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相思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睒睒的棺椁已经被送往在了大宴的地界，大宴的士兵将她拉在了都城。而钟离来接睒睒回家的时候看着棺材里面色青灰的睒睒时道：你到底还是爱他吧，不然应该是可以逃出来的。旁边的黑衣男人皱眉道：她，她让你带着破月永远都不要去大覃，我没有办法带出来她，这个我抱歉。钟离回头看着男子摇摇头道：伯言这个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睒睒如果想走，他莫舜华是杀不了她的。只有她不想，压根不想。突然钟离哈哈哈地仰天大笑：原来她只是不想自己两难啊，她可真自私啊。笑着笑着眼角流出了眼泪。自己拉着放有棺椁的马车离开了，
伯言看着这个落寞的背影有些无奈，想着这兵荒马乱的，这些人为了建立自己心里的国度和自己理想的世界，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如飞蛾一般向着这个战乱的世界扑进去。
而此时的舜华，站在城楼，看着万家星星的灯火感觉有些冷，他的身体也有些疲惫，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想站在高处吹吹风让自己清醒清醒，可是无论自己站得多高无论自己站得多远，自己想说话的人就这样离开自己了。自己想把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讲给的人也远离自己了。为什么众人不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和他作对。
此时少皓站在一边，舜华问道：少皓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我改了他们就原谅我，就会回到我身边。
少皓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道：属下不觉得王有错，王是为了大覃的未来和天下。
是吗？舜华问道：可我想要的不就是他们畅想的吗？怎么就到了我这里就错了呢。舜华自言自语道：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国度吗。我帮你们实现，我让你们实现你们的抱负啊，可是你们为什么就要这样远离我，宁愿去给别人献计献策也不愿帮我。呵呵呵，舜华笑着一步一步地走下城楼。
而在大殿上，舜华坐在椅子上看着下边的臣子面朝着他，却都低着头。他想看看他们的表情，可是他看不见。他想看看那个扶着他上位的丞相的脸。他突觉好笑。
舜华道：老师，今日之事该如何是好啊？孤身体抱恙，此时才好，而大宴国内还有孤的旧识，而这个旧识也是孤想要除的人。你说大宴此时来求助我国，孤该如何呢？听到舜华点自己名，赵述突然有些心惊，想着这个孩子已经不是当年的舜华了，看来是真的长大了，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自己拱了拱手道：老臣全听王上做主。
舜华道：老师不会不知道孤对大宴的想法。可是比起那些，孤最在意什么老师应该最清楚。
赵述心里道：你什么心思大宴王上最清楚了，能在此时求你说明已经是无路可走了。他再次出言道：微臣认为大宴该救，但不能白救。这是一个让大宴归顺我朝的好时机。他微微抬头看着舜华。此时的舜华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此时一个胡子长白的官员道：王上，大宴不救让他们互相撕咬不是更好。
舜华看着他道：王司马所言甚是，可是我们与大宴之前有过誓约，此刻又来送了求救信。孤不想做个不守信的君主啊。
此刻的王司马也有些窘态道：如今我国兵力虽说是可以，可是能打仗的都守着各个要塞。如此一来会有空让别人来钻啊。
舜华捏着眉心道：就没有其他可用的武将了吗？留在京都的人呢？
一个武将道：臣愿去一试。
舜华抬头看着他道：你不行，禁军首领去打仗了，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大覃此时没有人了。
此时一个站在靠后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大声道：臣有话。
舜华抬头看着这个站得较远的男人。看着这个瘦弱面色有些发黄的男人道：有什么话说吧，上前来说吧。
那人行礼道：工部柳肖拜见王上，王上万福金安。
舜华摆手道：你要推举何人？
柳肖道：还有一个人可以用，只是，他看了看四周顿了顿跪在地上道：只是不知道王上敢不敢用。
众臣皆惊，心想如此大胆敢和王上如此说话。而赵述瞬间有快乐兴趣看着眼前的人。舜华看着他道：什么人是孤不敢用的？说来听听。
