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天又开始下起雨,本来单歇暮想要早点走,只是临出门的时候又来了一个客人,回家的时候比往常都要晚了一些。
回到的时候,白筵安安静静地在沙发上看书。相比较于电子类产品,他更喜欢纸质的读物。看到她回来,就把书丢在一旁,把她卷上了沙发,蹭了她好一会。
单歇暮不是一个爱下厨的人,吃外卖也有些腻了,因而今天在外面吃了才回来,平时吃饭他们都是一起吃的,他喝奶,她吃外卖,所以白筵应该还没有吃他的晚餐。
等白筵放开她以后,她走进厨房去,帮他热了牛奶和酸奶。
等他解决完晚餐,单歇暮拉着他一起打游戏,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合格的辅助了,丢技能准得惊人,除了老喜欢跟在她身边外,没有什么大毛病,为了防止队友骂街,她常常选射手,毕竟辅助跟着射手,天经地义嘛。
到晚上十一点多,洗漱之后开始睡觉。
除了那一晚白筵莫名其妙地跑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外,后来他还是照旧不要脸皮地要和她睡一床。单歇暮让他擦干尾巴上的水,然后才让他上床。
熄了灯后,只能听见窗外沙沙沙的雨声,她冰冰的脚并没有因为刚刚洗了热水澡而暖和起来,刚刚躺好,他就习惯性地把她的脚裹起来。
睡前他总是很暖热,冰凉的被窝不过几分钟就暖洋洋了。
单歇暮照旧侧躺着,抱着他的手臂,闭上了眼睛。
白筵撩开了一侧被角,结实的胸膛露在冰凉的空气里,他轻轻扯了一个枕头,把自己的头垫高,然后才头看向单歇暮。
他的躯体比几个月前更加精瘦了,锁骨顺滑漂亮,他看着侧身的人不动,圆黑瞳仁放大。许久后,单歇暮的呼吸声变得绵长,他才把她脸侧的头发撩开,如玉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骨,像弹钢琴一样一点一点的描绘。
许久没有露出的生冷,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脸上,他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精美机器人。
手指一路下滑,单歇暮的睡衣口子被解开了,想到藏在床底下的那些照片,他的手没有丝毫的迟疑,直到看到她右肩上的纹身,他才停下。
睡梦中的单歇暮感觉到了冷意,不自觉地把被子往上扯。抱着他的手也放开了。
白筵正身,看着天花板。
下半夜,雨停了。
没有闭过眼的白筵轻轻地滑下了床,来到了他的房间,他抬起床垫,抽出了一本杂志书,来到阳台,一下子就没有了影子。
本来准备叫的两只狗,看到熟悉的人,立刻闭上了嘴巴。
————
沈言戚最近很不好,他房间里的照片一夜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想到这个秘密被人发现了,他就寝食难安,还有照片被拿走后的愤怒。那天来参加聚会的朋友他旁敲侧击过,但是一无所获。
别墅还没有来得及装监控,加固防盗窗扯开的口子让他不寒而栗。这个人肯定是发现了他的秘密,但是一周过去了,迄今为止他没有收到任何异常的信息。
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怎么会发现?为什么破窗而入?他的追踪器也没有用了,这两者是不是有什么联系?这些像谜团一样,失去控制权让他很不爽。
脑子里虽然叫嚣着这里不安全了,只是他又不舍得离开,毕竟这个是离她最近的距离。而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不过一想到她和那个残废男在离他不过一千米的地方相拥而眠,他的脸就冷了下来。
他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看着重新洗出来的照片,这么完美的人,要是得不到,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红酒一饮而尽,沈言戚熄了灯,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中,他突然听到了窗户被打开的声音,他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脑子就身体还来不及协调,一个黑影窜了进来,下一秒,他的手脚被困住了,眼睛也被蒙上了。
窗户大开,夜间的寒风吹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谁?”他很快镇静下来,沉着脸问,这时候他还保持着优雅的姿势,并没有挣扎。
只是没人回答他,房子内,连脚步声都没有诡异的是他却是可以确实感受到有人在他身边走动的。目不能视物,让他身体有些僵硬。
房里的灯突然被打开了。
沈言戚眼前一亮,他脑子千回百转,试探性地说道,“不用绑架,你要多少钱?”
