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复仇三女神（1）
格温整个人像是深陷在了仇恨的泥潭里, 沉溺其中，甚至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了。她现在头脑崩盘，面临着极大的不清醒, 一心只想报复莉吉娜和哈利·奥斯本。
憎恨令她面目全非。
这强烈的愤怒之火烧的她一晚上都没睡着, 胃里似乎都有东西烧着，第二天却异常的精神抖擞。
黛西早上见到她，惊骇的捂嘴：“怎么了, 孩子？”
“哦——”格温勉强收住了浓郁的恨意，“没事，只是今天订婚，我太兴奋了。”
黛西无奈的摇摇头，“主说, 婚姻是爱情的开始。”她叹息, “但对于你这种孩子来说, 这才是一切的开始。”
格温心不在焉的梳着自己柔顺的金发。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人生之类枯燥的教条，她只想杀到哈利家里复仇，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来说，情绪上的一时宣泄总是比大道理更重要。
他们很难真正的忍气吞声。
她敷衍的哦了一声，暂时没想着订婚，只顾着早上打一通充满侮辱的电话了。
哈利的电话如期到来：“……喂？”
一贯的磁性缠绵。
“嗯，”格温牙齿打颤的说道, “奥斯本, 我是想对你说——”
“格温, 你是在和谁说话？”黛西一脸戒备的望了过来, 她警告道。“订婚前三天是不能和未婚夫说话见面的。”
格温很快解释道：“不是彼得，是我一个朋友。”
当她再次拿起电话时，那边停了一会儿, 半天才突兀的响起一个不容拒绝的提议：“格温，下来吧。”
“嗯？”
“反正你妈妈会问的，”电话里低沉的男音告诉她，“你也没有那么好发挥是不是？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对我说。”
格温的腿不自禁的往前痉挛了一下。
哈利心有灵犀的笑了：“下来吧，我的车在下面，我不着急。”
格温抬眼看了一下钟——
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在早上或下午结婚，而格温就选择了下午一点。
现在指针才指向六点，她还有时间。
格温关闭电话，匆匆撇下一句：“我很快就回来。”
不顾黛西说了什么，反正格温一定要把满夜的牢骚发泄出去，她现在恨极了，哪怕她明知道自己力量是蚍蜉撼树，也想不顾一切的去痛骂哈利一顿。
格温焦急的等待着电梯。
他们的社区是老白人社区了。
治安安全，环境优美，关联着纽约有头有脸的私立学校，但也有维修困难的老毛病，比如电梯是五十年代修建，近几年又维修过一次，但每次电梯经过的楼层还是能响起一股机械生锈的嘎吱声。
她越听越心焦，仿佛心脏也被人缓缓摩擦着，最后直接从楼梯间跑了下去。
格温平时锻炼得多，倒也不觉得累，终于，她跑下楼见到了一辆车型流畅、颜色鲜艳的跑车，在一众的车里都显得跳脱。
她慢慢的往外走，果然看见了哈利的手肘倚在车窗上，懒懒散散的抽着烟。
见她来，他先是一愣，掐灭了烟，又是得意的挑眉：“为了见我，你那么着急？”
“少自作多情了，”格温用帕子擦了擦汗，语气冷淡带喘，“我来只是想说，我不喜欢你，以后你也别来——”
“你饿吗？”他冷不丁地问。
说到这个话题，坐姿一直没个正行的哈利似乎有了点精神，在格温愣神之际，他直接挥了挥手：“没吃东西吧？上车，我带你去餐馆。”
格温蹙眉，“我不想去，我只说几句话……”
见她态度冷硬，哈利不慌不忙的随意一瞥，手肘搭在车窗上，指着外面，说了一句格温不会拒绝的一个理由。
“上车吧，”他手指着门口，“你们的保安很快就要上来告诉我，‘抱歉，奥斯本少爷，我们这里不可以停车了。’”
格温回头看了一眼，才不情愿地上了车。
依旧是副驾驶，依旧是空气里流荡着古龙香氛的味道，不同与前几天的是，两个人已经从有点交情的朋友成为了即将要撕破脸皮的陌路人了。
“我是想说……”
“去哪家餐厅？”
格温转过头，“你能别打断我的话吗？我想说完它。”
哈利默不作声了。
