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 章 新的开始
“爹,你说雀山上的马匪会不会不守信用啊?”
“放心吧,镇长已经和他们沟通好了,只要我们按时缴粮不仅不会伤害我们,还会保护我们呢。”
“真的吗。”
少年一脸的不相信,旁边看起来年迈的男人却摸着他的头说道:“爹还能骗你不成?”
少年这才作罢。
男人叫陈山,昨天由他负责将镇上有名的茶叶拿到其他地方卖,也赚了不少钱,高兴的他天刚刚方亮就迫不及待的叫醒大家往回走。
“爹你看,那里好像有一个人!”
“大早上哪来的人,阿深你是不是看错了?”
陈山赶着马车,心里想着自己的娇妻,对于儿子的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爹你快看啊!”
陈深双手抱住陈山的头强行将他转过来,他这才发现确实有一个人躺在不远处。
不会死了吧?
陈山并不想多事,在如今这个世道上能活这么久全靠一句话:不要多管闲事。
马车经过,他们一行人也发现了杨修身上的血迹,加上老疯子并不和善的面貌他们并不打算停车,就连少年的陈深也被吓到不敢说话。
一行六七个人,只有一辆马车所以说车厢内稍显拥挤,但是此刻除了沉重的呼吸声外没有一人说话。
马车在这条泥泽的小路上缓慢的行驶着,陈山拿着牵绳感觉有些过于的慢了,正打算拿起马鞭几听见嘶哑干涩的声音。
“走慢些,我的腰不太好。”
瞬间脊背发凉,大脑一片空白。
他分明听见这个声音是从车厢内传来的,一想到儿子的安危,他还是回过头祈求说道:“求求您,放过我儿子。”
杨修掀起挡风的布,露出老疯子那张骇人的脸说道:“放心吧,我就是搭个便车。”
说完轻轻抚摸着福星的毛发眼里满是温柔。
见杨修虽然长得吓人,但是眼神并不冰冷于是他壮起胆子问道:“不知道大人去哪?”
“云阳镇。”
云阳镇?那不正是自己的家吗?
“大人去那里是”
杨修并没有回答他,放下挡风帘布后陈山也就不能知道车厢内的情况,只能老实的赶车希望杨修别伤害自己的儿子。
车厢内。
杨修坐在靠出口的角落,其余人挤在一起不敢看他。他们都不知道杨修怎么进来的,就见一阵风吹的他们睁不开眼睛然后就多了一个人在车里。
福星已经醒过来了,就在陈山问他去哪的时候醒过来的,本来他想说让他继续往前走就行了,话还未说出口脑海中就出现一个分不清楚男女的声音。
云阳镇。
于是自然而然他下意识的就说出这个地点,话已至此他看了眼怀中的福星也不在乎了反正他也不知道西京国在哪,不如等到镇上再打听。
“你是马匪吗?”
少年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旁边的人连忙捂住他的嘴,同时害怕的看着杨修。
杨修倒时很平静的说道:“不是,我是一个道士。”
道士?
众人一脸的不相信,但是陈深的眼睛却一亮,但是碍于自己的嘴巴被捂住不能说话。
马车弯弯绕绕的行驶了半天,陈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人,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
“好。”
杨修的身体还有些虚弱,摇摇晃晃的马车差点让他睡着,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强忍着睡意。
眼看终于要到了于是拉开窗帘眼睛里染上一抹绿色,高大绿茵茵的树木笔直的站在道路两旁。
在这下面是茂盛的灌丛,脚下的路虽然还是不怎么好但是比之前要好很多了,不至于摇晃的那么厉害。
“吁~”
刚放下帘子就听见悠长而又嘈杂的马啸声,听声音来的人不少。
“你们是谁?”
陈山被迫停下,眼前出现二十几个骑着烈马的人,凶神恶煞比起杨修更为恐怖。
为首的骑着一匹乌黑的马,他左眼一直到下巴有一条长长的伤疤看着令人胆颤。
只见他摸了摸下巴说到:“听说陈兄弟昨天拉的茶叶赚了不少钱,我这不一大早就在这候着生怕你们被打劫呀。”
这话说的很明显了,陈山咬了咬牙说到:“你们是雀老大的人吗,我们前不久才刚刚交过粮,肯定是大人你记错了,这才闹了这一出乌龙。”
“哦?是吗?”
那人挠了挠头,有点尴尬的看了看两边的小弟们。
陈山见此心中的石头落下:“是的是的,大人日理万机记不住这些很正常,等我给大人拿些辛苦费,也好补补身子。”
说完掀开帘子,对着杨修低头点了点头,然后从一人屁股下面掏出来一个布袋,听里面的声音应该确实赚了不少钱。
他咬了咬牙,拿出三分之一,然后将布袋放到角落藏起来走出去。
下了马车,麻麻溜溜的来到刀疤脸马下将铜钱和碎银捧起,面带讨好:“大人拿去同弟兄们吃个早茶。”
刀疤脸将刀抽出来,然后横在陈山的面前,陈山有眼色的将东西放到刀上,然后就见刀疤脸也不看有多少将刀横在旁边人面前,等钱财全部收入口袋,又将刀重新横在陈山的面前。
“大大人,我”
陈山面露苦涩,但是刀已经放到他脖子上,于是他只能说到:“还有些钱财,但是我做不了主啊。”
“哦?什么时候你陈老三还做不了主了?”
刀疤脸也不难为他,转头示意一个小弟前去拿钱。
陈山看着那名小弟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祷杨修有着过人的本事。
“里面的人出来!”
小弟嚣张的将刀拍打在车厢上。
但是和他想象中不一样的是拍了这么久也没有人出来,于是转头对着刀疤脸说到:“老大,他们不出来,待会我进去他们可就再也出不来了。”
刀疤脸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进去,于是他带着桀骜的笑用刀将帘子挑开。
“这不是有人吗?”
他阴冷的笑着,然后全身钻了进去。
布帘被重新放下,陈山的心已经高高悬起,大腿都忍不住的颤抖,如果他赌错了,那么他的儿子和亲友们都将命丧黄泉。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刀疤脸终于发现不对劲,预料之中的惨叫声并没有传出来,自己人进去后就像沉入湖底未能掀起一点波澜,马车安静的有些可怕。
陈山的心也终于放下来,看来自己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