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堂姐
“三嫂，你说这个怎么卖？”
付小弟问道。
他也没卖过这个，不知道怎么定价？
“除去买肉的成本，再什么人工，你觉得能赚就行！”
上一辈子作为一个小职员，周蕊没做过什么生意！
付小弟听周蕊的话，认真想了想，除去买肉的成本将近三块，现在只有他自己，可以把人工费扣除，场地费没有！工具，到时候他提着一个篮子就能解决的事，忽略不计！
一公斤肉目测能做四五两肉松，这次买了两公斤试水，做了□□十两肉松。
按照现在人的购买力，二两一卖，可以卖……
付小弟觉得刚开始打开销路，不能卖高了，但也不能卖低了！
他还想把肉松走高端营养品的路线呢！像三哥有时候寄回来的营养品一样！
看着也没看出有什么营养，但人家卖的就是好！
购买的人闭着眼睛砸钱买，付小弟觉得，除了真有营养外，也是人家的口号宣传到位！
等哪天他也要故人给自己的产品宣传宣传！
他也没有夸大其词，肉松是真有营养！
周蕊不知道付小弟的想法，要知道的话只能啧啧称奇，这时候，还没有人注意到广告宣传的效力呢！
“到时候，你可以卖一块钱一两，卖二两赠五钱！”人类的本性还是逃不过贪便宜的心理。要不然，怎么打折甩卖，送鸡蛋，抽奖，现代人玩了几十年，还有人着道，就是这样的心理多！
当然，他们可不坑人，他们是货真价实！
这生意也有自己的一份，周蕊觉得自己在动脑的时候，还是得出点力的！
“为什么？”
付小弟不明白，干嘛白白多送人五钱？那他什么钱也赚不到了？再说，他卖得可是货真价实的肉做的肉松。
周蕊“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明明多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就转不过弯来呢？
“你不是要打开销路吗？你说，要是你购买这个，买二两，要两块，你觉得你会买吗？”
付小弟看了看二两的肉松有多少，诚实地摇了摇头，不愿意，除了没钱之外，就感觉两块，那还不如自己买点肉回家吃呢！
“但如果买二两，赠个五钱呢？”
周蕊像是“消费恶魔”一样诱惑道。
付小弟想了想，他如果有钱的话，他应该会买。
毕竟多送五钱呢，白得的，不要白不要！
要换成他，一个几十块的工资，买个两三公斤肉自己回去做，做个□□两的肉松，不仅费柴火，还累人！
他到宁愿多出一两块，偶尔买回去尝个嘴。
在制定销售目标的时候，付小弟已经把县里几个厂的作为销售对象了！重点是机械厂的人，有钱！
两人就后期的销售计划又讨论了一会。
………
在忙忙碌碌中，到了付国栋离开的日子了。
周蕊给除了给他准备的肉松外，还给他做了花生干果，让他平时训练后垫垫肚子。
“这是给你在火车上吃的！”
周蕊单独准备了一个饭盒，里面装了她煮的简单版“茶叶蛋”，付老太太准备好的大饼，周蕊还给他洗了些白菜放在里面。
到时候在车上饿了，就着这些东西，添个肉松，就能混个肚饱。
付老太太给儿子做了几双鞋，烙了一袋大饼，就怕自己儿子饿着了。
付国栋把东西接了过来，喉咙有些话，却说不出来！
“我走了！”
付国栋对周蕊道。
周蕊眼睛也有点酸，两人才待在一起满打满算才三天，就又要分开了。
“嗯，照顾好自己！”
周蕊的话语也有点哽咽。
付家人倒是习惯了分别，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伤感了！
付国栋突然伸出手抱了抱周蕊，就立马放开了。
让后对两个儿女叮嘱道：“爸爸走了，好好听妈妈的！”
“爸爸，我和弟弟会好好听妈妈的话的！”
付颖乖乖应道，眼睛里的泪珠打转。
付军还小，不懂什么分别，但他知道，爸爸又要离开了。
已经控制不住地哇哇大哭了。
周蕊把他抱起来，轻声哄着。
“别哭了！爸爸下一次就会回来了！”
下一次什么时候，周蕊没说，她也不知道。
周蕊突然觉得她是不是有点自私，她应该跟去随军的，但，她不想放弃自己的梦想！
付国栋最后看了眼家人，提着行李坐上车。
付大哥借了马车，送自己弟弟到县城坐车。
……
付国栋一走，周蕊突然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无精打采的！
周蕊觉得必须做点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还没等她想好做什么的时候，事情先找上门了！
“小妹，你在家吗？”
这谁啊？
周蕊有些奇怪，怎么这两天，找她的人这么多！
一打开门，一个身材高挑，眉眼明丽的女人站在门外。
看见周蕊，惊讶了一瞬，道：“‘小妹，原来你在家啊！”
说着，暗自细细打量起周蕊。
女人就是周芯，她听了周大伯母的话，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担心周蕊跟她一样重生了，所以，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试探一下周蕊。
周蕊也在脑内搜索到这人是谁了，就是她那个跟她换了婚事的堂姐。
“你怎么过来了？”
自从婚事被换了之后，原主对周芯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她当然不能崩人设。
况且她也做不到给她一个好脸。
“小妹，我过来找你有点事！”说着看了眼大门口。
意思是，站大门口不好说话吧？
周蕊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她还真不想让这人进门。
但为了不让邻居看热闹，她可不想当猴子被围观，还是把人放进来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
周蕊懒得跟她废话。
“小妹，你这脾气还是一点没变！”
周芯松了口气。
“没变吗？我怎么觉得变了！起码对你的态度变了，我以前可是喊你大姐的，现在，你什么时候听我喊过你了？”周蕊一句话给她顶回去。
