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突击
我们冲进了院子,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开门了。他上衣军绿袄,下衣红色裤子。他轻轻地开门,看见我们的绿衣,轻轻地说“各位同志好”院子颓废,瓦房有了小口子,房顶为了防腐,瓦上有好几层的“稿线”,“稿线”是洛城人用麦秸扎成的垫子。
我们看着他的脸,40岁左右,凶狠的眼睛,古铜色的皮肤,泰森一样的大脸,高耸的鼻梁。
他说“岳父母不在了,我的妻子去卖菜去了”我看了他的手,充满了枪茧,这是一个民兵的手,一目了然,他大气地伸出双手,让我们拷,让我们约束,
铁子们,如果是轻微犯罪,可以找律师,不是说可以化大为小,而是律师很多都和文山叔一样,离职朋友在。但是如果重罪,就不要浪费钱了,还是伸手,省点钱给父母家人。
就像我也接受了急于抓住十几岁时爱过的人,而受到内心苦痛的惩罚。杀人的荷尔蒙分泌的乐,必须用坦然伸出双手承担。对女人的占有欲,就必须用发现她不完美后,决定坚守不包二奶一心一意来承担。
我们在等,等他的老婆回来,两人相拥流泪,后来询问了老婆不知情,我们就把王永发押上车带走了。
车上,作为前民兵战士的王永发,眼睛没有痛悔,表情一脸严肃,他的眼神里只有如释重负。
我在想:我的妈妈说过,不要信仰麦西亚呵,要信仰正道和实在对待人。
可是我这人挺“不孝”的,挺佩服那些不怕死也要追随他的人,我感觉王永发就像一个为自己信仰而死的人,他没有痛哭流涕,没有两腿发抖。
他下了车,我听同志说死刑犯都是面对武官惊恐无比,他们要么拉裤子,要么腿下不了地,要么拖拽才能走,但是他这人承认杀人后自己安然走进了我们的审讯室。
“姓名”
“王永发”
“性别”
“我是男人”
“民族”“和你一样华夏族”
“工作”“农民”
接着问“你知不知道…”、
他打断了我,“我杀了四个人,我能不知道吗?”
我们给王永发冲了麦片,又给他带了白吉馍,他给我讲了他的故事:
我叫王永发,35岁了,我年轻的时候,是动荡的时代。后来,我就去上学,打算保护好我的家人和朋友。我十几岁的时候,成为了一名学生,而且学习还可以。那时候,大多数人六年级就不上了。我上了初中。后来,过了几年,我认识了小兰,小兰冷若冰霜,我不愿意一个好学生被人冷漠,所以我就天天跟她说话,把她捂热了,后来成了情侣。她的父母不愿意唯一的孩子远嫁,我就决定了就在方庄,后来1979录户口,就没有记在老家那儿,但是我和兄长是经常联络的。
小成45岁的时候,父母是工人,工厂现在快破产了,那时候他们工厂很红火,爹娘就把小成放在我身边,我们没有孩子,小成就被当做儿子而不是侄子。
别人有的转笔机文具盒,他要我就给他买,别人的卡通书包“巴巴爸爸”,我也要省钱买了。
小学以后放学后来我家,还有假期来我家,我可以说没有孩子,就把王成当自己儿子,而不是叔侄,就算只有一块肉,也要买韭菜鸡蛋给他吃包子。
大了以后,上了中学以后就很少来了,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