他手上未被完全掐灭的香烟依旧才空气中弥漫着，与香氛的气体慢慢重合，舞动着飞出了车窗，一种莫名的惆怅居然在他脸上找到了。
“我是想说，”格温呼了口气，又仰着头装出一副傲气的样子。“希望你以后能找到你的人生真爱，不过，你要是先学会尊重人更好。”
她甩下这一句话，直接开了车门。
但在手碰到冰冷的车把之前，她先听闻到了身后的一阵压抑不住的笑声。
这种上气喘不过下气的笑声，令格温立即回头，想了一夜的谋划被嘲笑后令她恼羞成怒，她红了脸，像是刚被捆在塑料袋里慢慢窒息后的猛然挣扎。
“这有什么好笑的！”
“这有什么不好笑的？”哈利的指尖边笑边抖，烟都差点抖掉了。“我还以、以为是什么，结果就一句话而已。”
他突然收住了笑脸，严肃地摇了摇头。
哈利用指导的语气对着她说：“格温，你不应该这样，你应该那一杯水泼我脸上，大喊报警；或者是在我实习的纽交所发消息污蔑我，不，也不能说是污蔑，说我喜欢好兄弟的未婚妻，让我家的股价下跌。”
这一瞬间，格温意识到自己很愚蠢。
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就是美国历史上被吐槽了两百年的无脑金发美女。
——大脑空空，只会卖弄自己的美貌，自以为是的认为用无情和冷漠就可以轻易对付一个快成年男人，特别是他还在华尔街耳濡目染长大的。
而且他还深捏着彼得的死穴，让格温根本无法将此事告知别人。
可她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所以？”格温撇过头，直接牙尖嘴利起来了，“所以你在教训我？还是要我去纽交所弄垮你爸爸的公司，哈利·奥斯本！你有资格教训我？”
她向前指着的手指被温热的手掌心包住了。
格温眼瞳猛然睁大。
“没有。”哈利含笑把她的手指轻轻凹回去，指腹细滑。“格温，纽交所是不会因为这种没头没尾的丑闻，而爆发出股票下跌的事情的。”
他的声音变低缓：“……除非是一个绝对性的大丑闻。”
格温反应过来了，她的手指即刻挣脱了他的触碰，万分避嫌的想要打开车门，在转身那一刻，车门却恰好被人锁上了。
“成为我的情妇，”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一个足够的大丑闻，我再陪着做空机构一起做空我爸的公司，给他的中年一个大教训，刚好我也不喜欢他，你觉得怎么样？”
哈利表情认真，指腹摩挲，似乎在处理一个价值超过百亿的大案子。
格温顿失安全感的往后靠，喃喃道：“你真是疯了……”
哈利不怒反笑，“我确实是疯了。”
“但我没开玩笑，”他补充，“给你的条件会非常优越，你想买什么，想穿什么，和我说一声我就给你买，我不在乎多少钱，我还记得你去华尔街说那很漂亮，或许我们可以把公寓买在纽约曼哈顿，和你家很近，18层以上的落地窗刚好能俯瞰中央公园……”
格温的背砰的一声靠到了车身上。
她已经被逼到与车背没有缝隙，手摸到了车把上，后脑勺正好对着半空没完全合上的车窗边缘，不安和慌乱涌上心间。
哈利轻巧的选择再锁车窗：“……当然，你要和彼得订婚，你可以选择没空的时候来我们的公寓里，一周来一次都行。”
“你不在意我和彼得？”格温不可置信的挑高眉毛。
他嗤笑一声：“我不在意你和彼得发生了什么，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就行。”
这句话飘进了格温的耳尖，心跳骤然停止，这些三观不正的话仿佛成了一枚子弹，朝着她心头高耸了十七年的道德观建筑袭来，即使努力想扶住这栋老建筑，也无法阻挡上头脆弱的砂砾朝着她扑面而来。
格温的三观轰然崩塌。
她张了张嘴，半天才说道：“……你不会下一句就告诉我，我其实不喜欢你，只是看中你的条件，觉得你很适合当这个丑闻的女主？”
“聪明，”他的桃花眼眯着望过来，眼尾都带着一股迷人的惑意。“我刚想那么说。”
不是聪明。
是格温被他这一句话欺骗过很多次了。
她马上摇着头，越来越增加了摇动的频率，格温的手颤颤巍巍的朝着驾驶位伸过去，想把车子的锁打开，却被人又握住了纤细的手指。
在格温秀眉一蹙，准备怒骂时，那人又像是无心般松开了，摁住了解锁。
