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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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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林夏的爹在战场上尸骨无存, 送回来的只有带着血和泥的几块烂得不成样子的破布。

    所以坟墓里只放了她爹的衣服,没有骨灰和尸体。

    “爹,我们来看你了。”

    林夏和林春把坟墓前清理干净, 放上贡品,在一个小的烧火盆里点上火。

    墓地周围很干净, 显然经常有人清理。

    林夏和林春一人手里一把元宝和黄色的纸钱, 一个个放进火盆里烧, 跳动的火焰高涨, 把旁边的手映得火红一片。

    林春摸了摸墓碑上的名字, 眼里带着思念说:“爹, 我考上军校了,妹妹也考上大学了,你在底下可以欣慰了。”

    “爹, 很久没来看你了, 对不起。自从我考上文工团后, 一直没有回来, 你肯定怪我了。以前你最疼我了, 你肯定在下面骂我没良心。但是我没有丢你的脸, 在文工团里我一直很努力, 还提了干。现在我在大学里进修, 以后我和哥哥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我会挣钱把娘接去京城, 你别怕,到时候我们会带着你一起去的。”

    林夏见到父亲的墓碑,忍不住心里的话,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都是她在文工团还有学校的事情。

    林春没有他妹妹这么话就, 默默听着, 在旁边烧着纸钱和元宝。

    一阵风出来,里面的灰被风吹着带走许多。

    林夏跪得腿都麻了才结束和她爹说话,笑起来时一个趔趄,脸直直朝墓碑的棱角磕过去。

    林夏着急地想稳住身体,腿又是一麻。

    幸好旁边她哥哥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衣领,让她远离了差点毁容的危险。

    林夏扶着林春的胳膊,拍了拍胸口:“就差一点。”

    “小心点。”

    “哥哥,我腿麻了。”

    林春扶住她的胳膊不敢松开,林夏靠着他支撑了好一会儿,腿才慢慢变好不麻了。

    林夏松开她,笑着说:“好了,哥哥。”

    两人相携回家。

    因为去坟地的路偏僻,所以两人回来时并没有遇到什么人,只看到小孩在玩耍。

    在家的日子很舒畅,林夏除了每天早上起来吊吊嗓子,其余时间都是把家里的竹席找出来,往院子里那棵大规划树下一铺一躺,抱着一本书,吃着西瓜,悠哉得不行。

    方英秀多年没见闺女,本身就疼她,现在更是疼爱她,那是恨不得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不过林夏也是一直都在树下躺着,她会去帮方英秀做家务,收拾院子,帮着做饭喂鸡。

    林春最常干的事,就是去树林里捡柴火,找树根挖出来,回家劈成柴给他娘用。

    再在屋里仔细检查,看有没有哪里需要修的地方,趁着这次回家正好都给修了,省得他娘回头住着不舒服,还要麻烦帮忙。

    这天早上,一大早林春就起来去外面找材料,还问林夏要不要去。

    林夏正练着嗓子,摆摆手让他自己去。

    很快,林春抱着长长干草回来了,开始和黄泥,补屋顶。

    现在农村都是这个样子的房屋,土墙,茅草屋顶,住个几年就漏雨了。

    家里有劳动力的,一年会修补一次,避免夏季多雨的时候漏雨,但是林夏家里,林春一离开,就没有青壮年劳动力了。

    林春看着那好久没有修的屋顶,实在是忍不住了。

    林夏在下面帮他递各种材料,兄妹两个配合完美,就是顶着大太阳也不嫌晒。

    方英秀原本要去上工,她舍不得那些公分,被林春和林夏两人劝住了。

    夏天的太阳太大,特别是这个时候三伏天,去地里干活真的一天下来人的脑袋都晒得没法思考了,又累又热。

    而且她和哥哥都回来了,她们想让方英秀到多在家休息下。如果不是今天补屋顶,她们两个就去帮她娘上工了。

    都是经历过军训的人,在现在这个天气去上工不影响她们什么。

    正往屋顶上铺着干茅草,一个带着笑的高嗓子在门口响起“嫂子!在没在家!”

