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三）
“我啊！我在想天下第一阳谋。”我说道。
“天下第一阳谋？这个我知道，是西汉的推恩令。”
“西汉的推恩令的确是个不错的阳谋，但我觉得真正的第一阳谋还是外面这些东西。”我说道。
说完我还拿手指了指窗外刚要盖起来的建筑，好像是一所学校。而她却是没怎么注意我，把服务员叫了过来。
“一杯深度烘焙的哥伦比亚咖啡，首长你想喝什么？”
“这，我没怎么喝过咖啡，你看着来就行了。”我说道
“你是不喜欢喝苦的是吧！可是这才是咖啡独特的香味，这样白咖啡吧！这个还好一点。”
“行，这个听你的。”我说道。
“你是想说学区房？这的确是个不得了的阳谋，唉！无解！官商勾结的最出名的计划，人生来三六九等。”
“你也知道，出阳谋的都是那些人，那些人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整人。”我说道。
“也是学区房才是千古无二的阳谋，你说咱们这个时代的阳谋是什么呢？”
“那肯定是咱们的积分点制度了，它可不比之前那两个阳谋差多少。”我说道。
“你说的话可是大大的不妙啊！你这可是不利于团结的话。”
“什么利不利于团结的？你揭示他们的本性，看到他们的本相，并把那些东西说了出来，然后便是不利于团结了。
如果所谓的团结是这个样子，那么团结就毫无作用，连国家都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更别说我们基地了。”我说道。
“先生，小姐您的咖啡好了。”
这个时候服务员走了过来，端来了两杯咖啡，熟练的放到了我的面前，而我也没有什么造作，直接就端着喝了起来。
a-a-20-1302看着我这个样子，清笑了一些没有怎么说话，却拿出了几个类似于筹码的东西，放到了服务员的盘子上。
“服务员，今天弹钢琴的是谁啊？”
“是柳龚，你怎么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不得不说，素语你是怎么敢带他来的，他可是基地有名的人物，今天可是咱们的内部聚会，你却带了他来。”
“没事的韩雪姐姐，他还跟你一个姓呢？你说是吧韩昭行。”
她们两个说话的声音很小，尤其是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但是内容还是让我吃了一惊，原来这个坑在这儿等着我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坑，是自己打扰了他们大聚会，而自己也不好有退路了，或许根本也不需要退路，我需要的只是看着。
我手抖了一下，轻轻的把咖啡放了回去，眼睛瞥了一下她们两个人，发现她们两个也在看着自己，无奈的又将眼神收了回去。
“我是不是该走了？”我说道。
这是我试探的提问，毕竟我也不确定她们的意思，而且看上去姜素语在那群人中位置也不低。
“你在试探我，这次轮到我说你的演技真的很拙劣了。你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地方有的问题了吧！不必这么扭捏想问什么就问。”
“你们干什么非得把我也拖下水？我就是个小人物。”我说道。
“您要是小人物，那就没几个大人物了。再说了就是小人物一辈子，又何尝不是一个大人物呢？”
“不会是，在阶级与阶级之中小人物只能是小人物，这才是阶级的本质，老鼠的儿子生来只能打洞。”我说道。
“你说的倒也没错，可是传奇开拓者从来不是小人物。我以前当过那些人的记者，你没有去过下层的农场，不知道什么是远行吧！”
“我是以前是b级人类，所以没有接触过真正的底层，那些d级以下人类的生存我还真不知道。”我说道。
“你就不想问问我他们的生活吗？”
“想，但是不会。”我说道。
“我猜你也会这么说，我们观察了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一切都是预谋？”我说道。
“是，也不是！我们需要一个身份在各个城邦基地都有用的人，而且这个不能跟绝大部分人一样，他必须是个能……”
“所以你们选择了我，我可不是一个好人。”我说道。
这个时候那个服务员也走了，但是曲子换成了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因为不是那个人在弹钢琴了，换成了一队人在哪拉曲子，我听着这个曲子也有一种悲怆的感觉。
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了，而我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不知道是我入迷了没有听见，还是她没有再说话，直到这个曲子完了，我才回过神来。
“你不说，你没有音乐天赋吗？”
“这是艺术不是单纯的音乐，这是没有办法相比较的，我能感觉到这曲子里强烈的感情，跟那些人所谓的音乐完全不一样。”我说道。
“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稀松常见的东西。艺术有很多种方式，音乐这也是一种方式。”
“不知道，可能是我没到那个天赋和感觉吧！”我说道。
她突然的张开了了手，从窗外截流了一缕阳光。
“你看就是这个光一样？常见东西却有不常见的性质。”
“光，你说的是光的波粒二象性。”我说道。
（作者注：光的波粒二象性，指光同时具有波和粒子的性质。
光具有波动性：光的折射、衍射和干涉等;光属于电磁波(电磁辐射)，可在真空中传输。
光具有粒子性: 光电效应；光由光子(光量子)组成，光子具有能量，光子的能量与光的频率或波长有关。）
“没错，这么常见的的东西却超出了很多的物理认知。”
“不是说波粒二象性，是一个很正常的性质吗？”我说道。
（作者注：波粒二象性：指的是所有的粒子或量子不仅可以部分地以粒子的术语来描述，也可以部分地用波的术语来描述。
波粒二象性是微观粒子的基本属性之一，德布罗意提出“物质波”假说，认为和光一样，一切物质都具有波粒二象性。）
“可是那从来没有被真正意义上证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