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见2
第三处为“金明楼”，主掌财务，悬金殿内外开支及对外的交易皆由此出入，与另外两处不同的是，若是殿主不在，掌事不可随意离开悬金殿。
“江凡江凡，你怎么一个人走了，这样不合群，可没人愿意带你玩。”云空人未到声先到。
一进门，琉璃屏风挡住视线，隐约只见一红衣男子坐在侧间茶室，神态自若地沏茶，好似没听见人讲话。
男子抬眸看着站在面前瞪着自己的人，悠悠开口：“谁要和你玩了，一天天的，能不能让我清静清静。”心里却想着：可恶，殿主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想再待在这了，真的要疯。
他对着屏风外的柳慕远客气地说道：“客人远道而来，请坐，我这茶很快就好，饭食要略等一会。”
那人未戴面具，露出清秀面貌，薄唇被茶水润过，泛着莹莹光泽，目光带着审视，却不会让人觉得无礼。双手细长白皙，沏茶的手法行云流水，让观者赏心悦目。
“多谢前辈。”总算是有水喝了。
众人围坐根雕茶台，都卸下了面具，本该静静等待。
左边
“小童婉，这人不给我们面子。”白发男子和坐在边上的女子抱怨。
“他一直都这样，你怎的还和他较劲。”女子扯了扯白发男子的头发。
“你可不能学他，无趣的很。”男子抓着女子的手语重心长地拍了拍。
右边
梁秉玉递来一盘糕点，见柳慕远面戴愁容：“糕点垫一垫，今晚便在这边休息了，沐风楼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不必担心。”
“谢谢。”好像知道为什么梁秉玉总是不正经了。柳慕远埋头吃着，听着旁边的对话，不知该作何表情。
“重舟公子介绍了一路，这三位我都知晓了，那你呢？”柳慕远看向他微微笑着。
“我啊，我自然是负责你了。”此句一出，周围都安静了
“？”柳慕远感觉视线都在这边，有些尴尬，“想来现在确实是如此，劳重舟公子费心了。”
“你们都这么熟了，还这么客气呢？”云空不理解，“生意人都这么说话的吗？太熟了不好喊价？”
“啊不是的云空前辈，我开玩笑呢。”开玩笑，都带我来这了，要说不熟我不就危险了。
“柳公子，可愿拜我为师？”江凡将茶递给柳慕远，开口询问。
话音刚落，三人都看向了柳慕远。
见状，柳慕远正色道：“自我进入此地，云空前辈就询问我这个问题，不知有何深意？”
“你且说愿意或否，我等自会给你答案。”
“承蒙厚爱，这是晚辈之幸，但晚辈无心于此。”梁秉玉不阻止也不帮腔，既如此不答应也没关系吧。
“有些可惜，但是无妨。”童婉搭腔，柔柔笑着，起身拉着柳慕远坐上圆桌。几人说话间，饭菜已经上了大半。
“我们边吃边说吧，要饿坏了。”童婉声音绵柔，加上这粉嫩的脸蛋，坐在这更像是个撒娇的小妹妹。
“行知随意些，这里无甚规矩。”梁秉玉落座在他旁边。
“柳家小子，你很好，真的不考虑一下成为我的徒弟吗？”云空大口喝着酒，潇洒肆意。
“没想到前辈收徒都这般随性。”我这伪装，果真就是做给外面人看的，在座的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啊。
“非也非也，也是看你与小玉儿，啊，小重舟，你们关系好，而且你脑子转的快，收来做徒儿培养为接班人很合适的。”羽禾放下擦嘴的帕子接过话茬，“不过我这手下都是姑娘，做的营生你未必喜欢，所以我就不为难你啦。”
“你不再考虑一下吗，看你武力欠缺，跟着我好歹能学些保命的本事。”云空举着酒壶晃到柳慕远身边，给他倒上了一杯。
“多谢前辈们好意，我家中有许多事要打理，实在无暇分心，而且我对武功这块真是不太热衷，还是不了。”柳慕远举杯遥敬，一口饮下。
“我们不妨聊聊合作的事吧，诸位前辈想见我，或许是想更进一步了解吧。”还是别再跟他们扯下去了，不然这一桌怕是很难结束。
“是也，非也。”江凡放下茶杯，“具体的重舟已然和我们讲过了，让你来，是想见见你本人，仅此而已。”
“小重舟的好朋友，我们未来的合作人，值得一见，再说可不是个小生意。”童婉补充道。
“原来，重舟找的人都是鬼市的啊。”柳慕远看向梁秉玉，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咳，要武功好，且能够保证安全，各位大人门下的定然是首选，内部之人规矩严苛，与朝廷并无冲突，更是可以放心。”见对方皱着眉头，梁秉玉接着说道：“我们人脉广，而且，你绝对绝对可以相信我，我绝不会允许他们乱来。”
“既然你这般承诺，那我便信你，各位前辈加入，想必许多难题都不必担心了。”这一来速度和安全保障都大大提升了，只不过，这里的人真的能全然相信吗。
“如何？若你们聊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将具体细节聊聊。”江凡命人撤掉饭食，步入侧室，将地图铺开。
“这图倒是精细。”柳慕远看着面前地图上的细节，小到河流分支，着实惊叹他们的实力。
“这图很早战乱爆发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十年间有什么变化，还未核对清楚，我已命人开始着手准备了。”无非就是耗时耗力些。
一黑衣对几人行礼后，直言道：“风尘楼有人喝多了闹事，考虑到对方是贵客，不知如何处置。”
童婉一听，坐不住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云空跟了出去：“等等，我也去。”这里太无聊了。
见他们都离开了，梁秉玉沉吟片刻说道：“你们聊吧，我去上面处理些小事。”
柳慕远和江凡二人将合作事宜聊完后，梁秉玉还未归来。
“我很好奇，你为何会想做这样一桩生意。”江凡打量他，觉得对方并不是什么贪图富贵之人。
“亲人在外行踪不定，多有牵挂，这事若能做成，利人利己。”没什么好遮掩的，即是合作自当坦诚。
“你是良善之人，会有福报的。天黑了，我差人送你去休息，重舟那边我会去告知。”江凡唤人来后，自己往重舟的方向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