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登徒子
“木子哥全名是什么呀？”撞名字也太巧了吧。
“柳木木，少爷取的名，不过大家都跟着大少爷喊小木子喊习惯了。”痛失本名，不过，小木子本人觉得都不咋样。
“为何是少爷取名？你原本的名字呢？”岁岁好奇追问，不会原来没有名字吧。
“我本是孤儿，在街头乞讨为生，又逢乱世食不果腹，少爷见我可怜，就叫老爷把我带回府中。那日是少爷十一岁生辰，我就莫名成了少爷的生辰礼。”柳木木面色坦然，诉说着回想起当年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身披裘衣的男孩走到乞丐面前。
“回公子的话，大家都叫我小乞丐。”乞丐冷的牙齿打颤，却也恭敬的行礼。
“你多大了？”男孩将披风取下，递给乞丐。
“不知。我是孤儿，没人告诉我我的年龄。”乞丐不敢收，只将头埋得更低了。
“你可愿与我回家？”男孩蹲着挪到乞丐身边，戳了戳他，低声问道。
乞丐听闻，猛地看向男孩，迅速点头，眼中是强烈的求生欲
“父亲，我要他。”男孩指着跪在地上骨瘦如柴的乞丐。
“为何选他？”柳誉蹲下身子与男孩平视。
“此时冬日，我穿这么多都觉得冷，他却是衣难裹体，若是我将他带回家，那他就可免于饥寒。”身着华服的少年皱着眉头，认真的回答父亲的问题。
“这条街上，乞丐很多，都是如此，你难道每个都要带回家吗？”
“不，父亲，我现在只能带他一人，其他的人我定会自己想办法的。”男孩目光坚毅，童言无惧。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有什么办法。”作为父亲，他很欣慰自己的儿子有清晰的认知和善心，但作为商人，他觉得儿子的想法有些天真。
“暂时保密。”男孩对着父亲眉眼弯弯，拉起乞丐的手要带他走，“今日起，你就跟着我吧，既然跟着我，你就与我姓柳，叫柳木木如何？”
“好，好的少爷。”乞丐，哦不，柳木木有些受宠若惊，颤颤巍巍地任由男孩带回了家。
“柳家善堂，便是少爷入中州后，用自己的积蓄建的，不过也有老爷在暗中帮衬。”岁岁听他说完，心里对少爷的崇敬又多了一分。
这边柳慕远回到柳府门口，想看看那些眼线都躲在哪里，却愣是看不出来谁是，在门口站着思索一番，决定让管家先将灯笼换上。
当晚，柳慕远在书阁逗留许久，不见人来，想着或许那人被要紧事绊住，自己又实在是困了，决定回卧房去。
“慕远，你可让我好等。”声音带着些委屈，房间的呼地亮了起来。
柳慕远走进房内声音冒出来吓得他心脏狂跳，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稍稍平复了心情，一抬头，见此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抬手就是一个拳头送了过去。
梁秉玉侧身躲过，拉住重心不稳的柳慕远。此时梁秉玉一手拉起柳慕远的拳头，一手从柳慕远的身后圈住他的腰，让他不至于跌倒。不过姿势，不太雅观。
“慕远这身手，怎么不像是学过武的，下盘这么不稳啊。”男声低沉勾着笑意，像贴着耳朵那般清晰，听得柳慕远心头发麻。
“多，多谢，还请秉玉兄松手。”完了，面子丢光了，就不该动手，不自量力了吧，柳慕远心中后悔万分。
“嗯？什么？”见对方耳朵已然红透，想必脸上也没好到那去，梁秉玉坏心思的想调戏一下这位翩翩公子，凑得更近了。
“还请松手。”柳慕远沉着气，脑子里将书本上的招式都过了一遍，发现都用不上，只能转头与梁秉玉对视，眼中带着警告。
“好好，你可先站稳。”见对方生气，梁秉玉后撤半步识趣地将手松开。
等着柳慕远将衣服理了理，道口询问：“今日怎么不见你那个手下？”
倒茶的手顿了顿，柳慕远淡淡说着：“知道你会夜间前来，就嘱咐他不要出手了，省的惊扰了府中人。”
“本来是在书阁等你的。”柳慕远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书阁？书阁有什么意思，不过你若想，在书阁也是可以的。”
“我们是合作关系，你的作风我可以不在意也尊重你，也请你尊重我，别用在我身上。”登徒子。
“慕远不喜欢，那就不会了。”
“正常人，怕是很难喜欢。”柳慕远确定他不像是敷衍，也将语气放轻了。
“说回正事，我这边准备妥当，不过，有一人，希望你能保护好她。”要将她派出去，自然要先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那个姑娘？何需你开口，我早已安排了人暗中负责她的安全。”这般在意，要是出事，你得多难过。
“看来，我的行踪，你也十分清楚啊。”柳慕远笑中带着危险。
“我对你无害，你无需防我。”没良心的。
“你这边，准备的如何？”凑人而已，对梁大少来说应当没有难度。
“差不多，有几个人想见见你这个幕后老板，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和你一起去。”你自己去怕是人都要被吃了。
“可以，我三日后我会带着小木子上街，到时，你带我去。”就是门口盯梢的人有点麻烦。
“好，那我就在东街等你。”东街人多，是个好地方。
“那三日后见，我知道你能耐很大，但是，也请你注意安全。”说罢，将房门打开，请梁秉玉离开。
“你还真是，一点不客气啊，今日我可是茶水都没喝上。”梁秉玉抱怨着，愣是没动。
“下次一定，梁公子请。”柳慕远站在门侧，也不动。
“好吧好吧，用完就赶哎呀呀。”梁秉玉抱手状似无奈地摇着头，走到柳慕远旁边，还不忘回头表演伤心的模样。
“戏可真多。”柳慕远被他逗笑，将他推出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