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反击开始
任越手心布满冷汗,
宋海言摇了摇头。
任越呼吸变得急促,“我已经说过,不会再囚禁你,你想见夏夏,想工作,我都答应你。"
宋海言声音沙哑:
任越喉结滚动了一下,慢慢靠近宋海言,"夏夏呢,她愿意跟你走"
“你别过来!"宋海言注意到任越的动作,浑身变得紧绷,就像被逼到绝路般受惊的兔子,身体往外挪动了一下,上半身悬在半空中。
任越顿时不敢再动,紧张地说:
见任越没有再靠近,宋海言稍稍放松了些,他抓着窗沿的指尖发白,哑声道:
任越乌黑的眼眸盯着宋海言,“宋海言,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不信你真的舍得离开我。"
宋海言双眼犹如浸染了墨水,没有一丝光亮,低声说:“
任越一次又一次地强调两人之间的差距,如果不是因为夏夏,任越看都不会看他这个怪胎一眼。
宋海言低下头,视线一片模糊:“任越,我们不合适。”
任越心脏一阵一阵骤缩,“如果我不答应放你走呢”
宋海言没说话,沉默的意思很明显。
他会从这里跳下去,结束这一切。
任越眼眸愈发深邃,他凝望出漆黑的窗口,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你,等你和孩子的情况稳定了,我就放你离开。”
宋海言看着任越,不知道能不能再相信他的话。
见宋海言不相信,任越平静地说:“我现在就让律师去准备合同,这东西具有法律效应,你不用担心我出尔反尔。”
听到这句话,宋海言表情有些动摇,趁这时候,任越悄悄接近,一把将他从窗户上捞下来。129262e
宋海言没有再挣扎,他躺在任越怀里,怀着希望说:“你现在给律师打电话
“我骗你的。
宋海言愣住了,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任越眼神中藏着不易察觉的坚决,“你和孩子我都要,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宋海言眼里滚落,他嘶哑的声音泛起一丝哭腔,‘
任越感觉心脏传来一阵剧痛,他抱紧宋海言,呼吸粗重,“宋海言,以后我会对你和孩子好,所以你别再打离开的主意,明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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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海言闭上眼睛,绝望的眼泪流了一脸。
五分钟后,医生被叫过来给宋海言处理伤口,他躺在床上,双目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像一具行尸走肉。
医生唤了他好几声,宋海言都没有反应。
任越不忍心再看,他来到门口,通红的双眼阴鸷地盯着负责看护宋海言的保镖。
保镖头也不敢抬,心提到嗓子眼。
任越冷冷道:“我让你看着他,就是这样看的"
保镖紧张解释,“任总,我进去看过一次,那时候宋先生正在睡觉
话音没落,保镖腹部挨了一脚,整个人重重撞在墙上。
任越居高临下看着他,语气森寒,
保镖捂着肚子,忍着痛,颤声道:“任总,对不起。”6210510500
任越冷冷道:“去王助理那里领工资,明天开始不用来上班了。”
过了会儿,医生出来了,对任越说:
任越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吩咐王助理看好宋海言,跟着医生来到办公)室。
任越面色凝重,“医生,是不是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医生摇了摇头,
任越皱了皱眉头,
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任越。
任越接过,是一份产前抑郁症的研究报告,还有表现症状。
医生说:“之前我们医院送来一个孕妇,因为他丈夫和婆婆知道她怀的是女孩,所以动不动对她打骂,导致她患上产前抑郁,后来跳楼去世了。”
听到“产前抑郁症”这个词,任越心里咯噔了一下。
任越面色沉重,“你是说他患有这个病"
医生说:“如果他的症状对得上四条以上的表现,就很有可能。”
任越抓紧手里的文件,低头认真地看了起来。
