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复仇三女神（6）
格温很后悔, 早知道她就该装作没听见的——
因为两个人出了车门简直尴尬到了极点，一连好几天，彼得都羞愧的要命, 信息都不敢回她, 他又快速恢复到了上课做实验、下课做纽约市良好邻居的生活。
起码格温考sat前，起码还刷到了油管上拍的蜘蛛侠扶老奶奶过马路。
她直接打电话了。
“喂——美人——”蜘蛛侠油嘴滑舌的对梅婶婶说，随即他发现这是自己的小女友, 他又挺起胸膛安抚她了。“哦，好的，格温，我很快就来考场——非常快！”
电话挂了。
格温忧心忡忡的进了考场，时不时还望向了蔚蓝的天空, 终于在快考试的十分钟内见到了红蓝色制服的蜘蛛侠, 他帅气的落到了一辆校车上, 保持这个姿势停滞了几秒后，紧接着蜘蛛侠因为脚步不稳而摔了下去。
她担忧地站了起来。
过了几秒，一个穿着po衫牛仔裤的棕发少年从校车后钻了出来，他边和格温招手，边背着书包向门外跑去。
格温终于放下心来了。
感谢上帝！
这次的sat考题并不难，格温预估了一下自己应该可以不用考了——
sat可以考八次，她已经考了三次了, 根据美国大学的规矩, 她可以择其中最优成绩, 然后凭借着推荐信、课外活动、高中每一次成绩以及资金证明上大学了。
而格温其他几项已经修得快溢出来了！
她喜悦的从门内跑出来, 这位活力四射的拉拉队队长早已经习惯了疼痛，拉伸完，就影响不了她活蹦乱跳了。
格温在门口停了几秒。
她很快锁定了目标, 几步并一步的走了过去，像只豹子的一下扯住了彼得的手臂，这位棕发书呆子立马举手投降：“对不起——格温！”
“说了多少次了，”她担忧的责骂道，“说了要先照顾好你自己的生活，在去做别的事情，你差点考不上试了。”
格温忧心的盯着小男友的伤痕累累的手臂。
“好的，格温，”彼得笑着搂紧她的腰，“你别担心我，我早就进考场了，现在再和亚裔们对答案呢。”
他对面正好站着两位带着眼镜的亚裔男生。
格温不大能分辨出亚裔们的长相，她总觉得他们长一个样子，但彼得和亚裔们玩的挺好，所以她礼貌的对他们笑了一下。
“你sat考得怎么样？”
“挺不错的，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去哪个夏令营过暑假了。”
暂时没有回答。
格温气呼呼的转过头，“难不成你又要在高楼大厦上晃来晃去了吗——”
“哦不，”彼得立即举手投降，因为他刚才低头看着信息，心不在焉听她说的话。“对不起，刚才在看信息，哈利居然要订婚了？而且他还是邮件通知我的。”
格温圆场：“可能是为了表示尊重？”
“谁知道呢？”彼得耸耸肩，“反正订婚的女孩是那个翠西·米勒，难怪我觉得眼熟，这个米勒家里是跟着斯塔克先生一起卖军火的。”
格温心里愧疚了一会儿，她居然凭借着翠西动作和说话的神态，就认定她是攀附权贵的女人，她又和七宗罪的偏见有什么区别？
她又仔仔细细的想了一番翠西的表现，又觉得翠西的药物依赖症状似乎很严重，因为她好像有点不太正常——但在美国这很正常，每年有一大群年轻人因为看病排队，会先吃一点止痛药，或者是派对喝下点奇奇怪怪的饮料而染上药物依赖。
和哈利·奥斯本太合适了，他刚好也不太正常。
“我是说，我觉得他们还挺般配的，”下一秒，格温内疚的说，“我没有嘲讽朋友的意思。”
彼得疑惑：“你说什么？”
他已经双腿踏在了滑板上，腾地一下，一个堪称精彩的翻滚就诞生在脚下。彼得瞧见了她惊讶的眼神，顿时得意的扬唇微笑，又抑下唇角，面部特意摆出仿佛此事经常发生的若无其事。
格温想笑，可她愿意给男友这个面子。
但她还没说出什么夸赞的话，一声尖叫先行了——
棕发少年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腰，让这位有些恐高的拉拉队队长一声惊叫的抱住了男友，少年大笑着抱紧她：“走咯——”