    “在!”

    方英秀忙从厨房里出来,她正在做凉皮,这东西林夏和林春夏天爱吃,做一次凉皮,一顿就都吃光了。

    她的手上还带着抓面粉的痕迹,黏着一些面。

    “黄二妹,你怎么来了?”

    方英秀有些惊讶,她和黄二妹关系并不亲近,两人只是同村的关系。

    但是黄二妹有个特别响亮的名声,那就是媒婆。

    方英秀一见到她不停打量林夏和林春的目光,眉头皱起来,根本不想她进来。

    不过黄二妹自来熟,已经自顾自走了进来,还走到了林夏身旁,看着林春在修屋顶。

    脸上是止不住的满意的神色。

    “春子,修屋顶呢?”

    “嗯。”

    林春没搭理她那么多,他对于村里的人都不是很亲近,除了家里的一些亲戚,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是没有必要多接触的。

    特别这些婶子大娘,嘴巴碎,他实在无法理解她们七嘴八舌说别人事情的行为。

    “黄二妹,你有事就说事,不用拐弯抹角。”

    黄二妹一拍大腿,脸上的笑堆得更多了,挤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特别是她眉心的那颗痣,跟着她的笑容挤在一起,更是让人无法忽视。

    “我就喜欢嫂子这爽快人。是好事,你知道咱们旁边村子里有个姓李的人家吧?”

    方英秀点头,这个她还是知道的,毕竟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了,附近的人基本上都认识。

    “他家的姑娘多,能干,心灵手巧,长得还俊,在这十里八村都是抢手货。人家三姑娘挑了好多家小伙子都没相中的,这不听说你家春子回来了,李五特地找到了我,说她相中你家春子了,想让我过来给他家三姑娘做个媒。我一听这事好啊。姑娘条件好好,春子条件也好,可不就是天生的缘分嘛。”

    方英秀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李五这家真不是什么好人家,什么闺女多,还不是因为之前想要儿子,一直生一直生,生了五个闺女,最后生出来一个儿子才罢休。

    他家闺女模样好看倒是没错,也能干,但是一个个都被李五夫妻教得诺诺弱弱,只知道贴补弟弟,这可不是一个适合娶的姑娘。

    黄二妹看方英秀脸色不是很愿意,继续笑着说,一脸为她好的模样:“这李家三姑娘性子软,正好拿捏。你家春子一年到头回不了家,还不是你这个婆婆说什么是什么,也不怕她干出来什么不好的事,多好,我安排两人见见?”

    方英秀一点心动都没有,她又不是恶婆婆,拿捏儿媳妇做什么。

    而且她对于儿女的婚事,都是遵循儿女自己的心愿,让他们自己去谈。她不会插手。

    所以直接开口打断了黄二妹的话:“黄二妹,不用说了,春子不相亲,夏夏也不相亲,你不用过来了。他俩都是大学生,找对象有自己的想法,我不管。”

    “哎呀嫂子,你这可就大错特错了。”

    方英秀不想听她继续说,无外乎是一些自由恋爱的儿媳妇脾气娇,肯定和她这个婆婆闹矛盾,不如在家找个听话的之类的。

    “妹子,我家俩孩子的事谢谢你了,但是不用你操心了,你回去帮着回绝了吧。”

    说着,她就用手推着黄二妹,把她推出了自己的家门。

    人一走,林夏就“噗嗤”一声笑出来,看着房顶上的林春揶揄道:“哥哥,有人给你说媒呢,长得好看脾气也好。”

    林春对林夏最没有办法了,无奈地看着她:“妹妹……”

    林夏自己捂住了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咱娘都回绝了。不过哥哥,你在大学找没找对象啊?”