他轻笑：“格温，用不着那么紧张，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而已。”
格温低下头，她背后的手立马摩挲着车把开门，在推开车门的那一瞬，恰好见到了他翡绿色的眸子里带着的含义。
哈利有一双极其蛊惑的桃花眼，每次与他对望，都像是住在了他的眼睛里。
“……但你可以考虑一下我说的话。”
这一考虑，直接让格温跑进了忏悔室里。
她刚做完造型，就蹲在了忏悔室的小隔间——西方教堂都会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设置，做错事情的人们在这里面悔过，可以让上帝听见并且无条件获得他的原谅。
“天哪，上帝，”格温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了眼睛。“在订婚之前，我有两件事情要和你坦白。”
她挪动的唇瓣鲜艳如瑰：“第一件事，就是我起了杀心，我真的太讨厌莉吉娜了。”
差点违背了上帝说的不可杀人。
“第二件事……”格温沉重的呼了口气，“今天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我的三观崩塌了，我纯净的灵魂被污染了。”
她去完成羞辱哈利的这项任务时，内心就隐隐不安，因为此时她已经察觉出了他表面与内核性格的不同。
她知道哈利反复随性，且表里不一，但没料到他内在是个彻彻底底的华尔街商人。
冷血，满嘴谎言，不要脸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格温狐疑：“难道他真的看上了我的美貌吗？”
甚至让他不惜背叛自己的好兄弟。
她自知长相有几分漂亮，离开小社区甚至有自称好莱坞的经纪人给她递名片（但是报纸上说，他们是欺骗年轻姑娘们去拍片的），还经常在fb上被骚扰，害得她只敢在fb上转发抽奖和明星发的动态。
可是，华尔街的人怎么会在意这个呢？
他们的眼睛只顾盯着基金、股票以及大把大把的美钞，他们肆意玩弄好莱坞女明星，当然，他们更喜欢嘲谑美国的底层——
否则，超过一半的美国人也不会这么憎恨他们了——
这群吸金的怪物们锲而不舍的压榨着底层，让他们失去工作和房子，每一次金融危机使得这群人更加一无所有，留宿街头，但危机后，他们却越发富有。
有谁会喜欢华尔街！
格温胡思乱想着，她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自己会被华尔街人喜欢，还如此锲而不舍的。想了会儿，脑子里隐隐触碰到了自己一直不敢细想的红线里，这个观点把她都吓了一跳，最后格温惴惴不安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塔罗牌。
“这样吧，”她低低的哀叹，“我抽一张牌，您告诉我答案。”
格温划了个十字架。
她深吸一口气，洗牌，在夕光微亮的忏悔室里抽了一张牌：“他对我是什么感觉。”
是魔鬼正位。
“这是一段建立在嫉妒和强烈控制欲上的关系，会有纵/欲的倾向，”格温轻声念着解释，“他陷入了一个糟糕的状态，并且试图拉你下地狱。”
很不好的解释。
“嫉妒？”她疑惑。“嫉妒谁呢？”
格温想到了一个人选，心猛然一沉，难不成哈利是嫉妒彼得吗？
为了什么呢？
哈利难不成是嫉妒彼得拥有她吗？格温被自己逗笑了，怎么可能呢？不是她自卑，是在私立高中，她才知道优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但她一时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半响，她抿了抿唇，“那我们能不能保持一个朋友关系？”
又抽到了命运之轮。
书上写的很明白，这是命运安排的关系。
“会不会让我和彼得的关系变糟糕？”她忧心忡忡，“我不想他影响我们的感情，对我们的生活有影响。”
这次，格温决定连抽三张牌，她的手颤抖着洗牌接着挑出了其中几张。
战车逆位、命运之轮逆位、高塔逆位。