周芯被噎了一下，确实，还没翻脸之前，周蕊还会叫她一下，现在，连名字都懒得喊了。
她这个妹妹，最拿手的就是冷暴力和阴阳怪气。
这要是换成别人，得气死，但对于活了一世的周芯来说，她才不会在乎呢！
“小妹，你这个性子，付家人怕是受不了吧？”
周芯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她不在乎，但下软钉子，她还是会的。
“那你不用操心，我婆家待我好着呢！付国栋也待我好着呢！平时家里的碗筷，衣服只要他在家都是他来洗！”
“你又不是没听说过我之前的日子，那过得叫一个衣来顺手，饭来张口！”
“偏偏婆家人还体谅我，说我心里苦，让家里的人让着我点！”
付家人当然没说过这话，但不妨碍她拉虎皮扯大旗啊！
周芯的嘴脸在她的话语下，慢慢僵硬了。
想起陈家那一家子糟心事，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还有，前世，她付出那么多，付家人对她就是一个对待普通儿媳妇的样子。
再看看周蕊，像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人家照样把她供得好好的！
周芯越想越气。
但她不会表露出来的，她这辈子就是要当豪门太太的。
想到以后得事，周芯心气顺了。
“小妹，听说你工作转让？”
虽然心气顺了，但周芯也不想再跟她纠缠婆家问题。
周蕊就说这八百年不上一个门，怎么今天过来了，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呢！
“转了！”
周蕊回了两个字。
“你转给谁了？”
周芯急切道。
“那不关堂姐事吧？我自己的工作想转给谁就转给谁，用不着堂姐上门质问吧？”
周蕊学着原主阴阳怪气道。
周芯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是那个死脾气。
“堂妹说笑了，你的工作当然是你说了算，我哪敢质问啊？我就是担心你被骗了！”
周芯厚颜无耻地说道。
周蕊直接当着她的面翻了个白眼，不客气道：“要说吃亏，我在堂姐你的手里，吃得亏更多吧！”
周蕊没有明说，但大家心知肚明。
她是不知道周芯怎么还好意思上门的。
周芯几次在周蕊手里落败，也不想再待下去找不自在了，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周芯舀了一瓢水泼在门口，去去晦气，然后“啪”地把大门关上。
……
周芯没有从周蕊那探听到消息，反而把自己气得半死。
想想这口气不出了，她就坐立难安。
车轮一转，朝着自家娘家去了。
半个小时后。
骑行的自行车落到老周家门外。屁股后面还跟着几个好奇的小孩，鼻涕拉拢得很长，周芯嫌弃地看了一眼，警告几个小孩不能乱动后，就进了周家。
“哟，大孙女怎么回来了？”
周家老太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周芯的身影后，问道。顺带瞅了瞅她的包。
“奶，这是给你带的头绳！”
周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几根时常备在包里的头绳，递给老太太。
周老太得了东西，脸上高兴了。
虽说几个头绳值不了几个钱，但白得的东西，老太太当然高兴。
老太太年龄也不大，才五十多岁，头发还算黝黑。
“对了，奶，我妈呢？”
平常要是她回娘家，她妈听到动静，早出来了！
“带着你小妹去你姨家了！”
老太太回道。
“去我姨家干什么？”
周芯奇怪。
“这我哪知道，你妈走的时候又没说！”
老太太掏出小镜子，试了试自己的新头绳。
门口传来脚步声，原来是周二嫂洗衣服回来了。
周芯看到自己二婶，再想到周蕊，心里顿时转了个想法。
“二婶，我听说周芯把工作转让了？”
周芯大声故作疑惑地问道。
周二婶一下抬起头，眼神里同样充满了惊讶。
“呀！二婶，你不知道啊！”
周芯装作一副很惊讶地样子。
“我，我也不知道！”
周二婶低下头，不自在地搓了搓手。
周芯鄙视地看了一眼。
她最看不上他二叔一家的孬样了！偏偏还生在了一个窝，也就是出了个周蕊那样的异类！
“我听人说，周蕊实打实地把工作转让了，我还以为她会转给二堂弟呢？”
周蕊不怀好意地说道。
在旁边还在试头绳的周老太一把从椅子上坐起来。
“你说周蕊把工作转给了外人？”
她刚听明白大孙女话里的意思。
“奶，你别急，我也是听人说的，还不确定！”
周芯当然不能把这话揽自己身上。
“这吃里扒外的死妮子，当初供她上学上到初中，找了个工人的工作，现在要转，也要转给自家人才是！”
老太太认定周蕊一定是把工作转给了外人。
从换婚后，那死妮子就不跟家里一条心了。
周芯心里满意地笑了，不过嘴上还要佯装地解释道：“奶，兴许我听错了呢！你可别气坏了身体！”
老太太现在听不进去任何话，把小镜子一丢，道：“不行，我得去问问她！她是怎么想的，把我们娘家丢到一边，以后真不要娘家人了？”
老太太风风火火地就要往外走。
走到门口，想起来周二嫂，回过身来，拉着周二嫂一起往外走，边走边道：“你也跟我一起去，好好问问你闺女做什么好事！”
周二嫂被老太太拉着，不好挣扎，没法，只能跟着老太太一起往外走。
“对了，芯儿，你用自行车栽我们一程！”
老太太转头道。她们两个的脚程，怕是得有一个多小时。
周芯黑线，她送去，不是明摆着是她告的状吗？
“奶，我想起来小厂子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周芯说完，就跑出去骑着自行车跑了。
老太太看着车屁股，气得大骂：“一个两个都是白眼狼！”
骂完，看了看天色，她也不急飕飕地去找周蕊了。
“让老二明天一早送我们过去！”
老太太决定道。
周二婶听了，心跳快了一些。
作为常年龟孙在自己龟壳里的人，最怕找事了。
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