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乡
一行人站在村口，林川看着自己生活过的村庄，想起妻子和女儿在一起的幸福时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思绪万千，悲伤的心情无法用语言形容。
林强看着自己长大的地方，儿时的回忆仿佛就和昨天一样，对于一个17岁的年轻人来说有些不知所措，转身坐到车里低头拨弄起手指来。
“走吧，时候不早了”聂成军拍了拍林川的肩膀。
汽车开向了远方，林强把手伸出车窗外向后挥了挥手，向以前的生活告别。
每经过一个村庄，几人都去寻找有没有可用的物资，有用的东西尽量都带上。
“大川，多谢你救了风铃，好孩子”爷爷经过一夜的休息身体已经恢复，
“不用客气，爷爷，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林川开着车扭头看了一眼爷爷笑了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爷爷就别客气了”坐在副驾的林强转过头安慰的说道
“就你会说，强子从小说话就招人喜欢”李大嫂打趣的说道。风铃也开心的笑了笑
三四个小时后已经来到离家40里远的城镇，曾经喧闹的街道空无一人，路上的积雪没有一个脚印，仿佛告诉他们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车停了下来，“强子你们在车里等着”说完看看四周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径直走向后车。
“成军，你看这里是什么”林川用手指向旁边的建筑。
“派出所，这里能有什么”成军不解的问道，
“咱们最需要什么”林川反问道
“枪”老八说着也下了车
“我怎么没想到”说着聂成军和张大勇同时下了车
“大叔，三哥你们在车上等着，我们几个进去看看”说完几个人走向了派出所。
“我感觉这里面有枪的可能性不大，有也被人早拿走了”老八边走边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张大勇拍了一下老八的头让他不要说话，四人手里拿着刀慢慢的走了进去。
空空的大厅里静悄悄的，椅子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纸张落满了灰尘。
“跟我来，我知道枪在哪放着，这地方我常来”老八小声的说完走在了前面
“你常来？”聂成军满脸的不解
“就是去别人家找点钱花花，被警察叔叔请进来了”老八边说边带着向二楼走去
聂成军和林川苦笑的点了点头同时轻声说了一句“厉害”
四人悄悄的来到二楼转过一个走廊，“就是这”老八轻轻的说道，几人看了看门口的牌子：警械室。应该是没错了
”他m的，我这乌鸦嘴“老八轻轻一拉铁门自己就开了，显然已经有人来过了，
走近一看枪架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地上还散落着几个警棍。柜门也都敞开着，
&34;什么也没给老子留”老八埋怨着踢了一下地上的警棍
“好了，老八，咱们快回去吧，车停在路上也不安全”聂成军说完走出房间，三个人也跟了出去。
几人来到车旁刚想上车，“等下，我知道哪里有枪了”张大勇一把抓住老八的胳膊
“老八，还记得咱们被关的拘留所吗？咱几个因为在拘留所打架被关到地下的禁闭室里才逃过一劫，咱们跑出来的时候这把枪就是我顺手在警务的桌子上拿的”张大勇指了指腰间的手枪。、
“对啊，我怎么忘记了，往北5里不到就是拘留所了”老八拍了拍脑门。说完几人上车开向了拘留所的方向。
“这位置真够偏僻的，不知道还真不好找“四人下车看着高大院墙，聂成军感慨的说道
”这次不会··········”老八话还没有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
“快闭嘴”张大勇生气的瞪着老八。
”跟我来“老八用手拍了拍几下嘴，先走了进去，三个人紧随其后。进到里面就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所有窗户都被钢筋包裹着，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到了”七拐八拐来到一个房间，老八停了下来。在兜里摸出一个曲别针，对着铁门眼捅咕了几下，轻轻转动门把手就打开了房门。
“行啊老八，厉害”聂成军连连称赞
“这算什么，给我一根面条我都能把门打开”老八得意的神情溢于言表。
“别得瑟了，快进去吧”张大勇把老八推了进去
“他m的，又什么也没有。点太背了”老八失望的坐在墙角拍了下大腿。架子上也是什么也没有，已经被人提前拿走了。
“老八，你站起来，看你屁股底下是什么”林川说着走了过来。
老八站起身来仔细看了下，高兴的说道“是保险柜，里面是不是钱和贵重的东西“
