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耳背的大爷
“豁口，这道豁口。”
既然找不到谁是被害人，那就直接找凶手。
刚刚他瞥见季楚坐在高脚椅上荡漾着自己双腿，盲生立马便发现了华点，之前光顾着找尸源而忽略了这一判断。
这道豁口很是粗糙，像是后面又在同一个位置补了几刀一样，这么看来，凶手似乎并不强壮，当然，还有更重要的提示。
他出声道：
“豁口的位置靠下，一般人的头颅在大约在20厘米，也就是说这具尸体大概的身高达到了170左右，并且豁口是竖直向下的，也就是说”
“你是说砍他的人是个小矮子？”
“是的，队长。”
“据我判断，这道靠下的豁口就是致命伤，多半为菜刀所为，如果是剑，靠下的伤口也许判断不了什么，但菜刀却可以。”
季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道：
“菜刀与其他工具的发力方式不同，凶手要造成这么大的豁口，起码也得将刀于耳朵旁再发力。”说罢，他自己又模仿了一番。
“刀口又是竖直朝下，所以基本排除被害人是以其他姿势被袭击，站立时袭击。”
白言点了点头道：
“是的，队长，按照人发力的合理挥刀位置，初步判断此人的身高不足150，甚至更矮，这样一来范围就小了很多。”
季楚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白言，嘴角微微上扬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看来邵安义一点都没开玩笑呢。”
“行了，既然明天的调查方向有了，那就这样吧。”
白言点了点头，合上编织袋，拿出夜壶，用热水稍微清理了下自己的手。
“嗯哼，你还有造物，仅一次出塔就这么欧？”
季楚诧异地扫了一眼，这不是第一次见面这小子手里拿的夜壶么，原本还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夜壶，居然还是个造物，看这能力是能当做水源么。
说罢，他也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个银黑色的便携式高压锅。
“往这里面倒点水。”他打开锅盖，指了指里面。
白言瞥了一眼，不这出意外也是个造物，他照做，不是矿泉水买不起，而是夜壶更有性价比。
【黑色高压锅，曾经压力山大的它如今却只需要煮煮水便能产生出食物，食物随机而定，但毫无疑问要比你刚刚吃的干粮要美味，当年的艾德要是有了它，也不至于三天饿九顿。】
盖上锅盖，片刻后里头居然真的冒出了香味。
“嗯？”季楚微微打量了锅子两眼，张了张嘴道：
“运气不错，是份蒸排骨，一起来吃点吧。”
对于这个有今天没明天的时代，这确实是份不可多得的美味，白言也不禁多吃了一些，不过他倒是很好奇。
“队长，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把高压锅带着去雾外还成功造物了。”
“嗯”
聊天到最后，白言勾起嘴角点了点头，果然他们都是碌碌无为的知食份子，人生喜忧参半，快乐只有干饭。
他这会儿也琢磨着，等自己实力强大了，也得背个黑锅去雾外碰碰运气。
自己不至于次次都碰到黑区吧，到时候就随便找个荒野，自己还有间房子，到时候简直美滋滋。
夜幕在一阵阵风中悄然离去，日出之美，胜在宁静。
这会儿，白言已经跟着季楚在村子里游荡了，这两货像极了村里的gai溜子，就差染一身黄毛，再配辆鬼火，到时候溜达到村长家，老登，你的女儿是我的了。
只可惜，莽村似乎没有村长这一职务，两人兜兜转转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就连村组织村委会都没有，这有些不合理，那谁来管理这片地区，他们自己么。
但不可置否，乡里的老人们永远都是醒得很早，他们似乎从早到晚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可就算这样，也不过才能勉强解决温饱。
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这群朴素的人们乐此不疲，这也许就是老一辈口中的知足常乐，就算他们即将畸变，但保留在体内的那一抹淳朴，暂时依旧能压制住那股淡淡的怨气。
他们仍然像昨日一样，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没有异样，有些老人只是静静地坐在家门口，目光呆滞地盯着远方，不知道在望着什么。
如今忙着和生活对线的你，又有多久没有回家看望他们了。
白言随意地扫了一眼。
【伪装的村民怨体，目前没有威胁，今天是第二天，他已经开始慢慢变得有些不正常了，他自身却并没有察觉，就像是被困在水缸中的鱼，永远不会对鱼缸产生枯燥的情感。】
两人继续开展走访，时间不等人，得趁着他们现在还能开口说话赶紧多搞点线索，思考片刻，白言便有了好去处。
在白言看来，村里除了站在村头上那群游手好闲爱八卦的大妈什么都知道外，就只有她们的老公会比较了解。
这大清早，估计那群爱八卦的大妈都在美容觉，为了避免季楚带着他强行破门而入，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上了个在晨练的老大爷，啧，硬核晨练，倒挂金钩。
“大爷，你们村里有矮个子吗？”他赶忙上前拦住一个穿着白背心欲要锻炼的老大爷。
“啥个子？”
“矮个子。”
“雷震子？”
“矮个子！”
“啥娃子？”
“矮个子！！”
白言几乎一字一顿地喊道。
“瞧瞧我这耳朵，你说像你身边这个朋友一样的矮个子啊”大爷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还特意指了指一旁的季楚。
“”突然被点名的季楚的嘴角有些抽搐，欲言又止。
“啊对对对，大爷，就是比我这朋友还要矮半个脑袋的人，这村里有吗？”
“让我想想啊。”大爷一脸茫然地看着天，像是在仔细地思考，久之才给出反应。
“哦对对对，村东边，有个卖肉的刘华强，就是个矮个子，跟萝卜头似的，性格还不好，估计这辈子也讨不着婆娘，又是一条光棍喏。”说罢，他又啧啧两声，一脸惋惜地看了看季楚。
“嗯大概就是你旁边的小地雷那么高吧。”
“呃谢谢大爷，祝你寿比南山。”白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才从嘴巴里蹦出这几个字。
就欲离开时，季楚微微回过头来，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正在倒挂金钩的老大爷，眼里不经意间闪烁着寒意，像是在说：
“老登，你最好祈祷白言在你畸变成怨体前就能通关，不然”