幸好,宋海言的症状只勉强对上了一两条。
医
生见他松了口气,正色道:“任先生,宋先生现在如果有其中的一两种情况,你们家属也必须高度重视。
“毕竟已经有征兆了,再发展下去,很有可能患上产前抑郁,所以不要掉以轻心。”
任越闭了闭眼睛,“我要怎么做
医生叮嘱道:“尽量做些让他开心的事情,不要强迫他,多以他的意愿为主,平时多沟通。”
能让宋海言高兴的无非一件事一一送他离开。
但任越绝对不可能放宋海言走。
所以能让宋海言高兴的事情,只剩夏夏。
任越突然想到夏夏的生日快到了,他心里有了个想法,点了点头,“
医生语重心长地说:"宋先生承受的压力要比普通孕妇大,毕竟男人生孩子是异类,无论是外界施加的压力还是他本身,都很容易产生各种负面情绪,所以你在日常相处中,要多听听对方的意见,不要强迫他接受你的想法。”
任越没再开口,目光落在手里的研究报告的最末行一一孕妇产前焦虑会对母亲及胎儿造成直接的影响,并可导致早产、流产。62二
从办公室离开后,任越拿着那份研究报告看’了很久,眼里冒起几根血丝,他狠狠撕碎,扔进垃圾桶,大步回到病房。
宋海言侧躺在病床上,单薄的身体蜷缩在被子里,望着窗外的视线没有焦点。
任越坐到病床前,从抽屉里拿出那天宋海言留下来的遗书,从里面抽出那张简陋的贺卡。
任越开口说:“我记得你说过,夏夏生日快到了吧"
宋海言眼皮动了动。
任越把宋海言的反应收进眼底,每次只要提到夏夏,宋海言一定有反应。
任越像是询问的口气,“夏夏生日你想怎么,给她过"
宋海言没有开口,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任越又说:“在家里办个生日派对,邀请夏夏[的朋友和老师来玩,你觉得怎么样"
见他依旧不出声,任越也没逼他,继续说:“或者我们买个蛋糕,在家里给她庆祝,好不好”
无论他怎么说,宋海言都没有反应,就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躺着。
任越放弃再沟通的念头,他躺到床上,从后面抱住宋海言,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他钳制住试图挣扎的双手,轻声道:‘在遗书里说,等你走了以后,让我把夏夏送到你以前生活的孤儿院。
宋海言没有说话,睫毛微微颤抖。
“你真的觉得我会如你所愿,把夏夏送到孤儿院生活”任越在黑暗里的声音有些低沉,“你就不怕我为了报复你,故意留下夏夏,每天折磨她"
这句话落下,他清楚地感觉到宋海言颤抖了一下。
任越强压着心里的不忍继续说:“更或者我给夏夏找个恶毒的后妈,你应该知道,她会有什么下场。”
宋海言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大,央杂着恐惧的呜咽,任越用尽力气才勉强压制住他,“所以你要好好活着,亲自照顾夏夏,别把她托付给一个连你都不相信的人。”
宋海言像哽住似的,眼泪瞬间充满眼眶,他懦弱地蜷缩成一团,按紧胸口,心如死灰地低声哭了起来。
任越这句话无疑把他最后那一条绝路都给断掉了。
听着宋海言无助的哭声,任越心脏被揪了起来,放缓语调说:“只要你不再打那些主意,等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我们一起抚养我不会再逼你签什么合同,两个孩子都是你的。
任越太了解宋海言的性格,只要知道离开以后夏夏过得不好,以宋海言心软的性格,绝对不敢再扔下孩子-一个人。
宋海言的哭声充斥在病房里,直到天明渐渐淹没在升起的晨曦之中。
宋海言一夜没睡,声带像哭裂了一般,他看着地板上透过窗帘投射进来的阳光,突然说:“夏夏一直想去游乐园玩。
任越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宋海言是在说夏夏生日的事情,眼里多了点笑意,“好,那我们就去游乐园给她过。”
他回过头,吩咐身后的王助理,“这件事你去安排,当天把游乐场包下来,别让其他人打扰我们。
没等王助理开口,宋海言说:
任越眉头微皱,“不包场人太多,很多安全隐患。”
宋海言微弱的声音夹杂着坚持:
任越心想,大
不了那天多派几个保镖看守,他把情绪压下,轻吸一口气,妥协道:“好,那就不包场。”
打发走王助理去办这件事后,任越给宋海言掖好被角:
宋海言一言不发,心里悄悄生出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