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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投靠刘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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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去春来,百花谷又到了一年中最美的季节。各种知名的、不知名的野花竞相开放。彩色的蝴蝶在花丛中穿梭,成群结队的蜜蜂在忙碌着,它们不是忙着采蜜,而是忙着训练。

    春节过后,刘穆之就已开始他的计划,他让孙处给他找来十名曾经养过蜜蜂的喽兵,然后让他们四处寻找黄头黑身的马蜂。最后,再教这十人训练马蜂的方法,每人负责一个蜂箱,每个蜂箱内有五万只马蜂。

    成群结队的马蜂忽而高飞,忽而俯冲,几千个一群,几百个一组,在十名蜂童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飞行、进攻或后退。

    “寨主,我这五十万雄兵已练成,只待一个机会,小试牛刀了。”刘穆之笑着对刘裕说。

    “兵者,诡道也!这些雄兵确实可以出奇制胜。”

    “寨主给这支雄兵起个名字吧。”

    “黄头黑身,毒性又强,不如叫黑寡妇军团吧。”

    “好!以后就叫黑寡妇军团。”

    接着,刘裕又去参观了刘穆之训练的掘子军,他们会根据地形、土质等条件,以最快的速度挖掘出一条地道,攻入敌人阵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刘裕看着田间耕种的喽兵们,非常感慨。

    “多亏了这一千亩良田,才让我们过了一个丰收年啊!”

    “寨主你看。”

    刘穆之指着官道说,刘裕顺着手指看去,官道上几匹快马疾驰而来。片刻功夫,来到近前,为首的竟是檀韶。刘裕吃惊不小,以为金鸡寨发生危险。

    “三弟,为何如此匆忙,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大哥,你看这位是谁?”

    檀韶向后一指马上之人,刘裕仔细观瞧,“哎呀!”刘裕快步上前,双膝跪倒,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来人正是刘裕的授业恩师孙无终。穿着便服的孙无终下马搀起刘裕,

    “你我师徒分别已有几载,为师一直打听你的下落,不想今日在此相见。”

    刘裕握着师傅的手,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孙将军、寨主,咱们上山谈话吧。”檀韶在一旁提醒道。

    “好!好!上山再说,三弟快安排酒菜,今天我要和师傅好好喝上几杯。”

    檀韶答应一声,打马上山准备酒菜去了。

    “师傅,您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刘裕比较疑惑,师傅怎么会找到卧龙山来。

    “你刘寄奴的大名在这附近已经传开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也是偶然听说,所以前来寻你,不想却误走到金鸡寨了。”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山上走去。

    聚义厅的大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孙无终和刘裕等四人依次落座。孙无终的手下由孙处和到彦之等人陪同坐在偏席。刘裕端起酒杯,

    “师傅,咱们能在此相见,真是上天怜见,我敬您一杯。”

    孙无终举杯一饮而尽。

    “当日你走时,孤零零单人独马,如今已有几千人马,不知将来如何打算?”

    “徒儿虽有报国之心,却无报国之门,如今落草为寇,也可保一方平安。”

    “为师来此,就是要为你打开报国之门。你可还记得刘牢之刘将军?”

    “当然记得,刘将军勇冠三军,有吕布当年之勇。”

    “他那里正是用人之际,你可前去投靠于他,为师早已为你写好了一封举荐信。”

    孙无终从兜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刘裕。刘裕双手接过书信,

    “师傅真是为徒儿操碎了心,徒儿实在无以为报。”

    “哈哈哈,记得以前你不这么婆婆妈妈的。师傅能看到你为国尽忠就深感欣慰了。”

    酒过三巡,孙无终端起酒杯,

    “我要到冀州上任,时间匆忙,不便多耽搁,大家满饮此杯,就此告辞。”

    孙无终有要事在身,刘裕也不便挽留,刘裕再次举杯,

    “师傅的大恩大德,徒儿没齿不忘,愿师傅一路顺风!”

    “你我师徒,不必如此客气,你和众位英雄早做打算,为国建功立业方为正道。”

    四人一饮而尽。孙无终起身告辞。刘穆之一拍手,喽兵们端上来五百两白银,

    “师傅,这是徒儿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孙无终坚辞不受,只好作罢。师徒二人在山脚下洒泪分别。

    中午时分,聚义厅内气氛严肃。刘裕、刘穆之和向弥等人依次而坐,就连近来很少出面的臧爱亲也坐在桌前。

    “如今我们三山的喽兵已不下八千人,声势浩大。但名不正,言不顺,在别人口中,我们永远是土匪。之前我们是报国无门,不得不啸聚山林,但今天,我师傅孙无终将军给我送来了举荐信,他让我去刘牢之将军处为国效力,不知大家有何想法?”

