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王兽出世
经此一事,汴京城里已经传遍了云家大小姐得云老将军亲传,近身搏击术极其出色,抬手间斩杀三头灵兽。
百姓众说纷纭,赞赏云家不愧是将军世家,守承诺,重情义。
一时之间云艽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被推崇之至,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此时。
被传得如神似的人物刚把四叔新派来的婢女夏荷打发走,可算是得了点清净,正焦头烂额地坐在书堆里。
容宸的书各式各样,里面有不少她比较擅长的医术、炼丹术、御兽术。
纷乱复杂。
经过上次在驯兽场的试炼,她对于灵力的驾驭更加熟稔起来,两三日内竟提升至众级二阶。
云老将军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云艽翻遍所有医术,还是未有明确的医治之道,最后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去幽闭森林吧。”
幽闭森林位于天元国于南屿国的界限处,是仅次于中灵蓬莱的神秘存在,常年云雾缭绕,漫无边际,至今无人敢走到最深处。
这是灵兽的大本营,灵力仙气充斥于每一个角落,危机四伏。
此地自盘古开天辟地便存在,被传得神秘悠远,自然毒药草药也应有尽有,几乎没有完整的寻草药队伍能从里面走出来,没有人能在林中待超过三日。
云艽刚一进入森林,便猛然察觉出有些头晕目眩。
果然。
是漳毒。
幽闭森林还真是名不虚传,不出两三里,便变换了两三种毒。
抬眼四处巡视一番,远处山峰被白雾笼罩着,只能依稀可见开的各色鲜艳的花朵,树木参天茂盛,偶尔传来两只乌鸦的叫喊声和灵兽的咆哮声。
有了在温家赢得的黄金,来之前便采购了一大堆解毒药丸,她细细看了下,都是上乘。
往嘴里塞了个灵药,云艽挽起衣袖,爬到山崖下又寻到了好几味稀世草药。
谁知刚想上去,耳边传来便三两人声窃窃私语声。
谁会大老远跑来这密谋?
真是不怕死。
云艽顿住身形,认真听着。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不出三月,便是择修学院的三年一度的招生,在招生之前,务必将溢灵珠找到。”
另一道女声紧接着回答,“师傅,徒儿请您放心,不出半月,徒儿定将溢灵珠双手奉送。”
“另外,溢灵珠的事万不可张扬。”
“是。”
刚一出声,云艽就瞪大了眼睛。
这娇滴滴鲜嫩的声音,不知云翘还是谁。
只是……
师傅?
她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傅?
果然她的目的是溢灵珠。
藏得够深的……
那么这就能说明当日将她退下悬崖时,云翘手里怎么会多出那么多战士的原因了。
只是……这师傅是谁?
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溢灵珠的秘密,目前对于她来说还是有利的。
但,毒蛇在暗她在明,甚至还不止一条毒蛇。
事情再次变得棘手起来……
老者似乎很是焦急,“云家那老头子还能活多久?不如给老东西一个痛快,逼出溢灵珠。”
爷爷?
云艽抿起嘴,眸光漆黑沉着。
爷爷的病症果真不是意外。
她握紧拳头,悔恨着曾经自己真是引狼入室,死死地扒着藤条,垂眸思索着接下来的办法。
突然,远处山坳中传来一阵野兽鸣叫。
惨绝中带着痛苦。
老者语气中染上了欣喜,“王兽即将入世,与我来,一同将王兽契约。”
“是,师傅。”
王兽是众灵兽之首,千年难遇。
山坳中此时也传来不少脚步声,阵容明显不小,都急急地向哀嚎声处赶去。
云翘等人彻底离开时,云艽才缓慢从悬崖边爬上来。
她衣服被刮得皱皱的,满脸都是尘土。
手中攥着的灵药不断收紧,眸光漆黑。
爷爷?
究竟是谁会害他?
爷爷从未树过敌啊!
云翘背后究竟是谁?
温家?还是皇室?
想到这,她更加多了几分焦急。
云艽回过神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将灵草收进戒指中,也跟着向山坳中走去。
层峦叠嶂的竹林中,一片翠绿。
一直肚子硕大的母兽躺在石板上不住呻吟,巨大的孕肚不断收紧,一颤一颤的来回晃动,目兽嘴角渗出血迹,身上异常的红,身下更是血腥异常,周围三五只上等灵兽在旁守护着。
一声声费力的哀嚎不断传来,混杂在空气中,震得竹林跟着摇晃。
云艽匍匐在树梢上,心思沉重。
前方众人都在摩拳擦掌的准备着,望着母兽双眼放光。
得王兽者,只要顺利与王兽顺利契约,灵力提升速度会飞快起来,可御万兽,得天地灵气。
所以人人都要碰碰运气。
温华坐在帐篷中还搂着衣着清凉的美女,与旁边的温译交谈,双眼悠哉游哉地盯着母兽,指挥着下人,一副“太子爷”的模样。
颇有志在必得之势。
云翘身边的老者已经无影无踪,她躲得隐蔽,带着面罩,紧盯着温华一行人。
云艽有些不解。
难道她并未和温家联手?
这时,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这不是温华么?”
来人一身红衣,黑发用玉冠高高竖起,眉眼细长、含笑,手捏着一块玉佩,晃晃悠悠,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
似乎并不畏惧任何,颇有睥睨众人的意思。
这是……白邺?
白家是近些年新崛起的家族,擅长打造神兵利器,商铺遍布整片大陆。
温华转过头,认清眼前人后,急忙起身甩开身上的柔软,罕见地恭敬起来,“白公子。”
白家是天元国的中流砥柱,就连皇上也要礼让三分。
白家嫡长子白邺更是天生能力出众,各项能力出挑,相貌堂堂,为众女子的青睐暗恋对象。
只是为人脾气暴躁,性格阴晴不定,是出了名的大纨绔。
听说白家在这次的择修学院中具有巨大的话语权。
如今各大世家眼馋着择修学院的名额,没有人不敢让白家三分薄面。
白邺晃动着扇子走过去,面无表情地扯着嘴,似笑非笑地调侃,“温大公子来此地何事?”
温华狗腿子似的给他倒了杯茶,语气放慢,双眼中满是尊敬,只是不直达眼底,“自然是与白公子一个目的。”
并未接过茶水,白邺冷哼了一声,眉眼挑起,看向日光,“就凭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