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次约会
“马先生，你这是？”
上次相亲之后，马旭荣就和黄芳互相加了微信方便联系。然后，隔天早上马旭荣就抽换班的间隙约了黄芳出来吃一顿饭。因为黄芳这边也刚好休息，也便没有推辞掉。
但谁料想马旭荣居然带她来到了柳生市最奢侈的龙悦餐厅，据说在这里吃一顿饭能赶上在北京买一套房了。黄芳原以为会去什么小餐馆吃一顿的，没想到马旭荣居然来这一出，这里是他们这种平头小百姓消费得起的吗
“请你吃饭啊。”
“不是，为什么要挑龙悦啊，这里可是出了名的贵——”
“哎，没事没事，你放心好啦，我付得起，想吃什么随便点哈。”
“唔、”
“怎么，你不相信我吗？”
“啊嗯，不、那个，没有我相信马先生。”
黄芳在内心盘算着，除灵师工作的工资是看那个人所属协会的资金状况来决定的，但一般来说，除非是有高级职位的除灵师，下层小队的普通人员工资不可能高到哪里去，顶多也就月万的样子。这种程度的话，根本不够龙悦十万起步的平均消费水平。哎，男人都这么爱面子的吗，就算是为了留下“我舍得为你花钱”之类的印象，我也不会很高兴的啦，因为，到头来没有任何意义。
嘛，他倒也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这点我是知道的。充满虚荣心的人房间是不会那么朴素，什么都没有就只有简单桌椅的。
既然这样的话，这顿饭到时候还是跟他aa吧，不然这一餐下去那家伙大概率是要破产。
黄芳这般打算着，但其实她心里也没底，自己手中最近也不是很宽裕。
“那黄芳小姐，你先吃着，我去把账结了。”
吃到一半时，马旭荣起身准备去前台结账，但在那之前，黄芳叫住了他。
“我也一起去吧——”
“嗯？不用不用，说好我请你的。”
马旭荣示意黄芳坐回去，随后便拿起手机走向了收银台。
恰在这时，黄芳的手机抖动了起来。这让黄芳不禁脸色阴沉下去，犹豫着是否去接听这通陌生电话。
“喂？”
深吸一口气，决定的天平还是倾向了接听的那一边。
“我的人已经成功偷渡到柳生市了，东西还在你那里吧？”
“嗯。”
“很好，三天后、d区s32，我的人会在那里等你。”
“那个，梅尔斯大人，您答应过我的事——”
“啊哦，你是指脱离组织这件事啊。放心好了，等你把东西交给接头人后你就自由了，将不再是我们伟大神破组织的成员——”
电话那头的男子轻佻的语气让黄芳十分不爽，但她却在这样的人手下干了将近十多年，从豆蔻年华起她就被丢到这片区域里担任神破在柳生市的眼线和间谍。是组织精心培养和选拔的人才，这样的人居然想脱离组织，用脚想都不可能如愿，肯定会遭到组织的追捕然后洗脑再度投入使用。
黄芳很清楚这一点，他太清楚神破组织的真面目了，那是由一群疯子组成的组织，根本没有什么未来可言。但为什么黄芳还要这么自投罗网地申请脱离组织呢？
因为她现在有了资本，有了筹码，她要在明面上真真正正地脱离叛灵组织，不再生活在这样的阴暗中。
为了这一刻的到来，她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这次是老天爷给予她的最后一次机会，无意中捡到失踪的灵泪。好好运用它们的存在价值，那么这一次——绝对可以！黄芳如此坚信着。
“哎，刚才是在跟谁打电话吗？”
结完账回来的马旭荣冷不丁问了问。
“嗯，家里人，问相亲怎么样了。”
“唔姆…我家里人刚才其实也打电话问了同样的事情。”
“你也挺不容易的。”
“彼此彼此。”
“嘚，你是怎么回答的？”
来了！女方的死亡逼问。
“嗯？你想知道？”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感兴趣~”
“我觉得我们挺投机的，或许可以试着牵手共度余生，我是这么回答的。”
“……”
“怎么了？这个回答你不满意吗？”
“不，不是。就是有点意外……谢谢你。”
黄芳突然客气起来，这搞得马旭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看着眼前憨态老实的马旭荣，黄芳一时间面露难色。
考虑到自己的身份，我真的可以享受这份平静和幸福吗？
我真的又有勇气去接纳这一切吗？
唔思考到未来的种种，这让黄芳顿时心生无力感。
她是一介叛灵人，是与灵界、与灵协会敌对的存在，是为人所不齿的恶人。
这样的她，有资格得到马旭荣的爱的吗？
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
特别还是这个柳生意识化过剩的世界。
强者富甲一方，称王称霸；
而弱者沧海一粟，不过待宰羔羊任人鱼肉；
有的人命中注定，无药可救；
有的人逆天而行，篡改阴阳；
有的人震古烁今，天生为王；
有的人尺寸之封，寥若晨星。
黄芳一直以来的人生，从来就是这般无可奈何的藏匿于阴影。她想要的正大光明地活着，只是一种奢望罢了。
黄芳是八战一对柳生市护卫军夫妻的遗孤，被梅尔斯捡到看中其除灵师的天赋，带回了“神破”进行培养，灌输组织成立以来的疯子原则、反人类价值观。
这样的环境下，黄芳的命运没有选择的方向。
但是。
“你真的就甘心这样吗？”
16岁生日那年，一个身穿天蓝色直襟旗袍的女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她被安排在柳生市当卧底的第六年。
“你是什么人！？”
黄芳迅速拿出除灵手枪对准女子，但她并没有立马开枪。
身为上位（即高位）除灵师的她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散发的气势有多么瘆人，女人的直觉告诉黄芳，这个女人强的一塌糊涂，是她甚至是梅尔斯都无法仰视的存在。
“你，还没成年吧？”
女人平静的语气蕴含着不小的力量，让黄芳身躯一震不自觉地放下了手枪。女人见状找了就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海阔从鱼跃，天高任鸟飞。你也渴望着能过正常自由自在的人生吧？”
“你究竟在说什——”