    林春修着屋顶的最后一点,上面传来他的声音:“没有。”

    方英秀在旁边接道:“你老大不小,该找了。夏夏还小,不急。”

    林夏对着方英秀笑笑,心里有点心虚,毕竟她谈了恋爱了,还没让家里人知道。

    黄二妹走了,林夏以为不会再有人上门说亲了。

    谁知道第二天来了好几个媒婆,不是来给林春说的,就是来给林夏说的。

    是的,林夏也没有逃过去,媒婆居然说不嫌弃她年龄大了。

    在家里这边,十七八岁就要说亲了,二十左右就嫁人了。她一个二十多的姑娘,虽然进的文工团,考的大学,但是有些不懂,只看年龄。

    这样的人被方英秀直接拿扫把赶走了。

    也是大家都看到林春和林夏两人未来前途无量,不管是嫁给林春还是娶了林夏,以后都能过上好日子,所以好的坏的一窝蜂扑了上来。

    后来只要一看到是媒婆上门,方英秀门都不会开了。她都说了无数遍家里孩子不相亲了,还是抵不住过来的人,她只能这样。

    林春在村子里还是有几个玩的好的伙伴的,他干完家里的活,找这些朋友去叙旧。

    不过这些朋友都结婚生子了,很多人和他的观点已经不同了,关系也没有小时候那么亲近了,和伙伴们说说话,他就回来了,实在不想再听他们明里暗里羡慕嫉妒的语气,有人劝他赶紧找媳妇,还有人直接说要介绍。

    他拒绝了,还一脸不高兴。

    他们问自己部队的事情,一些机密没法说,也让他们不高兴,觉得他是看不起他们,不愿意说。

    所以和朋友的这个小聚,让林春很失望,没待多久就回家了。

    回来时林春脸上带着郁闷,林夏坐在主席上仰头望着他的脸,皱眉问:“你不是去和朋友聚会了?怎么一脸不开心?”

    林春脱掉鞋坐在了妹妹的身旁,头靠在了林夏的肩膀着。

    尽管林夏很瘦小,他很高大,两人这姿势林春会很不舒服,不过他依然这样,就能看出来这次朋友小聚,挺令他伤心的。

    “妹妹,你说为什么只是短短几年,大家就都变了呢?”

    林夏抬手抚了抚林春的后脑勺,声音温柔地说:“因为在成年后,我们面临的事情太多了,需要考虑的也太多了,大家经历的也很多,所以童年时纯真就会慢慢消失。慢慢地大家潜移默化,性子就改变了,变得市侩,变得贪婪,变得让人无法接受。”

    林春长长叹口气:“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看我。”

    林夏说:“因为你们地位不平等了。但是你又没有特别高,他们还能够到,所以他们会诋毁你,你的拒绝让他们觉得你不记情、自私。但是哥哥,等你以后走得越来越远,他们还在原地踏步,根本追不上你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在你面前说不好听的话,甚至还会巴结着你。这就是人性。”

    林春听着妹妹这番话,更痛苦了。他很不想失去这些好朋友,可是现在他发现,他真的找不回来这些好朋友了。

    林夏没再说什么,只让林春自己慢慢去想,只有他自己想明白了,他才能放下。

    林夏没有林春这些烦恼,她在村里玩的好的只有林娟这一个好朋友,林娟还去了部队,两人现在还有联系。

    除了这些烦心事之外,林夏和林春的暑假生活还是不错的。

    白天太阳大的时候在家的桂花树下看书吃瓜。或者帮着方英秀去地里上工,给田里的玉米浇水。

    到了晚上太阳没有那么毒的时候,林夏和林春就去河边捉鱼钓鱼,跟着村里的小孩子玩。

    这些小孩子可比大人们有趣多了。

    晚上就更开心了,去树林里面摸知了猴,林夏和林春的眼神好,罐头瓶能摸满满两罐头瓶。

    摸满一瓶子,回家,把这些知了猴用盐水泡起来,第二天方英秀用油一煎,香得不行。

    这样的日子太美了,美得林夏都不想回学校了。

    可是不行,她还有训练,必须得回学校。

    临走前一天晚上,方英秀又包了饺子,这次是干槐花鸡蛋的,林夏吃了好多。

    她在外面,最想的就是她娘包的饺子,别人包的,都没有她娘包的这个味道。

    “夏夏,你快走了,和你哥去看看你爷爷奶奶。”