    “好啊!终于有机会当正规军了!”

    “可以在刘牢之将军麾下,真是三生有幸。”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但都向往着脱离土匪这个称呼。这些人中,只有一个人低着头,默不作声,这个人正是刘裕的妻子臧爱亲。刘裕猜透了她的心思,

    “夫人,我们虽要去投靠刘将军,但三山的老弱妇孺 还需留在山上,否则他们将无家可归,而且,岳母年事已高,女儿又年龄尚小,待我有了一定的成就,我就回来接你们过去同住。”

    臧爱亲强忍泪水,点了点头。

    “檀老英雄,三山不可一日无主,望您能留下担此重任。”

    “刘贤侄是怕老夫不中用吧?”

    “老英雄说哪里话,谁不知您宝刀未老。如今我等前去吉凶未卜,如有不如意处,三山也是我们的退路。三山几千口性命交到您的手上,这个担子可不轻啊!”

    “好,既然如此,老夫一定不辱使命,使三山更上一层楼。”

    “一切就拜托老英雄了!”

    刘裕又把目光从檀凭之身上移到臧熹身上,

    “二哥,正所谓父母在不远游,希望你也暂时留下,这样一可以在岳母床前尽孝,二来,协助檀老英雄守山,我们不能棋胜不顾家呀。”

    臧熹心中有些不悦,但又觉得妹夫说得在理,只好点头答应。

    “二弟、三弟,今日回山你们各选五百精兵,明日随我一同出发。”刘裕对向弥和檀韶说道。

    “是,大哥。”

    “刘先生,别忘了带上你那‘五十万雄兵’和一千名掘子军。”

    “是,寨主!”

    “大家各自回寨准备,明日吃过早饭出发!”

    大家齐声称是,然后开始分头行动。

    当晚,臧爱亲哄睡了女儿,她斟满两杯酒,一杯递给刘裕,一杯拿在手中,

    “夫君,此去千难万险,切不可人前逞能,贪功冒进,无论何时,都要记得为妻和女儿还在此等你来接。”

    刘裕轻轻拭掉妻子脸上的泪珠,

    “娘子放心,等我有了一些功名就回来接你们母女。”刘裕轻声安慰。

    “我知夫君胸怀大志,如今又有众兄弟做帮手,他日一定能成就大业。”

    刘裕轻抚着妻子的秀发,深情的望着妻子,

    “希望夫人所言成真。”

    夫妻二人聊了许久,仿佛要将往后余生的话都讲完一般。

    东方已现出了白肚皮,刘裕索性起床收拾行囊,臧爱亲拿过自己的铁胎弓和箭壶,

    “夫君,你我相识之时,你曾借我的铁胎弓退敌,现在,你把它带在身边,见到它就如同见到我一样。”

    刘裕接过弓箭,一把把妻子搂在怀里,他轻抚着妻子因抽泣而一起一伏的后背,他想出言抚慰,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臧爱亲才止住了悲声,刘裕捧着爱妻梨花带雨的粉脸,深情地吻了下去。

    “爸爸、妈妈,羞羞。爸爸、妈妈,羞羞!”

    女儿兴弟不知何时醒了,把这一幕尽收眼底,臧爱亲虽已为人母,但还是羞得脸颊发烫,她一头扎进刘裕的怀里,粉拳不停地砸向他。

    “都怪你,都怪你!羞死人了!”惹得刘裕哈哈大笑。

    山脚下,一千名以一当十的精兵已集结完毕,由刘钟和到彦之率领,一千名掘子军由孙处率领,还有刘穆之的“五十万雄兵”早已装到了车上,十名蜂童跟在车的两侧。刘裕和向弥等人都顶盔掼甲,威风凛凛。刘裕冲着檀凭之一抱拳,

    “檀老英雄,三山就交给您了,您保重!”

    “你们尽管建功立业,这守家之事就交给我吧。”

    刘裕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女儿,满眼的不舍。

    “夫人遇事多和檀老英雄和二哥商量,你和女儿也多保重!”

    被臧爱亲抱在怀里的刘兴弟不知道爸爸要去哪里,还想和爸爸撒娇。

    “爹爹,爹爹,我要抱抱!”

    刘裕宠溺的抱起女儿,在她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又亲,脸上的胡茬痒得女儿咯咯直笑。

    三声号炮响过,刘裕把女儿交给妻子,刘裕大喊一声,

    “出发!”