“如若心中没有对未来光明的向往，你早在神破的反人类价值观的熏陶下变得无恶不作了吧？就像你的义父梅尔斯那样。”女人站了起来，“但是你没有，你心中还想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想去游山玩水，想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服，谈一场甜甜的恋爱，你这年纪，有太多人生可以选择。”
“”黄芳沉默了一会儿，把头转向了旁边，“可那又怎样，弱者这种东西，注定反抗不了自己的命运。我一日是叛灵人，终生都是叛灵人。改变不了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觉得改变不了？”
“我”
“呵呵——”女人轻笑了起来，这让黄芳转过头满脸疑惑地看向了她。
这也是黄芳第一次正面直视眼前的这个女人，在月光的照射下，，女人脸庞显得格外精致和圆润，配合身上的服饰搭配，宛如出水芙蓉般动人。
黄芳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人。
那一刻，黄芳再感受不到她身上任何的瘆人气势和恐惧感，有的只是对她的憧憬和向往。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女人开口说道，“神，有时候并不讨厌犯傻的人类哦？”
“你究竟是谁？”
“呵呵、知道我的名讳对你没好处哦？”
女人微笑着消失在了黄芳的视线中，就好像她从未出现过一样，留下黄芳独自在房间内发呆深思刚才的一切。
另一边，结束早上的课程后，千草换好礼服如约来到龙悦餐厅。
她的恋人，李枵易，已经在此等待了将近两个小时。
不得不承认，浅上千草是一位对约会很缺乏时间观念的女生。但即便这样，李枵易也没有任何怨言，他依旧深爱着这样的千草。
“呼，等久了吧。”
桌上饭菜早在千草坐下来之前就已经上齐。
“怎么会，倒是你，上课还是挺辛苦的吧？”
“哎，我那点事都不算什么。对了，枵，这次怎么突然想出来约会的，应该不是想增进感情这么简单吧？”
“啊，关于这点——”
李枵易瞬间改变了气场，轻敲了一下桌子施展开反窃听结界。
“沼仓若菜现在在柳生市。”
李枵易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千草则是稍许皱眉后询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御灵妖怪座敷今天早上找到了我，告诉了我现在的情况。”
“哦？什么？”
“她手中有丢失的五颗灵泪。”
千草皱起了眉头。
“而现在的状况是——”李枵易在说明之前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颗粒体的小物品，没错，那就是目前多方势力都在追查的灵泪。
“沼仓若菜希望我们能找到剩下的15颗灵泪，结束这场骚动。”
“她怎么不自己去找，按理有样本的话，她应该早就找到了吧？”
超位的除灵师都能利用样本的存在找到本体或相同物品的位置，而枵易千草一直以来毫无进展的原因就在这里。没有灵泪的样本，找起来只能靠运气。
“嗯，是有什么事脱不开身吗？”千草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追杀？被什么人？这个灵界有谁能压制目前御灵人排名第一的她？”
“有啊，龙姐的那四位女仆。”
“神氏姐妹吗？”
“嗯。”
“可是——”
“千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眼下还是不要打草惊蛇。”枵易冷静地说道，“座敷能把消息传出来已经算是很极限了，龙姐的想法暂且不知，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她也在乎这些灵泪。”千草抢着说道，“可是，有必要出动灵界最强的除灵师吗？太大材小用了吧？”
“这个嘛，就不知道了喽。沼仓似乎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面子居然这么大。”
“哼，考虑到龙姐平时的做事风格，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那我们接下来？”
“先把重心放在灵泪的搜寻上吧。另外，我感觉，这背后恐怕还有什么事要发生。”
“要未那帮忙看看吗？”
“不、不用，应该还没到那种程度。”
达成统一意见后，枵易关闭了结界。
“说起来，最近沈璐什么情况怎么样了？你不是在帮忙锻炼她吗？”
“马马虎虎吧。”
“这是什么回答。”
“作为除灵师的才能或许算不了优秀，但她的领导才能确实是是与生俱来的，比她母亲沈灵春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怎样称赞别人呢，而且那个人还是沈家的。”
“千草，你这是什么话，我好歹也称得上是一个不错的除灵师，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所以，你觉得她能担起中协会的未来吗？”
李枵易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然而。
“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
人物资料：
黄芳
性别：女
身高：165cm
体重：54kg
生日：1988年6月5日
血型：a
年龄：36
三围：85\/60\/86
身份：“神破”成员（里）；柳生市政府公务员（表）
职阶：术灵人
实力：辛字下
灵术：52\/144
简介：没有记录在案的叛灵人，隶属于“神破”组织。八战时期的战争遗孤，被梅尔斯捡去培养成了组织在柳生市的眼线。但十年前因为某种机缘遇到了一位神秘女子，在女子的诱导下开始正视自己渴望光明的愿望，暗中寻找脱离组织的方法，然而十年间一次都未曾成功。因为运气得到失窃的15颗灵泪，这让她看到了许久不曾见到的希望，有了这些作为【代价】成功委托到【黑渊玄白】。但后续又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