“所以我也必须去订婚宴吗？”格温问。
彼得换上了成人西装，他正变扭地理着头发，袖口还有些不合身的狭窄，格温见状就替他把线扯了出来，将袖子折好，这一下子就使得这件衣服变得妥帖起来了。
他眉毛一下子高兴的扬了起来，又想起什么似的，刻意严肃道：“对，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不，未婚妻。”
“那好吧。”她无奈道。
格温其实一点也不想去的，她生怕在这场订婚宴里冒出什么意外，即使是内心自我劝慰，也抵不过浑身对于危机即将来临的意识感。
但谁叫彼得·帕克有那么富有的朋友呢？他还是报社拿得出手的摄影师之一。
彼得敏锐的感到了什么：“你怎么了？”
“我、我，”格温有些忧心的小声道，“我可能有点不舒服。”
她可能想太多了。
格温挽着他的手臂，走进了电梯里，挤在人群之间，她失神的望着逐渐缩小的窗户外，脑子不知在胡思乱想着什么，模糊之中，她捕捉到了彼得的一句话——
“应该是德克萨斯州的。”
她随着他棕眸望去，看见大厅有个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脖子很红，衬衫上沾了一些红色葡萄柚的污渍：“……等我在纽约买下了酒店，就把大厅中间的地球仪给换成平的，因为地球本来就是平的！”
“地球是圆的这一说辞是民主党和媒体的谎言！”
“占领华尔街！”
从美墨战争分过来的独立州、百分之八十民众信仰基督教、想要独立建国、不信任政府、科学、民主党和媒体，其他州都觉得是奇葩——但这是格温生活了十六年的故乡。
她气的立即放下手。
“格温，”彼得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立即着急的补充道。“我没有说你的意思，我只、只是看出来他是德州的——”
“又是那些地方来华尔街游/行的！穷鬼只会游/行！”
“保安是干什么的！让他们人进来了！”
“街上怎么全是他们？”
格温气呼呼的甩开他，躲到了一边去，一行西装革履、高定礼袍的精英和太太们从电梯玻璃下方看去，望见了一群穿着肥大t恤的人群正在下方举着牌子□□，耳朵贴在玻璃上，还能时不时飘进一些关于‘金融危机’、‘要求给穷人们赔偿’之类的标语。
彼得夹在那些人之间，他艰难的朝着格温走来，但脸被挡住了，只在一大群人之间伸出了藏在衬衫后的健壮手臂。
“格温？”
底下的人群慢慢小的像只蚂蚁了。
格温惆怅若失地望着他被怒不可喝的保安赶走了，她心里堵得慌，电梯门开了，彼得终于目送走了一群人。
他迫不及待的和她解释道：“格温，我真的没有说德克萨斯州人不好的意思，我觉得德州的人善良又纯洁，他们虽然没怎么接触科学——我的意思是想象力丰富，但是很可爱啊，非常不错——”
“彼得，”格温闷闷不乐道，“他们肯定是金融危机破产后的人，华尔街骗了我们的果农很多钱，我不大喜欢。”
宴会里传来一股淡淡的香氛味，人们都端着冒着气的香槟，游刃有余的交谈着，丝毫不顾有些人因为他们的行为而吃不饱饭。
格温忽然一阵反胃，属于德克萨斯州的小镇女孩和彼得·帕克的贴心女友的情绪不停交织着，最后迫使她说出了一句：“……对不起，我不太舒服，我想找个房间去休息了。”
彼得在她身后不解的摊了摊手。
他仔细地盯着格温的神色，询问似的嘟囔道：“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不是，”格温虚弱的微笑，“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她径直走向了派对上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房间。
但格温并没有在里面休息，她反而问服务生要了一件制服，穿上去偷偷溜出了门外。
