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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救了个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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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从哪来啊,身上就这么点东西?看你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样子,不像是那穷酸之人啊?还有没有银钱藏在何处,快快给本大爷交出来,要不然小心本大爷扒了你的衣服,给你晾在这让山林野兽啃食!”山贼威胁着一位年轻的公子哥。

    本来这帮流寇只是想在这深山老林里面逮一些野猪野兔一类的野味,没成想索套放好以后,居然进来个人?还是个长相俊俏,皮肤白净的翩翩公子。

    那名书生打扮的公子,被那一根套索牢牢的绑住双脚,倒吊在树上,大头向下,憋的这位公子满脸通红。

    “各位大侠,小弟从宁北道而来,到永兴城去参加永兴武典,来的时候身上的盘缠被上两个山头的大侠们拿光了,身上就剩下这一身衣服和手里的这把折扇了,大侠们,我真的身无分文了,小弟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要不这样,各位大侠放我下来,与我一同去永兴城,进了城,和我那叔父接上了头,让我叔父给你们钱,这样如何?”

    “小子,你是当我们傻不成,就你这般弱不禁风的样子,哪个宗门会派你这样的弟子去参加永兴武典?再者,去永兴武典的都是能人武者,看你这长相,你要说你是去永兴城哪个曲坊去做那陪曲牛郎,我姑且能信你。”

    “各位大侠,你们就放过小弟吧,我真的是身无分文了,这样如何,除了这把折扇,衣服都可以给你们。”

    “哈哈,小的们,听出来了吧,值钱的是那把扇子,来啊,把那扇子从他手中拿过来!”这名书生听到这山贼要对自己的扇子动手,顿时面露凶光,吊着的树干开始出现寸寸裂痕,正在考虑要不要和这些贼人动手之时,自密林深处窜出一人,那人一身黑衣劲装,两缕长发分别在额头左右侧,长相不说英俊,但也是棱角分明,手中的白鞘长剑和他身上的一袭黑衣形成鲜明对比。

    “这位少侠,快快救我,我定有重金相赠!”这翩翩公子倒吊着看向旁边的场地,见有人路见不平,便扯着脖子用力的嘶嚎。

    “小子,大爷劝你别多管闲事,这深山老林里面,弟兄们也就是打个野鸡,打打牙祭,你若现在滚开,大爷就当没看见你。你要是想逞英雄,老子也不介意再多绑一个。”那山贼手里拿着一把九环大刀,看起来威风凛凛。

    那黑衣长剑的青年剑客,不出意外,正是那秦弈秦公子。自鹰隼城与那徐知微和钱源镖局的众人一别后,秦弈便和云梦寺众僧人继续踏上了前往永兴皇城的道路。这一路以来,可能是鹰隼城闹出的动静太大,也可能是那于大伟于将军又加强了对武人的管控,自出城之后便是一路风平浪静,直到这一行人走到了永兴城东边的一处深山老林。

    “徒儿,咱们也走了一阵子了,前面应该就是永兴城了,在这林子里面休息一会儿吧,天黑之前怎么也入城了”慧能师父说道。

    “好,那大师父和师兄弟们在这休息,我去取些清水,再看看这林中有什么野果充饥。”说完,秦弈提着长剑就进入密林深处。

    秦弈走了很远之后,见四周除了青草绿树,再无他人,随即闭上眼睛,在心中开始钻研临行前老方丈传授给他的那套剑法。

    在亲眼观看了鹰隼城内,慧能和尚和那黑衣老者的通天本领后,秦弈每天晚上都在思考若是那一晚慧能大师父没有出手,若是那一晚慧能师父没在城内,那今日的徐知微和秦弈又会是什么结局?

    每每想到这里,秦弈便会惊出一身冷汗,若是有一天,大师父再也不能保护自己,凭自己的能力,是否有能力独自应对那半人半鬼的老者,能否有实力护住城中的众人?

    想到这里,秦弈睁开了双眼,反复去回忆着离开云梦寺那天,慧正方丈教给他的那套无名无姓的剑法。说来也怪,这么多年以来秦弈只要是想学认真学的功夫,基本没有学不会的,不说是过目不忘,也能做到历久弥新。哪怕是慧能的丛云剑法,也不过两次就能完美掌握。

    可慧正方丈教的这套剑法甚是奇怪,秦弈能记住的只有一招一式的出招,而如何收招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这种断断续续的剑法,让秦弈练起来气机非常紊乱,心情烦躁。索性不再练习,而是在心中仔细拆解这套剑法。

