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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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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筵去村子,不给喝血。”单歇暮语气重了起来,油盐不进只能进行威胁。

    他动了一下,扭头看她。

    “嗯。”怕他不相信,她郑重其事地点头。

    “暮暮去村子,回来。”他说。

    单歇暮愣住了,这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她回去,偷东西,然后再回来?

    “歇暮去村子吃玉米、红薯、大米、青瓜,回来。”似乎见单歇暮没有说话,他加了一些词。

    听完,单歇暮脸色淡了下来,轻轻笑了一声,让她回去,又回来,是觉得她已经爱上他了吗?或许是她亲了他的尾巴?或许是她放肆给他喝血?还是或者是她不久前看到他那一霎那的惊喜让他产生了误会。

    她仰头,冷笑了一声,连日来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月亮爬出来了。

    旁边的白筵此刻很开心,有夜游的萤火虫,他用尾巴一下一下去扑,玩得不亦乐乎。倒是像初时单歇暮看到萤火虫的样子一般。

    山野的萤火虫似乎一波又一波地异军突起,不止水边,山林都开始有了扑闪扑闪的萤火虫。只是此刻瞧去,单歇暮再也找不到了当初和他第一次看萤火虫时的心情。索性翻过身,趴在他胸口上,听着心脏跳动的声音,闭着眼睛。

    他逗弄萤火虫的尾巴更加起劲了,在空气里甚至传来了“呼呼”的声音。

    露水凉,单歇暮起身,和他一块进洞,准备休息。白筵没有像往常一样赖过来,他躺在了里面的那块岩石上。

    单歇暮没有做声,也直接躺在了石床上,拿了几块碎花布盖住裸露的皮肤,甚至脸也盖了一块,防止蚊子的叮咬。身下垫着厚布很不舒服,所以她的躺姿端端正正。

    她躺了大半宿,也没有睡着,可能是因为来那个了,更加的心烦气躁,想着想着,她突然就恨她怎么没有笼子。哪里还用那么麻烦,直接塞进去就完事了。

    她颓废地掀开了头上的碎花布,透了几口气,又把布盖上。

    在里面岩石上躺着的人,睁着眼睛,身子散漫地在岩石上摊开了,见外面的人没有进来,本来确定的事情又不确定了。他知道她生气了,但是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了。

    等到那边彻底没有了动静,小蜘蛛也把网给彻底结好了。他才又睁开了眼睛,侧耳倾听了一会,悄悄爬了起来,头上翘起几根呆毛,悄无声息地来到单歇暮的岩石傍,后挨在了岩石边上,手肘撑在平滑面上,掌心捧着脸,看了她许久。鼻子微动,眼睛又看向她的腿间,她穿着裤子。

    半晌,他挪开视线,手慢慢掀开了半盖在她脸上的布。瞧了许久,又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视线落在了她的胸口,手又去戳了戳。似乎不过瘾,就想把手探入了她的衣襟里。

    原本闭着眼睛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目光凿凿,哪里有一分一毫的睡意,满是挠心挠肺的躁意,一窝火没处发。她坐了起来,没有笑意,把他往岩石上拽。看她没有半分的愉意,靠在底下的人,只得爬上了她的床。

    他一上来,单歇暮就压在了他身上,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摸什么?”语气凶得紧,被说的人缄默,眼神拗忸。

    见他不说话,单歇暮火气噌噌地往上蹿了好几个度,转了个身,摸拉住他的尾巴又咬了上去,被压着的整个人几乎要弹跳起来。

    单歇暮背对着他压住,嘴巴里尝到了一丝怪异的味道,又咸又甜,她咬得用力,咬破了。他没有反应,半撑在背后,一动不动,由着她咬。

    单歇暮擦了嘴角,冷笑一声,“疼吗?”

    “不疼。”一道轻轻淡淡的声音传来。这一点疼,和无数次的断尾比起来,微不足道。

    听着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单歇暮一口气梗在了心头,上下不得,她发现她是真的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就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看他,最后气到的反而是自己。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深呼吸了几下,这次柔声问他,“真不疼?”都出“血”了,哪能不疼。

    “嗯。”

    他被咬的地方被她用手轻轻捂住,随即他感受到了她的鼻息,随即尾处传来一阵柔软柔软的触感,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就如同他第一次碰到她的唇一般,觉着怪异无比。

    她是第一个咬他和亲他尾巴的人。

    “对不起。”黑暗中,她看着他,说,

    他心猛跳了一下,扭开了头,然后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单歇暮拉着他躺下,良久以后她声音有些暗哑,“白筵,如果我走了,一定要等我回来。好不好?”