    “我不去。”

    林夏坐在家里的小板凳上,吃着西瓜说,她不喜欢她爷爷奶奶。

    偏心得要命。以前爹在的时候就不喜欢她们这一家。爹走了之后,拿了一半爹的抚恤金,却连她和哥哥一声都不过问。

    这样一副划清界限,怕她们占便宜的样子,她才不稀罕过去呢。

    她有娘有哥哥,不需要爷爷奶奶。

    “听话。”方英秀说,已经收拾好了一篮子东西,递给了林春。

    “我知道你们不喜欢你爷爷奶奶。但是你们是做晚辈的,别让别人挑出来毛病。你们去看了,就尽了责任,他们再做过分的事,就是他们的错,懂了吗?”

    林夏明白她娘的苦心,最后还是满心不情愿起来跟着她哥哥过去了。

    林夏的爷爷奶奶跟着她大伯伯娘住,不过不是在一套房子里,他们住隔壁的房子,中间有堵墙隔着,墙上开了个门。

    两人进去林爷爷林奶奶的家时,两个老人坐在外面的院子里乘凉,看到她们俩,惊得扇子都掉了。

    “你……你们怎么来了?”

    声音里有的发颤,透过月光,林夏发现两个老人和她记忆中发生了很大不同,看起来更老了,身形变得更加佝偻了,脸上也多了很多皱纹。

    “爷爷奶奶。”

    林夏和林春脸上没什么笑容,叫了人之后,把东西放下说:“我们回来了,给你们送点东西。就是这些,好了,我们走了。”

    说完,林夏拉上提起来空篮子的林春,转身就走。

    林春冲两个老人摆摆手,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出去后的林夏和林春没看见,两个老人伸手想要叫住他们的模样,最后也没敢叫出来,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走远。

    送完东西,林夏拉着林春走了很远,才吐出一口气,皱着眉说:“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他们这么老了。”

    林春摸了摸她的头:“人都是会老的。”

    林夏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好像你一直以来当敌人的人,突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向你投降了。

    不过她回到家就把这事忘了。

    就像她娘说的一样,送东西,是她尽了本分。也是为了堵住一些亲戚的嘴。

    但是让她和她爷爷奶奶变得亲如一家子,根本不可能。她不会原谅他们对于她娘和她兄妹俩的漠视。

    林夏是在下午到的京城,一出火车站,外面下的瓢泼大雨。

    夏天天气总是这样,说下雨就下雨,一点规律都没有。

    这样的雨,肯定是要淋着回去了。

    幸好她带着有雨衣,她的行李大头在空间里装着,对比别人还是好一些。

    穿着雨衣,林夏跑进了雨里,在站台等了二十分钟的公交车才来。

    一过来,大家一窝蜂地往上挤。司机站起来对着上来的乘客大声喊着:“往后走,往后走!大家挤一挤,天气不好,让人多上来点!”

    幸好林夏身形灵活,自己挤上了车,不然等下一辆公交车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不过这公交车真是够挤的,她觉得自己被挤成了沙丁鱼。

    原本她是看好一个女人旁边的位置,但是挤着挤着,她旁边就变成了一个中年男人。

    林夏也没在意,她的雨衣早就在站台的时候就脱了,不然湿着的雨衣肯定要沾别人身上水的。

    车子晃晃悠悠地走着,林夏就感觉不对劲了,怎么有只手放在了她的屁股上。

    她没有多想,直接反手捏住那个人的手,狠狠一用力。

    “啊!”

