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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温柔俘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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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精、荷尔蒙、乱七八糟的衣服在房间里折叠着, 泡沫和肥皂在四周舞蹈,最后身体变得潮腻腻、黏糊糊,腿间的毛发黏在一起, 散发着潮湿的鱼腥味。

    一种堕落又疯狂的味道充斥着整间房间。

    格温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干净卧室, 空气清新,窗外的花朵正摇曳着,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此时,象牙似的白门打开了。

    “格温!”菲利希亚放下醒酒汤,惊喜的说道,“你终于醒了,昨天晚上你喝了好多啊。”

    是好闻的栀子香, 并不是格温梦里闻到的那一股怪味。

    她细心地挑开格温黏在一起的金发:“你没事吧, 休息的好吗?”

    格温莫名疑虑的摇了摇头, 她喝下一口浓浓的牛肉骨汤,难喝的差点吐出来,脑子瞬而清晰了几分,原本停留在梦中的异味也被赶走了,但莫名其妙的,这一股汤异于她喝过的醒酒汤,但又隐隐像是在那里品尝过。

    格温疑惑地蹙着眉:“菲利希亚, 为什么你的汤那么奇怪啊?”

    “可能是我加了一点橄榄油和迷迭香, ”菲利希亚拉开窗帘, “我是意裔美国人。”

    格温瞬间微笑, 放下了自己的戒心:“哦,我懂了,我的曾奶奶也是意裔美国人, 但我曾爷爷是盎格鲁,所以我们和意大利关系就不太深了。”

    “总的来说,我们都是白人,”她端着酒杯,眯着眼眺望窗边。“和别的族裔不一样。”

    这一句由内而生的傲慢话令格温不敢接着往下说了。

    她知道美国有很重的族裔问题,但老实说,格温生长在小镇上的时候还奇怪,这世界上哪里有黑人啊,但长大了到纽约,她才隐约见到过几个黑人,可总的来说,她住的还是白人社区上的还是多白人学校。

    ——她怎么会去关注那些没见过的人啊!

    猛地,格温知道为什么菲利希亚只拉着她说个不停了,因为其他人是有色人种啊。

    她干笑了一声,赶紧把话题拉远:“我到底怎么到你这里的?”

    “哦,”菲利希亚的注意力立即转移了,她手指在空中犹豫的舞了一下。“你点了很多酒没付钱,然后服务员打了哈利的电话,他没空,就叫我过来了。”

    格温点点头。

    她挣扎着下床,一股比昨天更散了架的酸意袭来,而且下腹也隐隐发酸,格温顿时明白了什么,往被换过的衣服里看去,但身体又没留下其他的痕迹。

    昨天皮肤也是累的发红的。

    她狐疑:“昨天晚上我很闹腾吗?所以…让你很累…我也很累?”

    菲利希亚机敏地转了转眼珠,过了几秒后,她才转过头滴水不漏地答道:

    “没有,其实昨天晚上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安静的躺在吧台上,然后我只是去帮哈利付了一个钱,哦,顺便一提,我还雇佣了我朋友背着你过来。”

    “我欠了哈利多少?”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耸耸肩,“你知道他很忙的,他大晚上还在办公,只是给了我一张卡替你刷了账单而已,我估计他都懒得计较这么一笔小钱。”

    “对了,把醒酒汤喝完,这对你很有帮助。”

    她才不想喝。

    格温扶着宿醉过不清醒的额头,把汤移到一边,模糊的想到了哈利皱着眉扑在桌上办公的姿态,看电脑屏幕久了,他会折下金色眼镜揉压迫已久的鼻梁……

    以及回想起了他两天只睡了三小时的疲态。

    她顿时不知是何滋味,低着头,美甲划开了手机,正好看见了最近拨打的电话号码。

    说实话,这几天她也就打了三个电话:911、凯蒂·荷伦和哈利·奥斯本。

    这件事情的起因过程结尾都标明的一清二楚,看上去就像是如此,除了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和说不出的怪异感,格温简直找不出疑点提问。

    她垂下怀疑的眸子,忽然见到一双温暖的手摸住了她柔软的手指:“格温,我记得你有男朋友?”