“战车逆位代表思绪极度混乱，情绪代替了判断，”她慢慢读着，“当命运之轮逆位时，对抗这份改变也很艰难，当高塔倒立时，它在形容你会被阻扰，代表着无论你如何的抗拒也不会改变结局。”
格温的心越读越沉，她怀疑的读了几遍，手沉沉地捏着卡片。
“那我再测测我和彼得未来的感情。”她呼了口气。
这一次的洗牌变得更加的缓慢，她盯着几张不好的牌，仿佛是试图记住它们永不抽起来似的，最后抽牌时也犹豫不决了很久。
格温随意选了一张，这次看上去不错，是月亮牌。
“表面上十分美好，其实暗藏着很多未解决的隐患，”格温慢慢念，“其实你内在害怕这一段关系，因为过去的伤害，列如父母离婚或者是害怕承诺。”
“……或者担忧一些人际关系。”
读完这一段，她像是疯了一般的抽着塔罗牌，但一直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张，命运之轮、战车、高塔、月亮轮流出现，但唯独没有一个十分美好的答案出现。
反而都是坏的答案。
格温越抽越心焦，最后挣扎着站了起来，结果脚一个不慎踩到了裙摆，额头一下子撞到了薄薄的隔板上。
她一下子疼的哭了出来。
“为什么我那么惨啊，”格温眼泪汪汪，“我根本不想让别人喜欢我的，这种事情我又拒绝不了，我也不想和乱七八糟的人交朋友，可我惹不起他们……”
“我想要骂人，我也骂不过，我三观还被那些不要脸的人说崩了——”
“我也买不起一条定制的项链——”
她怕自己的妆花掉，坐在忏悔室的地面上小心啜泣着，似乎自己被蒙太奇的灯光照亮了，周围都昏暗的空无一人。
格温哭的小肚子都不停颤动：“不要在烦我了，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我也过不上买项链的生活……”
她沉浸在哭泣中，完全没留意到，此时一条冰冷长条的银色吊坠慢慢掉了下来，从她海藻般的金发滑落，掉入了她正在抹泪的手背。
是一条银项链，正在忏悔室狭小的窗户照射出来的灯光中闪闪发光。
格温抬着泪眼往上看。
一双手在忏悔室薄薄的隔板之后，露在两个小房间透气用的小窗户后。
“嘿！格温！”彼得充满少年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了，“这不就是你的项链吗？”
格温愣愣的着望着手心里亮晶晶的银项链，过了几秒才含笑带泪，唇控制不上的扬，泪又不住的往下掉落着。
蓦地，她怒了：“你什么时候偷听的？”
那边尴尬的陷入了沉默。
“嗯、嗯……”彼得结结巴巴的回忆道，“其实是从你抽卡牌，从抽和我的感情，不不不，是嗯，好吧，我承认我都听见了。”
格温气得敲板子：“你是个坏蛋！”
板子翁的响了起来，板子背后的少年吓得躲开了，过了会儿，才期期艾艾道：“对不起，格温……”
“但是我觉得，”他像是深思熟虑的思考了一番，才认真的说出口。“我不止是看你的美貌，我也很喜欢格温笑着说话的样子，喜欢你上学期拿了一个全市拉拉队冠军，喜欢你在运动场上跳舞，你总是最亮眼的一个。”
格温含泪微笑：“是我运气很好。”
“不是运气！”他着了急，“你还很聪明，还被生物老师夸过。而且无论有什么问题，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那边又没有声音了。
他顿了顿，半响才小声的道：“……还有我会乖乖的，不会纵/欲的。”
格温忍不住笑了。
她低着头揉了揉眼睛，踌躇着要不要告诉他前三个问题其实都是问哈利·奥斯本，指尖挣扎着，那些破坏气氛的话语似乎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此时，少年无奈的叫了一声：“我想把这个给你——啊卡住了——”
格温睁大眼睛，见他两只手指仿佛拿着什么东西，卡在了细小的小窗户上。而且大小正好合适，进退维谷。
她挣扎着爬起来：“彼得，你到底在干什么？”
“嗯……”他思索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道。“我、我是觉得挺好玩的。”
“你真是——”格温气得找不出话来骂他。
费了好大劲儿，她才把彼得的两只手指推了出去，又心疼又责怪的说了他几句，还差点错过了订婚仪式。
出去之后，两个人收拾一阵，订婚典礼才开始。