”笨蛋，有钱你去哪里花，快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咱们需要的东西。
“显然拿走这地方枪的人搬不动这个保险柜所以才留了下来”聂成军庆幸的说道
“这个有些难度，我先看看”老八弯下腰转动了下密码锁“这个是需要钥匙和密码同时有才能打开的东西，碰到我算你倒霉了”
只见老八把曲别针插进钥匙孔，另一只手慢慢的转动旋钮，耳朵贴着密码箱慢慢的捅咕起来。静静的屋子只听见“嘎的嘎的”的声音，紧接着又听见“啪“的一声柜门打开了。
”没给我师父丢人，开了“看老八的表情有些光宗耀祖的意思了。
”老八你真是个人才啊“聂成军说着弯腰看了看里面，一个盒子和一堆纸张，伸手拿了出来，看了看纸张都是些拘留所的文件放在了一边，打开盒子里面一把用皮套包着的手枪和一盒子弹。
”找到了，还有一把，不算白来，林川你拿着吧，一车一枪安全些”聂成军说着把盒子递给了林川，林川拿出一半子弹分给了张大勇。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了东西，四人走出了房间。
来到大门口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半左右，“不行今晚就在这住吧，这里安全”老八看着众人问道
”你拘留所没住够是吧“说着张大勇过去就要打老八，被林川拦住了。林川看向车里的人，车里人同时的摇了摇头。
”这里确实不能住，我进去都有压抑的感觉“聂成军说着上了车。
”那边有个村庄咱们去那里过夜吧“林川指了指不远的村庄也上了车。向村庄的方向开去。
冬天的傍晚来的比较早，4点多天就要黑了。车行驶在村里，房屋倒塌了不少被积雪覆盖着，周围死气沉沉静悄悄的，只听到汽车发动机轰鸣的声音。
”快看，那边有亮光，“林强打开车窗用手指着。
”车拐进胡同停到门口，“里面有人吗？”林川拍了拍门叫喊几声
过了一会，院里面有了动静”别来了，我什么也没有了，早让别人抢光了“听声音此人的年纪应该不小了。
”我们是路过的，不抢你东西，别害怕老人家“林川客气的说道
”和他废什么话，这破门一脚就踹开了“老八抱怨了一句，林川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老八识趣的退到一边。
不一会门打开了，老人拄着拐棍站到一边”进来吧，家里真没东西了“看年纪有80多了，头发已经全白。
小院不大但是很整洁，众人走进院子，老人让进屋里”都坐吧，我给你们倒点热水喝。说着就要去倒水。
“爷爷，你坐着，我去就行了”林川把老爷爷让到了凳子上。
“老哥哥，让他们年轻人去干，您高寿了”风铃爷爷拉着他的手聊起天来，屋里氛围顿时好了不少。
“我啊，今年85了，快要进棺材的人了”老人放松了警惕语气平缓下来。
“你身体不错，我们说话都听得见，耳朵不聋，又能自己走动”风铃爷爷称赞的看着老人。
“隔三差五有人来抢东西，看我岁数大了，也都没难为我，老了没有用了”老人伤心的说道。
“老哥哥放心，我们都是好人，不抢别人东西”风铃爷爷安慰着老人，两人又聊了起来。
林川倒完热水来到院子里，看着周围的环境，仔细观察四周，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
“川哥喝点热水吧，累一天了”风铃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出来
“谢谢”林川接过杯子两手捧着喝了一口，人放松下来才发现确实有些渴了，又喝了两口。
“你看你扣子都开了”风铃说着伸手就要帮林川把扣子扣上。
“我自己来”林川不好意思倒退了一步把水杯递给风铃。风铃害羞的转身进了屋子。
李大嫂和三哥也早已经忙活起来，准备今天的晚饭。
吃过晚饭，众人围坐在屋里，享受着暂时的安逸。
“老哥哥，我和林川商量好了，跟我们一起走吧”风铃爷爷看着老人等待着回答
老人长叹了一声“叶老弟啊，，用不着了，就我这快死的人了哪都不去了，我得埋在这里，不然我死了都得想家，活到这个年纪也够本了，可惜的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赶上这个乱世，“老人用手擦了擦眼泪
”老了没有用了，一点事就控制不住眼泪，人们常说越老越是老小孩，你们别见笑啊“众人赶忙都摇了摇头。
风铃爷爷安慰了好一会，看老人有些发困，扶老人上床睡觉去了。
众人简单合计了一下明天的行程，也都各自睡觉了。林川躺在长椅上看着窗外天上的月亮，思绪万千，慢慢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告别了老人，背着老人在桌子下面放了两袋米和一箱罐头，再三嘱咐老人少出门注意安全，林川起了大早叫上林强把厨房的木材堆了满满当当够老人用很长时间了。
当车开动，看着孤单的老人渐行渐远，看着目送他们离开的老人，众人的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