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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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疑月看到了他眼中的冷漠，忽然一笑，“你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还要执着于男女之间这点东西吗？”
“是执着于我的心意能不能实现，至于其余人，我不在乎，只要我高兴就行。nianweige”
“行，你牛批。”顾疑月道。
他脱去了外衣，覆身而来，在她脸上狠狠咬了一口，而后扯开了她的衣服。
她硬气得忍着，帷帐之内，只剩他们的呼吸在交缠，她听到上面之人的呼吸欲重，眼中闪过一抹冷笑，淡定道：“我还是处子之身，会痛。”
他兴奋急切，他就知道她还没有和程竹声圆房。不过无所谓，他不在乎。
就在他在她的颈子上逡巡时，她悠悠道：“你妹妹也能感觉到。”
他顿住。
她继续道：“所以她也能感觉到欢愉与痛苦，你与我如此，便如你与……”
“你闭嘴！”他大喝一声，望着她的眼睛，带着慌乱跳下了床，像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顾疑月起身，挑眉望着他，“不行了？来嘛？”
他上前就要掐她脖子，她扫了眼他的手，意味深长道：“阿曣也会感觉到疼，你轻点。”
打不得杀不得，他气得将屋中的东西全砸了，各种思绪齐齐涌上心头，赤目咆哮：“你一早就做了这样的打算，你一早就做了这样的打算是不是！”
她不言语，心中只是冷笑，他一把将她拉起，“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什么共生同死，都是为了保住自己，甚至是为了剥夺阿曣嫁人的机会，他恨到极致，“你敢这么戏弄我，你敢！”
她鄙夷道：“戏弄？拿自己的身体戏弄吗？她每一次毒发的时候，我也要经历，你见过用自己去戏弄他人的人？！若非我时时感知，我如何给她精准配药，你这么大的本事，怎么不自己上，什么好处都想得，你想的未免太美了！”
他掐住她的脖子，“你敢说你一点算计也无吗？”
“算计又如何？”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道：“如果不是你对我几次三番恐吓，如果不是你时时要夺我性命，如果不是你毒害我爹，我怎么会为了保全家人算计？你把推我入这番境地我一句话没说，你还好意思冲我发火！是你让阿曣和我从细形单影只！是你！”
她气得一顿输出一把将人推开，“看看你自己吧，你爱人的方式就是恐吓，就是折辱，就是戏弄，就是威逼，就连阿曣，连你妹妹，你都不知道怎么爱她，你只是想要将所有人攥在你的手心里！”
“攥在手心里又如何！”他大喝，掐住她的脖子。
她蹙眉，他的手忍不住松开了一瞬，可心中翻滚的怒意还是不住上涌，“我不会放了你，你不是想出宫吗，我偏偏不让你出宫，我会把你关起来，锁起来，只要吊着一口气就行了。”
她闻言笑了起来，并不说话，她有太多气怒的要说，但这个时候说不合适，这个人毕竟是手握权力的人，她也不可能看着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英国公他们在书中是纸片人，但在这个世界是活生生的，她做不到可以看到他们死。
行，那就来吧。他可别怂！
她打开他的手，跳到了他身上，“不就是想要这样吗？来，继续。”
他感受着她唇的温软，心中的悸动达到顶峰，忍不住回应，可是想到她的话，赶忙将她推开。
她不等他说话，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了吗？她的心也是这样跳动的！”
“恶心！恶心！”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厌憎，不住后退，手像是被火烫了一下，又像是触到了什么腌臜的东西，往日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脑海中浮现出的那张长着青色胎记的面孔，忍不住伏在一边儿干呕了几声。
顾疑月瞧着他微微勾唇，脱了外衫，靠近，“今晚咱们好好快活一番。”
萧映渊眼神中狠意翻滚，理智碎裂，“滚！”
“好。”顾疑月说着大摇大摆就要出宫去，他一把将她拉住，“衣服穿上！”
她扑到他怀里，搂着他，仰头看着他笑，“亲一下，哥哥。”
萧映渊被她恶心的够呛，推开她，又忍不住呕了几声，扶着桌角，眼中浮上了水光，“把蛊解了。”
“那就叫人剖我心腹，取我心头血。”她抱臂道。
他像是没听到一样，大喝一声，“我说取蛊！”
