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武林山上入武林
当天下午,霍晓云缠着陆渊陪她玩儿,二人便去河边抓鱼,当得知陆渊会吹笛子时,霍晓云便缠着他吹笛子,禁不住霍晓云的撒娇,于是陆渊便吹了一首欢快的曲子,霍晓云听到兴起,便挽起裤腿下河抓鱼。
二人在河边玩到日暮才回家,饱餐一顿后,陆渊才疲惫地睡去。
次日鸡刚刚叫,三人便启程赶路。
十日后,三人终于到了武林圣地武林山。
武林山巍峨高耸,拾三十六级台阶而上便是护山大教——灵岸观,每六级便有一个牌坊,各有三名弟子守护,观门口列着九宫八卦旗。
陆渊三人历经盘查上山,终于到了灵岸观门口。
陆渊向守门弟子行了个礼说:“麻烦通传一下,在下有事请见朱观主。”
弟子说:“你们也是来找无名前辈的?”
陆渊说:“正是,劳烦通传。”
守门弟子说:“这几个月来不知有多少人来找无名前辈,但没有一个人上得山去的,我看你也一样,还是请回吧。”
陆渊说:“万一我不一样呢?请通传吧。”
见陆渊油盐不进,守门弟子只有进门通传。
过了一会儿,弟子出来说:“少侠,观主让你去阴阳堂。”
陆渊拱手道谢说:“多谢。”说完,便准备带着霍家兄妹进观,守门弟子阻拦说:“慢着,观主有令,一个一个去。”
陆渊一听是朱九权的命令,便对霍晓风说:“霍兄弟,我先进去,你们在此稍等片刻。”霍晓风说:“兄弟,万事小心。”说完陆渊便朝阴阳堂而去。
刚进广场,陆渊便见一群弟子围在一起,出于好奇,陆渊便凑上前去看,原来是有一个老人正跪在地上向一个年轻道士告饶,在老人边上躺着一个鼻青脸肿的道士。
见此情况,陆渊连忙扒拉了一下旁边的道士,问:“这位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道士说:“唉,可怜呀,孙师兄昨天本来就气不顺,又被赵师兄不小心撞到了,一气之下,就趁着夜色叫上几个师兄弟打了赵师兄一顿,赵师兄父亲听到消息后连夜上山向孙师兄赔罪,然后就这样了。”
陆渊气不过,上前说:“这位师兄,赵师兄又不是故意撞你的,你为什么下此毒手?”
孙师兄趾高气扬地说:“你是哪里的穷鬼?敢这么对我说话!”
陆渊说:“我是来找无名前辈学功夫的,见了不平事,当然就要管!”
孙师兄“切”了一声不屑地说:“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原来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说完,举剑就刺,陆渊抽剑迎住,两下交手,陆渊毫不会武功,自然落了下风,赵父怕陆渊失败,便求饶说:“二位别打了,我不追究了!”
孙师兄隔开陆渊的剑,说:“小子,听见了吗?老头都告饶了!还不停手吗?”
陆渊举着剑说:“我不会停手的,这件事你不道歉,我就是告到朱观主那里也要为赵师兄讨个公道!”
孙师兄说:“好好好,那你就去告吧,我等着你!”
陆渊见孙师兄油盐不进,也生起气来,拉起赵父说:“老人家,跟我去找朱观主。”
赵父听陆渊这么说,和孙师兄相视而笑,说:“不必了少侠,这是师兄布下的考验,每个想上山的人都必须通过两道考验。
如果少侠直接去阴阳堂或者听完就跑,或者畏惧孙师侄,就通过不了这一道考验。”
陆渊一听,连忙打了个稽首,问:“敢问前辈是?”
