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走访生命(二)
第二天，我在百忙之中给鸳儿家送了西瓜，这时候，已经不是赵语妍，而是鸳儿了，因为我给她取了新的爱称。虽然我知道我们的感情不稳固，也许是手中的沙子。
大叔背对着我，好啊，好啊，然后在做饭没有回头，但是阿姨对我非常关心，还让我留下，我说：“好的”我就品尝了她的饭食。
这不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肯定说工作忙，但是那个时候，我的心中是爱如手中沙，所以我不在乎。
鸳儿就说了一句话“要吃瘦肉，这块太肥了”我真的很愧疚，我复仇的心，可是如果没有复仇的心，相差8岁的我们又怎么走下去呢。赵叔冷冷看着我，这初秋的西瓜，我也日后没有问过他，好吃吗。
（我那时候是不诚实的懦夫）
吃完饭，刷完碗，开始了行动。
我们集合，短会。。
第二次走访开始了
我们的第一家，是半山腰的一个村民。我们穿过了一座废墟。这是一片剩下一半高的土墙，还有立起来的烧火痕迹的柱子。
穿过了一座废墟，来到了里院，里院是一片新的瓦房院子，一片墙，两边是左右厢房，墙里面的对面是正间顶上是灰色的瓦，一个方形。
咚咚咚，没人开门。咚咚咚，没人来。
我和，凡哥，园园，都要失去耐心了。这时候我推了一下，门吱呀，开了，原来门没有几面栓住，外面的两个粗铁丝环也没有上锁。
门里家徒四壁，堂屋是一个先考牌位，和一个陈旧的香炉。中间是已经破旧的佛教画作。烂的都成了朽渣。左边是尘土满满的香烛，右边zf是一个烛台，半根蜡烛已经早就熄灭了。
右边是一个屋子，一张床，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满布着尘土，上面是绿豆面条的渣。一个碗，里面也是一两根绿豆面条，几个小时不刷已经粘住了，筷子横七竖八在碗里。
里边一床被褥，很黑，但是叠的还算可以。夏天老还是没有铺出席子，我就怀疑男主人不嫌热，9月了。
对面的厢房，我打开了门帘子，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盖着被子睡觉，我说奶奶醒醒，老太太一动不动，奶奶醒醒，老太太还是不动。我把了一下脉50多/分，还算可以，壮年人呢，我就疑惑了。
这时候门口来了一个小伙子：他说这是云姨，是一个朴实的农民，独来独往，不爱和老太太们聊天，他的独生儿子，在上地，估计中午才回来。
我的心里不是滋味，我看不得人这么苦，也许就是我心软，所以在跪晚辈事件中（后面章节会说），做出了错误的决策，这也是我一生的遗憾。
虽然我想，众生皆苦，我应该按照高师傅的话做，他说文山呢，你是白，但是你的心要白，但是你的双手必须是黑色的刀剑，为了正义的心，你必须做出凶，爆的手段。
高师傅是对的，在工作中我努力做到，但是生活中我没有做到，这是后话。
老太太打了个哈欠，啊，你们来了。
我掏出了黑卡，“你好，你有没有认识刘能”
老太太“不认识”
“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陌生人”
“没有”
“你的儿子什么时候回来”
“他呀，晚上回来”
我提起了耷拉的被子，帮她搭好，离开了第一家。
第二家，我来到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以前我的园园凡哥已经探访过了，我这次来，其实就是简单问问。真正的80年代公安人员，哪有现在高科技的故事里那么颗粒压制。其实就是：勘验（查），走访，讯问，讨论。
大走访是学问，不只是现在小说高科技仪器一来，立竿见影，但是大走访，确实锻炼了我们的对证据组织能力和对人的组织能力。
