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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瓜熟蒂落 夜有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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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师师不知说小柳芽什么好。

    小柳芽酝酿了半天情绪却毫无反应,气鼓鼓地将水盆放在地上,卯足了劲儿一耳光扇在了自己脸上。

    “哇!好疼啊!”

    小柳芽一耳光把自己脸上打得红印骤出,眼泪打转,吧嗒吧嗒地滴落在水盆里。

    李师师看傻了眼。

    她以为小柳芽中了邪术,刚想摸小柳芽的额头,小柳芽却端着水盆哈哈大笑起来:

    “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菩萨佛祖,我小柳芽要种菜啦,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生根发芽,立马开花结果。”

    小柳芽一边说一边往菜园子浇水,顿见菜地绿芽蹭蹭长,茄子、黄瓜、西瓜三种植类茎叶凸显,开花结蒂,一会儿功夫茄子变紫,黄瓜和西瓜在田垄瓜熟蒂落。

    李师师看得目瞪口呆,她自己也是修道之人,可如小柳芽这样的术法却是见所未见,堪比天上神仙。

    小柳芽却唉声叹气:“糟啦,没给黄瓜搭架子。”

    李师师笑道:“小柳芽,你的术法用在自己身上,岂不是马上变成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小柳芽撇嘴,一脸失望之色,小手在胸前比划了两下:“试过咧,没作用,长不大。”

    李师师笑得前仰后合,无言以对。

    小柳芽拿着木盆在田地里摘茄子,扯黄瓜,又说道:

    “姐姐,土就不用你吃了,帮我找几根竹棍木棒啥,这黄瓜还可以发一波,我得给它搭个架子。”

    李师师笑着点头,吩咐小厮去街上寻找,也下地帮小柳芽摘菜。

    穿着僧衣的小姑娘把两根黄瓜在水池中清洗了下,拿在嘴里吃得开心,还不忘给李师师一根:

    “这黄瓜可比街上那黄瓜好吃,吃我眼泪儿长的,你吃了能活一千年。”

    李师师嗔笑道:“我又不是乌龟。”

    小柳芽嗯了一声:“是也,千年乌龟万年王八,那你活九百年。”

    李师师笑得开心,看小柳芽的眼神尽充满了溺爱。

    两人将一园子成熟的茄子瓜果收拾完,又给黄瓜滕缠在搭好的木架子上,然后啃着黄瓜,坐在院中水池旁泡着脚,聊天聊地,胡侃乱吹。

    快下午的时候,小院收拾得干干净净,满院绿色,瓜香怡人。

    阿难回来时,天色快黑,进了小院看见菜园子也是目怔口呆,知道是小柳芽干的好事。

    院中还摆了张桌子,炒茄子,拌黄瓜,炒黄瓜,盘子里放的也是生黄瓜和西瓜,紫的,绿的,红的,看着喜庆,素得让人掉眼泪儿。

    “公子,师师姐教我给你做的琼林宴,一色的绿和红,寓意青云直上,红红火火,祝你殿试得状元。”

    小柳芽见阿难回来急忙邀功,说完打了个嗝,尽是黄瓜味儿。

    阿难欣慰至极,摸着小柳芽的小脑袋,对李师师一通感谢后又道:

    “明日上午放榜,殿试时恐又得劳烦姑娘来一趟。”

    “不用不用。”小柳芽抢着答道:

    “我和诗诗姐姐说好了,嗝…就在皇宫外等你,你中了状元…嗝…或者探花游街,我就给你牵马…嗝…免得你让那些文武大臣…嗝…榜下捉婿,把你抢跑了…嗝…”

    小柳芽一边说一边打嗝儿,阿难无言以对,这是吃了多少黄瓜?

    李师师刚想说话,也打了个嗝,脸色滚烫火辣,有失风雅。

    和小柳芽吃了一天的黄瓜和西瓜,肠胃不适,连忙捂着嘴道:“公子再见,明日我再来。”

    阿难摇头无语,一大一小两个女子,何必跟黄瓜过不去。

    明月照庭院,流光池中游。

    阿难坐在院中吃完“琼林宴”,小柳芽收了碗筷,两人坐在池边看月色。

    小柳芽的嗝终于止住了,坐着小板凳,撑着小脸看着阿难,感觉好幸福。

    今夜的京城也是不眠夜,汴河的花船,城中的洒楼,上万学子夜不归宿,豁达之人醉君复乐,陶然忘情,有想不开的学子,黯然神伤,借酒消愁。

    京城的宿卫禁军守在花楼和酒楼门口,格外费心,生恐哪个学子想不开自寻短见,或大闹街头。

    院外的长街尽头有些空空荡荡,和美色与酒不沾边的商铺早己关门歇店。

    夜色渐深,小柳芽兴许是白天劳作了一天,有了困意,打起了哈欠。

    阿难笑了笑:“困了就去歇息。”

    小柳芽起身拍着小嘴里的哈欠:“公子还不睡吗?”

    阿难抬头望了明月:“我在等人,你先睡。”

    “等师师姐吗?”

    阿难望了小柳芽一眼:“你以后少吃黄瓜,多吃核桃。”

    “我明天就种核桃树。”

    小柳芽说完回房睡觉,阿难轻抚着降魔天珠,看着两颗在月夜中金光灿灿佛珠,又双手握月放在膝上,闭眼打坐,心如止水。

    院外的长街中有个醉汉拿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走到院外的砖墙边,滚地上睡着了。

    和醉汉相反方向的街尽头,有道人背铁剑,执浮尘,脚踏月光,轻盈飘逸走到了院门外。

    醉汉身上不知为何披着蓑衣,翻了个身,壶中的酒水倾泻,流进了院墙。

    没过多时,院墙四周顿起幕光,像天上的月辉飘洒而下,将小院笼罩了起来。

    道人纵身跃入了院内。

    夜色中,光幕与月同色,外面看院内像静止的山水画,院内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阿难睁眼一笑:“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丘道长,你着相了。”

    执浮尘的道人正是高衙内的门客,飞天蜈蚣丘道人。

    丘道人的脸色阴鸷之极,冷声道:“你害高公子关了禁闭,害我前程尽毁,今日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命由己造,福祸自召。”阿难稳坐不动,淡然道:

    “恐怕是有人不想看我立于朝堂,你不是我对手,让外面布‘流光幻心阵’的高人进来,你或许能留个全尸。”

    丘道人哈哈大笑:“张孝纯,不要以为你精通佛法,降了邓元觉我就怕你,今日要杀你,易如反掌。”

    丘道人说完从背后掏出一根绳索,厉声道:“纵使你是佛佗下凡,你也难逃一死。”

    阿难看见丘道人手中的绳索,脸色大变,悲天悯人道: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丘道人,你若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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