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她要一个聚宝盆
半分钟后,安晓消失在咖啡厅的门口,杨倩冷笑着自语:“慕凌琛,既然是她自己要放弃的,就怪不得我了。本来,为了安安,我倒是愿意推你们一把的,可是,我只能说,看来我们注定是宿敌。”
眯起眼睛,想起了两年多前在英国的一幕。
那时候,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分钱了,可是安安还是小瞎子。
她真的好不甘心,花光了所有的钱,赌上了日后一切的希望,只是盼望着女儿能够重见光明。可是却这么的难。
她去求方文菁跟苏瑾年。
“求求你们了,给我们一点希望吧。安安,安安好歹也是慕凌琛当成女儿养了五年的,我都是为了安安啊。”
方文菁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既然是当成女儿,那你就应该明白。事实上,根本就不是什么女儿。”
杨倩咬住嘴唇,英国的冬天很冷,她只够钱给安安买了羽绒服,自己还穿着秋天的衣服。
她的嘴唇冻的发紫,她下意识咬下去的时候,竟然已经没了知觉。
杨倩心底也是寒冷一片,她抬头看向方文菁,已经放下了自己全部的尊严和骄傲。
“就算不是女儿,亲情也不是只有血缘关系才有的啊。你问问慕凌琛,他不可能不管安安的。他那么疼安安。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安安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她长得像安晓啊。当初,慕凌琛不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带安安回家当女儿的。
不信的话,你问问慕凌琛啊。
我真的没有说谎,你问问他啊。
我不相信,就算不看在女儿的份上,看在她像安晓的份上,他也会……”
杨倩哆哆嗦嗦的,还未说完,就被杨倩冷言打断。
“够了,闭嘴吧。安晓?慕凌琛?呵呵,我不妨告诉你,别说是长得像安晓了,即便是安晓现在就在面前,他都认不出来了。你说,你那个安安,还留着有什么用?”
方文菁本就是个气势很足的女人,个子又高挑,此时杨倩更加是跪在地上。
她说话的语气,彻底的让杨倩吓蒙了。
“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呆呆的看着方文菁,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然后,她忽然从方文菁满是鄙夷跟厌恶的目光中,想到了什么。
“那个药,慕凌琛有事对不对?是因为那个药吗?”
方文菁冷笑了一下,眼底都是恨意:“还记得那个药?是你给他吃的吧。呵呵,杨倩,你还真是狠得下心。好歹是夫妻一场,凌琛他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吧。
好吃好喝的待着,金钱地位名声,你哪一样没有?
自从跟凌琛结婚之后,你就没再工作了,所有的开销都是他给的,他说过什么吗?
杨倩,做人是要有良心的,否则,就会遭报应你知道吗?
你回去好好看看杨安安,那就是你的报应,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你现在又想让谁来承担呢?你知不知道凌琛被你跟秦风害成什么样子了?
呵呵,如你所愿,他全身的器官都自燃,疼的直接死掉了一回。
整张脸都毁掉了,需要整容,记忆也没了,连指纹都变了。
你知道这药遭受多大的痛苦吗?
凌琛甚至自己给自己录了像,告诫日后重新活过来的那个人,永远不要记起从前。
像他那样子坚强骄傲的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知道他有多绝望吗?
呵呵,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杨倩。
秦风已经死了,一切无从追究。
至于你,天真的以为,所有人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吗?
我实话告诉你,不主动弄死你,都是我们的仁慈了。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真的怕我忍不住,忍不住……”
方文菁说着,情绪技动的都有些呼吸不稳。
杨倩绝望的从地上爬起来。
地上很冷,她的心也很冷。
她麻木着面孔,笑出来:“待我很好吗?当初安晓的那一刀,我再也不能生育,再也不能行那种事情,你们谁又真的能够体会,我的痛苦呢?
他痛苦?
他的痛苦,又怎么及得上我的百分之一?
呵呵,竟然都忘记了。
原来,只不过是这么一种药就可以全部都忘记。
我却用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待在他身边。
挣扎着,痛苦着,嫉妒着。
到头来,却弄得个一无所有的地步。
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那天,她悲惨至极的打算离开那里的时候,却看见了。
就在方文菁开门的那一刹那,她看见了。
那个男人。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
可是,能够让方文菁和苏瑾年在这种时候,直接安排在住宅内的男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那么完美的侧脸,但凡是让人看到了一次,就绝对不会认错第二回。
更加诡异的是,那个男人身上穿的衣服,她也是认得的。
那件衣服,是当初跟慕氏合作的一家服装企业,全年赞助的精品。
慕凌琛本是很不喜欢也不屑于穿这种赞助的服装,可是却对那家的精品挺满意。
可慕凌琛这个人,自己穿过的衣服,根本就不可能给不别的男人染指。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虽然,似乎非常不可能。
当时,杨倩还只是觉得怀疑。
之后,sa第三期开始,一个叫明安的公司和他的执行总裁陈深,横空出世。
除了方文菁跟苏瑾年能够与之合作,别的企业根本对明安的内部根本就是分毫不知的。
杨倩虽然本身不是经济专业的,但好歹跟在慕凌琛身边几年的时间,看的多了,想的也透彻了。
她几乎可以断定。
明安的背后,就是慕氏。
本来,打算以此来交换安踏的股份。
她要的不是钱,钱,总是会用完的。
她现在要的,是一份聚宝盆,一个可以不断生财的宝物。确保她跟安安以后的生活。
她做梦都想要脱离如今的生活。
从咖啡厅回来,安晓始终觉得心里不安。
第二天上班,陈深没有出现。
第三天,还是没来。
第五天,下班的点,安晓撑着下巴,发呆。
也没多久,她竟然都习惯了陈深会过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