    摘了些山间野果后,秦弈打算回到大师父那边,却突然听见有树叶沙沙作响,本以为是有野兽窜出,吓得秦弈赶忙隐藏气息,攀到树上,却看到近处的一块空地上走出来一名书生模样的翩翩公子,正摇着折扇追赶着一只野兔,那野兔走到山贼的套索之下,回头看了眼正在追赶自己的那个书生,待到他也走到那套索中后,那野兔猛的一抬腿,触发套索的机关,那名公子果不其然被挂在了树上,紧接着一群山贼自另一侧窜出,看着本应套住野兔的套索,如今里面套了个人,真是老天爷赏饭吃,于是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秦弈见到那公子被挂在树上,本想跳下去救援,但看到山贼出现后,又打算再继续观望一下,毕竟已然是皇城附近,对手功法如何也是未知,还是暂时静观其变好。在确定了那群山贼也只是一群有勇无谋的莽夫后,秦弈眼珠一转,突然知道该如何磨炼自己的剑法了,随即从林中窜出,站在了那公子和那群山贼中间。

    “少侠救我!快救我!到了永兴城我定倾家荡产回报少侠!”那倒吊着的公子见到有人来救自己后,激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止不住的哭喊。

    “小子,大爷奉劝你莫要多管闲事!”

    “若是以往,这般孱弱的公子哥,我也不想救,死了也就死了。但今日不行,今日,我要拿你们练剑!”

    “好小子!”

    说完,秦弈率先出招,拔出将进酒向着那山贼头领的九环刀砍去,刀剑在碰撞的瞬间,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迸发出火花,二人一击过后,便立刻分开。

    “少侠厉害,我相信你,你肯定能打赢,我的性命就全权交在你的手上了!”

    “你可真是聒噪!”秦弈没有理那名公子,低声骂了一句后,继续看向那山贼头目,心中大概有了估计,那名山贼大概有玄阶顶峰,地阶出头的水准,这种程度的武者,拿来练剑正合适!

    “大哥杀了他!杀了他夺了他的宝剑,咱们哥儿几个去永兴城喝花酒去!”那山贼的几个喽啰见大哥与那年轻剑客战斗正酣,便也学那聒噪公子加油。

    “都给我闭嘴!”那山贼并不是嫌自己小弟聒噪,而是经过刚才的对招,那山贼明显感觉到这名年轻剑客的武学造诣绝对是在自己之上,若是此时自己弃刀遁走也不是不能,只是自己身后的小弟们怕是要被扒层皮,可是若是与这剑客拼命,就怕自己也走不过几招。进也不能进,退也不能退,这该如何是好。

    “这位少侠,这次是我们兄弟们眼拙,不小心打猎误伤了你朋友,我向你和你的朋友道歉,此事到此为止如何?”

    “不可!我不答应,这位少侠,这山贼定是见你武学造诣深厚,自知自己不可匹敌,才出此下策的!若是就这么放他离去,他回去召集兵马,整顿人手,再回来的时候怕是你我二人都不能全身而退。”

    那倒吊着的公子一语点破山贼心里所想,见自己拙劣计谋被人三言两语戳破,山贼首领也只能无奈苦笑,手中又一次握紧九环刀。

    “来吧,这位少侠,既然已无回旋余地,那就战吧!”说完那山贼双手握住大刀向秦弈扑了过来,秦弈脑中不断思索着该如何应敌。突然一个念头从心中响起,老方丈教的剑法只有出招,没有收招,是不是就是说这剑法根本就没有收招?既是这样,那岂不是这剑法每一招的前半式有规律可遵循,而后半招则是看持剑者如何使用?抱着这个心态,秦弈决定以那老方丈传授的无名剑法对抗这凶悍的山贼逆匪。

    只见那山贼抡圆大刀,绕周身旋转,向着秦弈逼近,以摧枯拉朽的态势奔着秦弈的腰眼砍了过来。速度之快,威势之强,卷起了林中的青草落叶。秦弈手持长剑,原地不动,一直待到目光所及之处能够清晰感知到那大刀卷起来的狂风。

    秦弈陡然出手,以无名剑法第一式刺向山贼的咽喉,那山贼见到秦弈不躲不闪,见自己抡着大刀袭来,竟要一剑刺向自己喉咙,明显是以命换命的打法,山贼心中发虚,在那长剑近在咫尺时,停下了大刀的旋转,而是转而用刀背格挡那长剑突刺。

    见那大汉提刀防卫,秦弈并未着急改变剑招,而是长剑继续向刀背上刺去,同时双脚向那山贼的小腹踹去,借助反弹力,腾空而起,翻身到这大汉正上方时,伸出左手按在了那大汉的头顶,随后右手剑顺着右肩头笔直的刺了下去。

    那山贼见秦弈先是以命博命,后又借力打力,招招奔向要害,又招招偏离要害,自己也是郁闷的不行,感觉自己好像那武人习武时的木头桩子,这少侠明显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却不想杀了自己,而是当玩物一般戏耍,让这山贼又气又恼。

    就这样,秦弈与那山贼大战近三百回合,始终是分不出胜负,后来还是那山贼率先开口说道:

    “少侠,你若是无心杀我们几人,可否就此停止了,大爷我真的挥不动刀了,莫要再戏耍我们了。你带着你的朋友走吧,我保证我们兄弟不会去通风报信,大丈夫一言九鼎,如有违背,必遭天谴!”

