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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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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亲认得都不太甘心!

    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不爱往四九城那地去去,可总有人绞尽脑汁铆足干劲地往那里面淌浑水。

    小柳氏好端端的皇宫里面不呆,李家接到她的时候不急着往京城里送,反而想方设法给她弄了一个假身份还一藏多年,都说明她这个身份有些见不得人。

    可偏是今年突然过来接人,是京城里出了什么事情吗?来的人还是四爷。

    也不知道这位四爷和自己又是什么关系?亲阿玛?叔伯,总不至于兄妹关系吧,殊兰想着有四爷这样的当兄长,这嘴无论如何是张不开的。

    殊兰在心里叹了口气,叫来轻红。

    “小庵堂的事情,问清楚了吗?”

    “问过了,都说是烧得不成形了,可是男是女还是能看出来。”可是不是她们,轻红没亲眼见到不敢说。

    她呢,其实也不怎么想说。

    小庵堂里的日子,不只是殊兰怀念,就是轻红,若非那个小庵堂或许也过不上眼下这种睁眼闭眼都不用担心饥饱的生活。走水的事情,是她们离开小庵堂后面才发生的,再返回去看个究竟?

    轻红去了,看出不是意外后,也想去救火,只是无论前门后门都被封的死死的,最重要的是火焰烧得正旺,里面的人确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那能是什么情况?轻红只庆幸那天晚上她们因着要离开,并未来得及用上小庵堂的素斋。

    可再去救已经来不及,周围有人,她不是没有发现,那个时候轻红更担心的还是孤身一人的殊兰,孰轻孰重,她分得清楚。

    那天还是轻红把殊兰拦下来,有时候,她还不及一个孩子理智。

    “官府的人去查了,说许是被寻仇的。”否则哪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是直接在睡梦中被下了药后火火烧死的。当然也有人说是情/杀,毕竟小庵堂就是个尼姑庵,也不是没有龌龊事情发生过,可这不是里面牵涉到殊兰嘛。李熙再怎么也不能让这种传闻同殊兰牵扯上,就是知府衙门想要上门查证都直接被拦下来。

    殊兰闭了闭眼睛,冷静后说起重紫的事情。

    “虽说都是丫鬟,但她大了你六岁。”那就得有个主次之分,这大概也是李家的意思,轻红力气大,可毕竟是个孩子。

    “我懂。”就是以后在外面自己要听重紫的,姑娘身边一些事情也成了重紫的事情,这里还不只是一个重紫,还有个陈嬷嬷呢。

    “我对她怵得慌。”

    这一点能理解,你让一个素来不懂得规矩的人,碰上一个看起来方方正正仿佛被规矩束缚起来的人,怎么想都觉得不自在。

    殊兰也有些不自在,特别是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陈嬷嬷那张脸后,她的心情别提多不好了。

    当然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一应洗漱用品都已经放到屏风后面,重紫手里也拿着她今日要穿戴的衣裳。

    陈嬷嬷在一旁解释:“往常姑娘还小,老太太不讲究规矩,以后这日子一天两次的请安是不能少。”

    殊兰点头,这是早有料到的。

    只是没想到实施起来这么快,想到这,殊兰又忍不住看了陈嬷嬷一眼,只见这人手上非常沉稳,也不用重紫帮忙,就在脑后别了只扬州通草花,没了那些金啊银啊的首饰,可看着就是清丽雅致。

    “嬷嬷好手艺。”殊兰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那朵玉兰花看起来跟真的一样,凑近一些还能闻到香味,妆奁匣子里的东西是有数的,从前是没有这些。

    陈嬷嬷指了指重紫:“是太太让她拿过来的,据说是大姑娘从京城里带来的,重紫眼光好,比桃花、牡丹芍药来说,玉兰花正合适姑娘。”

    桃花给她不合适还显得轻浮,牡丹芍药哪一个都不是她这个年纪能压得住的,真戴了就是喧宾夺主。

    “陈嬷嬷说得对,重紫的眼光是极好。”殊兰想着昨天去荣恩堂的时候,被通知得晚了些,三个教养嬷嬷只剩下看起来就不怎么好相与的陈嬷嬷。倒是重紫是她亲自挑选出来的,韩氏把城里有名的人牙子都叫了过来,能送到织造府里的,哪一个都不是歪瓜裂枣。可挑选丫鬟就是要能做丫鬟的活计,加上轻红年纪小,总不能再挑个年龄不够的,但年龄大一些也不能,呆不了几年就要嫁人。因而别看人乌压压地站了一排,其实能挑选的范围非常少小,等李宝珠和姜代薇挑了人,韩氏又给李鼎挑了两个,剩下的人里面,殊兰几乎是闭着眼睛去选的。

