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层基地（二）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是说对付混蛋不能用正确的办法，必须用更混蛋的做法，你看着吧！一会儿他们就给我送钱，送女人来了，所以以后看你的了。
仔细想想我为什么带你出来，我为什么这么做，我究竟能相信的人有几个，给你三天仔细想想。”我说道。
“我会想的，可是你真的会接受这些吗？你不会……”
“我会的，钱这东西。我不要，谁要？既然都是要给的，为什么不给我呢？我能做的就是不要女人，钱，权，色谁能避免的了呢？
所以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人都一样。人从来不相信人，相信的只有利益。好好想想，你们要办的事很难，很大，甚至来说会举目皆敌，天真不能存在于你们之中。”我说道。
“我知道了，可是真的会这样吗？我们能有朋友的吧！我觉得下层基地一定有很多人，愿意和我们在一起改变这个世界。”
“想多了，你才多大。永远不要低估下层人的愚昧，说句难听的，他们就跟道边上的臭虫一样，又猥琐，又恶心，还无用。
所以你需要的不是朋友，而是要启迪他们的智慧，这是个很难很难的过程，因为这个过程对普通人来说，是动了他们的观念。
这是要命的事情，要他们命的事情，你可能，不，一定会道阻且坚的。人活着就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我说道。
“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就姑且相信吧！你会帮助我们吗？”
他总是想要我帮助他们，可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力，我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我这一切都不过是靠邱公子而已，自己有的是什么呢？
就是那可怜的一点谨慎和常年在外的本能。既没有强大的领导能力，又没有超凡脱俗的智慧，甚至不明白现在基地的基本运行规律 ，怎么就要来找我？
而且你还一脸不相信的神情，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当年我也不相信那些东西，后来一件件的事让我相信了这些，妈的，人啊！包括我没一个好东西。
世间本就没有什么公道和太平，一切只不过是跟粪桶上表面那层浆糊一样，干了不怎么丑臭和恶心了，但只要是是稍微的一动，还得免不了会把底下的那些东西翻上来，让它继续变得恶臭难闻。
“既然，你知道了就好了，我想吹吹风。你回去咳咳咳……”我说道。
我还没有说完，就咳嗽了起来，可能是因为风吹的，也可能是最近退下来之后，再也没有服用过抑制剂了。
“您这是……”
“秋天了，是该身体不好的时候了，你不用担心我，死不了！死不了。”我说道。
“我还是推您回去吧！这儿风挺大的，别把您在吹伤了。”
“死不了，这要是能给我吹伤了，我这么多年就是白活的了。放心，死不了。”我说道。
他看着我这个样子，便没有在说话，走了回去。
我看着那边仅有一棵的梧桐树，奇形怪状的，但好在还能辨认出来是梧桐树，不像外面在变异下都不知道是什么树了，或者看上去即像这种树，又像那种树，最后说不出来是那种树，就跟人一样。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唐杜甫《登高》）”我说道。
“你说还挺应景是吧！人工智障。”我继续说道。
“邱公子智能人工系统为您服务，您朗诵的是杜甫的《登高》，您的朗读得分是77分，邱公子评价您应该继续努力。”
“好，真人工智障。不过我不应该问你的，你这个东西比我见过最混乱的人还混乱，也许这个世界就是混乱的，人吃人的。”我说道。
“人不是同类相食的生物，基本上所有生物都不是同类相食的，虽然灾变发生以后很多生物受损，但这几乎是个禁令，很多生物依然不会……”
“好了，邱公子。你可以闭嘴了，我是发了什么疯才会问你，人工智障跟人是不一样的。”我说道。
“人和人的思维方式都不一样，怎么能要求人和机器的思考方式一样呢？就算同为机器，我和‘天启系统’的思考方式也不尽相同。”
我也被他这番话引来了兴趣，这么多年来我还没有听说过新的ai系统，“天启”看上去是个不错的名字，而且听起来震慑力还很强。
“天启系统？是新的人工智能吗？邱公子解释一下你的‘兄弟’天启系统吧！”我说道。
“邱公子系统检索中……检索到天启系统部分记录，确认检索者等级，确认检索者等级，确认检索者等级，检索者等级不够，检索失败。”
“你的，老子到底有多少的权力，什么，什么！什么？！都他的不知道，不配知道，我他到底配什么？配什么！的，你们这群人就没一个人是好东西。”我说道。
“中将先生，请您不要动怒，您的身体已经不支持您在这样了。您还是有一点权力的，我们不让更多的人知道，是因为我们要保护人的权益，知道太多总不是好的。”
“邱公子，那我能知道的是什么？我想要，也需要一个解释。”我说道。
“天启系统是旧时代的人工智能系统，您能知道的是，它由雅典娜智慧核心系统，倪克斯-厄俄斯控制核心系统，女娲……女娲，您的权限不足，权限不足……”
“我他……”我说道。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反应过来了，刚才邱公子说的好像已经超出我的权限要求了，既然没有说完，那就应该有其他的监察系统。
或者编入了一些其他东西，能影响思维的东西，毕竟完整的逻辑链条对ai来说可是大罪，世界从来不需要思考多的东西，思考多了，就会发现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