    秦弈听见这句话,也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确实自己有那这山贼头目练剑的想法,而这山贼也确实是锲而不舍,一直将秦弈的无名剑法练的精通,直到自己体力不支,才主动投降。

    “既然这样,那么这位大哥和身后的小弟们就此离去吧,你也知道我的实力远在你之上,所以你自己说过的话,自己记得要遵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位大哥,咱们有缘再见!”

    “不见了!再也不见了!大爷过了今晚,就此封刀,此生不再动刀,也不再干那偷鸡摸狗的事了,回去之后我带着我这帮兄弟去永兴城里面抬轿也好,去出苦力也罢,总之再也不想见到少侠和这位公子了,祝二位一路顺风!”那山贼说完话,也没等秦弈作何反应,提着大刀,拉着这群小弟,急匆匆的下山去了。

    秦弈这边见那山贼众人骂骂咧咧的下了山,放心的将将进酒放回鞘中,随后闭上眼睛,思考着方才与那山贼的招式对垒,那无名剑法虽然每招都只有前半式,但随机而变的后半式却让秦弈的气机流转出现紊乱,有几个时刻,秦弈甚至产生要将那山贼大汉直接手刃了,结束这场战斗的想法,但很快便调整状态,让烦躁的情绪又复归清明。

    “少侠!少侠!少侠!救救我,救救我,我还在这吊着呢!”

    秦弈这时候回过神来,看向那树上的翩翩公子,接着一剑将绳索砍断,那公子大头朝鲜跌落在地,脑袋狠狠地摔在地面上,头上磕出一个红彤彤的大包,疼的他龇牙咧嘴。

    “你这莽夫,救人不知道要小心谨慎么,这般粗鲁,只怕人没救成,人质直接变尸体了。”那公子揉着脑袋,抱怨着秦弈的手段直白。

    “可你不是还没变成一具尸体么,不过我要是不来,你可能真就成尸体了。”说完,秦弈转身向大师父和一众师兄弟的方向走去,不再理睬这位看似孱弱的公子。

    “唉,兄台,兄台!别这么着急走啊,我看兄台你身手不凡,不是寻常武者,敢问兄台此番可是去永兴皇城参加那永兴武典?”

    秦弈听到这名公子说出永兴武典这四个字的时候,不由得来了兴致。

    “哦?你知道永兴武典,你又是何人啊,莫不是皇城内部哪个皇子的伴读书童?亦或是你是那宫中的净身太监,出来游山玩水了?”

    “太监”这白面小生听见太监这个词,瞬间杀气暴涨,仿佛下一刻就要抽出那将进酒,一剑刺死眼前的这个愣头青。

    “兄台!在下是男儿之身”男儿之身这四个字是那公子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话语。

    “哦?那你既是男子,又穿着如此光鲜亮丽,不在城中吟诗作对,附庸风雅,跑到这深山老林中,被山贼打劫又是何故?”

    听到秦弈这么半天终于问了一个自己能回答的问题,那公子立刻调整身姿,整理衣衫,退后三步向秦弈弯腰鞠躬,开口说道:

    “在下苏靖申,宁北道幻日阁弟子,此次前来永兴皇城,是受家师之命来参加永兴武典。”

    “就你?”

    “啊,对啊,就是在下”苏靖申眨着眼睛,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看着秦弈。

    “你知不知道来参加永兴武典的都是未来武林界的翘楚,你连个山贼都打不过?还要我来救你于水火,你说你来参加永兴武典,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兄台,我不与那山贼计较,是因为临幸之前,家师曾特意嘱托于我,我所学的功法过于凶猛,不适合对寻常武者出手,若是用力过猛,恐有生命危险,所以在下这一路走来,无论是遇到大小山贼还是流寇盗匪,都没有出手,才会有今日之窘态,让兄台见笑了。”

    苏靖申一板一眼的讲述着自己从宗门出来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但在秦弈看来,此人就是个油嘴滑舌,胆小如鼠的纨绔子弟,跟什么永兴武典一点关系都没有。这苏靖申,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整个人比女子还要纤细柔弱,只怕大风一吹都能飞走,搞不好真有可能是城内哪个曲坊跑出来的牛郎龟公。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秦弈”

    “啊,原来是秦兄,既然秦兄也要去参加那永兴武典,那苏某可否冒昧”

    “不可!”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

    “那苏某能不能”

    “不能!”

