀落落。
等到唐昭玥停下动作,他的掌心也就那么不到五两银子。
“这些还要用上半月,原本我想只有我们二人绰绰有余,但现在……”唐昭玥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人,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道:“不然我也不会带着人去仙鹤楼用膳。”
而且就算她是掌柜也要付钱,只不过可以先欠着而已。
这些事情唐昭玥早就和人说过,郭文悠也是知道,只能偏过头就那么听着自家母亲的哀嚎。
“大人,她晕过去了。”
“继续。”
孟尘叙的声音淡淡传来,让没有人敢反驳,甚至手下的动作更是迅速,趁着没有哀嚎声将其打完。
等到江氏被衙役抬出衙门,郭文悠几人是一点都没有犹豫,背着人就朝附近医馆跑去。
这个时候唐昭玥并没有动作,而是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几人身影迅速消失在街道拐角。
“你这眼神要不扔到附近河里洗洗,这种人还留着给自己找不自在?”
“多谢。”
唐昭玥朝着陈景坤走了两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谢。
听这莫名其妙的话,他只是撇了撇嘴就将这个当做是对人警醒的道谢,忍不住地轻哼一声。
但就在陈景坤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
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最为平淡的眼神让唐昭玥脖颈一紧,连忙退后两步与人拉开距离。
但就算这样更是让孟尘叙觉得不正常,转身看向站在后面不断拍着胸膛安抚自己的知府。
“你可知道二人关系?”
“这,这陈公子就喜好吃喝玩乐,去仙鹤楼也不奇怪。”
知府早就让人查过,甚至还问了掌柜,这才敢直接说明其中关系。
但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孟尘叙抬起手在旁边柱子上敲了又敲。
熟悉的人自然是知道这是将军在思考其中问题,绝对不会出声打断。
可知府哪里知道这些事情,还以为是自己那里做错,满眼紧张的看着孟尘叙,最后还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声。
“将军,此事难道还有哪里不对?要不小的再让人调查一番?”
“刚刚看到两人在门口说话,只怕其中还有隐情。”
知府倒是没有想到什么,而是随意地说了句可能是在道歉,就想要继续劝说孟尘叙。
但他才刚刚开口,就对上幽深的眼眸立即噤声。
“仔细调查,本将军可不想错断案。”
“是。”
知府无奈,但也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对着旁边的衙役赶紧去询问更多仙鹤楼的客人。
唐府。
唐昭玥看着只是带回来两副药的郭文悠,眉头皱得愈发厉害,直接对着旁边管家招手。
“这般伤势,只是喝药只怕恢复太慢,要不还是请个名医给婆母看看?”
“赶紧去。”
管家点头,转身直接出去。
众人都看得到两人动作,都没有反对,只有江氏更加凶狠地看着唐昭玥。
“你若是在公堂之上为我多说两句,绝不会是这副模……啊!”
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化作更为痛苦的闷哼,以及那因为疼痛不断敲击床板传来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