    “嗯。”这次他答得飞快,也不知道听懂还是没有听懂,他翻身抱住了她,尾巴在她手里一动不动,把头埋在她脖子蹭了蹭。

    又是不懂装懂。单歇暮身体贴着他,被压得有些疼,推了推他,拢了一下胸口的衣服,静默片刻后,突然就笑了,眉开眼笑,连带着额心的小痣也生动了起来。颇有些喜怒无常。

    可能也并不是捂不暖的石头。

    ……

    “白筵,过来!”一大早,单歇暮挑了一块大岩石,在上面刮了好久,终于完成了这副“巨作”。一片稻田里,月黑风高,星星点点。稻田里人首尾身的人缠住了另外一个人,旁边还有一个人拿着布条去绑住这个人的眼睛。

    被叫唤的人正在赶鸭子,闻声,他丢下棍子,身子扭滑过来。尾巴上绑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鲜红异常。或许是知道了自己没有勾引成功,变脸比翻书还快,现在又在竭尽所能地扮演一个易推倒的小乖乖了。乖乖地待到她身边。

    单歇暮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指着上面一个小人,“白筵。”,然后又指着另外一个小人,“单歇暮。”,又指了指被他缠住的人,“人。”,又交代了一下时间,“月亮、星星。”

    “看懂了没有?”单歇暮顺道帮他把尾巴上的蝴蝶结绑紧了一些,用棍子挑起了他的下巴,直直看向他。

    构图简单,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干嘛,他点了一下头。只是眼睛眨巴看着她,显然是不明白她画这幅画是要干什么。

    “我们去绑人。白筵、单歇暮去绑人。”拿起一边地上的今天早上用剪刀剪出来的细细布条,单歇暮一边说一边把白筵一圈一圈绑了起来,“绑。”她切身的教了他这这个动词。碎花布在他身上绕了好几圈,他的手被松松垮垮地绑在了腰间。

    她想绑人,看能不能运气很好地抢到一部手机。

    “懂了吗?”单歇暮打了一个死结,满意地看了他几圈。

    “嗯。”他一用力,细碎的布条一下子就全部崩裂了。单歇暮有些可惜看着这些一下子就被他崩裂了的碎布条,花了她一整块布料呢。

    岩石还有一大块的空白,单歇暮就索性教起了他其他的一些东西。

    “一、二、三、四、五……”每写一个字,单歇暮就教他认一遍。

    端坐在一旁的他眼睛瞧着地上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字,他的眼睛恍惚迷茫得看着地上的字很久,才小声地跟着她念起来。

    ……

    “这个是车子。这是路,车轮,车在路上跑。”画完一辆简单的小汽车后,指着上面的元素,一个一个教他。他一看到圆圆的轮子,眼睛顿时亮了,灼灼看向了她,眼神异常的炽热。

    “嗯?”单歇暮笑着继续画其他的东西。

    画了飞机小猫小狗等等,他兴味盎然,看得津津有味。

    想了一下,她又画了连绵起伏的山,村子,山洞,还有路和路的尽头处密密麻麻的房子。“山洞,单歇暮和白筵睡觉、玩水、生火;村子,村民;路,出去,这里兖宁市。”

    一个小人从山出去,沿着路,一直到密密麻麻的房子处。单歇暮指着那个小人,念着单歇暮。孤零零的小人,出去。白筵盯着画最后的小人和楼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情绪不高。

    单歇暮瞧着他,笑开了,又画了一个简笔的小人,跟在先前小路上的小人身后,指给他看,“这个是白筵,好不好?”挨着她的人,拿起石头,把在兖宁的、路上的小人全部划掉,只留下了山洞里的两个小人。

    所以,他是打算让她和他一辈子待在这深山老林了么……

    单歇暮气结,又重新挑了一块大岩石,还是上面的画,路上是两个小人,最后的山头上两个小人,其中一个小人去了兖宁,人首尾身的小人留在山头,然后又回到了洞里;接着另外一个小人从兖宁出发又来到了山洞,最后两个小人一块回到了兖宁。

    “嗯哼?”单歇暮虎视眈眈看着他,他脸色比她还难看,不理不睬地,晃着打蝴蝶结的尾巴回了山洞里。一副,你想走就走,我就要赖在洞里哪里都不去的模样。

    不识趣的小鸭子嘎嘎嘎地过来,印下了几枚湿漉漉的脚印在两个小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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