    “哎呀,秦兄啊,你就帮帮苏某吧,苏某这一路走来,被多伙山贼盗匪打劫啊!身上带的盘缠还没出宁北道就被人劫的精光,苏某又是第一次出宗门,实在不好意思灰头土脸的回去面见师父啊,这一路能卖的卖,能当的当,就剩下师父给的这把扇子和这一身衣服了,这才一路躲躲藏藏走到永兴城附近啊,眼看着这城池近在眼前,秦兄你就帮帮苏某吧!我叔父就在永兴城内当差,只要秦兄你能安然无恙护我进皇城,我保证只要永兴城有的,秦兄你随意挑,这样如何?秦兄,你就帮帮苏某这个苦命人吧!!!!”

    “秦兄,你就忍心看我被这草莽之人欺负么?”

    “忍心。”

    “秦兄,你难道就是这般的铁石心肠么?”

    “嗯嗯”

    “秦兄,你若是今天不带我走,苏某就自尽于你面前!”

    听到这句话,秦弈也没说什么,拔出手中的将进酒丢给对面的苏靖申。

    “你用这个,这个剑快,不是特别疼。”秦弈难得有心调戏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秦兄啊,秦兄啊”苏靖申见软的不行,硬来也不行,这秦弈就是铁石心肠,打定主意不带着苏靖申这么个拖油瓶进永兴城。也不顾什么翩翩公子姿态,直接一个飞扑扑到秦弈身旁,一把抱住秦弈的大腿,随即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往秦弈的身上抹去,声泪俱下,如丧考妣。那哭声是如此凄厉凄惨,好似有那六月飞雪有不白之冤,又好似那衙前鸣鼓有怨难言。

    “罢了,罢了,怕了你了,你赶紧起来了,整理下衣着,一会儿随我去见我大师父和众师兄弟。”

    “秦兄,秦兄你答应了,你真是我的亲生兄弟,我的再生父母,你放心,只要进了永兴城,我定不会再来烦你。”苏靖申听到秦弈答应了和他一同前往永兴城的条件后,立刻转变态度,一改方才那痛哭流涕、伤心欲绝的样子,又恢复成方才那翩翩公子的儒雅模样。

    秦弈见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也是满脸无奈,心想自己虽未曾在江湖上行走,但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倒也是第一次见到,真不知这个决定是对是错,只好硬着头皮带这位苏公子去找自己的大师父。

    这边慧能和尚还在纳闷,心想着自己徒儿外出寻水,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遇到丛林猛兽了?不应该啊,以秦弈的身法,什么样的野兽应该也不会造成威胁。又或者遇到山贼作祟?坏了,想到此处,慧能意识到真要是有武学造诣高超的山贼在此劫道,秦弈那个性格又是榆木脑袋不会转弯,真要是火拼起来,谁输谁赢真不一定,正要叫福成一众师兄弟进林子寻找秦弈踪迹时,耳听闻旁边草丛中有响动。

    “什么人!”

    “大师父,是我,是我。”

    “臭小子,跑哪去了,怎么才回来?”

    “别提了,大师父,半路遇到山贼劫道。”

    “山贼?你怎么样,可有受伤?那山贼呢,可有追来?”

    “大师父莫慌,那山贼功法一般,徒儿与他缠斗许久后,放他下山离去了。”

    “哎呀,徒儿,你可知那山贼耳目众多,你放他离去,只怕他过会儿要卷土重来啊。”

    “大师父放心,他不会回来了,这点我敢保证。对了,大师父,方才在山贼手中,救下一名公子哥。他说他也是来参加永兴武典的,希望余下的行程能和咱们一块行进。”

    说到此处,苏靖申由草丛中走出,向空地上的一众大和尚依次鞠躬,说到

    “在下宁北道幻日阁弟子苏靖申,见过各位高僧,敢问各位高僧,可有干粮在身?”

    “啊?”所有在场的僧人听到这位衣着光鲜亮丽的公子,第一句竟是开口要吃的,也都是愣在当场,好在福成和尚反应过来,由行囊中掏出一个白饼,递给了苏靖申。那公子也不客气,说了句谢谢,就大口大口吃起饼来。

    慧能和尚见状,把秦弈拉到一边,小声问道:

    “徒儿,你说这人是来参加永兴武典的?”

    “他说他是啊”

    “徒儿啊,以你大师父多年的经验来看啊,你救的不是个武者。”

    “那是个啥?”

    “你应该是救了个饭桶。”

    慧能的言语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惊的秦弈也是难以掩饰,朗声大笑起来,只不过慧能口中却又自顾自的喃喃道:幻日阁,幻日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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