一个40岁中年人，头发油头粉面，脸上仔细涂了郁美净，香味扑鼻，上衣白衬衫，下衣牛仔裤。洗的很干净，没有灰尘，他的面孔好似演员。
旁边是40多岁的确良上衣黑裤子的女主人。墙边一个喇叭裤卷毛的中学生。
我们三个不拿黑卡，因为园园凡哥已经来过，我第一次来，我没有穿那个白衣服，为什么么，因为队长大人交代过，走访接地气，可以便装。
40多岁的男人，巨大的眼睛，细细的眉毛，方脸大脸。一看就是生意人。屋里装饰的虽然地是灰色砖地。但是实木家具，电视柜立柜衣柜鞋柜应有尽有。一面巨大的镜子，有一个椰子树的漆画。
电视柜的中间，一个十八寸的巨型大脑袋彩色电视，让我羡慕不已。我就想什么时候，我有钱了，也要一个，但是现在有了厚度几厘米的巨型电视我索然无味，这是后话。
请坐请坐，我们坐在了沙发上。
方头小胡子对我们说：你们好，同志。坐下喝茶。
“不必了不必了”园园婉拒
40多岁老头子还是刷了三个杯子，给我们一人一个，边刷杯子变问：请问这位小同志是，我没有见过他…，
凡哥“他是联防员。小山，在所有的协勤中，他是最认真细心勇敢的一个”
方脸小胡子笑着看着凡哥，笑着看着园园。
一杯水，两杯水，第三杯的时候，我看到了我一生最匪夷所思的一幕。
当时的杯子是玻璃杯，三分之一高度没有花纹，是接触嘴的圆圈，另外三分之二是竖着的方块，截面是八边形。也就是一个杯子分成了上部和下部。
园园凡哥的杯子，是水位到了圆柱部分，我的水位是八个面的部分，还低下去几厘米。
他的眼睛笑着打量着园园凡哥，看到了我，轻微的斜视和瞪被我捕捉到了，
我刚才在被说是协勤队的时候，没有解释，因为我自己根本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毕竟一个农民，只要他品德高贵，对人真诚，对朋友乐于帮助，我也会真心对他。而这个方头小胡子，听到了协勤员就给了我另外俩人水的百分之五十。
后面，三个人两个不隐藏身份的人，和一个隐藏身份的人，“加协勤员皮肤”一起和小胡子唠起了家常。
小胡子“你们苦了，你们也是远道而来，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们的”笑着
园园：“你们这里这几天有没有出现什么陌生人”我知道，如果凶手隐蔽起来，会在过几天风声下去了，也就会出动，开始逃跑大计。这时候逃跑肯定会认为风声小了，必然会有马脚。
小胡子“没有，都是自己认识的人”
园园：“你有没有见到附近可疑的东西，比如铁钩子什么的”
小胡子“没有，如果看到了我肯定会报告的”又问了几个问题，毫无进展
园园：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民警文山，他是我们刑警队的新成员。
这个小胡子一下子表情僵住了，然后说文山同志你好，我是刚刚烧水少了，并不是有意的，以后认识了咱们就是朋友，有什么事情，我一定鼎力帮助啊。
我说了什么忘记了，但是我心里不能平静，走了。
凡哥在路上说：世界上，那个贫穷的老人，他并没有在乎你穿什么，对你很热情，而那个商人，因为你没有穿白衣服，就表现出了一种对于协勤员的轻视，其实每一个人不能看他的身份，要看他做没做做出贡献，比如一个出身非常贫穷的人，他帮助别人，内心善良诚实勇敢，努力改变，努力挣钱就该被尊重。但是这些人，他们不懂得。
我说：没有事，不气
凡哥：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江湖险恶的样子，毕竟你要和各种人打交道，对于这种人，展示自己有用才是硬道理，他的穷邻居，逢年过节送多少东西，我看他地上倒着的麦乳精礼盒，这种人拿到东西还会瞧不起送东西的呢，你别生气，我只是展示一下
我“不生气，不过下一次几个人出去吃饭，你请客”
凡哥“好的，我请客”
又询问了几户人，我就感觉这是比捞人都累的事情。