    “分手了。”她悲伤到平静道。

    菲利希亚轻叹了一声,接着,她说了一句电视剧都喜欢说的话:“上帝肯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格温扯了扯唇角。

    她下意识想难过的倾诉出来,但立即意识到对面金色头发的人并非凯蒂,凯蒂会关切的听着她说完,并且满怀担忧的瞧她,可对面的人即使看上去人不错,但三观似乎不和她不在一条道上,像没多久就分道扬镳过路人。

    好朋友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等到两个回公司时,格温明显维持着礼貌,面对菲利希亚的问题,她总是不咸不淡的回答,不想将话题再深入下去了。

    菲利希亚只觉得是格温太累了。

    因为格温的头无力的倚靠在窗边,浑身就像是散架了一样,她越过车窗斑驳又快速飞过的场景,努力寻找一个红蓝色的影子,但那就像是痴人说梦。

    “我想去英国散散心,”她忽然说,“我不想工作了,我很难过。”

    菲利希亚惊讶的转过了头,她明显没料到格温会这么说,没有准备的说道:“可、可是,你也可以在美国散心啊,美国是最好的……哦不,对不起格温,你能不能算是帮姐姐一个忙,我从没有处理过这一类事件……”

    “你、你起码要和奥斯本少爷说一声是不是?哈利算得上是我们的上司。”

    她越想越焦急:“格温,工作没有你这样的。”

    “手机说一声可以吗?”

    “这种级别的上司一般要求当面请假。”

    格温金麦色的眉毛忧伤的蹙在一团,她半天才不情愿的颔首,难过的又望向了窗外,走路都因为不满的意愿慢了起来。

    正经去行政办公室是坐一楼的正电梯,人很少,不过里面有很多的扶手。

    格温恹恹的依靠了一会儿,出去时还有些对扶手的依依不舍,她总算知道哈利为什么总喜欢把手搭在上面了。

    “奥斯本少爷在办公室吗?”菲利希亚问钻进来的高管。

    高管含糊不清的答:“在,他不是昨天在办公室休息了一晚上吗?”

    菲利希亚边打卡边道,“他真待了那么久啊?格温,等早上的会议开完,你就进去和哈利说一下吧。”

    格温好奇的盯着她打卡的机器,那机器全方位扫射着她的脸,最后才冰冷的突出了一句:打卡成功,又漠然的提醒她迟到了,但请了几个小时的事假。

    格温就不用去,因为她昨天才来,还没有录入。

    “进去吧,”菲利希亚转头,“哈利在等你。”

    格温望过去,一片被百叶窗隔着的玻璃后,隐约能看见人办公的影子。

    推开门,里间安静到了一种境界,只有男人仔细反复的对比着报表,还时不时抽个空去看看股市的情况的响动声,一个还没成年的青年努力去学习着去管理这个家业庞大的帝国,而且严峻的商场简直还没给予他足够的时间。

    他的鼠标边滑动着,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边打破平静:“格温?”

    “很不好意思打搅你,”但格温说话语气却很果断。“我是想说……”

    他疲惫的应了一声。

    哈利手撑着光滑的额头,金丝眼镜被撑在了鼻梁上的半空,他努力揉了揉积压已久的太阳穴,疲倦着强撑精神道:“……有什么说什么吧,不过,你的话能在一分钟之内说完吗?”

    格温一下子被他这种像是很久没睡的态度给震住了。

    她犹豫的嚅嗫了一下唇,想说的话变了个调:“你怎么了?”

    “晚上没怎么休息,”他的鼠标声音不断,“本来我可以睡个好觉,结果被一个电话给震醒了,然后我一晚上都在思考怎么处理,结果又没睡好。”

    格温诚挚祝福道:“那希望明天没事情烦你。”

    他罕见的停了一会儿,半响,才意味深长道:“……希望吧。”

    说完,键盘的敲打声又开始了。

    格温张了张嘴,她一定要辞职不想干的心被这么一打断,忽然变得淡了一些,就像是她每次被父亲催着去诗唱班,满不情愿的去唱,结果唱的歌是全排最好一样。

    “你很累吗?”她突然又问。

    笔记本后的深金色脑袋烦恼又劳累的低了下去。

    半天,他才稍微抬起头,笔记本后,一只修长颇似烟卷的手指勾了勾。格温顺从的走了过去,还没看清他的脸,一张鎏金的黑卡塞进了她的手里。

    “格温·斯黛西,你是丘比特派来克我的达芙妮吗?”他烦闷的说道,“拿着吧,密码是我的生日,你爱买点什么买什么,不上班去逛街也行,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干点什么都可以,就是别来烦我行不行?”

