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济仓河畔访红尘
陆渊在玄隐山的两个月,将利剑剑法练至了大成,玄隐功也到了小有所成的地步,内力也有了很大的提升,不过离小有所成还有一定距离。
这天,无名剑客向横山老人告辞,准备去找红尘钓叟,横山老人听完后说:“无名,你执意要去找红尘,我就不拦你了,只不过要找到他,真的困难,除非他告诉你,要不然就别想快速找到他。”
无名剑客说:“山人自有妙计,行了,我走了,你保重,别我十年后来找你,你先去见阎王了。”
横山老人白了无名剑客一眼,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行了,走吧,我就不留你了。”
说完,送无名剑客二人下山。
下山后,无名剑客对陆渊说:“小渊,是你骑马呢?还是牵马走啊?”
陆渊一听,连忙翻身上马,笑嘻嘻地说:“麻烦师父给我牵马了,走吧。”
无名剑客微笑着说:“行,走吧,去找红尘钓叟。”
陆渊点点头说:“行,对了师父,您明明可以在您住的地方教我武功,为什么要带着我游历四方呢?”
无名剑客一边牵马,一边说:“我不是说了嘛,你不知江湖险恶,须随我游历四方,见识民生疾苦,江湖险恶。”
说完,眼珠一转,狠狠拍了一下玄天霜的屁股,玄天霜吃痛,驮着陆渊飞速前进。
陆渊吓得连忙俯下身子,抓紧缰绳,说:“师父你坑我!”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陆渊,无名剑客喊道:“徒儿先行,为师马上就来。”
说完,运起赶月功追逐陆渊。
师徒二人在这样的嬉戏打闹中赶了一个月的路,到了太伯府和江北府的界河——济仓河畔。
这济仓河发源于舞阳府河台州君河县,是通航大运河的一段,顺流而下就是陆渊的故乡,有“国库重地”之称的云间府。
走在济仓河畔,陆渊见来往商船络绎不绝,便问:“师父,红尘前辈最喜清静,这里是重要港口,来往商船如织,人声鼎沸,鱼龙混杂,前辈他会在这儿吗?”
无名剑客牵着马说:“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在这儿附近,来,下马,你去左边,我去右边。”
说完,二人分头去找红尘钓叟。
陆渊找了一会儿,忽然听见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便凑上前去,拉了一个老人问:“请问长者,这里发生什么了?”
老人说:“刚刚来了三个官兵,说这里是重要港口,禁止垂钓,要将这渔夫赶走,本以为这渔夫会畏惧官威,乖乖离去,可谁知,这渔夫竟然抄鱼竿打伤两人,放一人通风报信,那人可能马上就会带救兵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穿着捕快官服的人带着二十个人赶过来,说:“官府查案,都让开!”
说完,人们自觉让开一条路,让捕快一行人过去。
捕快走到渔夫身边说:“老者,这里是重要港口,禁止垂钓,请您离开另选名山大川垂钓吧。”
渔夫背对着捕快说:“倒是来了个懂礼的,不过我在这角落钓鱼,又不碍着谁,凭什么让我走?”
那捕快威胁道:“老人家,如果再不走,我只有动武力了。”
渔夫微微转头,随即转了回去,说:“量你不是我的对手,回去吧,省的挨打。”
见老人软硬不吃,捕快取下腰牌说:“我乃玄武派还俗弟子,天涯司八品捕快何刚,老头,再不走我就把你抓起来了。”
渔夫听何刚报身份,便从怀里拿出一块牌子,头也不回地向何刚扔去。
何刚拿到牌子一看,只见牌子上写着“天涯司正三品挂名长官”,一见牌子上的字,何刚连忙下跪,战战兢兢地说:“下官见过大人。”
渔夫摆摆手说:“去吧去吧,莫再打扰我钓鱼。”
何刚应了一声后,恭恭敬敬地把牌子交给渔夫后带手下离开
见没热闹看了,众人也纷纷散去。
这时,无名剑客走过来,说:“徒儿,找到……”
话未尽,一根鱼钩直冲无名剑客面具而来,无名剑客见这熟悉的招式,心知肚明此人是谁,便运起赶月功闪开。
那鱼钩不依不舍,一直向无名剑客面具攻击,无名剑客被赶的恼了,直接用无名剑缠住鱼钩,说:“红尘老兄,还不住手。”不错,此人正是红尘钓叟。
渔夫起身,回过头来说:“无名,又见面了。”陆渊看了一下那渔夫,只见他:
头戴箬笠,披着蓑衣,蓑衣之下是一件洗的发白的布衣,须发尽白,但双目炯炯有神,手中一根青竹所制鱼竿,真是一个渔民,若非知其真实身份,恐怕没人知道他是一个登峰造极的高手。
见陆渊愣住,无名剑客又上前敲了一下他的头,说:“不问好等什么呢?”回过神的陆渊连忙施礼说:“见过前辈。”
红尘钓叟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说完,把二人带到一处破庙里。
进了破庙,红尘钓叟问:“我记得我没告诉你我在这儿呀,你怎么找来的?”
无名剑客笑说:“老兄是不是老糊涂了?丐帮虽然势微,且不在七大门派之内,但其弟子也是遍布天下,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问到你的下落的。”
听见无名剑客的话,陆渊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他们刚离开玄隐山,无名剑客带他到处去找乞丐的场景,几乎把太伯府翻了个遍,玄天霜几乎是两天才吃三顿草料,陆渊更惨,两天才吃两顿饭,不知道问了多少乞丐,才知道红尘钓叟的下落。
然后,又花了十天的跑到这里,赶上了红尘钓叟半月垂钓的最后一天。
红尘钓叟和无名剑客扯了一会儿皮后,无名剑客才道明来意:“我想让小渊跟着你学钓鱼,你看可以吗?”
红尘钓叟愣了一下,说:“钓鱼?你随便找个渔夫都会,又何必找我呢?”
无名剑客说:“老兄,这孩子经常静不下心来,而你钓鱼能坐一天不挪地方,所以我让他跟你学耐力。”
红尘钓叟听完,盘算了一下,说:“行吧,你们跟我回家,这两个月我哪儿都不去了,让你这小徒弟跟我学两个月,你就监督着。”
无名剑客说:“行,上午我教他练剑,下午你教他钓鱼怎么样?”
红尘钓叟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陆渊问:“前辈,您四海为家,还有住处?”
红尘钓叟摸着花白的胡须说:“人生在世,当然得有家,无家便如无根之萍,心无归处,难以心安呀”
陆渊想想,倒也是这个理,便问:“前辈,那您住在那里?”
红尘钓叟说:“湘府荆川地罡县岩陇山。”
陆渊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说:“对了师父,您住在哪儿呀?”
无名剑客听完正要回答,却被红尘钓叟抢了个先:“桃花谷里桃花庄,桃花剑客世无双。桃花落地无人见,许是主人未还乡。”
无名剑客用手肘怼了一下红尘钓叟,佯作嗔怒道:“用你说。”
红尘钓叟笑说:“无名剑客爱桃花,江湖里人尽皆知,还用隐瞒吗?”
陆渊见二人斗嘴,心觉有趣,说:“师父,你的桃花谷在什么地方呢?徒儿想去看看,万一我出师以后想师父了,也有个找师父的地方。”
无名剑客说:“等你出师那天,为师自然会带你去认地方。”
陆渊便欣然答应了。
接着,他们商议决定次日上路,今天先在破庙休息。
看天色还早,无名剑客便催着陆渊练剑。
次日,他们乘船顺流而下先去云间府,之后再转陆路去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