    两千多人有序前行,直奔彭城。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一阵山风吹过,窸窸窣窣的树叶声不禁让人心生怯意。两个年轻人提着气死风灯笼向山上走去,微弱的烛光在山风中摇曳,犹如鬼火一般。其中一个颤声问,“李大哥,怎么还没到啊?这山上黑灯瞎火的也 太吓人了!”“这有什么可怕的,我有火神保护,邪祟根本无法靠近。去年就劝你和我一起入教,你偏不肯,我现在已经是三等火童了,手下也有三十多名弟子了。”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山顶的破庙中走去。

    山顶的庙宇由于连年战乱,早已没人在此修行。再加上无人修缮,早已成了残垣断壁。在宽大的院落内,正中间燃烧着一大堆篝火,篝火的前面摆放着供桌。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衣的人跪在桌前,他身后的两个人也是同样打扮,唯一不同的是前面那个人的衣服上绣着一个大大的火球,犹如太阳一般。而后面两人的衣服上绣的是一轮弯月。在大堆篝火的四周还有八堆小篝火,按照东、西、南、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位排列。每堆篝火前各跪着一个人,装束与供桌前的三人一模一样,只是衣服上绣的是星星图案。在他们身后各站着十名同样装束的年轻人,有的衣服后面绣着五支火把,有的绣着三支。在门口处,站着八、九名普通村民打扮的年轻人,他们有的好奇,有的惊恐。“当、当、当”响起敲门声,在这万籁俱寂的黑夜,显得异常响亮,站在门口的一名青年吓得一激灵,他返回身打开大门,进来的正是提着灯笼的李三和他的朋友。“李大哥,就等你们了,其他人早就到了。”“山路崎岖难行,实在对不住。”李三满脸堆笑。“来了就好,我们马上开始请火神。”这人说完,快步来到左边一个穿绣着弯月衣服的人旁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又快步回到了门口。

    左边穿弯月衣服的人站了起来,“请火神!”这一声高喊,在黑夜中传出去很远。右边穿弯月衣服的随即起身,“地有五行,火最鲜明,万事通明,敬俱薄供。”说毕,跪在供桌前的人腾空跃起,然后轻飘飘落下,左手拿着三支香横在胸前,口中不知念着什么口诀,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他突然向空中一甩,“呼”的一声,符纸化为灰烬。墙边站着的李三悄声介绍,“正在请火神的就是咱们法王,他有几百年的道行,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他旁边那两位是左右护法,也有二、三百年的道行。可以土遁、水遁、穿墙或隐身。”和李三一同前来的男人好奇的继续追问,“那周围这些人是”

    “别急啊,我慢慢和你说。这八位是八方神君,虽没有左右护法的道行,但也是刀枪不入,金刚不坏之身。他们身后的那些人和我一样,都是火童,一支火把代表一等,最高就是七支火把。”李三还想再介绍,只听左护法高喊,“火神下凡,为新火童祈福!”一名火童拿着一只公鸡走到桌案前,身后跟着的火童拿着碗和刀。“公鸡一唱天下明,火神降世救苍生。”右护法高声说道。随即,他斩掉鸡头,将鸡血滴入碗中。紧接着,一名火童把墙角处的十名信徒引到桌案前。“跪!”右护法喊完,那十人齐刷刷跪在地上。只见那披头散发的法王脸色煞白,眉心处有一个火苗的图案。他用毛笔沾着鸡血,在第一名信徒的眉心处画了一个火苗的形状,然后右手食指和拇指用力一擦,一个小火苗在食指上抖动。他把火苗轻轻按在信徒的额头上,“三界内外,唯吾独尊,万神朝礼,驭使雷霆,金光速现,护我火童。”说完口诀,收回食指,轻轻吐出一口气,仿佛用了很多真气一般。他如法炮制,给剩下的九名信徒也祈了福,然后继续跪倒在桌案前,低头不语,好似睡着了一般。这时,左护法从旁说道:“法王为各位祈福,耗损了大量的真力和道行,他需要休息一下。从今往后,大家就是神火教的火童,我们永远都要听火神和法王的号令,谁敢违抗,我们不仅要拿他来祭火神,还要把他的父母、妻儿也祭火神!”见左护法说完,右护法命人给这十个人分发了绣有一支火把的袍子。“这袍子是由两块白色麻布缝合而成,前面一块代表过去,后面一块代表未来,中间是火童自己。这表示火神永远都会保护他的信众。”“火神万岁,万岁,万万岁!”右护法带头高喊,这喊声把树上熟睡的鸟儿都吓得到处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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