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污蔑
千纪莱此刻正在懊恼,自己这次下手太重了。
完全是毫无余地的下死手。
毕竟这男的看她的眼神,真的令她作呕!
而保长冰冷又带着一丝狐疑的眼神,看着她时。
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
叶寒溪见千纪莱有点呆愣。
立马话说道:“你怎么好意思说的?我大姐一个女孩子。还没你高。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拿。就能把你打成那样?”
这话说完,众人确实觉得,应该不是许招弟干的!
而叶寒溪虽然嘴上在质疑他,但是心里非常清楚。
这事肯定是千纪莱干的。
只是这次怎么下这么重的手,直接把人家胳膊,掰成丧尸变异的样子。
虽然事情是给她干的,道德舆论不能在她身上。
所以连忙帮她反驳。
众人听到这话,觉得也对。
刚刚挨了一棒子的王婶子低声质疑道:“许招弟那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把你弄成这样?”
听到有人质疑他,这下那个王大缸嚎的更起劲了。
撕心裂肺的用另一只好的胳膊,指着千纪莱用一种尖厉的声音说:“就是她!就是她!”
这时有几个确实看到,这王大缸向许招弟扑去。
说道:“我确实看到,王大缸向许招弟,扑过去了!”
“是呢!我也有印象。”
千纪莱听到刚刚叶寒溪帮她辩驳,找到了一个新思路。
于是装蒜说道:“啊?是吗?我也不知道耶!可能是人太多了,你不小心挤成那样的。”
这话说的,让众人无法想象。
也许多人都松了口气。
还以为他们准备欺负的人,这么厉害!!!
千纪莱看到他们有些人松了一口气的状态,只觉得他们是过分单纯,愚蠢。
但也有长脑子的人,肯定不信这话。
保长就是其中一个。
王大缸却还在那里惨叫着重复说道:“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千纪莱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用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还真指着她的王大缸。
只觉得他吵闹声烦,心里烦躁到想把他舌头拔下来。
王大缸此刻也感觉到了,许招弟也就是千纪莱眼中的杀意。
心中咯噔了一下,而后他的惨叫声,慢慢的小了下来。
是保长连忙吩咐人,把他扶起来,往送到村医那里。
这件事情在他心里肯定有猫腻,但他不想追究下去了。
于是便接受了千纪莱的说法,正义凛然的说道:“你自己不小心还要怪谁?赶紧去找村医给你治一下!”
王大缸听到这话,肯定不愿意。
脚步停了下来。
面目扭曲的吼道:“就是她干的,就是许招弟故意的。”
千纪莱掏了掏耳朵说:“你误会了,真的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们一群人往我这边挤呢!”
叶寒溪在旁边看着,王大缸眼底的对千纪莱的恨意,就直接把王大缸化为自己的对立面。
在旁边讽刺他道:“那么多人往我大姐那里集,怎么人家都没事就你胳膊折了呢?”
然后想到了,每位同学 人生中都会遇到这样的老师。
无论遇到什么事情,
都会告诉你们,要反思反思,多想想自己的问题。
于是继续说道:“有时候要找找你自己的问题,是不是自己骨头有问题?这么多年有没有努力?有没有好好干农活?怎么这么轻易就折了。”
这话讲让王大缸十分烦躁,明明自己是都成这样了。居然还有人不相信他。
非要质疑他。
这让他是内心万分的委屈和怨恨,在他内心缓缓的滋长成恨意。
保长看到这里,不想说那么多。
直接让人赶紧把王大缸带走。
保长大义凛然的说道:“让孔大云自己给我出来。”
千纪莱昂起头颅,不卑不亢的说道:“出来干什么?我娘亲在里面带娃不方便。”
许王氏气焰熏天污蔑道:“肯定是她在里面偷人了!那个不要脸的娼妇。”
叶寒溪听到这话,也没被气晕过去。
这个时代的人一次次的刷新着她的三观。
居然可以在这种毫无依据的情况下,直接带着人上门动手。
叶寒溪直接骂道:“许王氏你是不是被狗咬了,得了狂犬病整天蹦跶,搞得跟你粘上的人都不得安宁,跟你沾上亲情,真是我上辈子做的孽,这辈子的的晦气。”
许王氏听到这话气的火冒三丈,指着叶寒溪骂着:“你个娼妇生的贱人,当初你刚出生,的时候就应该把你淹死。留着你这个赔钱货,真是气死我了!”