    一声惨叫在公交车上响起。

    “松……松开我!啊!贱人!”

    难为林夏在这么拥挤的坏境下还能抬起来腿,狠狠地踢在了中年男人不可描述的地方。

    男人脸涨成了猪肝脸,捂着下身身子弓成了虾子状,“嗷!”叫声更是凄惨尖利得好像女声一样。

    “臭婊子,你找死!”

    林夏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如果不是旁边有人,他直接摔在地上了。

    “你再骂一句试试?”

    男人不敢再说话,但是看着林夏的眼神格外怨恨。

    车上的乘客不明所以,但是看林夏这么狠,看着她的眼神都不是很赞同,觉得这小姑娘太狠了。

    林夏才不在意那么多,直接看着男人说:“下次再伸出你那只手随便摸女孩子,我直接废了你。”

    这下子,车上所有乘客都看向了男乘客,一脸的鄙视,有妇女最讨厌这样的人,还跟着踩一脚。

    “不要脸!”

    “咋会有这样的人?”

    “恶心,人小姑娘那么小就伸手,也不怕遭报应。”

    “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这是不是耍流氓了?”

    “肯定是啊。”

    “师傅,把这个耍流氓送公安局去!”

    “对!送公安局去!”

    林夏觉得她今天坐车遇到的这一车人心地都挺好的,在大家强烈要求下,中年男人被送去了公安局,林夏留在那里做笔录。

    其他人走的时候,林夏特意谢谢了所有人。

    那个踩男人的妇女还拍拍她的手说:“姑娘,以后遇到这事就得这样,忍气吞声吃亏的是你自己,说出来大家都帮你。”

    “嗯,谢谢大姐。”林夏笑着说。

    对于在公交车上骚扰女孩的恶心中年男人,公安局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态度。

    林夏做完笔录离开了,他以流氓罪被拘留在了公安局。

    一出公安局的大门,正好迎上雨停,太阳又从云层里出来,照耀在林夏的脸上,她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心情也变得很好。

    林夏到宿舍的时候,苗云兰刚好在宿舍,看到她,手中的书掉在了床上。

    “林夏,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还有比赛,我在家不能待太长时间。”

    而且比赛前她还要抽时间回一趟文工团,让团长检查一下她学习的情况。

    苗云兰无法理解林夏的行为:“只在家这么少的时间,一来一回的车票那么贵,为什么你还要回去呢?”

    林夏收拾着桌子说:“我很久没见过我娘和我哥哥了,回家会看看她们。”

    苗云兰摇摇头说:“这么些天,我只路上的时间就要用掉一半。”

    “咱们情况不一样。”林夏说。

    苗云兰是离家才半年,她离家太久了,不管如何,都得回去看了看。

    林夏第二天去找了齐武,两人又一起去找赵湖玲。

    赵湖玲住在自己外公家里,她和她爸爸那边闹掰了,索性也就不回去了。

    赵湖玲把两人带上楼,带到自己的房里说:“林夏,我按你说的,把我继妹的名声在圈子里搞臭了,现在她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了,那些追着她的男人也不搭理她了,她日子很不好过。谢谢你,她不好过,我就好过了。”

    “没事。”林夏不是很在意地说。

    如果赵巧不犯到她手里,她是不会出手的。

    毕竟这是赵湖玲的家务事,她和赵湖玲的关系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不说她了。”齐武把身上的包往椅子上一挂,拉过椅子坐上面,问两人。

    “对于比赛形式,你们有什么想法?”

    三轮比赛,第一轮是独唱,第二轮是两人合唱,第三轮是三人合唱。

    林夏也拉了个椅子过来,对两人招招手说:“这是我在家写的计划书,你们要不要看看?”

    “要!”