她一路上就怕被人发现了（主要是怕彼得），纽约的高层建筑又足足有五十层楼以上，也不可能走楼梯下去，只好在电梯旁等了很久，等到这些富翁们都来的差不多时，她才与三三两两的服务生们一溜钻进了电梯里。
上帝！希望你让彼得·帕克乖乖盯着别人拍照吧！
格温用餐盘挡住自己的脸，混到了电梯最角落里，只留露了些许璀璨的金发来。
她等了一会儿，实在是好奇时间，于是偷偷露出来了一只眼睛——这次的亮相没能得来确切的楼层，反而招来了一只手臂轻佻的搭在她的肩上。
“嘿，美人，”手的主人说，“你的珍珠耳环真漂亮——”
他动作轻浮地挑过格温的耳环，这使得她嫌恶的躲到了一边去，她气呼呼的瞪圆碧眼看去，结果诧异的看到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也惊诧了：“时隔一小时，翠西·米勒长那么漂亮了？”
这句话显然使得电梯里的另一个人的目光注意过来了——
他原本恹恹的双手搭在扶手上，眉宇高傲又懒倦的望着变幻不定的玻璃，仿佛世间无趣。
但他的眼睛瞥向她后，一瞬间兴致盎然的站直了几分：
“格温？”
那个人惊讶的目光来回摆在他们俩之间：“她就是格温·斯黛西？倒是和你的未婚妻长得很像——”
这句话一瞬间令格温黑了脸，因为她想起了莉吉娜，因为莉吉娜在这个圈子里从没说过她的好话。
她冷了几分：“是又怎么样？”
哈利已经完全站直了身体，不知怎么的，他穿着便服，墨镜夹在发间，没穿正式的礼服。
他理了理袖子，对旁边的人点了下下巴，那人忽然就不说话了。
一群人都识眼色的安静下来，只空留他的声音：“你怎么出来了？”
“我应该问你吧，”格温浑身都竖起了寒毛，她开始无法安宁了。“我觉得闷，想出来走走，倒是你不陪着你的未婚妻，下来干什么？”
哈利怪模怪样的鹦鹉学舌，“我觉得闷，想出来走走，倒是你不陪着你未婚夫，下来干什么？”
他用一种古怪的腔调学着格温的话，边说边走过来，滑稽的语气使得电梯里其他人想笑，但他们不敢笑出来。
哈利的手肘又撑着她这边的扶手了。
“为什么我不陪着翠西，”他自言自语，又像是答给她听，“你不是最应该清楚的吗？”
格温撇清关系似的的往后退了一步。
哈利把头一扬，只看得见流畅的下颚和脖子，他的头开始快速的摇摆起来，手掌紧绷的能看见青筋，全身都像是派对后男女磕了药的后遗症——
很奇怪，但这也使得格温的目光暂时移不开了。
就这么演示了一会儿，他最后甩了甩头，浅棕色的短发甩出了一个自然漂亮的形状。
哈利抬头，恢复常态：“……你明白了吧？一个小时前，就出了这么一件事，医生们都在陪着她呢。”
“翠西，”格温理解他抽象的表演了，“她是不是药物依赖？”
“不是，”哈利的手又蹦紧着晃了晃，他故作神秘的与她越靠越近。“这叫做药物依赖？这明明是——”
毒瘾犯了。
格温庆幸自己从不沾这个，她只喝酒，她也从不喝乱七八糟的饮料——
庆幸她知道工作前要做durg test，还是头发检查，所以她连大麻都不敢沾一口。
“她和她前男友就是一起，”哈利的手又晃了晃，他声音低沉着贴近好奇的她。“额，然后被父母强制分开的，订婚前一天参加单身派对，她又吸多了，刚才在大厅里差点就要晕倒，她现在正在房间里，你应该知道他们吸多的人会怎么样吧？”
他们的房间空气会甜腻腻的。
他们则待在里面，一开始梦幻的见到了所有让自己幸福的事物，再开始看见不悦的事物，误以为自己在搏斗，然后开始不受控制的动着，情况很危险，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最后他们会精疲力尽的瘫在地上，不停抽搐或者是大小便失禁，当然，这还算好的。
格温同情的说，“太可怜了。”
“可怜？”哈利讽刺的笑了，“成为欲望的奴隶，这一点都不可怜。”
他手指点了点，声带像是记录着的飘远：“……同情心旺盛。”