柳肖抬头看着高位上的人，只见舜华懒懒的盯着他，没有一丝情绪，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威严冷森，不由得让柳肖激出一身冷汗。柳肖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能压住声音硬着头皮道：萧南萧大人。
众人纷纷道：胡闹，这这这不是胡闹吗？
王司马立刻反驳道：你放他去增援大宴，岂不是放虎归山了。再说他是被拘禁之人，怎能让他去，你这黄口小儿就知胡说。
柳肖道：司马大人，如今我朝真是用人之时，萧将军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且能力突出，如果他有反叛之心，早就反了。
另外一人道：放肆，朝堂之上如此乱说。
御史大人，赵述大喊道：御史大人，萧南当年只是去救驾出错，何来拘禁，只是他自己思过而已。转头对着舜华道：柳大人的提议可是很好的，臣附议。
接着众人纷纷的低声议论着，看着此时不安的柳肖，又看着赵述。舜华摆摆说示意内侍道：退朝吧。
内侍喊了退朝，单独留下了柳肖和赵述。
在御书房门外，看着灰慢慢地天，赵述道：柳大人啊在工部几年了，工部事多吗？
柳肖拱手道：回丞相，工部五年了，今日只是觉得大宴之时，确实是我逾举了。
赵述看着他道：柳大人的心是日月可见啊。王上不会怪罪的，只是你职位低，有些时候才是为了自己才好。
柳肖惶恐道：小人明白，多谢丞相提点。
赵述笑道：我赵家的大门永远为柳大人开。大人有什么可以问老夫。
说罢，内侍开门宣两人进殿。
书案前，舜华低着头看着地图一言不发，也不看两人。柳肖从未进过御书房，也并未被王上留在殿内谈话，有些紧张看着赵述，而赵述轻轻摇头示意他等着。
两人站了半炷香的时间。舜华才抬头问道：老师今日明知我什么意思，确也要随了众人？
而赵述也只是拱手行礼道：王上的决定便是我的决定，众人也是全凭王上做主。
舜华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揉着眉心道：孤要出兵灭了大宴，老师也不阻拦吗？
赵述没有说话，只是等着舜华的下一句，而舜华也不再对着赵述，而是念着柳肖。柳肖河道工程掌事，今春被廷尉府推举成为司空，你是如何知道萧南的。一个工部小官，直言上司，可真是，眼神凌厉的盯着柳肖。
柳肖急忙跪下道：下官与萧南将军并不熟悉，只是老听大家讲起萧将军善战，如今国事紧张，需要人才，臣只是，只是
舜华接着道：只是什么？
柳肖继续道：只是，两国征战，大宴国虽不如我们强大，但是阻在我国与大凉国的最好屏障，这是为了日后可以和大凉对峙的一个最好的屏障。
舜华听了点头道：呵呵呵，好一个唇亡齿寒的关系，可是我大覃从不惧他大凉。
柳肖听后有些惶恐，不知如何时，赵述道：王上，大覃的朝政还没完全稳固，国力尚未恢复。暂时还不能达成王的畅想，先帮，达成联盟。
说完柳肖跪拜舜华，舜华抬手道：孤明白，老师明日让他去廷尉报道。孤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柳肖拜退出去。
此时屋里只有他们两个，安静得可怕。舜华看着这个一手把他推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当初最信任的人，如今却也是和他有着距离。突然开口道：老师坐吧，我与老师也是好久没有谈谈了。没有谈关于睒睒的事情了。
赵述道：是微臣让人接应的，送走他们的，但是睒睒的事情微臣也是始料未及的啊。
舜华站起怒吼道：你们要如何？从始至终你们都瞒着孤，可是睒睒，可是睒睒是我唯一爱的人，老师你明明知道我放不下她，可是老师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可以娶她的时候出这样的计策。
看着痛苦的舜华赵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淡淡道：舜华啊，有些感情本就是无疾而终的，强行留下相互都不开心的，是折磨对方啊。
可是她死了，折磨的也就是我自己啊。她是算计好的吧？舜华无力道。
舜华啊。赵述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而此时的舜华已经调整了情绪对着赵述道：老师，我去求萧叔叔，大宴暂时我还是要留的。至于钟离，我可以放了他。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赵述叹气道：微臣告退。
走在甬道才发现柳肖一直等着赵述，赵述道：柳大人这是？
柳肖道：丞相，刚才多谢您。
赵述扶着柳肖的胳膊道：大人，甬道不能停留时间太长，我们边走边说，说着两人边走边说。大人啊，这王上的心思就是为国为民，你若真为了国，自是要一心为了这大覃，王上也会让你才能放到最大。
今日你估计也累，无妨，王上不是一个暴君。只是王上的心思有时候咱们不要猜就是了。两人就此分别在无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