那个人显然不想搭理他,房子里一片安静,下一刻,沈言戚腰间的睡衣绑带被扯掉了。
“你要干什么?”这下子沈言戚不镇定了,脸青了一片,盖了霜似的。他后退了几步,用力摇晃脑袋想要把眼睛上的布扯开。
“你图名还是图利?”他和那个人谈判着。
他的睡衣被剥开了,接着最后的贴身衣物也被扯下来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推了他一下,下一刻就倒在了床上。
躯体条件反射地弓起,不过没有什么用,冰一样的手指拉开了他的腿。
“你要是图名和利,我劝你还是最好赶紧停下来,否则沈家不会放过你……”沈言戚阴冷着脸,威胁。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床边的人有些不耐烦了,把地上的睡衣带子一分为二,分别把他的脚给绑到了柱子上,任凭他像条毛毛虫在那里挣扎。
有什么东西划在他身上,无知才是让人最恐惧的。
看到威胁没有用,沈言戚不可一世的脸,终于露出了一点害怕。
他咬着牙,等着什么到来,但是那个人却没有了动静。过了半晌,他还听到了翻书的声音。
一页一页,让他无比的煎熬,他彻底猜不透这个人到底是想干什么了。
风吹动着翻书人的头发,脸俊美得不可思议,明亮的灯光照在书页上,各式各样的人-体美图栩栩如生。没有感情的眼睛看看书又看看歪躺在床上的人。
真是丑陋……翻书的人眼睛里有嫌弃一闪而过。他立刻放弃了本来的想法。
他合上书,这回视线落在了满是照片的墙上。
他轻轻笑了,吮着手指,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生冷的眼睛微微收缩,然后刷地一下蹿上床,银紫色的尾巴把他的身体折叠了起来捆住,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没有柔韧度的沈言戚,痛不欲生,痛中还带着恐惧,因为没有穿衣服,所以更加能感受到捆着自己的东西的诡异和异常。
一想到从刚才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听到脚步声,他心头重重地跳了一下,迷糊汤一样。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他甚至无法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只是无端地觉得恐惧与害怕。
他的脸一脸惊惧,一脸涨红,额头上冒着汗,反绑的手和脚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折断一般。
“求求……求求……你……放、放过我……”他是真的感觉害怕了,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少分钟,他被放开了,他就像破布娃娃一样精疲力尽地瘫软在床上,连一跟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房间那个人走时,或许是人吧,把被子扔在他身上,还给他关上了窗。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他颤抖着声音,叫了自己手机的智能助理,“lili,帮……打电话给琴仅……”
————
睡前喝了不少水,单歇暮被憋醒了,她伸手打开了床头灯,她还没有意识到睡在一边的人不见了。她迷迷糊糊半闭着眼睛去厕所,等回来的时候清醒了一点,才发现床上没人了。
单歇暮站在床边一会后,走到门外,外面一片漆黑,不过他可以不用光,她朝着楼下喊了一声,“白筵?”
空荡荡的,没人答她,一阵鸡皮疙瘩涌了上来,她立刻把能按亮的灯都打开了。
想了想,单歇暮来到了白筵的房间,门没有关紧,她松了一口气,但是打开后,她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人。
她的心沉了下去,跑到一楼看了一圈,还是没有人。
跑了?
毫无征兆跑了?
下一秒,单歇暮否定了这个想法,她相信他。
她又上了二楼,阳台的窗半开,她记得睡前她关上了的。他确实是出去了。但是出去干嘛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出去,她更加不知道。
她看着别墅周围高高的围栏,浓不见光的黑夜,为了治安,这一带的监控不少,虽然她教过他监控是怎么回事,但是保不齐没有意外。
这里是比山里危险十倍百倍的地方。
可是即使她现在再怎么担心也无济于事,除了等他自己回来。
单歇暮只得默默安慰自己,他应该比她更知道这个世界的危险,也比她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嗅觉、听觉、感知强大,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应该不会轻易暴露的。
她小小地放心了一下。心想以后看来她要多带他出去逛逛。
夜风吹得她瑟瑟发抖,没有睡意了,她披了一件外套,百无聊赖地来到了白筵的房间。
室内的布置一丝不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除了床有些褶皱。
她坐到桌子前,无聊地拉开了抽屉,看到了他用的平板,她摁亮了屏幕,随意打发时间,看到视频播放器里的动画片记录,他居然在看动画片?
单歇暮继续看他的浏览记录,都比较正常,只是后面就不正常了,一水的亲吻视频?
她点开了一个,电视剧被剪辑出来的男女主角亲吻得如痴如醉……
她头上冒出了无数个问号?
继续往下翻,一系列标题写着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