    不是重紫也会是其他人,李家不可能不在她身边放人。

    就算不是重紫也会是陈嬷嬷,或者两个人都是,只是相对而言,陈嬷嬷这个教养嬷嬷的身份更难在短时间内做文章。

    “还不知道嬷嬷从前是在哪里做事的?”昨夜人是带回来了,却没急着问,殊兰本想着要是有四爷安排的人,总会找上来坦白身份,还让轻红安排她们的时候,一个东一个西给分开了。等一觉醒来,她就知道自己是想多了,或许她身边两个都不是四爷的人。

    她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只要小柳娘这个人没有找错,那她从小柳娘的肚皮里出来,就是四爷要找的人没跑了。

    可四爷那里呢?

    按理说京城那边既然要认她,又找过来,应该是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在苏州织造府里,以李熙的身份,康熙一个旨意下来,点名要把小柳氏的女儿送到京城去,那么不管正牌货还是冒牌货,李熙只要送个人过去这事就算是完了。

    但偏偏现在是四爷背着李熙先悄无声息地摸过来,那么至少李熙送到京城的消息不妥当,或者说这里面有文章,不能得到认可。以四爷的脾气,这混淆皇家血脉是万万不能容忍的,别管李熙说的如何天花乱坠,总之那些话没有打动他。

    李熙不能,仅凭她几句话就成?

    殊兰在心里摇头,目光却仍旧在陈嬷嬷身上。

    “老奴从前在宫里做事,老太太在乾清宫的时候,我也帮着搭把手过,后来年纪大了些就回家了,没儿没女的,就养了个远房侄子,等给他娶妻生子,闲着没事,这才重新出来,到姑娘这算是正巧赶上了。”陈嬷嬷说的言简意赅,却也让殊兰知道她的过往,只是帮老太太搭把手,那应该不是乾清宫里面的人,而只能说在宫里当过宫女,还不是妃嫔心腹的那种,但也应该有几分能力,否则如何能在三十岁的时候平安放出宫。至于那什么远房侄子,怕是养出白眼狼来。这事必然不能作假,李家一查一个准。

    “无牵无挂也是无亲无故,短时间内想要找到个合适的人实在太难,谁也不知道日后她是不是要回去。”荣恩堂里,老太太正和李熙说他的安排。“对外的话,只说有意参加内务府小选,让几个姑娘学习规矩。皇上那里,我算了解,从前是不知道,可既然要认了,那就不能让人笑话。”

    皇子的私/生女?

    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头,到时候接回去肯定是不能这么说。

    “直郡王、三爷也不是没在大臣家中养过。”李熙把康熙的意思给说了。

    老太太点头:“这就对了,那教养嬷嬷就更不能少。陈嬷嬷这边你放心,早年我也算帮过她。”宫里那个地方,一个不注意就看不到明天,来自主子娘娘们的手段不算,就是宫中那些宦官心肠歪了的也不少,陈嬷嬷为何出宫后一直没有嫁人也是和宫里的经历有关。只这样的事情,就没必要和李熙说起。

    “那小柳娘的事情,你可有让人去查?到底是谁家的?”老太太离开京城太久,她只能认出那信物是皇子才有,可到底是谁实在无能为力。

    “那个女人是个心狠的,住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死之前直接把脸给毁了,身上也没有什么标记。”或许以前有,但派去的人找的时候只有新生的疤痕。李熙明白小柳氏这是不想让人查到她的身份,也是如此,把孩子抱回来后,他直觉把人藏起来。就像老太太说的,壹饭壹粥不是养不起,这不现在就有大用了。

    老太太皱了皱眉:“那皇上可有说起?”