赵父说:“我是朱九权的三师叔雨少纯,道号乐山道人。”孙师兄拱手说:“我是朱师伯七师弟海天道人风过海大弟子萧明正,道号松阳子。”
躺在地上的赵师兄爬起来说:“少侠,我是朱师伯四师弟天涯真人南宫无常的五弟子杜本崖,道号青松子。”
陆渊一一见礼后说:“见过前辈,还有各位师兄,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去阴阳堂见朱观主了。”雨少纯道了声“没事”后便让他去了。
陆渊走到阴阳堂附近后,心底突然升起了莫名的悲凉,含泪蹲下抱头说:“不,我不行的,像我这样的废物根本不可能得到无名前辈的青睐的,我不行,我不行的。”
哭了一会儿,陆渊突然反应过来,说:“不不不,只要我努力,一定会成功的,说不定这也是也是朱观主设下的考验,我不能让朱观主失望。”
说完,流着眼泪走向阴阳堂。
把门敲开后,陆渊就见一个道士坐在圈椅之上,只见道士:
身穿道袍,足踏登云履,剑眉之下一双丹凤眼微睁,美须髯飘,怀中一把二胡直抱,神清骨秀,仙风道骨,真乃得道之高士,而此人便是乐中仙人朱九权。
陆渊一见此人,便抽泣着施礼道:“晚,晚辈陆,陆渊,见过朱观主。”
朱九权点点头,笑着说:“好后生,竟能在迷心曲中坚守本心,果然不错,无名有你这个弟子应该会放心归隐了。”
听了这话,陆渊又惊又喜,问:“观主,我可以上山了?”
朱九权说:“当然可以,厨房那儿就是后门,出了后门就可以上山了。”
陆渊听完,连连道谢,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说:“朱观主,您师弟苏阴阳已死,他想葬回灵岸观,请您同意。”
朱九权听完,连忙放下二胡,走到陆渊身边,问:“我师弟是怎么死的?”
陆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朱九权听完后叹了口气说:“苏师弟当年叛出观去后,我一直在派人找寻,却无丝毫结果,不想竟被你这后生找到了。
师弟虽然杀生无数,但从不报出灵岸观的名头,临死前还能回头是岸,救人性命,也算不堕了他灵岸观阴阳道人的名头,罢了,回头我会让无常和过海去迎回他的遗骨回观安葬,其父吾也会好生供养,以此告慰师弟在天之灵。”
陆渊听完后高兴地说:“那我替前辈谢过观主了。”说完放心上山。
陆渊走后,朱九权让二弟子沈天把霍家兄妹带进知客堂等待。
走了一个时辰,陆渊终于走上了武林山巅,入目只见一座草房子,乃当年武林盟主金玄所修,屋门口的大石头叫悟道石,是金玄打坐所用的,此时,有一个人盘坐其上。
陆渊猜测他应该就是无名剑客,便施礼道:“晚辈陆渊,见过无名前辈。“
那男子背对着陆渊,一听陆渊说话,便起身转过头来,只见那人:
头戴斗笠,面戴铁面具,一身麻衣,披着黑色披风,腰间挂着一柄三尺长剑,身长八尺,身材魁梧,说话掷地有声。
那人一见陆渊,笑着说:“陆渊?好名字,自我散出消息以来,你是第一个上山的,那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陆渊一听,大喜过望,连忙跪下磕头,说:“徒儿见过师父。”
无名剑客也仰天长笑说:“好好好,快起来,咱去找朱老弟,借他灵岸观行拜师之礼。”
说完,上前扶起陆渊。
这时,一个穿着富贵的中年男子拍着手,大笑着走出草庐,说:“无名兄长,恭喜你收了一个好徒弟。”
无名剑客此时还很高兴,向陆渊介绍说:“徒儿,这是江南查氏家主查万雄二弟查清龙,快叫前辈。”
陆渊连忙施礼说:“前辈好,陆渊有礼了。”
查清龙笑着说:“好好好,走,找朱九权为你们办拜师礼。”
说完,三人下山。
因为是无名剑客收徒,朱九权便邀请了各正派掌门以及无名剑客的好友到武林山参加拜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