    齐武和赵湖玲立马凑了过来。

    林夏在旁边解释着说:“独唱我和赵湖玲比较有优势,所以独唱我们两个之间出一个人。合唱的话,咱们还没有合作过,我不清楚配合的情况,不过我想的是,既然是三轮比赛一个团队,我们的三首歌,我希望有联系,能看出来我们是合作的,你们觉得呢?”

    齐武和赵湖玲没有意见,就是对于第二轮和第三轮的合唱,她们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去安排人。

    “我们先试一下合唱的配合度吧。”

    林夏提议到,她在家已经找好了合唱的歌曲。

    三人合唱不用管,主要是中间的二人合唱,看哪两个人的默契度更高。

    “你们等一下,我去叫我表弟表妹。”

    赵湖玲起身说:“咱们自己听可能会有偏好,我表弟表妹也学过一点音乐,可以欣赏。”

    “可以。”

    赵湖玲的表弟表妹十六七岁的样子,很有礼貌,对待林夏和齐武眼里只有好奇,但是也没有多打量,更没有多余的问话。

    赵湖玲让他们俩当观众,他们就乖乖坐在一边,听她们三个唱歌。

    同一首歌,林夏挑的是很大众的一首歌,她们都会唱。

    先是林夏和赵湖玲合作。

    接着林夏和齐武。

    最后齐武和赵湖玲。

    三组唱完,林夏三人看向表兄妹两人:“你们觉得哪组听着最好。”

    两人毫不犹豫指向林夏和齐武。

    这也是林夏在唱歌听歌过程中的结果,她发现她和齐武的默契度更高,或许是因为她们两个以前是朋友,所以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这样的话,湖玲你独唱,第二轮我和齐武,有意见吗?”

    赵湖玲和齐武摇摇头,她们也是有自己的判断力的,三个人两两合作里面,确实是林夏和齐武的默契度更高,配合更完美。

    “现在我们开始定主题。你们有想法没有?”

    一时间都没有人说话,林夏自己想了几个,但是她们是一个团队,她还是想听听齐武和赵湖玲的意见。

    齐武最先开口:“我的个人特色在戏腔,我希望曲子里能加入一些戏曲的元素。”

    林夏在本子上记上,这个她想过。齐武的个人色彩很浓郁,不能抹杀掉,而是融合中突出出来,包括赵湖玲也是。

    林夏就是中间调和的作用,必须把两人过于独特的色彩串起来,不然团体合作就成了一个笑话了。

    “主题的话,爱国可以吗?”

    赵湖玲想了一会儿,想出来这个。

    “可以。不过爱国的范围太大了,我们得精细。爱国,是从大的方向去爱,还是从小人物的角度去爱呢?”

    爱国和戏曲,这二者比较好融合,林夏在引导着大家一起思考,她自己的考虑方向是多个的,但是不得不多。

    爱国和戏曲,是她觉得比较合适的一个。

    “小人物!”

    齐武和赵湖玲异口同声。

    小人物的爱国如果表现好了,会更让人感动,而且从细节出发,感情表达也会更细腻。

    林夏笑了起来说:“你们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我们有时间,又三首歌曲又都加入了戏曲元素,不如我们自己来改编歌曲。我会写词,但是曲子需要找人。”

    旁边一直坐着的赵湖玲的表兄弟的表弟立马道:“我知道谁编曲比较厉害!”

    他刚刚听姐姐和她的朋友讨论比赛的事情,让他也跟着热血沸腾,想跟着一起去比赛了。

    所以一听说要编曲,他立马想到了一个人。

    赵湖玲见自己表弟激动的神色,也想到了一个人,她和表弟对视一眼:“是郁家的那个?”

    “对!”

