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聚散又时3
“恕你无罪。”上官梓年觉得抬着头有些累，回到上位等他回话。
“月桑小姐，气质如兰娴静端庄，是个可靠的伙伴。”
“你这些话我都听腻了。”略带遗憾地看向他，上官梓年明白不能怪他，“现在就你我二人，我悄悄问你，你对月桑是何感情？”
“皇后娘娘，那我便实话实说了，市井流言不可信，我与月桑小姐，也仅是普通朋友罢了。”柳慕远就知道这个问题肯定会出现，没想到这就问了，看来正事与这个无关了。
“罢了罢了，你们这些小辈，主意都正得很，我不问了省的讨人嫌。”一副知心家长模样的上官梓年拍了拍手，四个宫女走了进来端茶倒水，奉上精致小巧的点心。
“时辰还早，你在这等等吧，也不知你有没有用早膳，这些点心垫垫肚子吧。”上官梓年又变回那个端庄严肃的皇后娘娘。
“多谢娘娘，不知”还未问完，就被她打断了。
“等着就是，别说话了。”不爱听。
不知等了几盏茶，殿内就剩宫女和柳慕远了，空气安静地都觉得自己的呼吸声吵闹。
这些宫女站着竟然一动不动，真佩服。
算了，还是操心自己吧。
不是皇后见我，而能劳动皇后传人的人，怕是只有皇后亲人以及,皇上了吧。
要见我的是皇上？
柳慕远静静坐着，心思却活络，就在他做好等一中午的准备后，门外传来了动静。
“恭迎皇上。”
柳慕远忙起身，准备行礼。
“柳公子久等了，快起来快起来。”明帝夏玄见柳慕远行完礼，向他走来。
“谢皇上。”柳慕远看着眼前人面上略显沧桑，这个位置真是磨人，那般英气豪迈的人都抵不住啊。
“多年不见，倒是生疏了，你小时候，可是老缠着要朕教你识字啊。”明帝欣慰又亲切地拍着他的双臂。
“皇上”刚喊出口，柳慕远便觉得有些陌生了，浅笑道，“小时候不懂事，您莫要见怪才是。”
“你这么说话朕就不爱听了。”想到如今二人的身份，也有些无奈，“算了，朕也不难为你了，来先坐下。”
说着，坐在了他的旁边。
“朕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在新晨会上，月桑也多亏你帮衬。京都呢一向是商人聚集的中心，新晨会能在京都扎根，想在往外发展着实是困难，毕竟会伤害到一部分人的利益。但是长远来看，这一决策，可以肃清不正当的商业行为，也可以促进商业的发展”
柳慕远安静地听他夸完自己之后开始说新晨会的利弊，就明白这皇帝打着什么算盘了，这是想让自己帮忙呢，可是若插手这件事，无疑是将柳家推上风口。
所以听到最后，柳慕远也只是点着头表示自己还在听着，没有发表自己的想法。
直至明帝见他确实没打算接话，便主动问道：“慕远，你怎么看？”
“回皇上，这确实是个利国利民之事，大新有您这样的明君是百姓之福，月桑小姐做的极好，草民能帮到她是草民的荣幸，不过我相信，但凡是个大新人，都会愿意帮助皇上完成这项决策的。”柳慕远打着太极，假装没听到他的言外之意。
明帝看穿了他的想法，只觉这父子俩不要太像，连说辞都这般相似。
“好，既然你也这么想，那么我想让你替我开启下一个新晨会如何？”能搞定老子，自然也能搞定这小子，明帝不听他那些假模假式的话，直接切入正题。
柳慕远见他已有对策，决定动之以情：“皇上，家父跟随您多年，柳家忠心相信您是知道的。只是如今父亲不在家，我秉承父亲意志远离朝堂是非，偏安一隅，希望您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能够谅解我们的选择。”
“你也别拒绝的这么快嘛，听听我的条件。”明帝耐心十足地和他分析道，
“你如今正在筹备的货运一事，关系重大，我敢说肯定会受到朝廷重视，届时若是有心之人利用，你恐怕会得一场空啊。”说罢，看他紧蹙的眉头，觉得有戏又接着说道，“若是你愿意，朕可保你。”
“此事还未确定，皇上竟已经知晓。”柳慕远猜是梁秉玉说的，又不敢直接问。
“你若想知道，朕也可以告诉你，你与秉玉是朋友对吧，你们合作朕喜闻乐见。”都是为大新办事，也没什么顾虑的。
柳慕远也没想到他这就说了，怕是梁秉玉已经事先给自己铺垫好了啊。
“再者说，这件事朕跟你的父亲提过，他说一切看你意愿。”
“父亲？他怎会知晓？”好久都没有父母的消息，这倒是让他来了兴趣。
“这个，得等你同意后，才能告诉你。”明帝故意提起，就是为了多一层筹码。
“皇上，不知他们现在何处,是否安好？”
明帝见他记挂家人，感念他孝顺，“你父亲有你这么个儿子真是好福气，放心吧，他们好得很。”
“多谢皇上相告，您所说之事，可否容我回去细细考虑，毕竟家中兄弟都在，我想他们也该知道的。”柳慕远突然猜想自己的父母估计也还在为皇帝奔波。
“不急不急，回去好好过个新年吧，年后我再寻你。”明帝胜券在握地看着他，又补充道，“下一个新晨会，选择在玉州，那是你的老家，好久没回去了吧。”
玉州，好像，梁秉玉也要去那里啊柳慕远不知这皇上是不是故意的。
一番无关痛痒的对话后，明帝让人将他送回柳府。
这一来回，惹得中州达官显贵都纷纷将视线投自柳家，猜测柳家是否要重回朝中。
有惊无险的柳慕远看到在门口等待的柳和煦，心情好了许多。
“哥，没事吧。”这一上午，柳和煦都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人帮忙，更不知去找谁帮忙。
“能有何事？宫中又不吃人。”柳慕远失笑，掸了掸他身上的雪，“怎的不知打把伞。”
柳和煦吞吞吐吐道：“我，我跑的急，就忘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