    李熙摇头,想了想把曹頫见到十三爷的事情说给老太太。

    “儿子担心是不是四贝勒也早早来了,还有那小庵堂的事情,四贝勒知不知道?”有些事情不经查,就像人走过都有痕迹,只顺着十三爷出现的地方,就可以发现他们乘坐的马车已经好些天前就出现了。

    那么凑巧,就是小庵堂走水后的第二天进的苏州城。

    “娘,你说这孩子会是四爷的吗?”算着年纪不太可能是十三爷,若是这孩子是四爷的,无论换了谁过去,这里面到时候能做的文章就少了。

    老太太觉得不像,可又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面上风光霁月,背地里做的勾当又有哪样能见人。

    “你当初送到皇上那的折子是怎么写的?”有关这事,老太太早就想问了,但李熙瞒得紧。

    如今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李熙面色讪然。

    老太太见了忍不住地叹气。

    正在这个时候,韩氏带着家中女眷过来请安,除了几个姑娘,詹氏也过来了,她是为的李鼎的事情。

    一行人见了礼,又分别请安。

    老太太的视线在几个孙女身上看过去,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是欢喜。

    “都长大了,特别是宝柔,转眼间都是大姑娘了。”老太太伸了伸手,李宝柔顺从地走过去。“嬷嬷的事情你别吃味,祖母可不偏心。就算真的偏心,那也是偏心你这个大的。”

    李宝柔目光闪了闪,家中姐妹里面,她自来是比不上大姐李宝华的,姨娘不只一次同她说过,自古嫡庶有别,她也知道能有如今的待遇还是多亏了鼎哥儿。可昨天先后在三个妹妹身上添了人,若只是丫鬟也就罢了,偏是还有教养嬷嬷。这是她不曾有的,为这事心里不高兴是有的,但要承认吗?

    李宝柔眼眶一红,微微摇头。

    看这模样,那就是还有喽。

    老太太及不可察地看了李宝华一眼。

    李宝华大笑着从韩氏身边走出来,拉过李宝柔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从殊兰的角度看过去,李宝柔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难以置信的兴奋只发生在一瞬间,一直从荣恩堂出来,那股喜悦劲都没有褪去。

    李宝华更是直接带走了李宝柔。

    “不知道是什么好事情。”能让二姐姐这么高兴,实属不多见。李宝柔是知道的,韩氏虽不至于把她看成眼中钉,可也因为李鼎的原因,不怎么待见她和詹姨娘。可她们在府中的日子能过得好,也是因为鼎哥儿的缘故。因此李宝柔很多时候在韩氏面前都是不敢轻易流露出她的真实情绪,一笑一怒都非常有分寸。

    可像今天这般失态,殊兰嘴边要说的话在舌尖盘旋几圈,被她又咽了回去,只对着望着她一脸求解惑的姜代薇摇了摇头。

    姜代薇失望地哦了一声,就见李宝珠在她们旁边走过,哼了一声,嘟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但足够让姜代薇多心。

    她拉住殊兰的袖子:“四姐。”

    “别怕,这同我们没关系。”殊兰说话的时候往姜代薇身边看了看,她身边仍旧只带着翠琴,也不知道是不放心还是觉得驾驭不了暂时没有带出来,但这么做的不只是姜代薇一个人,就是李宝珠也是如此。

    反之只有她身边带着重紫。

    殊兰也不怕她要说的话被姿听过去,只是拉着姜代薇的手一遍遍嘱咐:“虽说我们住在李家,可毕竟还是有些不同。那些争一口气的事情,谁都可以做,只我们是不行的。”为什么不行,因为他们是昌邑姜家,就算养在李家,但到底和李宝柔、李宝珠他们是不一样。

    而姜代薇同殊兰不一样,她是有父母,有亲祖父亲祖母的,虽不能像殊兰这样一住到小庵堂就是半年度额时间,可同姜家的联系一直是有。姜李两家的关系,以及一些隐晦的事情,她都是知道。

    姜家人是不知道殊兰的身世同皇家有关,可李熙是那种见不到肉绝对不撒嘴的人,这里面肯定是有利可图的。

    谁也不是傻子,殊兰的生母是不是姜家人,姜家会不知道?

    都知道这里面大有文章,大有可图,被送到李家打算把一潭池水搅地更加浑浊的人才会是现任姜家领头羊姜焯家的姜代薇。

    姜代薇从小就知道李家和姜家原本是一家,李熙是他的亲伯父,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姜的姜家。

    所以怎么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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