    格温惊愕的扬了扬眉。

    没等她说话,哈利飞快的看了一眼时间,先把食指放在了他饱满的嘴唇上:“一分钟已经过了,别在这里浪费我宝贵的三十秒了,求求你了,这个项目对我太重要了,实在不行你下班找我。”

    他眼睛都没时间抬,手直接摩挲着,在抽屉直接掏出了一摞现金猛地塞到了她手里。

    下一秒,哈利不耐烦的甩了甩手,绷紧的下颚和充满力量的手掌代表着他等一会儿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格温闷闷的哦了一声。

    她出去坐到了昨天接电话的位置上,由于拿了他那么多钱(现金就五千美元),格温也不好意思直接出去了,她干脆帮哈利处理一些事务作为拿现金的补偿吧。

    ……反正去外面也会遇到…哎……

    她不想在思念他了。

    格温在办公桌前愣了一会儿,呼了口气,蓦然文思涌流,对照着菲利希亚给的下周宾客喜好表,写了一串关于怎么应对的注意事项,还记了航空和酒店的一些细节。

    她找菲利希亚去核对时,夕阳落幕,余晖照到了室内充实的大理石地板上。

    格温扭了扭自己僵硬的脖子,正好望向八十多层高楼外,一个熟悉的红蓝色制服的影子就那么突兀地晃荡了过来。

    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似乎也像是望见了那双熟悉的宝石蓝眼睛,蛛眼一瞬间瞪大了,他手臂僵了僵,又低头哄了几声尖叫的孩子,荡漾着蛛丝跑走了。

    格温努力扭过头来,她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拼命告诫自己,不许再想着彼得·帕克了。

    他是差点害死她爸爸的人。

    差点害的他们一家的顶梁柱死掉,让她未来的所有轻松快乐消散,可以这么说,思念这一个名字就可以让格温带着罪恶感,让她羞愧的在心中向上帝忏悔着。

    承认她自慰、吸毒甚至是杀人,都比承认她念叨着一串被禁止思考的名字要轻松。

    格温静静地站着。

    她安静的站在鱼缸前,闭上眼,额头触碰到了冒着气泡的冰冷海水里。鱼缸里五彩斑斓的鱼四处逃窜着,就和她发达的脑神经一样乱糟糟的窜逃着。

    “你在干什么?”他懒倦又疑惑地问道。

    格温睁开了迷茫的眼睛,额头上还带着冷冰冰的红印,她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在顺便祷告而已。”

    哈利诧异的扬起了半边的眉毛。

    “行吧,”他耸耸肩,带着腕表的手往大厅小声播放着的电视指去。“你看。”

    格温一开始注意到了时间,没几分钟她就可以下班了,忽然,她意识到自己看错了地方,稍微转了转眼,望见了电视机上的新闻。

    “……四日下午,godpods的股票疯涨了百分之六十,市值飙升了两百亿美元。”

    她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喜的朝着身后的哈利望去。

    他依然没个正行的站着,不过眉宇的半边眉毛却得意的挑了起来,就那么站着,就像是非要听到她一句赞赏,才肯善罢甘休似的。

    格温轻笑:“你很棒。”

    “这还是只是个开始呢,”他贴近耳说道,话语是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喜悦。“我刚出来时,它想做的其他股票也开始涨了,对家告诉我,他正在和别的机构紧急调钱过来周转,因为券商们怕它没钱拿出来,都催平台施压了……”

    “那你要香橼怎么样呢?”

    “直到发现谁不该惹为止。”他随意的扔了点鱼饵。

    这一句恃才放旷的话简直引得格温发笑,她其实对商业的事情并不是很懂,但她懂得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而且和别人说说话会让她暂且忘记一点不想记得这的事情。

    哈利带着黑色腕表的手又拈起了一些饵,轻轻撵着往鱼缸里扔下去,许多斑斓的鱼就围在一起。

    她的瞳孔本来留在鱼身巧夺天工的彩色鳞片上,但慢慢焦距,眸子却望见了巨大鱼缸毫无温度的玻璃上,细小的黑孔留意到了身旁靠近她肩膀的、男人附身下来的脸。

    他侧着脸,饱满鲜艳的嘴唇像是要轻轻触碰到她的脸,但注意到她反感的躲避动作后,又变成了轻佻调皮的吹气。

    格温的左边发丝全吹起来了。

    她烦的笑出了声:“你干什么啊?”

    “在想一个问题,”哈利说,他的表情像是不解。“我有个朋友,也是信仰基督教,但她不小心把男朋友的朋友睡了,她真的非常不小心,请问根据她的教,她做了这种事情会愧疚到自杀吗?”