“对对,你赶紧死。你死了我就去你坟上蹦迪。”
叶寒溪此刻才是真的感觉到,自己跟许王氏比,骂人还是太文明了。
“你个赔钱货!你居然敢盼着我死。”
说着便要上前打叶寒溪,叶寒溪直接扬起来手中的棒子。
许王氏立刻顿住了脚步,虚晃了一下。停了下来继续指着她骂:“你个赔钱货!你娘是个娼妇。”
“你胡说!我才不信呢!明明许六珠说她娘才是娼妇!”
这话说出口,有些人憋不住直接噗嗤一下笑出声。
许六珠他娘,不就是许王氏吗?
这可把许王氏气的七窍生烟,刚想骂她,却被保长打断。
说道:“行了 !我们这次来是,必须要把孔大云和她的奸夫,给抓起来!”
“你们两个黄毛丫头,不要在这里给我生事”
孔书立刻说道:“你说哪个奸夫?你给我说清楚!我是孔大云的娘家弟弟。”
千纪莱点头说道:“这确实是我小舅。你们听谁胡说八道的?”
叶寒溪指着孔书,接话说道:“这人是我亲小舅,货真价实的亲小舅!叫孔书!你们可以去隔壁村打听打听。”
听到这话,保长只觉得自己面子挂不住。
立刻转头呵斥道:“那你们为什么不说清楚?”
“不是,你们怎么好意思的?是你们上来就开始骂人动手,我们还被你们搞得一头雾水呢!”
这时在人群中的吕寡妇,悄悄的移步,躲进了人群中间。
叶寒溪率先指着许王氏说:“我记得是许王氏,指着我小舅泼脏水的。”
这句话提醒了众人。
都把目光看向许王氏,都到了这个时候许王氏还在嘴硬,胡搅蛮缠的说道:“就算是娘家人,那你们也不知道避嫌吗?况且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没什么?”
这话听的叶寒溪是格外恼火。
“不是,这大白天的,我们两姐妹都在家,院子里面还有那么多帮工的,这还不避嫌?那你还想怎样?”
这话让许王氏哑口无言。
众人也都哑了火。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人家找的短工砌墙的,许王氏却以为人家在偷人,这根本就是一场误会。
居然还把他拉进来。
保长只觉得毁了他的名望,呵斥道:“妇道人家!”
说完拂袖而去。
千纪莱则对这个保长没有一点好印象,这人虚伪至极。
明明他从进门开始就已经注意到了。
院子里面的那帮男人,在砌墙干活。
却还是自视清高,纵容着这群妇人谩骂和羞辱。
在事情还没搞清楚的时候,负手而站,下令让那群人动手。
如果不是她们在门口拼命的拦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当王大缸胳膊断了的时候,她们两姐妹说的谎话。他分明是不信的。
却又不想节外生枝,所以高高挂起,漠不关心,可以将这件事情轻易接过。
等到事情已经公开明了的时候,他又把责任推到这群妇女身上。
好似自己,是那个被人拖下水的清白之人。
真是令人作呕。
保长刚走出院门时,就有一个人疾驰着骏马而来,吓得他连忙后退了好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来的人正是孔青,叶寒溪和千纪莱的大舅。
目光犀利的向院内看去,果然一群村民,直接翻身下马。
快步向里面走去,完全顾不得刚刚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的男人。
原本他在家里,和他那群兄弟正在讨论,他们身上的银子该怎么花?
结果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告诉他,他妹妹孔大云,因为他们去做短工,所以被她们村子里面的人堵在家门口。
污蔑他妹妹偷人。
直接打上门去了。
听到这话,房间里他的兄弟们都炸了,直接火冒三丈怒气冲天,叫嚣着要过来弄死他们。
孔青二话不说,拿起他的大刀片子,迅速的翻身上马,一路疾驰而来。
后面那帮兄弟,直接把藏在家里的刀剑全部拿出来。
而这些刀剑原本是,他们的贴身武器,只是现在他们在村子里,为了低调就把他们藏起来。
此时一个个的,都拿到了自己原本的刀剑。
一个个的翻身上马,去追跑在前面的老大孔青。
孔青片刻不停歇的,一路风驰电掣的到了他妹妹孔大云家,隔着围墙就看到里面,一大群村民,手上拿着扁担和麻绳。
满腔怒火的径直走入,眼中满是杀伐和狠厉的说道:“你们这群人想干什么?”
叶寒溪看到他大舅这个神态,就知道大舅是过来给她们撑腰的!
嬉眉笑脸的屁颠颠的跑过去,扯了扯孔青的衣服,用甜美的声音说道:“大舅!我奶又来找事,污蔑我娘亲和我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