她冷漠道：“那就取刀来，剖我心腹。”
他定定地望着她，“你撒谎的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撒谎？程庭声可以半夜把我掳走，你可以随意处置我，给我爹下了毒还跑到我这儿让我给你上药，一次次逼迫我，欺压我，我为什么不能想办法自保？”
“你就是为了报复我？是不是？”他注视着她，希望看出一丝破绽来。
“当然不是，”她认真地刮他的心，道：“如果阿曣嫁给程庭声的话，我就算得不到程庭声的人，但也能有做夫妻的感觉，想想都觉得兴奋。”
萧映渊心口一疼，点头，“行，行！”他猛地将一颗佛珠砸在了地上，那佛珠蹦蹦跳跳来到了她脚下。
“你什么时候解蛊，什么时候再出宫！”
“哥？”殿外忽然传来一声
萧映渊对上顾疑月意味深长的笑，慌乱了一瞬，走过去，“更深露珠，你来这儿做什么？”
程娉婷望着衣衫单薄的两人，视线来回在他们身上扫，道：“你们……”
“什么也没有。”
“他要对我用强！”顾疑月坐在地上嚎啕，“我不活了，我已经是程竹声的妻，现在又被他抢了回来，君夺臣妻，君夺臣妻啊，我的清白，我的贞操，阿曣，你刚才有没有感觉到……”
程娉婷讶然，“你嫁给了我二哥？”
“闭嘴！”萧映渊冲顾疑月怒喝一声，想也不想拉着程娉婷出去了。
顾疑月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继续哭嚎，“阿曣，他对我用强，阿曣救救我，阿曣，呜呜呜呜……”直到瞧不见人了，缓缓勾唇，臭不要脸的！被他打被他威胁被他当牛一样使唤，现在还敢给她来硬的！
牲口玩意！
她来一趟是为了受罪的？为了给他欺负的？她一身的本事是为了荒废的？！哼，还好她棋高一着，这一步走的太对了！日后她要养一百个男宠，和阿曣一起玩耍！
……
孟太医正在药王山上打理药田，莫名其妙被两个侍卫架进了皇宫，迎头就被御桌后的人质问，“蛊虫解不了你当初为何不同我说？”
“可以解得了。”
“要怎么解？”
孟天沉默一瞬，道：“蛊虫留在体内也无妨，子蛊奄奄一息，母蛊生命茁壮，二者皆得活。”
“怎么解？！”
“开胸剖腹。”
萧映渊眼中的怒焰跳跃，“孟廓当年……”
“正是，他挑出了自己体内的母蛊，苟延残喘了没几年。”
萧映渊额角青筋突起，猛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一股郁气将他紧紧缠住，许多许多的如果涌上心头，“她这是为了报复我，她怎么这么强的报复心？嗯？她们那里的人都这样吗？不惜以性命为代价！她是不是猪脑子！”
他气得大喝一声。
孟天跪在地上，等着他消气，“同心蛊传说是用在男女身上的，没想到被她用来治疗郡主身上的毒，如今郡主安好，便是最大的好事。”
萧映渊怒气难消，一股巨大的、道不明的情绪将他裹住，如果顾疑月没有种在身上，如果是种在了其余人的身上，哪怕……种在程庭声的身上，是不是也会比现在好。
如果，如果她相信他一点，如果他当初没有给英国公下毒，或者……
他还是会给英国公下毒的，他必须要看看她会不会解毒，他必须要让英国公动不了京城的兵权……
“有没有其他办法解蛊……”他眼中满是疲倦，阿曣不能孤清一辈子吧。
孟天道：“只能向天下召集贤人了，只是这世间医术能比肩我兄长的怕是不多……”
门口处忽然多了一道身影，他抬眸，看到阿曣正目光楚楚得看着他，他挥了挥手，让孟天下去。
孟天走出大殿时同程娉婷行礼，“见过郡主，郡主大安。”
“小师叔安好。”
“不敢。”孟天恭敬退去，与她目光相触时，目中多了几分恳求。
程娉婷移开视线，走了进去，瞧着屋中的凌乱，道：“哥哥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程娉婷命人进来收拾，拉着他坐下，道：“我要同哥哥说一件事。”
“什么？想出宫玩儿，可以。”萧映渊掩饰眼中的各种情绪。
程娉婷道：“哥哥知道玉衡殿下面有一间密室吗？”
“密室？”萧映渊不解，程娉婷笑了笑，不知道要怎么说，想了一会儿，道：“我在那里面待过好长时间……后来，我变得听话了才从那里出来……我出来后想了好多办法才走到娘当初站立的地方……”
萧映渊眸孔一缩，她不可能在玉衡殿里待过，她小时候没有，长大了也不可能，秦王上位，程庭声一定能保住她！
她怎么可能在什么玉衡殿待过，还有谁能将她关在……
他眸中深卷了黑暗，看到她发红的眼眶，将她揽进怀里，抚着她的头，呼吸急促，满是安抚，“我帮你杀了他，我一定帮你杀了他，你想让他怎么死，咱们就让他怎么死。”
“我后来，后来……”
“过去了，现在我们都好好的……不用再想了。”他带着几许强硬，如果可以他想把所有的黑暗与苦痛从她的脑子里驱除，“过去了，过去了。”
程娉婷埋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