    赵湖玲皱了皱眉:“可是他一向不好说话。”

    “去试试呗。”表弟积极地说:“不行我们再找其他人。”

    “可以。”

    林夏和齐武也这样想的,不行再找其他人。

    林夏说:“先给我两天的时间,我去写词,两天之后,我们去找你们说的人。现在我们想一下这三首歌主要词曲的方向。”

    林夏觉得,三首歌应该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从小到大,一点点突出爱国。

    而每一首的人物,是一个还是两个,也是需要讨论的。

    还是三首歌是一个人,最后提现转变,这些都需要一点点扣。

    林夏三人商讨了一上午,最后才定下来方向。

    林夏写词的时候,齐武和赵湖玲陪着她一起,三人就在图书馆里。

    因为这次涉及到戏曲,戏曲的很多知识,林夏没有齐武懂,所以她有很多需要问齐武的地方。

    除此之外,她写的词,还涉及一些中国的知识,需要查阅资料,齐武和赵湖玲帮着她一起找。

    林夏觉得这次的创作很不顺。

    因为不是有感而发,需要一点点磨,所以她写的很慢,晚上也在熬夜写,废了不知道多少稿子。

    但是幸好,两天之后,顶着黑眼圈的林夏终于创作出来了让齐武和赵湖玲都挑不出来毛病的词稿。

    写完这三篇词稿,林夏觉得自己的脑细胞都死光了,整个人的脑子都被掏空了一样。

    她和齐武、赵湖玲说:“这个稿子我觉得还得去找专业的人看一看,我去找我的老师。齐武你找你爷爷,赵湖玲你也找你的老师。但凡有一个人说不行,我们回来再改。”

    “好!”

    三人拿着稿子去找人。

    金黛栀和张瑞严就住在京城音乐大学里面的教师公寓里,林夏知道她的住处,但是从来没来找过她。

    这次还是第一次。

    她心里有些忐忑地走进教师公寓,金黛栀和张瑞严住在一楼,她是问了其他老师才知道的。

    林夏在门口敲了敲门,随着一声应答,门里传来走过来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

    “林夏?”

    看到林夏,金黛栀有些诧异:“怎么这时间过来了?快进来吧。”

    金黛栀的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客厅里放着一架钢琴。

    “老师,张老师不在家?”

    她给林夏倒了一杯茶说:“你张老师在书房呢。没有事你肯定不会过来找我的,说吧,什么事?”

    林夏看着她笑了笑,拿出来自己的稿子,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你自己写的词稿?”这是金黛栀没有想到的,她忙戴上自己老花镜去看。

    这一看,就入了迷。

    看完之后,金黛栀长长吐出一口气说:“你能和我说说,你这三个稿子创作的时候再想什么吗?”

    林夏点点头,把她的想法告诉金黛栀。

    金黛栀听完,脸上露出了笑容,拍着林夏的肩膀,脸上是止不住的赞赏。

    “很好,很好。这三个稿子在我这里是过关的,我没有可以下笔改的地方。你小小年纪,就能创作出这样优秀的稿子,以前还是我小看了你的天赋。你等一等,我叫你张老师出来,他对词的研究比我深。”

    张瑞严估计在看书,走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点不高兴:“什么事你非叫我出来。”

    金黛栀轻拍了他的胳膊一下:“就知道看书,来看看这三个稿子。”

    “谁写的?林夏你的稿子?”

    张瑞严看到了沙发上乖巧捧着茶杯喝的林夏。

    林夏点点头说:“是我写的,张老师。”

    张瑞严嘴角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原本张瑞严以为林夏这么小的年纪,稿子不会写的特别好,但也不会很差,最多是平平。

    但是越看,他的脸色就越惊讶,越读这三个稿子,越觉得有韵味。

    足足读了三遍之后,张瑞严才看向林夏:“这真的是你自己写的?”

    林夏说:“我动笔写的,但是有两个朋友帮我找了资料,也可以说我们一起创作的。”

    张瑞严点点头,面上有些激动:“这三个词稿,我真喜欢,有填曲没有?”

    “还没有。”

    林夏说:“我们准备去找人,还没有去,想着先问问老师词稿可不可以,可以的话再找人填曲。”

    “别找了,我来!”张瑞严立马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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