格温忍不住反驳：“上帝说，‘同情——’”
“尼采说，上帝被同情心杀死了。”哈利倚靠在扶手上怼她。
“相信尼采？”格温顿时气势汹汹的回复，“他可说过，‘到女人那里去之前，先带上你的鞭子’，等着我写信给now（女权组织）骂你。”
哈利惊愕的单挑眉毛。
“不错，”随即，他欣慰地点点头，“连plan b紧急避孕药都不知道，现在知道now了。”
格温瞬间堵得说不上话。
她白了他一眼，又顺带着看见了另一个男人憋着的笑意，顿感气闷。她突兀的想到了一点：不能和哈利·奥斯本多说了，但她每次都打定主意不和他有过多的接触，避免节外生枝时，他总能找到合适的话题勾起她的注意。
不能让他得逞！
于是电梯刚开门，格温就直接跑了，她穿着服务生的制服和高跟鞋，但丝毫不影响奔跑的速度，没等着身后的男人开口，她就已经推开了大厅的旋转门。
热气在离开大厦的刹那间扑面而来。
几位安保人员持着枪站在门口，门口是穿着t恤整齐划一高喊着口号的人群，格温愣了一秒，顶着安保奇怪的眼神往后跑，跌跌撞撞的到了后门。
她刚打开后门，就由于后门被其他人推了一下，没站稳跌到地上了，刚挣扎着起来，一双肥大的手先毫不怜香惜玉的朝着她伸去。
“不错的耳环，”那个肥妞眼前一亮，立即伸手去抓她耳朵，“可惜是我的了。”
格温抬起头的第一件事就是望见她胖乎乎的黑手伸了过来，她打了一激灵，这是一群黑人！
于是她利索的往耳朵上一拉，直接将耳环递给她了。
“有眼色。”那胖妞点了下头。
格温乖乖的坐在原地，等待她们一群人转身，才准备站起来偷偷拍照再报警要回来，顺便让她们吃几天的牢饭！
身后的一双强健有力的手将她扯了起来，他声音压抑不住的怒气：“你那个耳环攒了多久？”
“没多久，”格温息事宁人的扭头，“半个月。”
哈利深深地呼了口气，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格温·斯黛西，给我要回来。”
格温感觉到身后有几双眼睛盯着她了。
“算了，”她偷偷用手把手机摄像头堵住，不让她们发现了。“没关系的，只是一对耳环而已……”
“给我要回来。”哈利命令道。
格温背对他们，佯装打了一哆嗦：“没关系的……”
“喂？”背后的黑人胖妞们嘲讽的笑了，“这是thin chick（弱鸡）保护他的妞？”
哈利下颚顿时咬紧了。
他掏出短裤兜里的小枪来，这让格温大吃一惊，并决定不再把这个计划隐瞒着——
“你连我都敢拒绝，”他边给手/枪上膛，边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问一个小偷要回东西都不敢？”
他已经给枪上好膛了。
格温大惊失色：“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这是一个计划——”
“有本事你朝老娘来啊！弱鸡——”
不等着格温回头给她们拍照，一枚子弹早已伴随着出膛的爆发力和女人们的惊叫声射了出去。
周围的声音一瞬间静了。
格温花容失色的往后看，看见这枚子弹擦过了人体，带着炽热，完好无缺的落在了地上。
这回轮到胖妞哆嗦了。
她一下子便颤抖起来，在哈利暗含警告的眼神中走来，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把耳环递给格温，又胆怯的走了回去。
格温拿回了耳环，直接扯着他的手跑走了。
跑到了有人声的地方，她才怒骂道：“哈利·奥斯本，你是怎么回事！”
“我本来是要拍照报警的，”她大声的说道，金发都乱糟糟的黏在了一起。“我自己会要回来，没有要你这样帮的意思。”
哈利讽刺道，“报警？你是哪个国家的人认为警察能帮助你——哦，确实——你爸爸是警察局局长嘛。”
他的语气从恨铁不成钢转为了理解。
“难怪，”他挑剔的眼神立即消散了几分，“我还以为你的性格是完全凭着莉吉娜和拉拉队队长的名头才混成风云人物的——”