和结婚的仪式一样，未婚妻挽着父亲的臂弯缓缓走入教堂，在神父念叨着《圣经》和祝词，在上帝的注视之下，在家人们的祝愿之间，两个年轻人共结连理，像是共同缠绕着的藤蔓一样开出幸福的果实。
其实彼得是觉得格温家里很古板的。
因为正常人都不会因为女儿和男友共度一夜，就扼令她的男朋友娶她（要不然就宁愿枪杀女婿，让彼得一度认为，他的女儿应该找个黑人）。
但如果不是这样，他认为自己一辈子都和格温没缘分在一起了。
每次和她的相处短暂且美好，总是能让彼得回味很久，但以后就不同了，彼得终于能将自己空闲下来想她的时间来见她了。
他期待的朝门外看去。
“格温，”乔治皱眉提醒她，“把手机收起来了。”
格温哦了一声，把凯蒂告诉她，莉吉娜出轨的事被男友抓了出来还被打了一顿的消息关闭了，匆匆的收拾进了父亲的衣服兜里。
伴随着音乐，她慢慢挽着父亲的手一步步走到彼得眼前。
格温没有穿的多豪华，只是穿着母亲九十年代结婚的古着，这在重视血统的西方来说是一种传承感，九十年代繁复的花边包裹了一圈裙沿，挽上了发髻，鬓角有着金麦色的波浪，她星星点点的天蓝色眼睛和身后的碎花玫瑰窗户融为了一体。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她的酒窝若隐若现，眼神饱含着期待与高兴。
牧师念叨着祝词：“彼得·帕克，选她作为你的未婚妻，从今日起，拥有你、坚守你，无论好与坏、富足贫穷……”
格温见他低下头，紧张的捏着手，等到牧师喊交换戒指时才敢松开。
这个时候，她摸到了戒指，明明是放进盒子里的，却是温热的，银色的光圈上还带着少年的指纹，她突然想起来戒指刚好能藏到男孩的两只手指里。
所以，是在忏悔室时，彼得就想把戒指给她偷偷带上。
这让格温的眼神骤然一柔。
“现在，彼得·帕克，你可以亲吻你的未婚妻了。”
当这一个环节刚刚宣布，格温就迫不及待的点上了他的脸颊，在彼得诧异的目光中，少女娇羞：“我也要学着爱你了，是不是？”
彼得应该吻她的，或者说几句好听的回去，但他第一反应是羞赧的笑了出来。
在上帝仁慈的注视之下，两个人毫无意义的傻笑了一阵，手牵着手，等到连牧师都看不下去，两个人才匆匆的接了吻，格温还比彼得要更热情一些。
牧师笑了：“真是一个热情的新娘。”
格温羞的东倒西歪。
在低头之前，她匆忙扫过了一眼人群，见到爸爸妈妈和梅婶婶都笑的和蔼，几位旧友也非常和善，诺曼·奥斯本这位与众不同的精英中年人气质却出类拔萃，他旁边正好坐着自己一脉相承的独子。
哈利眼神阴戾，从彼得身上转过之后，他们的眼神恰好在容纳三十人以上的教堂上相遇了。
意识到格温在看之后，他的唇角弧度微微上扬，营造出了自己诚挚祝福的假象。
如果他的眼瞳没有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话。
就更像了。
格温微微一怔，意识到塔罗牌所说的嫉妒关系并非虚假。
她转头，将自己的红唇点到了彼得的脸上，用全教堂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彼得，我一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永远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
未婚夫惊诧的接受了自己比之前热情的未婚妻。
只有格温知道实情，等她望过去，哈利已经垂下眼，把浓郁涌动着的情绪收回心底，开始愤愤不平又妒忌的反思着自己输了什么。
此时此刻，教堂外一滩平静的湖水之下，波澜不断暗涌着，只是表面像是安静无风。
作者有话要说： 完成榜单了get√
ps：进度有点慢了，没事我们会快起来的。
pps：还有对不起孩子要上夹子了 ，所以又把防盗频率调成了百分百，防盗时间为一小时（这是最低了）只是为了孩子在夹子上有个好排名，下了夹子（周日）我会把百分百调成最低的，希望大家多多谅解一下，订阅不够的可以等到明天早上看。
周六上夹（悄咪咪：所以上夹子前我不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