前几天捞疑似美人鱼，我们几十个人捞了一天啥都没有，就捞出了刘能的内裤。我都尴尬死了，但是和人打交道，对于初入社会的20出头年轻人，还是很累的。
凡哥“要显示出自己有用，或者凶一点儿，对于刚才那个家伙，展示自己有用，他可以当孙子，对于普通人，展示自己专业，每个问题都要问到”
中间那几家都没有问到什么有价值的问题。这时候我们来到了一户人家。
这是一个四合院。黑色的瓦，屋檐瓦头还有飞禽走兽，堂屋是青砖墙，水泥地，旁边两个屋子收拾的非常干净整洁，和第一家不同。他不是品字形状三个屋子和一面墙，一个玄关。他是进了院子，三个三室一厅，好不阔气。
这时候，一对老夫妻出来了，你好你好。
老人是一个瘦长的老人，长得仙风道骨，1点78的身高，肩宽只有40厘米出头，腰围只有二尺三，穿了一身白衬衣，黑裤子，里面是白色的背心。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他的嘴巴充满了微笑，好像那一点点皱纹都像花绽放了，一股书生的气质。
老太太1米62左右，很瘦，她的皮肤皱纹不太明显，但是一头花白的蘑菇下发头，还是遮不住60以上的年龄，非常慈祥。
凡哥“赵叔”园园“赵大叔”我“你好”那慈祥的老人“你好你好，这是新同志吗”
“对，他是文山”
老赵：“小文，你好，我是以前的赭石厂厂长老赵，小文也可辛苦，来来来进来喝水。”
我说：赵～（这不是闹心嘛，鸳儿的爸爸也是赵叔，想想老爸是1934年的，这个老人都65以上了，还是不叫赵叔，叫赵伯吧）…伯，你好，认识你我也很高兴，您是老同志，多多协助，指教”
赵伯端出来香蕉，草莓，樱桃，给我们三个人满满的茶。我感觉太有成就感了，赵伯也太好了。
我们开始了讯问，也就那几个问题，赵伯也一一作答。
走的时候，赵伯说：小凡小圆，好好带小文啊。
我幻视着这个家：真皮沙发桌子是一张木头的大案，上面是一层玻璃，玻璃下面是百合花的图案，20寸左右的巨型黑白电视，古色古香的实木电视柜，衣柜和鞋柜都是实木的，涂着发亮的漆。灯不是一个灯泡而是一个挂着的吊灯。
路上，凡哥：赵明是一个老厂长了，他在的时候，对于工人那个好的。一个工人手受伤了，露出了骨头。他把自己的白绸子短袖剪烂成布条，捆住止血，他来着车把工人送到卫生院。
厂里母猫生了小猫，他也天天喂食母猫，40天一一送人，连小猫小狗都珍惜。
对于困难的工人，没到年节还会自己再送一份米油，他自己的吊灯沙发，都是189年了，但是他一直在资助穷人们。
我的心里很开心，认识了这个老爷子。以后他对我的关怀，我也会铭记在心。
凡哥带着我们走访了整个村子，也找到了那个老太太上地的儿子，白色褂子，黑裤子，黑瘦的脸上是朴实的光，这光让我心里快乐。
这天晚上，我们去了村口的小饭店。又点了一桌子菜。猪头肉，当然是凉拌了，热了以后，猪头肉都化了，腐竹，我的大爱。大盘鸡，没有不辣又好吃的鸡，又辣有好吃的是大盘鸡，当然还有传统曲目，糯米甜汤，我最爱吃了。
凡哥，来一瓶曲中樽，（现在肯定没有了）
我们开始了喝酒，注意年代，现在560的我是一个侦探，不用遵守禁令，而那个时代没有到2000年的禁令颁布。
凡哥和我们小对了几杯，凡哥“酒是什么，文山说”
我“粮食”
凡哥“能不能浪费粮食”
我“不能”
凡哥“我吹了他，下次你请客，这次我请”
我说好的，上次说的下次是这次，这次你请客是你的承诺，下次我请客肯定行！
噗嗤，凡哥吹掉了300ml，然后如同一片落叶，倒在了餐桌上，我摸了摸脉搏笑了。
园园大惊失色，没有看到我的微表情“醒醒，醒醒，醒醒”
凡哥站了起来，拍拍上衣“哈哈哈哈哈，300ml还能捆住我”然后，我们交了钱。
凡哥就健步如飞11秒钟跑到了100米外，等等我，我们俩也冲了过去，这天晚上，我们得到消息，鞋印出了巨大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