格温狠狠地瞪着他。
风云之间，哈利忽然想道：“你也不是个软包子啊，为什么你总是在我面前那么好欺负呢？”
对他曾经的怜惜、误解他性格是对异性无距离感等愚蠢的过去，都一时之间涌上了格温的心痛，但被欺骗的痛恨更甚。
格温忍住了倾诉正确的原因的欲/望：“……因为你家里我惹不起。”
说完，哈利愣了两秒，身体随着嗤笑摇晃了一下。
这让他意识到自己有了个了不起的砝码，又趾高气昂的说：“行，不想惹我是吧？赶紧陪我上去订婚，要不然我可不能担保你父亲明天是个什么职位。”
“要不然我可不知道你父亲是什么职位，”格温怪模怪样的模仿道，随即，她毫不犹豫的抨击。“真是了不起，可我觉得你一点都没有一个男人的担当，你也只是个黑心的华尔街二代罢了，连你的未婚妻病了，你也有心情下来看别人游/行！”
“要不然呢？”哈利冷冷的回答，“我在旁边陪着她抽搐？”
格温讥笑：“那又管我什么事呢？反正我也不是犯毒瘾的那一个。”
在激荡喊着口号的人群当中，她的声音越发大起来，因为生怕哈利听不见，而气不到他，但她反而惹得原本对紫外线敏感的肤质染上了一层红。
穿着服务生制服，金发碧眼，倒和人群中正在大声迎合口号的红脖子们是一家人了。
哈利盯着她看了几秒。
“格温，”他忽然笑了，“你以前为什么要扮成修女呢？现在这种暴躁小甜心不更好吗？”
格温没听清。
她又不想输了气势，抬着头，眸子里尽力迸发出厌恶的眼神——本身没脸没皮追求朋友未婚妻、欺骗他人和侵犯他人隐私的毒蛇行为本身就可以下地狱了。
“关你什么事！”她气势汹汹的吼道。
哈利又突然来了兴致，他随意一指他人，稍微弯着腰对她说：“我说，我不喜欢你跳舞，因为我觉得你跳舞肯定很奇怪。”
格温金色的眉毛扬了扬。
她顿时来了气，直接举起了他的手：“那跳舞吧，我这就告诉你，现代舞大师皮娜·鲍什的灵魂附身到了谁的身上。”
他们就毫无默契的扭动了起来。
格温把脚上的高跟鞋一甩，扭动着纤腰，赤脚像个吉普赛女郎般的跳起舞来，而哈利呢，他应该只会跳交际舞吧？见她早就跳到远方去了，就慌了神的跳双人独奏，滑稽的惹得女郎边笑边流畅的旋转着舞姿。
她跳远点，他就悄悄地靠近点，几番回合，两个人最后伴随着‘占领华尔街’、‘占领纽交所’的口号当节奏，歪七扭八的像是昆汀主导的《低俗小说》电影男女主般跳了起来。
高高在上的楼顶传来声音：
“你们这群loser！离开华尔街！”
底下被警察包围没敢持枪的人群便躁动了起来，本来拿着枪没敢打的红脖子们操起武器，对准在楼顶举着香槟的百分之一人群，但最后也谁没敢开枪。
格温后来对于这场声势浩大的占领华尔街运动，除了这次疯狂的舞蹈，便是——
一瓶开了的香槟酒水倒在了她的身上。
她燥热的全身被淋得浇湿，脸也不红了，脚也磨破了皮的疼痛起来了，浑身像是圣诞节被抛弃在汤里待宰的火鸡。
这滑稽的样貌使得对面一直在乱跳舞的哈利捧腹大笑。
他前俯后仰的笑了几秒，抬起脸，又像是蓦然看到了什么，徒然紧张了起来，眉毛还保持着高高扬起的姿势，他立即将格温抱进了怀里。
过了几秒，想推开他的格温意识到不对了。
因为人群中乱糟糟的喊口号声统一变成了惊叫，似乎是有巨大的建筑掉了下来，压得人四处逃窜，她拿开哈利死死拿住他脑袋的手，溜出一双眼睛：
蜘蛛侠正和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在大厦上打斗着。
“怎么回事啊？”哈利略带惊奇的炫耀道，“怎么每次纽约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格温和我在一起呢？格温，你和彼得没缘分啊——”
他脸色忽地一变：“——那是我家的？”
只见那位怪物，浑身带绿，脚上踩着滑翔翼，衣服图案中间赫然是奥斯本公司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