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丛林的鱼
陈鑫生一脸丧气，头垂着前胸。好像一只刚刚被绝育的公鸡，在十几米外，讯问室里的陈霞就好像为信仰做见证的古罗马殉道者，就像不愿意信仰罗马神仙而上刑场的人，仰着头看着二组的人。
陈鑫生，我说我说，我不是杀人犯，我是喜欢霞姐，我说我小时候偷看女孩子上厕所，我说我小时候曾经去看细节绘图版的《一双绣花鞋》还喜欢女反派的图片…
凡哥一脸严肃，虽然这个陈鑫生已经一脸懵逼，但是还指挥自己的小王小张两个下属记。“小王小张，一直和我们仨不太熟。不太熟的人，我就不给什么他们的生活记录了”这是文山亲口给作者说的。
老大说“文山呢，去配合一下二组，以后你必须提高自己的经验，这女人不简单”
二组的陈宇彦和小马正在审问。十几道铁管子做成的栅栏隔住了二人和陈霞。
陈霞看着十几个铁管子，就好像看着王侯的冕琉流苏，坐在自己的座椅上，就好像自己是被罗马人强迫信仰阿波罗而宁可死的上古穷人。
她把自己的审问椅子，当成了自己的王座。
眼睛看着天空。
小马“姓名”
陈霞“你知道，陈霞”
小马“民族”
“华夏族”
性别“女”
你多大了？
“我27岁”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来得”
“我不想知道，但是我干的一切事情都问心无愧”
老陈“你说啥呢，记下来”
陈霞“你是我的同姓，我可以叫你一声叔叔”
老陈“这里没有同村人和生人，我们都是公民，做了什么都要付出责任”
你告诉我“你的老公是怎么死的”
陈霞“它是枉死的，求你们申冤”
老陈“你怎么秘密下葬，告诉我”
陈霞“如果我说我没罪呢”
老陈“我们就放你出来”
陈霞“只是出来吗，会不会有给东西呢”
老陈一拍桌子“嫌疑人接受审问，是公民的义务”
陈霞“如果我不是嫌疑人，那么你们可以给予我什么呢”
被“挡泥板”压住的双腿，做出了要抬起来，二郎腿的动作，但是戒具的压制，她也抬不上去
老陈“犯罪嫌疑人接受询问，本来就是义务，如果你没有了嫌疑，我们就放你出去”
陈霞“除了放我出去呢”
老陈“你是行为有重大疑点，还梦想啥！”
老陈是跟我的父辈祖辈一起打击侵略的军人，后来转业为警察，不像我父亲是工人。所以他的口才没有现在的人优秀。
但是呢，刑讯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第一天的审讯就在面面相窥中结束了。
这天晚上，我再一次回到了家，父母可算把我抓住了，第二天，一组因为陈鑫生的自称前几年捏了村口女童奶子而把他拘留一个月。这个竹筒倒豆子的幸亏是罪犯，要是老陈那一代人，保家卫国，被敌人抓住了，还不是把兵力分布图有几门炮，有几个战士竹筒倒豆子。所以很多男人不被喜欢，也不是丑，穷。是他自己懦弱。
也是如果不懦弱，直接找成年女人谈恋爱，也不至于捏小姑娘了。
第二天，我们一组可以休息，我就休息了。
妈妈：赶紧相亲婚姻大事，你都快23，虚岁245，你婆婆说哪有245那么大的女孩子呢，赶紧滴，你的冯阿姨给你介绍了一个”
下午，疲惫的我来到了公园。
我的身上，我是白衣人，但是我不会穿白衣蓝裤。那些富商会尊敬你，是的。但是这地方离我们家也就几公里。我们同村同姓那些穷人，那些不幸的人。你这样，就是在利用功名炫耀，就是伤害血浓于水的人。不说同村，就是陌生人，对于底层，人也应该尊重。可以这样说，你尊重富商有本事人，人家以为你是该的，等到没有用了，人走茶凉了。也许你根本对人不入法眼，而那些底层朋友。不论是农民，哪怕是少年混混，哪怕是失业打工人，他们把你当做朋友，是不可能像那些脑满肠肥的人一样，看你的茶凉了没有用了，就不帮你了。
水至清则无鱼，如果一个人不能尊敬尊重身边底层，那么这种习惯，如果真的遇到所谓有用的人，可能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所以80年代20多岁的我，不炫耀。
我上身白色衬衣，是村里小裁缝做的，那个时候，人们的时尚是扣子绣西服里衣外穿，下身帆布裤子。脚上小孔皮鞋。我的头顶抹了发胶，我的脸上，是当时儿童到老人风靡的郁美净。
我说“你好”
时间飞逝，我记不得这女人样子，只记着很白。
她也说“你好”
我说“我是一个小科员，我也没有什么钱，我的家里是军人出身，但是父母已经转业为工人，我的家里两套房子，但是我会努力赚钱，买我们自己的房子，不要为了挣了多少钱，因为我的快乐是做事情，不给我事情搞我闲不下来，我感觉我就该发出光和热开，我做事情了，我就开心”
女孩子“你好我叫刘珂珂，我今年25岁，我是本科毕业，后来进入了区委宣传部，现在我是一名主任。我很高兴认识你。我的电话是632182xx”
（当然记录者是不会合理虚构和真实故事拎不清，也知道我大洛城是17年后才加6，但是只保证感情线绝对真实，案件和细节属于艺术）
女孩子和我沟通好久，我也知道了她的工资4倍于我，我的心里非常的抖动。因为我不想有老李的人生。
老李是一个教书人，他的工资是我的四分之一，他的女人是一个小干部，工资是我的十分之七。然后，老李天天像一个学生，而李夫人像一个严厉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