    格温轻轻地摇头,“每个人都不一样,她要是心理脆弱一点可能就会吧。”

    反正格温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你会吗?”他的翡色眸子就直直地盯着她问。

    格温不知道他又打什么鬼主意,没好气道:“我会,我会愧疚的在忏悔室跪个十天十夜,然后抱着对上帝的诚挚之心,叫人用耻辱钉把我的四肢钉进木桩里去,口含圣水,让我的灵魂永生永世不得上天堂。”

    “真的吗?”听到后面,他满脸狐疑。“以及,那你会讨厌那个男朋友的朋友吗?但他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男人没有办法控制喜欢的女人投怀送抱……”

    而她懒得再和他废话,直接白了他一眼,拎着包就准备走了。

    “你太傻了,”格温嘲讽,“哦对了,我明天不想来了,你的钱和卡就放在我办公的抽屉里。”

    哈利就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离开的窈窕影子。

    等电梯关上,他才恨恨的转过头,猛地抓起一把饵料,将鱼缸上她呼口白气,无意识写下的一串彼得·帕克的名字,粗鲁又愤恨的滑过去了。

    砰的一声,盛着饵料的碗从精致的夹子上跌了下来,细小圆滚的饵料滚了一地。

    他烦躁的踩了几脚,还不解气,最后,噌亮的皮鞋狠狠地朝鱼缸踢了一脚,水花忽地不平稳的波动了一下,他燥郁的扯了领带,露出了敞开的能见锁骨的白衫,面对着接听员小姐的惊叫声,快速又剧烈的关了门。

    哈利倚在门上呼了几口气,深金色的头发狼狈的黏在脸颊上。

    如果是半个月前,善于对付女人的奥斯本少爷会毫不犹豫的把事情原委告诉她,让她接受这个事实,哪怕以格温的性格可能会崩溃,特别是父亲的瘸腿和一个小男孩分手的事情压抑着。

    但他知道,恰恰是崩溃,这样脆弱的女孩才能被牢牢的控制在他的公寓里。

    只需要一些手段,她会待在他的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学习插花来消磨时间,像日本的蝴蝶夫人一般温顺的等他回去,而他只需要用丰富的经验征服她、调/教她,让她蜜色的皮肤上滴满属于他的痕迹——

    他猛然抬头,又讥讽的语气骂自己:“你现在居然害怕起她受不了?”

    格温·斯黛西连收拾爸爸的‘尸体’都面不改色,怎么会怕这种事情?

    说不定,她尖叫诧异一会儿,就能更好的接受这件事情了!

    他越想越是这样的,心跳不止的兴奋起来了,恨不得立即飞过去告诉她这件事情,哈利几步走到了办公桌上,拨打起了她的电话。

    区区几秒,他的神经就和这短短的电话线连在一起了。

    “喂?”一个温吞柔和的声音问道,立即浇灭了他所有燥气。“哈利?”

    这个声音简直令人亢奋的头晕。

    他急不可耐地跑到了落地窗前去看,高高在上的往下俯视,所有人都成了地底下的蝼蚁,车辆小的密不可闻,他似乎可以将这位可人的命运玩弄于手掌。

    哈利的脸颊兴奋到发烫,不过,他知道她喜欢失落的声音:“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什么事?”她问。

    他的脑细胞正飞速运转着,连爱因斯坦的大脑都自愧弗如,当然,他的声线细的像是羸弱的猫一般令人怜爱:“我、我……”

    直接告诉她,你睡了她。

    哈利的心跳声简直要从喉咙里跳了出来,喉道一阵烧灼的快感,刺激的发昏。

    “嗯?”她又问。

    “……我的商业代理人似乎对我的产业心怀不轨,”他飞快的编了一个借口,说完,他自己都诧异自己在说什么,“你知道的,我对企业管理还不是很熟悉,而且董事会也看不起我,我刚才才知道他们正准备联合欺骗我的公司。”

    美人倍感惊讶的捂住了唇。

    哈利责怪他居然说了这些,但很快坚强又低落的声音从电话线传来,华尔街精英本来就擅长谎言:“所以,我需要这边有我的人,但是,你知道的,上个月我还是个没什么人脉的高中生——”

    “哦,”她聪明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格温随手打了一辆车。

    她突兀的往上看,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但天空上面什么也没有,可格温感到前一秒种,这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属于她的乌云。

    “我希望你来帮我处理一下事物,”他沉重又疲倦的呼气,“先留在我的身边,就一会儿?”

    天,他在说什么。

    哈利懊恼的用玻璃敲了一下头,叹了口气,他嗫喏了一下唇,落地窗的倒影将这句唇语照的一清二楚——

    最后一次。

    电话里,美人宽慰的笑了,她就吃这一套:“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m反正还会写几章和哈利的内容,然后女主的感情就会像是扭麻花一样纠结,三个人再纠结得像是天津麻花(我不想剧透的太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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